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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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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屑和小人为伍,你把你的阴谋诡计都吞到肚子里去吧!”她气愤地往回走。
“何必生气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你又如何说我是假心假意呢?你又知道什么呢?”
晚歌站住,头也不回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科沃看得清你,上一次在赛马场上哥哥的断脚,也是因为你,你早知道景妃的计划,却为了得到皇上的注意,摔下了马,当然,你不会有事,算计得精准如你,一切如了你的愿,你也做到了姬妃这个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有想过跛着脚的哥哥,在向府受了多大的委屈,明明是个侍卫,能征战沙场,少年春风得意时,因为你的野心,什么都变了。”在向府,做尽下人的事,吃尽了苦头。
姬妃走近她:“你又何出此言,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岂知你哥哥不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再次到了皇宫。还不能看清楚吗?在向府,未进宫之前,我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感情之事,我想你比我更明白,没有勉强的。更没有谁欠谁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皇上知道了,后果是无法想象的。”她叹着气。
“皇上是不会知道的,除非你说出去,否则这事只有我们二个人知道,连你哥哥也尚不得知我有了。”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姬妃带着湖的冰冷之气离开。
那背影,将她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拿情爱来做借口的吗?
一颗脑子晕热起来,要她将日夜伴在身边的皇上,推到姬妃的温柔乡里去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一直都没有露过面,她倒是先要烦将起这些头痛的事。
“哎呀,这么冷的天,晚妃怎么出来了,正好我这有个小暖炉,晚妃可以暖暖手。”景妃人没到,声先到,清脆的声音打断晚歌的沉思,打破碧心湖的冰冷。
一身艳红色的景妃,身上穿的是最豪华的红狐轻裘,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后面还跟着几个主事的杂嬷嬷。一脸是讨好之色,将捂在心中的暖炉递上给晚歌。
晚歌摇摇头:“谢谢景妃的好意,我不过是出来采采花,透透气,一天窝在宫里,太闷了,让冷风吹一吹倒也好。”
景妃手又缩了回去,笑着说:“那倒也是,一天在宫里,就是烦闷着,最近我在那景阁中养了一只鹦鹉,过几天教会它说话了,送来给晚妃解解闷儿。”
“不必麻烦了,景妃姐姐打理宫里的事多,不必为我操劳。”
她一笑:“不会麻烦,难得晚妃会喜欢,晚妃叫我姐姐,这二字我可担当不起,对了晚妃娘娘,来采花是吧,我特地让人种了不少新鲜少见的花,现在桂花,百合,芙蓉花还有茶梅,月季,兰花都开了,我正要叫人采了送去让晚妃观赏呢?现在还有一串红,彩叶草。”
景妃做事还真是细心,在宫里做事,她岂有不捞的道理,宫里的进出帐目,进是都由景妃管,出则是皇后,往往这中间,关于到皇上和她的进中,是皇后无法能管的,借着她的名义,景妃也不知道占了多少的便宜。所以处处迎合她,知道她喜欢花,让人大手笔地种了不少花,进了不少的花,也安插了不少娘家的人去占油水。
“景妃有心了。”她淡淡地说着。似温不经心地提起:“三天之后的鞠球赛。”
