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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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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吗?”他清楚地记得她的原话。

许寒芳苦涩地笑笑,她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也就是那天晚上才有了和浩然相守一辈子的冲动。

嬴政转过身,凝视着许寒芳,轻轻拉起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芳……”

还没等嬴政把话说出来,许寒芳笑着打断:“时候不早了,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嬴政欲言又止,生是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说:“好!”

回到蕲年宫,王翦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二人走过来忙跪倒在地上迎接。

嬴政沉声道:“进来吧!”

“是!”王翦朗声答道。

在灯光下,嬴政第一次认真打量了王翦,见他三十多岁,全身铁甲,身材魁梧,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脸,神情却非常威猛。

嬴政一见他就有好感,忍不住赞道:“好一表人才!真是一员虎将!”一边极口夸赞,一边呵呵笑着踱至王翦身前,端详着说:“这次多亏了你机智。寡人记你头功!——起来吧!”

王翦忙叩头道:“谢大王!”停了一下说道:“启奏大王,咸阳城已经全部封锁,王宫警卫也已经安排完毕。雍地也已经调兵前去包围封锁。”

“好!很好!你先退下吧!”嬴政点点头。

“是!”王翦躬身退下。

看着王翦的背影,嬴政欣赏地说:“芳!我看王翦虎背熊腰,目如闪电,气宇轩昂,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a7

许寒芳笑道:“将来他会为你灭赵、楚,降伏百越。统一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成为秦朝第一位猛将!”

“哦?你何以如此肯定?”嬴政充满好奇。

“因为!因为我会看相!”许寒芳只好信口胡诌道。

“哦?”嬴政笑眯眯地伸过脸来,打趣道:“那你也帮我看看?——看婚姻。”

许寒芳瞪着眼睛嗔道:“我不会!——刚平定了叛乱,你还有这份好心情?有力气想想你下一步如何做吧!”

嬴政扫兴地说:“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拍了拍胸口:“都在这里装着了。”

许寒芳知道嬴政所言不虚,往榻上一倒也不言语。

嬴政站起身,目光深沉地望着窗外梦幻般的夜空,嘴角带着浅浅地笑,喃喃地说:“芳,你说得没错,你说过我的启明星很快就会升起!现在它就要升起。”在心里面却问自己:我的另一颗启明星何时才会升起?

东方的启明星缓缓升起。

嬴政换了朝服:“芳,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从今往后你就亲政了,别再说这孩子气的话!”许寒芳帮嬴政系好了腰带。

任何事都难不倒他,可是对她却毫无办法,嬴政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而有些兴奋地说:“我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昨天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

“我早说过会有这么一天!”许寒芳笑着给腰带上挂了一块玉佩,就像当初给他挂玉佩一样。顿了一下嘱咐道:“记住,善待你身边的人。”她像第一次送他上朝一样送他出门。

嬴政开心地笑了。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大殿,走向朝堂。这是他加冕后第一次上朝。他要显示出他绝对的君主权威。

许寒芳不止一次地看过嬴政上朝,可是这次她知道从今天起,嬴政就可以施展他的理想和抱负,成了一个真正的君主。

嬴政已经亲政了,我也该走了。他有他的梦想,我也要去追求我的梦想。我不想改变历史!可能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就像我没有能力去挽救成蟜一样。我只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生活。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嬴政端坐在高高的朝堂上。俯视着群臣。

桓齮呈报:“经过清点,大军死伤五千多人,叛乱重犯皆生俘,只有嫪毐逃脱。现在正在全力追查。”

嬴政轻蔑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叛乱的重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下令:“这些谋反重犯下廷尉治理审问,待首犯嫪毐逮捕一并判罪。——侍中宣旨。”

侍中宣读了嬴政亲政后的第一道圣旨。

有功者先行赐赏——

国尉桓齮,秉性忠义,自始至终,与君共难,着进爵两级,升任大将军。

虎贲军王翦智勇双全,临危不乱,挽转狂澜,进爵三级,升任虎贲军都尉。

虎贲军杨端和,生性聪慧,见机而作,反乱为正,进爵三级,升任卫尉。

赵高,其志忠纯,护玺有功,进爵两级,赏金百两。

其余参战人员,连同宦者皆进爵一级,并厚予金帛赏赐。

接着又颁布了一系列措施,稳固自己的王权。例如:今后只封爵位而不再裂土,爵位只是一种世袭荣誉,不再拥有土地和兵权;设立左右丞相分离相国的专权;提出“轻商重农”的思想;土地、矿山、山林全部收归国有,不允许私人经营……等等。

众大臣凝神细听已经完全明白,大王不但野心勃勃,有统一天下之志,从今往后大王要把政权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人手里,其他的大臣不过是大王发号施令,行使命令的仆从或工具而已。

嬴政扫视了一眼鸦雀无声的大殿,沉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国通缉嫪毐。有生擒嫪毐者得赏钱百万,杀之者赐钱五十万。并清理嫪毐余党!”目光又冷冷扫向吕不韦。

