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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朝的荒唐喜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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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娘子,果真名不虚传!
待回过神来,顾朱朱左顾右望,刚刚几位俊杰不知何时已被人叉了出去,偌大内堂,空空如也,数来数去,只剩她与美貌公子两人。
花媚娘子笑道:“花媚在此,不知公子还在找寻何人?”
顾朱朱被美人笑容恍了恍,犹豫道:“呃,我还带了两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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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不该扮小厮,更不该扮本公子的小厮。ZEi8。Com电子书
顾朱朱着实悔青了肠子。
看着前方相谈甚欢的成双成对的身影,她孤零零一人百无聊赖地与手中缰绳纠结。马儿似也被她折腾得无趣,不耐烦地哼。
秋日,漫山遍野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地,枫叶长满了枝头,远远望去,似那红色的海洋一般无边无际,甚是壮观。
花媚娘子与公子一问一答,还有那日另一位美貌公子,原来也姓花,名唤玉郎,倒真是人如其名。这位花公子想来必也博学多才,与明修二人参禅论道,竟也聊了许多,看明修神色,甚是欢喜赞叹,颇似有相见恨晚之意。
顾朱朱不知不觉落在后面,朝后望望,空空山路上再无一人。
怨不得她在心里默念:今日,花媚娘子明明邀她秋游赏景呢,连她还没同美人说上几句话,就被人抢了风头。花玉郎也就罢了,那两人,算不算鸠占鹊巢?
座下马儿突然一声高叫嘶鸣,身朝后仰,“腾——”地扬起前蹄!
顾朱朱差点跌下马来。
前面几人闻声转头,脸色大变!
马儿载着顾朱朱没头没脑就朝山林间奔去,怎么也喊不停!顾朱朱慌了神,吓得连喊都忘了,死死攥着缰绳不松。
密林间更加难走,树木枝丫间空隙极小,马儿一脚高一脚低踩在乱石道,颠得顾朱朱东倒西歪,情势极险。
迎头是高高的灌木林,顾朱朱心里“啊呜”一声,埋头闭眼——
忽然,身子被重重一扯,向后撞去。
直到又睁开眼——
是那个熟悉的妖怪怀抱,不过,他眼中好似滑过一丝——惊慌?
顾朱朱惊魂甫定,看着他一瞬间不知怎地就委屈了起来,眼泪如决了堤的河水般怎么也拢不住了。
小尼姑何曾受过如此惊吓,经此一难,她埋在公子怀里,索性破罐子破摔,直哭得铺天盖地,惨惨兮兮,可怜巴巴,惊得林子里鸟雀乱飞。
突然,身子一轻——顾朱朱反射性地紧紧抓住他胸前衣襟,泪眼模糊中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众生平等,记住,马也不可随意欺负的。”淡淡的声音明显戏谑。
“……”顾朱朱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噎住!
“悟空,悟空师兄——”明修慌张急切的声音从林子中传来,顾朱朱连忙应了声,却发现嗓子哭哑了。
明修见到他二人,惊惶苍白的脸上双眼一亮,满是喜色。“走吧。”公子简略道,抱着顾朱朱往山下走。
“秋天果然是个杀猪的好季节。”走了两步,公子忽感叹道。
顾朱朱抬头,疑惑。
“你仿佛又重了许多——”公子低头看她,好看的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顾朱朱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差点又夺眶而出!
……
他三人很快顺着山路原路返回。
忽闻林间一声女子惊叫。
是……花媚娘子!
待他们闻声赶到,山路边只见到了一个昏倒在地的花玉郎。
而花媚娘子,不知所踪。
幸好,花玉郎还留了一条命。他缓缓睁开两眼时,犹自惊惶,连自家安危也顾不得,颤声急道:“快,快,花媚娘子被恶人掳去了!”
事情不早不迟,刚刚在公子与明修离开之时。这般巧合,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有人蓄意而为。
可是,他们又得罪了谁呢?
