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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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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说话间,马车到了宫门,他们下车前行。

进入皇宫,从通传的太监嘴里得知,皇上正在交和殿听曲儿,他们一行人便向交和殿走去。

要在平时,一个家眷臣女,要见皇上,谈何容易。今天只是沾桦逸王的光,由他带着,才有进交和殿的可能。

太监进殿通报后,才将他们宣进去。

他们进入交和殿,被眼前的景象怔住,此时抱着琵琶边弹边舞边唱之人不是别人,她是夏侯绝不死心之人,是夏侯振与西门庭想要缉拿的人犯,月烟。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此时夏侯振与西门庭正坐在大殿两旁,陪着皇上听曲儿作乐。婉奴瞅着他们二人,见他们各怀心事,绍辉王夏侯振淡漠地喝着茶,不露声色。丞相西门庭眯着小眼,面上挂着两分不屑。

皇上看见他的儿子宇文桦逸进来,他身边除了南宫槿榕和夏侯绝外,还有两名陌生男子(南宫婉奴和贺妈妈),微微一怔,然后示意他们在旁边落坐。

他们害怕打扰皇上听曲儿的雅致,各自安静坐下。

皇上脸上挂着七八分笑意,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月烟,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听得很投入,很久没有听到来自江湖的新曲儿了。

再加上月烟的演绎大胆随和,唱腔成熟奔放,纤纤玉指每一触所落下的乐声,就犹如挑在心弦,撩上心扉,让人不自觉进入佳境,只身融入音乐之中。

间隙,皇上连连鼓掌称‘好’,直呼看赏,皇上看月烟的眼神,明眼人一看便知。

“月烟姑娘,你暂且留于宫中几日,将你唱的新曲儿谱出。”皇上强言挽留。

“皇上,请三思。”夏侯振慌忙起身劝阻,此女分明居心叵测,皇上怎能留她在侧?如她与苏泽渊同伙,当年斩杀苏泽渊全家,皇上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女岂能放过皇上?

皇上面色陡升怒意,君无戏言,启容你胡乱插话。

“皇上……”月烟娇滴滴叫了一声,让谁听了都会怜悯三分,“民女卑贱,身份卑微,断不能留在宫中污了宫廷。”

“此言差人,音色清亮,意境高洁,只有心里善良内心淳朴之人才能演绎出此番弦外之音。”看来皇上是被美人迷住了双眼,想方设法挽留于她。

皇上今儿在交和殿听曲儿,并非偶然,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妃嫔陪伴。

只请了绍辉王和丞相两位大人陪同在旁,可想而知他们二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夏侯振执意劝谏,皇上都说到明处,他还不谢罪坐下。

“皇上,请允许民女向绍辉王和丞相二位大人敬一杯酒?”月烟波光潋滟,暗芒直戳向夏侯振,看似给皇上和夏侯振解围,实则她这一瞟,让夏侯振浑身颤栗不已。

“哈哈哈,好,赐酒。”皇上爽朗答应了。

“父王……”夏侯绝担心地叫了一声,他先前本不相信月烟是薄性之人,但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此时心中除了那股醋劲翻腾外,更多的是怀疑她的叵测用心。

夏侯振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伸手制止了自己儿子说下去,此时他们并无证据,说什么都没有用,皇上叫赐酒,谁能不喝?

夏侯振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烟从宫女托盘中端起酒盏,款款向他走来,动作自然,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只是夏侯振接过酒的瞬间,月烟明目张胆地伸出长长的彩色手指甲,笑着伸进酒杯里,挑起一串酒滴,微笑着旋动脚步,一个漂亮的旋转式孔雀舞动,将酒滴洒在自己嘴中,动作优美自然,娇艳无边,正合上她舞动的裙摆。也向众人和夏侯振表明,酒里是没有毒的。

正是她这一举动,让夏侯振脸色铁青,握杯的手微微颤抖。

“绍辉王,请。”月烟旋转之后,长裙飘逸,一个单脚下蹲式请求,在皇上的注目下,他不喝都不行。举杯硬生生喝了下去。

水烟含笑起身,端起宫女盘中另一只酒盏,盈盈上前,双手举到西门庭身前,并用含水杏目警告地望着他,西门庭礼貌接住酒盏,无奈月烟握酒杯的手没有松开,看上去就像二人情深意切,把酒对视。

“嗯……”皇上轻哼一声,吓得两人的手都迅速拿开,酒杯‘啪’地一声掉到桌上,摔得粉碎。

月烟慌忙后退一步,向西门庭施礼陪罪。

皇上甚是不悦,冷冷喝道:“你们认识?”