吕不韦目光霍地一跳。他知道嫪毐是自己向太后推荐的,难逃干系。

一时间整个咸阳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贼。

两天过去了,尽管官家民间、军队百姓,人人日夜都在全力搜查。嫪毐这个名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嫪毐却像轻烟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嬴政眯着深邃的眼睛望着窗外,他知道嫪毐一定在那个地方。他不愿意和那个人有正面冲突的一天,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他仍旧摆脱不了投鼠忌器这个问题。

他还知道如果自己不亲自过去,其他的人根本不敢踏进那个地方一步。经过反复的思考,他终于下定决心,咬牙做了个决定:釜底抽薪!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两天来,嬴政一直都很忙,许寒芳根本没有机会向嬴政提起离开王宫的事。每天就是坐在王宫里听着呼啸的北风发呆,琢磨着找个怎样最合适的理由。

昨天嬴政刚满脸神秘地和自己说了一句话:“我这次收了国内全部商人的产业,但是……”

话还没说完,嬴政就接到奏报大臣跪在殿外求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匆匆去接见大臣。

此时,许寒芳正坐在殿内傻傻地发呆,嬴政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说:“芳!同我去一个地方!”说着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里?”许寒芳被拽着不停地跑着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嬴政说着不由分说把许寒芳抱上了马车。自己则骑上了御马。

许寒芳趴在马车窗户上,看见嬴政阴沉着脸端坐在马背上,不知道要去哪里。

到了之后,许寒芳才发现是阅兵场。她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好奇地看着嬴政要做什么。

阅兵场上,旌旗招展。黑色旌旗是步卒,携带的武器是强弓劲弩、戈、戟、剑;红色旌旗是骑兵,神出鬼没,冲锋陷阵有如急风暴雨;黄色旌旗是战车队……

十万部队集合在大校场中,连一丝声息都没有,只见各色旗帜在风中翻飞,盔甲鲜明,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许寒芳早已见识了秦军的威风,已经没有初时的好奇和感叹。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嬴政。这时候他集合大军干什么?

嬴政登上阅兵台,目光逼视着人群,咆哮着说:“前往雍地,捉拿嫪毐!清除余党!车裂叛贼!”声音如雷。他知道只有这等情绪那些将士才会敢于闯进母后的领地!

十万铁甲军喊声震天:“捉拿嫪毐!清除余党!”

许寒芳这才明白,嬴政已经正式和母亲翻脸,他要去雍地的大郑宫捉拿嫪毐。

许寒芳不想去雍地,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是一个没有野心,没有权力欲望的女人。她只想和心爱的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她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可是现在这个小小的愿望她都没有办法满足。却卷到了无休止的斗争中去。

部队已经出发,她的马车也在缓缓前行。许寒芳看到随侍在自己车辆一边的赵高,掀开车帘道:“赵高,去禀报大王,我想见他。”

赵高没有想到许寒芳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忙不迭媚笑着答应,打马离去。

一会儿,马车停下,嬴政抬腿上了马车,在许寒芳身边坐下,笑问:“找我做什么?”

许寒芳本来想说我不想去大郑宫,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因为她看到嬴政牵强的笑容背后是伤痛。又改口道:“骑马太冷,坐到车里吧。”

嬴政淡淡一笑,扭头看着车外,半天轻叹了口气说:“总还是会有这一天,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又苦笑了一下说:“芳,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可是我比你更不愿意去!”

许寒芳低头不语。他总能看透我的心事,那么他应该也早已看出来我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是否和我一样也在装糊涂?在回避?

许寒芳胡乱想着,耳边听到嬴政说:“嫪毐谋反,我不诛他于心不甘,更无法向全国的百姓交待。”听语气他似乎在给自己打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秦国立法根本,也正因为这样秦国才会强大。我如果让嫪毐躲在母后那里逍遥法外,将来如何面对百姓?如何要求百官严格执法?可是我要去了,就等于和母后撕破脸皮,她毕竟是我的母亲……”他已经说不下去,痛苦的仰起脸,闭上眼睛。

许寒芳明白他内心的矛盾,和太后翻脸,等于向天下承认了太后和嫪毐的丑事,他面对的指责和质疑已经太多太多,现在又要加上一条:有违孝道。可是不做,天下又会耻笑他软弱。真是进退两难!

嬴政拉起许寒芳的手轻轻,呢喃着说:“芳!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明白我,但是我要你明白我,理解我。”目光中充满渴望。

许寒芳理解地笑笑,诚挚地说:“蚊子,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明白你,我也理解你!”

嬴政又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他把头放在许寒芳腿上,用她柔软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喃喃道:“芳,认识你真好!认识你真好……”他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几天,一直心绪不宁,寝食难安,从没有合过眼,此时他觉得心情是如此的放松,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他脸上短短的胡子茬有些扎手,许寒芳看着嬴政那张霸气渐渐淹没稚气的脸,忍不住想:一个初登皇位的年轻帝王不显示自己的威严,不排除自己前进道路上的障碍,谁会怕他,谁会甘愿匍匐在他脚下?他只能这样做,只能鼓起勇气,去挑战他母亲的权威。去面对别人褒贬不一的评论。他别无选择。

大军进了雍地,远远的大郑宫已经在望,该面对的问题始终要面对。

车外马蹄声响起,先行郎中朗声禀报:“启奏大王!”