公子沉默:她这话也不差。花媚娘子名满盛都,这次选会最后却只定下顾朱朱与花公子两人,对此不满之众甚多。有人暗中眼红得紧了,狗急跳墙,难保不使出些非常手段来。
只是,公子又道:“这人倒也不算心狠手辣,并没有要花公子的性命。”
花玉郎脸色微白,似乎是想起刚才惊险!
虽然英雄定然救美,但救美人的不一定就是英雄。
临走时,公子递给顾朱朱一包粉状物。
“毒药?”顾朱朱猜测。
公子眉稍抬,似惊讶,瞬即点头。“若有人来,便把它洒了,此物稍一沾上便逃不掉。”
可是,此地还有一名病患啊,顾朱朱回头望昏昏惨惨的美貌花玉郎。
公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俯身过来低声道:“切莫忘了,他也是我们的情敌——情敌这个东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刚好。”
19
19、突变 …
残阳如泪,一个光头少年满身血迹,步伐艰难地一步步走来,怀里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
顾朱朱一见大喜,飞奔过来帮忙扶下已经晕过去的花媚娘子,花玉郎一见美人完好回到身边,挣扎着自己还发软的腿脚,哇呜一声扑了过去,嚎啕大哭。
明修的伤势看起来可怖,幸而还没伤及筋骨。顾朱朱小心翼翼扶着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人:“明修——悟得呢?”
明修脸色黯了黯。
见状,顾朱朱心底一沉,忐忐忑忑问:“他,他怎样了?”
“悟得师兄还在那里。”明修皱眉道。
“为什么?!”顾朱朱惊慌。
明修默了默,“他们中了师兄的毒,正拽着求他解毒不肯放手——”
“……”
隔日,花媚娘子为答谢他几人救命之恩,特在百花楼设下宴席。
三人刚进门,恰好碰见方才下轿的花玉郎。嬷嬷一见几人便殷勤迎上来,“哎哟喂,几位公子可又让老婆子我盼来了!呵呵呵一”
顾朱朱奇道:“嬷嬷,你盼我们做什么?”
这问题着实呆子,嬷嬷笑而不语,只掩了帕子笑:“自然是有好事,花媚姑娘已经在后院阁中等着呢,几位,快请上楼——”
此番嬷嬷亲自在前引着他们上楼,房间纵横相错,顾朱朱想,要不是有人在前面领着,只怕人早就转晕了。
走在前方的顾朱朱忽然顿住脚步,附耳贴在墙边,神色专注。
“小公子,怎么不走啊?”嬷嬷笑道。
走廊两旁的屋子里隐隐传出声音,似急又切,时高又时低,似笑又似哭。声音入耳,几人听得惊心动魄。
顾朱朱疑惑,继而又想到什么,向公子求证:“里面——在唱歌麽?”
奇~!几人微愕。
书~!稍许,嬷嬷握着帕子笑得前俯后仰,好似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网~!明修和尚转开头,脸皮好似红了红。
公子神色不变:“佛曰,不可说。”
穿过堆红绣锦的层层回廊,渐渐将喧闹声抛到了脑后。远远瞧见一处亭阁,只有一人一桌,并天上一轮月色,清清凉凉,比起外间繁华,这里仿佛独是一番天地。
花媚娘子见他们走来,微微敛衽施礼,含笑道:“前日得蒙相救,奴家无以为报,只得借这一方亭阁,略略备了些酒菜,还请几位公子莫要嫌弃——”
几人宴不可无乐。笛声幽幽,琴声轻抚。
一曲罢。
公子回头问花玉郎:“不知花媚娘子以为此曲如何?”
花玉郎愣住,面色稍变。
一屋子人都安静下来。
奇了,既然是问花媚娘子的意思,那对着花玉郎说有何用?看一旁花媚娘子的神情,虽然惊讶,却没出声。
花玉郎脸色变了几变,忽然微微一笑:“不知公子为何如此问?”