西门庭闻言,迅速抚袖起身解释,“回皇上,微臣该死,微臣与她素未蒙面。”

“哼,未蒙面?朕看你们熟悉得很。”

卧槽,两人居然争风吃醋?真是男儿本色。

“皇上,都是民女不好……”月烟再次香软地叫了一声。

皇上侧头见西门庭面色吓得唰白,面上漾起笑意,对月烟说道:“好了好了,你过来陪朕一杯。”

月烟听话地慢慢挪上殿台,扶壶为皇上斟酒。西门庭就像吃了哑巴亏,本想劝皇上远离月烟,也没了说话的机会。

宇文桦逸对发生的一切妄若未闻,表情淡然地吃着送上来的午膳。

南宫婉奴却是把每个人的表情都审视了一遍。

月烟她还真是有本事,夏侯振与西门庭到处抓她,她居然混进皇宫,在皇上眼皮底下当面挑拨。

此时婉奴的脸上有了笑意,在短短的时间里,夏侯振就匆匆退出去两次,见他行色匆匆,想必是急着上茅厕。

夏侯绝蹙着眉头看着他爹,再瞅着皇上身边的月烟,拽着拳头甚是不甘。

婉奴酒足饭饱之后,瞅着碍事的月烟,有些莫名的恼怒,将皇上的心拨得一浪一浪的。皇上惬意心情,他们谁敢告状惊扰皇上的雅兴?想来是进宫的时机不对。

这个月烟似乎与她不合拍,曾经她给西门庭下药时,婉奴两次搅乱她的局。今天她与皇上谈情说爱,自己似乎又是来搅局的。

婉奴绞尽脑汁,怎样才能不让皇上生气,又能听她诉状。

她起身离开坐位,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都惊愕地望着她,宇文桦逸想伸手拉住她,显然已经晚了,她总是做出一些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事来,让人防不胜防。

皇上好奇的看着她,虽然不认识她,但见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夸张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朵奇葩。但见她刚才坐在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之间的位置,她的真实身份皇上已经猜出七八分。

婉奴虽然身着昨日那套男装,可是脚步轻盈,身段婀娜多姿,娉娉婷婷,脸上带着几分甜美与单纯,让皇上对她不请上前来更加好奇。

婉奴从舞女手中拿过月烟的琵琶,左手指按着琴弦,右手拨了几个音,还算悦耳。

她虽然没弹过琵琶,现代的吉他她玩过。

左手大概和弦的位置大致差不离,试拨了几下,基本找准音准位置。月烟瞪着她,这样横抱琵琶?分明就是黄棒,她到底想闹哪样?

婉奴将清脆的琵琶声,拨得浑厚有节奏,月烟第一次见识,琵琶还可以这样弹奏的?

不光是月烟这样认为,在场的所以人都这样认为,动作虽然粗鲁些,弹出的乐声豪放有力,节奏明快。宇文桦逸幽幽地瞅着她,说她不懂音律?她又像天才,她真是一个密,总会给他带来惊喜。

婉奴知道她自己拨出的是带摇滚范儿的乐音,只好应景配合着节奏,摆动着腰姿,将现场所以人都感染。包括夏侯振跑茅厕的速度。

☆、071 跟我走

婉奴带着摇滚范开腔,开场时与其说是唱,还不如说是说唱,内容是这样的:

窦娥被恶绅勾官陷害,

含冤忍痛惨入狱,

问斩死刑场上,

她发其毒誓,如我窦娥有冤情。

三伏时节,瑞雪纷飞。

楚州大地,干旱三年。

她血溅素练,其后应其誓言。

火红六月,大雪纷飞,三年大旱,颗粒无回。

正当他们听故事听得起劲,婉奴唱腔一改,从悲愤转为凄切,催人泪下,犹如杨白劳卖女儿。

二月本是寒天满地,却迎来震怒惊雷。

这寒天的惊雷,恰似那六月飞雪……

震雷撕破苍穹,透露一段惊天的冤屈……

苏家十二口老少含冤而去。

换来的是年年寒天惊雷。

……

冤屈有一天得以昭雪……

寒天将不再惊雷,六月将不再飞雪……!泪洒落!