景妃点点头:“晚妃娘娘尽管放心好了,我在马上可从来没有输过,这几天也一直在练,晚妃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输给姬妃的。”她自然知道,这也是皇上所希望的,不会转弯的姬妃,拿什么来和她争,讨好向晚歌,是能得到不少的好处,连皇上也夸赞她做事细心,周到。
“不是,鞠球比赛,景妃是代表我,我希望的是景妃输。”
“为什么?”景妃惊叫出声,可是看到晚歌不想说的样子,也聪明地没有问下去,而是说:“晚妃的话,我记住了,输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她为难地说,皇上那边如何的交待。
晚歌将腕上晶莹的珠链褪了下来,放在她的手心:“皇上那里,我自会解释。”
她松了一口气:“我会照着晚歌的意思去办。”
晚歌笑笑:“我去采花了。”
景妃看着她远去的影子,有些不解所以,但是,她还是会去做,这当中,是有什么事吗?手心里晶莹圆润珍珠,她收了起来,哼,她要的,岂是这些身外之物。向晚歌这样做,选她跟姬妃比赛,不就是想赢吗?有违当初的意思,刚才姬妃和她在这聊天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必是讲了什么有趣的事吧!真奈人寻味啊。她想这件事,皇后会很想知道的,和皇后交恶,那不过是演戏而已,为的不就是一个信任吗?呵呵,皇后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每一步都算得清楚。
皇后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盖着薄毯,轻轻地喝着补身子的热汤,景妃一进去,春嬷嬷立即让宫女都出去待着。
“皇后娘娘。”她脸如春风地笑着,把向晚歌的反常都说了一遍。
最后还问上一句:“不如让臣妾去宣玉姬阁的宫女来问个究竟。”
皇后轻轻一笑,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现在想必玉姬阁中会防得甚严,想要知道什么,就难了。”
“难道不查吗?”景妃挑起眉。
“为什么不?清傲高气的向晚歌也会向姬妃折腰,你不感兴趣吗?这里面必有什么能让她退步的事,不是大事,她是不会放在身上的,向晚歌这一个女子,聪明的很,不易抓到她的尾巴,可是她身边的人就难说了,就像是沙场上的将军,多少是死在沙场上的,更多的是死于官场上,姬妃和向晚歌的亲哥哥三年前不是有过传言吗?只是当时皇上宠爱她,这一事就没再提起来,我看,是该查查的时候了。这一次,可以帮我们消除去二个女人。”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不过不叫宫女太监文化,如何得查?”景妃不解地问着。
“这我自有办法,你大可按向晚歌的意思,输给姬妃,我倒是想要看看,姬妃要的是什么目的,无非是皇上的恩宠,何不先让她们二个去争个你死我活先,藏爱宫也该修好了,向晚歌搬到藏爱宫去住,和皇上的接触少起来,自然就会吃醋了,和皇上一吵,依她的性子,不会低头,那更好,藏爱,本宫还想把那里更名为冷宫呢?”
“皇后娘娘所想周到啊。”她媚笑地奉承着。
“你下去做你的事吧!你们相见,只能是宫事,在人前,依然是敌对一方。”她淡淡地说着,这样让她更能了解宫中的一举一动。
景妃退了出去,一会,皇后才宣来春嬷嬷:“让姬妃意想不到的人打探这些来龙去脉。”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将修建好的月季花放在鼻尖闻闻,花的馨香味便溢满了鼻尖,真是香啊,她闭起眼,花的香味能赶走她的不快一般,那么的洁净,没有染上尘世的俗味。
温暖的手从后面捂着她的眼睛,愉悦地说:“猜猜我是谁?”
还用猜吗?除了他,还有谁那么大胆地敢捂着她的眼睛,那熟悉的温香,是属于他的。晚歌调皮地说:“我知道了,是周公公,还是杨公公。”杨公公是她差遣的公公。
他不悦起来:“朕有那么老吗?他敢动你一下,朕废了他。”
一串轻笑逸出唇间:“快到三十的皇上了,还玩这样的游戏,看这花,好看吗?”
她握住她冰冷的手,就着手凑近闻了闻:“好香,朕倒是分不出是什么花,你摆的就是好看,下次让宫女去做就好了,瞧你手冰的,朕可舍不得冻坏了你。”为了她,未央宫处处点着暖炉,一进来,就暖气袭人。
将花轻插了进去:“我看皇上,是喜欢臣妾整天捂着被子吃了睡,睡了吃就好,那不成了米虫。”
他紧拥着她,深吸一口气还带着此许花香的黑发:“什么是米虫,晚儿最会创造新词了。”
双手让他暖着,真是舒服:“顾名思义,就是一天不做事,专蛀米的虫,不愁吃不是吗?”