公子笑,道:“素闻花媚娘子极擅琴理,方才在下一曲中错了两处,此位‘花媚娘子’并无所觉,倒是尊驾回了头——”
花玉郎诧异地睁大眼,忽然站起。
原来,此花媚非彼花媚,花玉郎才是真正的花媚娘子。
花媚笑:“公子真是好眼力,枉费花媚这般费力,也没能瞒得过去。”
……
“听闻姑娘擅酿酒,可否赠与一坛,在下几人俱不胜感激。”公子道。
花媚娘子稍显诧异,继而道:“女儿红乃奴家亲手所酿,且只有一坛,意义非同于一般——请恕奴家难以从命。”
“用银子换也不行?”顾朱朱道。
花媚微笑,神色却是郑重:“公子不知,这女儿红是奴家的嫁妆,轻易许不得人。莫说千金难买,就是黄金万辆,奴家也不敢答应。”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顿了顿,只听花媚娘子又道:“不过,若是魏公子想要,奴家却是愿意——”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发低了,脸上团团浮出红晕,似喝醉了酒。
微风徐徐,吹皱一池秋水。
花媚倚栏而站,头微低,眼帘也随之掩下,颊边几缕发梢随风掠起,欲说还羞间,更显明媚动人,惹人爱怜。
公子忽地一笑,“小娘子美意难却,只是自古君子不夺人所爱,在下还想再问一人的意思。”说着,他转头看向身旁人。
几人也都看过来。
被几双眼睛盯着,顾朱朱纳闷:“你们看我作甚?”
荷香笑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家姑娘先邀的公子,虽然情不由己,也是人之常情,公子可愿成全了你家小厮与我家姑娘的心愿?”
“有什么成不成全的,他又不真是我家小厮。”顾朱朱心道,又偷觑公子脸色,不知这厮究竟意下如何。
公子俊脸含情,若三月桃花;他眸中似笑非笑,顾朱朱细细瞧,却连一丝波澜也未找到。
究竟要不要答应呢?
正在犹豫,忽听花媚娘子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若事成,奴家当以亲手酿的女儿红奉上,以谢成全!”
对方话音未落,顾朱朱听着双眼一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成交!”
一时激动中,顾朱朱只顾得欢喜,偏偏漏看了公子霎时黑下来的脸,连唇都白了!——纵古论今,他怕是从没遇过敢当着他面说此话的人。
连想,也不曾想过。
北魏东府,就被这呆尼姑一句话卖了!
******
南朝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祀,就在黑马寺。
公子与明修二人都将参与这个盛大的祭祀,其他人都羡慕得紧,连行惠和尚亦忍不住道:“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呐。”话里飘出的酸味隔老远都闻得见。
顾朱朱倒不觉得怎样,照样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寻思着公子什么时候娶花媚娘子,这样才能要到那坛上好的女儿红。
拿到那坛女儿红,她便能去凌云阁;
能去凌云阁,她说不定就能找到师太她们现在去了哪儿;
找到师太她们,她也该收拾包袱走了;
悄悄地走,正如她悄悄地来;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芭蕉叶子……
祭祀之前,专门有人送来了两套僧袍,锦丝制成,穿在身上显得人仿佛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公子的桃花扇也配得格外好看些。
明修小和尚被顾朱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薄薄的脸皮上泛起了可疑的红。
小尼姑的心思仿佛也跟着荡漾起来,更加大胆,凑过来唤道:“明修呀,你的袍子也借我穿两天,好不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明修微愣。
顾朱朱满脸期盼。
稍许,明修红着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个弯弯的弧度,点头。
顾朱朱圆满了!
她正要抱住明修欢呼,忽然一袭衣衫猛地罩在头上,害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扑到地上去。
顾朱朱一把扯下衣衫,狠狠瞪着肇事者。
“洗了。”公子脸上一脉平静,连眼神扫也没扫她。
顾朱朱怨愤了,有这般求人帮忙的麽?这,这厮欺人太甚!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厮自从定下要娶美人那天起,便一直阴不阴洋不洋,说话也爱理不理,方才还晴空满天的脸转瞬便阴云密布,仿佛同谁在闹别扭。可是谁又敢惹他——谁又惹到他了呢?