婉奴唱得悲悲切切,哀染四野,宫女们无不举袖拭泪,太监们老泪横秋,无不衣搌眸角。这唱,远比说要感染人心。

而在坐之人,都听得七七八八,前面是故事,后面是申冤,前面是铺垫,后面是冤情。他们心知肚明,个个面色深沉严肃。她的唱腔与琴技大家都已忽略,内容变为重点。

皇上眯着眼瞅着她,谁给她的胆儿?敢在皇宫叫屈?皇上的目光移向宇文桦逸。

月烟见皇上要动怒,伸手抹去残泪。皇上一怒,后果很严重。

“皇上……”月烟娇唤一声,似乎戏又要开场,她将茶盏递到皇上嘴边,没心没肺地说道:“民女在民间,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说,传说那十六年前,苏家案藏蹊跷,冤情震怒天公,换来二月惊雷。说苏家贪污脏款,可是抄家时抄出不足千两银子,自然证据不足。”

“放肆,你敢说朕判理不公?”皇上微微嗔怒。

“民女不敢,皇上,民女是就事论事。”月烟慌忙跪下,小心陪罪。

“是啊,皇上,如果有人想瞒天过海,将假账假证据传到皇上御案前,让皇上信以为真,您说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婉奴趁机上凑。

“谁敢,这欺君之罪,谁敢用脑袋试法?”皇上将目光转回,爱怜地盯着月烟,伸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月烟动作谦恭,楚楚可怜模样,博得皇上的垂怜。

“皇上……”婉奴想趁火打铁,却被皇上怒声打断。

“大胆,你是谁?尽敢在朕的交和殿想弹就弹,想唱就唱?谁给你的胆儿?”

南宫婉奴噎了一下,恭敬矮身回道:“回皇上,臣女是南宫府二小姐南宫婉奴,臣女给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雄姿英发、英明神武的圣上请安,祝皇上永远面如冠玉、丰神俊郎、明艳照人、任天下美女子竞相瞻仰之风华绝代……”

婉奴还没有把形容词说完,就听到宇文桦逸像是喝茶呛着了喉咙,咳嗽不止,打断了她的发挥……

与此同时,皇上‘哈哈’大笑开来,将刚才的不快全都扫到脑后,“南宫婉奴?大字不识几个的南宫婉奴,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形容词已经很不错了。朕还听说你在桦逸外婆举办的品茶会上,顺手从墙角挖了几根野草根,在桌上拿了一包绿茶、菊花,再在花园里摘了两朵杜鹃花,如此简单就泡制了养肺清热的保健茶,一举夺魁,还俘获了桦逸的心,这种传言朕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假了。”

皇上说完后,又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不是吧,是那杯茶才俘获他的心吗?再说,那毛草根,我可是寻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的,映山红也是何三爷送的,我哪有那么不堪,公德心不讲随便乱摘花?……”

“南宫婉奴,你在嘀咕什么?”

婉奴听见皇上的发问,蓦地抬起头来道:“皇上,臣女在嘀咕刚才那些容易词都是跟皇上联系在一起的,不用想自然而然就从嘴里流泻出来了。”婉奴自个儿说完,鸡皮疙瘩碎了一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看来你们今天这么些人一起来找朕,是有事要禀报吧,说吧,是什么事?”皇上坐正了身子,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南宫婉奴手一伸,贺妈妈迅速上前将两本账本递到她的手上。

“皇上,臣女在巧合中得到两部原始账本,只想让皇上与之前得到的账本相对较,从中获得真实数据,从而可以查明,谁在说谎,谁在欺骗皇上?谁才是真正的忠臣。”婉奴瞅着手里发黄的两部账本,一看陈色与字迹,就知道是老黄历。