“这倒是好,朕喜欢,你就做朕的小米虫,最好是不穿衣服的米虫。”
“你啊,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色皇上。”她幸福得太懒慵了,真怕习惯啊,习惯是一件坏事,她怎么能够习惯呢?如果他不在身边,那不是心荒荒,姬妃的事还立在心头上呢。他是皇上,这种幸福不能习惯。
低下头,偷了个吻,惩罚地咬咬她的耳垂:“你不是说朕不老吗?朕才二十八而已。”他叹气:“过几天,藏爱宫就修筑好了,朕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建什么宫的。”
“皇上。”她轻叫:“你这样爱晚儿,晚儿已经很高兴了,不过这对晚儿始终来说是不好的,晚儿已经明白皇上的心意,皇上不想皇上难做,也不想在后宫引起怨气。”
“倒是大方起来了。”他轻叫,心里怪不是味道的。
“皇上要多多去看看皇后和安昭仪。”她小心地说着。
“你还安排了什么?”他才不信她只会这样。
“没有了。皇上,听晚歌吧,这才是为了晚歌好。”
他一手轻揉着她的肚子,柔声地问:“肚子还会痛吗?”
“不痛了。”真有点脸红,从那一次痛过后,这二个月,他比她对她的生理还要了解,总叫人备好热水,为她减轻痛楚,吃的更是甜甜热热的东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会问御医关于这些方面的事,真是让她感动。
他依言,只是去看了皇后和安雪儿一会,连晚膳也没有用,又回到了未央宫。
唉,真难开口啊,她知道,一开口,就会打破现在的宁静,她并不想太多的是非,既然无法改变这些事实,就留在皇上的身边安然过下去,但是她不想他恨她,他对她很好,如果把他推开,会觉得伤害他,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总是会选择去伤害他。
十一月十五,闹得轰轰烈烈的马上鞠球在他的一声令下开始了,皇后也出息了,大红的宫服让她看起来多了份尊贵,肚子一大,连身子也变得壮实起来,比以前更要有风采。坐在皇上的左手边,她现在虽是一个妃子,可是礼遇和皇后,竟也没什么大异,连坐的软椅也是薰香的棉布,椅下面一样是暖炉薰着,不会觉得冷,厚厚的暖袭白的像是雪,又暖又软。
几匹马威风凛凛地出来了,着紫衣的是景妃,从另一边,又是几匹马,着蓝衣的是姬妃为首的人,都戴着护脸的面具,手上还持着一种杆,用来鞠球用的。
十多个女子盈盈地一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公公又念了些什么规则之类的事,她没有听在耳中,皇上亲自将一个鞠球一甩,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姬妃和景妃都非常的厉害,一个接一个进球,相对来说,别的几个,要显弱的多,都看得很紧张,很入迷,可是她却百无兴趣,四处转动着眼珠子,在人群的当中,向晚清站在后面观看着,视线一眨不眨地追寻一个身影,那就是蓝衣的姬妃。
她小心地看看皇上,他看得甚是入迷,也没有惊扰他,悄悄地起身往后面去,站在她身后的宫女也识趣地跟了上去,皇上有令,万不可让她离开视线之内。
“哥哥。”她走到向晚清的背后,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小声地叫着。
向晚清一回头,见是晚歌,忙想行礼,让晚歌快手地阻止:“我们是兄妹,不是外人,何必来宫里的那一套。”
他搔搔头一笑,俊秀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关切地看着她:“冷吗?不穿多一些。”
“不冷。哥哥,我们走走吧!”她挽起他的手,她喜欢这样,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哥哥对她无尽的呵护,让她感动着。
他留恋的眼光再看看比赛场:“晚儿不看吗?倒是精彩来着呢?”