顾朱朱环顾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她大人大量,暂且不和他计较,等他回来再算账也罢。
话如此说,谁又料得到,他二人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当日正午时分,当阳光终于移到正中的柱子上。
祭祀大殿上出现了许多刺客,像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般,汹涌而至。庄严的殿堂霎时只闻兵戈相撞之声,刀光剑影中,一片鲜血淋漓……皇帝生死未卜,人们只见到许多侍卫手执兵戈,刀剑离鞘,一路簇拥着一抬明黄幔布的轿子匆匆离开。
有人传言,皇帝受了伤,血染透了龙袍,连膊都被砍断了!
有人说,皇帝只中了一刀,伤在心口!
有人说,皇帝并没受伤,受伤的是紧跟在他身旁的一个年青大臣。
还有人说,这次恐怕是东宫派人刺杀蓄意谋害,意在篡位。
还有人说……
流言四起,纷纷乱乱的如同风中凌乱的芭蕉叶,扰乱了黑马寺的宁静。
因为,据说,刺客中还有——僧人。
于是,所有参加祭祀的僧人都被抓走了,无一遗漏,包括明修,公子。行惠和尚脸色沉重地回到芭蕉院,带回这个消息。
“他们怎么可能是刺客呢?”顾朱朱不信,急道:“悟得还要娶美人啊——”
义善和尚诧异地张大嘴。
行惠看了她一眼,却似没听见一般,只顾垂头想事。
他近来总是满腹心事的样子,顾朱朱道:“行惠师兄,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悟得师兄——”
行惠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站起身:“悟色——悟色呢?”
二人不知。
他三人找遍了整个芭蕉院,也没见着悟色的踪影。顾朱朱急得快哭出来,不会,不会连悟色也不见了!
行惠看来也很焦急,追问:“你二人何时不见得人,他没同你们说去了何处?”
二人想了想,摇头。
义善又道:“晌午时便没见着人了,我同悟空都以为他偷偷去看祭祀。”
行惠脸色越发暗沉了。
顾朱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正要发生。
20
20、寻人 …
是夜,顾朱朱一个人睡在房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掀起帘子探头望了望旁边空落落的草床,决定还是先念一回经再睡。
这么过了两日,悟得与明修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连义善和尚都忍不住念叨:“他们会不会不回来了?”
顾朱朱瞪他:“师兄还要娶美人的,一定会回来!”
义善和尚讶然,看她半响,张了张嘴,究竟没说出一个字。
其实,他便不说,顾朱朱也发现了有些不同。
黑马寺被官兵包围,方丈净心大师似乎不闻不管,一切事务都交予了无言长老处理,连凌云阁也从外面被锁了起来,没见着无名和尚,莫非他也被锁在了阁里?……这些不同纠结起来,看得她无端觉得有些诡异得发毛。
这夜,止静板过后。
门上传来极轻极轻的“咚咚”两声。
莫非是公子与明修回来啦?
顾朱朱心里一激荡,刺溜一下滑下床,跑去开门——“悟得!”
行惠和尚杵在门口,被这声“悟得”震得愣住。
见是他,顾朱朱顿时失望了大半。
行惠稍许迟疑,道:“悟空师弟,请随我来——”
“去哪儿?”顾朱朱疑惑。
行惠和尚似没听到,头也不回地匆匆转身。
顾朱朱想了想,跟在他身后道:“是不是无名长老又想偷跑出去?我可不帮他啦。除非,除非他把悟得师兄同明修接回来——”
行惠脚步顿了顿,“你想见他们,就快同我来。”说罢,慌慌张张加快了脚步。
他声音不大,却恰好听进顾朱朱耳中。
当真?她心中一喜,连忙跟上。
黑马寺中近日多了官兵巡逻,行惠和尚在前引路,不知怎么七拐八绕,竟然没有被发现。偶尔有鸟雀扑闪而过,很快又陷入寂静。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侧门旁。
“他们在哪儿啊?”顾朱朱奇怪,走了半响也没见着一个人影。
行惠和尚推开侧门探了探头,紧随其后外面响起一阵簌簌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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