“好,呈上来。”婉奴恭敬地将账本交到公公手里,余光瞟见西门庭与夏侯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回禀皇上,厚的那一本是出自官方明细账薄,是官方修建陵寝时采购账目。薄的那一本是出自民间明细账薄,是砖石厂的出售明细。他们之间正好是一进一出,有许多吻合的地方,他们之间互相做假账的机率不大,因为账很细,牵扯太多。”

婉奴见皇上紧蹙眉头翻看了几下,再抬眼扫了扫下面的西门庭和夏侯振,没有说话。

婉奴怕皇上不知道她说的重点,继续说道:“从明细账目看,当时由于天涝,英明神武的圣上后来的拨款十五万两白银,负责人没有用到实处,砖石厂老板分文未收到,款到了负责人丞相、绍辉王和管账的冯忠耀手里就没了下文,更别说苏泽源贪污公款,钱根本就没有过到他手里去。”

皇上缓缓抬起眼来,扫过堂下,目光在宇文桦逸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到西门庭和夏侯振身上,问道:“是这样吗?”

西门庭迅速站起来,脸上并无惊慌,很老道是说道:“回皇上,此案当时结得很清楚,人证物证都有,苏泽源也认罪画押。至于这老账本,如果有人当时想处心积虑日后翻案,做了假账本陈放多年,就为翻案也说不定,皇上不能偏听偏信。”

南宫婉奴的肺差点气炸,自己收集这么久的证据,他的三言两语就成假账本?

“是不是假账本皇上自然能分辨,皇上,昨日我去宝图镇取账本,到手后被夏侯绝追杀,是桦逸王救了我,这个桦逸王爷可以作证。今天,夏侯绝说,账本的主人砖石厂老板刘永青被人杀害,想栽赃在我身上,今天就借口来抓我。想来刘永青是被人灭口了。”

婉奴瞅着夏侯绝嗜血的目光继续说道:“厚的一薄账薄是南济的冯忠耀所作,这个可以对笔迹,他人还健在,如果他人再被人灭口,那一定是在场的别有居心之人所为。”

“好,刘公公,传旨,到南济去把冯忠耀拿来。”

刘公公应后,传进一名锦衣卫,将旨意下达下去。

接旨的人走后,皇上回过头来看着南宫婉奴,意味深长地说道,“南宫婉奴,我记得这个案子,你父亲也有份,你可知道,南宫浦当时也是指证苏泽源有罪,供辞确凿,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上英明,既然臣女有缘得到两薄账本,不敢知而不报,只想呈给英明的圣上定夺,还苏家一个清白,听说当年镇守边关的苏泽渊大将军,一直苟活于世,隐姓埋名,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希望皇上能还给苏家一个清白。”

“你知道得不少嘛,你和他们到底有何关联?”皇上明丽的眼忽明忽暗地瞅着她,想要找出之间的联系的。

“我与他,没有关联,只是无意中在茶楼听到这段评书,再在西边松林坡见到苏泽渊扫墓碰巧知道此事,后来由于好奇与正义感便管了闲事。”婉奴知道这样说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这样搪塞。

“就这么简单?看来你还真是管闲事之人。”听皇上那意思好象并不想彻查此事。

月烟一直惊奇婉奴居然收集了证据,能洗脱苏家的冤屈当然比直接报仇重要,苏家的清白才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关系到苏家子子孙孙能否抬头做人,在天亡灵如何安息。

“谢谢皇上夸奖。”这是夸奖?殿下西门庭与夏侯振可不这样认为,他们的目光都扫过宇文桦逸,如果他想争储,搬倒他皇兄宗泽王的母家的势力—绍辉王府夏侯振,那无疑也是一把双刃剑,将南宫婉奴的舅舅西门庭也牵扯进去,谁不知道西门庭私下是向着桦逸王的。西门庭虽然曾经为了共同的利益与夏侯振合作过,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以目前形势来看,西门庭心向宇文桦逸较多。

皇上扫视一圈后,威严地说道:“西门庭与夏侯振这两天就不用出宫了,就留在宫中配合查账。”西门庭与夏侯振甚是震惊,没想到皇上会软禁他们,不让出宫。

他们二人慌忙从位上出列跪地应下。皇上继续吩咐刘公公立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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