嬴政一激灵坐直了身子,微微一蹙眉头,面色立刻沉静下来:“讲!”

“太后传旨在大郑宫的大殿接见大王。”先行郎中在马上躬身禀报。

嬴政握着许寒芳的手猛地一紧,握得许寒芳疼得低呼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沉声道:“寡人知道了,摆驾大郑宫!”

“遵令!”

车驾到了大郑宫,嬴政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威严耸立的大郑宫,突然有了一些心虚和胆怯。他转回头,对着许寒芳轻轻说:“你陪着我进去!好不好?”

许寒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除了点头她还能怎样?她感觉像做梦一样,她宁愿这是梦。

豪华气派的大郑宫内,金碧辉煌。太后赵姬盛装朝服端坐在中央,冷冷俯视着嬴政和许寒芳二人。

许寒芳看到赵姬的眼神,心里一凛,这眼神太决绝,那神情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为何这个女人被嫪毐迷惑到如此地步?她肉体上的欢娱足以让她牺牲自己的儿子?

许寒芳再看嬴政,只见嬴政微仰着脸,面无表情,垂着目光,似乎根本就没有望着台上的赵姬,程序化地行礼:“孩儿向母后请安。”说着跪倒在地,身体在动,可是目光一直盯着某个地方没动,连表情也没有改变。

许寒芳也忙一起跪下行礼。

“起来吧!赐坐!”太后机械地回答,声音和表情都是冷冷的。

“谢母后!”嬴政的声音同样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听着二人没有丝毫感情的对白。许寒芳来回瞅瞅二人。这哪里像母子?分明像两个在做戏的戏子!而且是不投入角色的戏子。

太后赵姬淡淡地说:“王儿难得到大郑宫来,哀家还以为你把娘亲给忘了呢!”冷冷的眼眸中有些许哀怨和苦楚,瞬间又完全被不满代替。

嬴政微微一怔,冷冷地顶了回去:“孩儿这不是来了吗?母后只怕也不希望孩儿来吧?”目光还是盯着某个地方。他是不敢看他的母亲?还是不愿看他的母亲?

赵姬目光闪了一下,嘲讽地说:“来一趟就带这么多人马?就是这样来看望哀家吗?”

许寒芳看到嬴政眼角微微一跳,眉毛轻轻一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冰冷,淡淡地说:“有人犯上作乱,儿臣担心母后安危,前来保护。”

许寒芳抬头,注视着太后的反应。

“哦?是吗?那咸阳之乱是否已经完全平定?”太后赵姬神态镇定,若无其事。

嬴政一愣,没有想到母亲居然如此说,感觉心里一阵剧痛,

就连许寒芳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如此说,明明嫪毐就是拿着太后的玉玺和兵符谋反,她居然脸皮能如此之厚?

嬴政强压着怒火道:“孩儿据报,嫪毐那个贼子逃到了大郑宫。”他的目的不是来问母亲的罪,而是来抓嫪毐。所以他不想在太后有没有参与谋反这个问题上纠缠。

赵姬冷笑一声质问:“所以你就亲自带兵来搜?”

嬴政坚持着最后的耐心,淡淡地道:“孩儿不敢,只是怕乱贼惊扰母后。担心母后安危。”

许寒芳知道嬴政在给母亲台阶下,只要赵姬顺着说嫪毐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就可以替母亲粉饰一切。不觉期待地看向太后。

太后低着头思考了一阵,似乎有些妥协地说:“孩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嫪毐这么多年侍候哀家,日夜都在哀家身边,令哀家身心愉悦,你就不能……”

不等赵姬把话说完,嬴政就坚决地顶了回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谋逆大罪,罪当车裂。这是祖宗定的法律,嬴政不敢违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厚颜无耻地这样说,这样说就等于承认了和嫪毐的关系。心里又一阵黯然:如果兵败的是自己,嫪毐会放过自己吗?

太后没有想到嬴政会毫不留情得顶了回来,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大郑宫是我的地方,你搜搜看!”声音震得的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嬴政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母后既然这样说,请恕孩儿无理了!——王翦,赵高!”

“微臣在!”“奴才在!”王翦和赵高二人应声而至,给太后行礼。

嬴政昂着头一站,目光冷冷地看着太后,扬声道:“王翦,寡人命你部署士卒搜遍大郑宫,一草一木也不得放过!”

“嬴政!你敢?”太后暴怒,怒目而视。

嬴政和太后四目对视,互不相让。

一时间殿内充满了火药味。

许寒芳手心也出了汗。

王翦跪在地上看看太后,望望大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两个人谁都得罪不起,真是左右为难!不觉偷眼望向许寒芳。

“王翦,你还愣什么?还不快去!”嬴政怒喝。

王翦看到许寒芳冲他无奈地点点头,这才朗声答道:“遵令!”站起身出了大殿。

许寒芳暗自叹气不觉望了太后一眼,太后也正好看了一眼她,眼睛中充满愤恨。

许寒芳下意识地把脸扭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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