有些埃罗袭上她的眉心,哥哥不就是关心姬妃会不会如愿地赢吗?她隐住心里的痛说:“不用看了,我知道结果,姬妃娘娘会赢的,哥哥陪晚儿走一走可好。”
心思让妹妹看穿,他有些微窘,扶着她:“嗯,哥哥没别的意思,晚儿起色真好,看来,皇上对晚儿真的很好,莫要持宠而骄,负了皇恩。”皇上对她的宠,在后宫中无人不知,就连他也巴结了,企图让他在晚歌的面前美言几句,好图个什么好差事的,他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官场腐败吗?
向晚清那么单纯,怎么会看不透呢?她不知道自己执着什么?就是不肯将心安然地交出,可是她知道哥哥执着什么?明知不可能,明知是大错,他还是那样痴迷,持宠而骄,皇上就是想要她骄,想要她习惯啊。冬日的阳光,是冰冷的,慢慢走着,没有了赛马场上的热闹和喧哗,这里很安静,皇上并不是严苛的人,大多闲来无事的宫女太监都去看了。御花园中,显得静悄悄的。
“哥哥,晚儿很担心你。”在他的面前,不用掩饰自己,她眼里是赤裸裸的担心和忧虑。“你这样下去真的是太危险了,哥哥,悬崖勒马,回头还来得及。”
向晚清讶眼地看着她:“晚儿,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垂下眼眸,不敢直视晚歌。
“你明白的,哥哥。”她小声地说:“我能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二次,晚儿也知道,哥哥因为晚儿的事,三番二次的受了些的委屈,但是晚儿不想哥哥出什么事。”
他摇头:“哥哥虽然不知道晚儿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晚儿想要做的事,必有晚儿的道理,我们是兄妹,哥哥何怕晚儿有牵连之理,你不想说为什么?哥哥也不会怪你的。”
还是那个胸怀若谷的哥哥,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她有时是自私,是任性,她不是完人,她是有缺点:“那哥哥离开宫里这个染缸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哥哥要是想为国出力,晚儿还是可以修书一封,让四王爷为你作个安排,别的,不属于哥哥的,哥哥还是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向晚清脸色一惊,拉起她走快几步,沉声说:“晚儿,你怎么还提四王爷,京城都说他谋反,要联合外蒙契丹来对抗我大月,都道是因为一女子,晚歌你叫哥哥不要沉迷。我看沉迷的才是你,醒醒吧!你是皇上的妃子。”
她苦笑,为什么棋外人看棋,都是这般:“哥哥,四王爷岂有那么大的本事,外蒙岂会听他的,现在外蒙还得仰看大月,岂会自毁了前路。况且这些事皇上会处理,皇上没说什么?还是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的话。”私心里,她为他平反着。
他似乎有些不悦了:“我不会连累晚儿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们是兄妹,岂会怕连累之理,我是担心哥哥,让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啊。”会说她是皇上的妃子,为什么就不会想一想姬妃也是皇上的妃子,天真的以为,皇上会放手,姬妃会甘心吗?
向晚清变得尖锐起来:“你看错了,不要把什么人都看作敌人,晚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锋相对。”
敌人,她有点想笑,却没有指责他,而是淡淡地苦笑:“我是怕哥哥你受伤害啊。”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要我离开,离开一次,我就心碎一次,除非你用晚妃娘娘的命令,让我离开。”
她闭上眼,抚住心口,那里有些许的微痛,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向晚清吐了口气:“对不起,晚儿。”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哥哥,我永远不会以什么身份来下命令让你做不想做的事,但是当中的利害关系,你可要想清楚。”如果当初没有心软,留在契丹,也许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也不会二难,与其在宫里,心分二处,不知无心地在契丹过日子。
他叹了口气:“这些,哥哥都知道,只是情会不自禁。”
是啊,她知道,她明白,哥哥用的是真情,姬妃用的是假义,但是爱上了,他岂能看得清楚。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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