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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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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浩然一脸不解。

许寒芳嘻嘻一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怕你会吃醋!”

浩然淡淡一笑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不,我也要在乎你的感受。”许寒芳从新躺在浩然怀里,轻轻搂住浩然的腰,把脸贴在他身上,从新感觉他的温度和心跳,男子汉的气息让她陶醉。

“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抢不去的。对吧?芳芳?”浩然说着刻意搂进了她。

许寒芳在怀里扑哧一笑道:“你就那么自信?”

浩然轻轻点了一下许寒芳的鼻子,笑道:“不是我自信,我相信缘分是天注定的。就像上天注定把你带到我身边一样。”

许寒芳好奇地问:“我是怎样来到你身边的?”她想知道在自己之前的那个韩芳是如何认识浩然的。

浩然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目光中充满甜蜜。

许寒芳没有追问,心里对自己说:以前那个韩芳时怎样来到你的身边我不知道,但是我这个许寒芳可是你硬抢来的!不过抢得好!抢得妙!抢到了幸福和快乐!谢谢你抢了我!

想着不觉又往浩然怀里靠了靠,靠的更紧,两个人的心跳、呼吸和谐一致。此时没有秦煜,没有二十一世纪,只有两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心。和大火那天的依靠截然不同……

浩然出门办事,被突降的大雨淋得病倒了。这是他和许寒芳在一起后第一次病倒。

看着浩然苍白的脸,许寒芳忙前忙后,心疼得不得了。豆坊的事不让浩然过问一句,命令浩然只能躺着休息。

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只有起效很慢的中草药。熬着草药,闻着淡淡的药香,许寒芳又想起了荥阳城内客栈的那个夜晚。想起那个趴在自己身边睡觉流口水的大男孩,当时自己还曾暗下决心,在这个时代一定要好好对眼前这个大男生,把他当弟弟一样爱护!可是这个弟弟却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自己携手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把他当弟弟应该可以吧?在现代自己可是已经二十三岁了。尽管现在他还是照顾自己多一些。

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情不自禁喜欢上他,依赖上他,迷恋上他。脸一阵阵发烫,心里一阵阵甜蜜。我还能把他当弟弟对待吗?嘻嘻……

药煎好了,倒在碗里。扶着浩然轻轻起来喂他喝药。

浩然苦着脸说:“太苦了,不喝行不行?”样子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行,必须得喝!”许寒芳故意沉着脸命令。

浩然继续像个孩子样撒娇:“就喝两口?”眼睛骨碌碌转着,笑着望着许寒芳。

“必须喝完!不听话!打你!”许寒芳绷着脸说。

浩然闻言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喝完,嘿嘿笑道:“喝完了!有奖励没有?”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道:“奖励你一巴掌!”

浩然嘟着嘴,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

二人相视不觉莞尔。都为这充满童真的游戏感到开心和甜蜜。

伙计站在门外伸头直望,看见甜蜜温馨的二人,没好意思进来打扰。

许寒芳放下药碗走了出去:“什么事?”

伙计笑呵呵地回答:“韩姑娘,没事小的也不会来打扰你。是黄豆快没了。顶多再坚持明天一天。”说着又伸头往屋内瞅了瞅。

许寒芳知道伙计的言下之意,不是自己没眼色,是情非得已。

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二人和伙计之间早有了感情,似主雇,似朋友。伙计们也喜欢她和浩然。

许寒芳笑道:“没有人责怪你,干吗此地无垠三百两?——我知道了,明天我去。”

其实仅是买黄豆可以让伙计去,关键是许寒芳用来点豆腐的盐卤和石膏也不多了,需要到附近再去买些。早定过规则,核心技术是不能外泄的。要不是不想让这群伙计无端失业,许寒芳早就不想再剽窃后人成果,不卖豆腐改做别的了。

叮嘱浩然要好好休息,一大早就出了门。

现在的财富顶多算个小资,还是买不起马匹的。走在路上体会到了浩然每次买黄豆的辛苦。需要来回走,定了货付了帐,村民自会用驴车给送到店内。

如果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多好,一个电话就可以送货上门,甚至是吃盒饭也可以叫外卖。多爽!

都说秋老虎咬死人,一点也没有错。

立秋后的天气依然很炎热,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许寒芳浑身燥热。出门时也没有带水,不是没有经验,是被浩然照顾惯了,自己一时忘记了。每次出门都是浩然准备一切,自己只管享受。看来依赖的太久思维是会退化的。要是在以前,这么低级的错误是无论如何不会犯的。

许寒芳走在漫野地里,没有卖矿泉水的,也没有卖冰淇淋的。又热又渴,真郁闷!想想曹操望梅止渴的故事,感觉有些稍稍缓解。可是治标不治本,要不了几秒钟,嗓子又干的直冒火。

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走近一看是果林。

秋天正是丰收果实的季节。满树的苹果、猕猴桃、还有梨子各种果树,远处还有枣树,青青的枣子还没成熟,挂在茂密的枝叶中轻轻晃动。

“呀!这么丰富呀!”许寒芳高兴的又喊又叫,直咽口水。看看感觉猕猴桃还有些生。可是苹果又红又大,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种。烟台的苹果也不过如此吧?

许寒芳迫不及待地像猴子一样爬上树,摘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跳下树。把苹果在身上蹭了蹭,就准备咬上一大口。的ab

苹果刚放到嘴边还没有咬,许寒芳就听到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偷摘上林苑的果子?”

上林苑?哪个上林苑?西汉汉武帝的皇家园林上林苑?依稀记得汉武帝的上林苑是在秦朝王室别院——上林苑的基础上修建的。不会吧?这个没有围墙,没有栅栏的果林属于上林苑?许寒芳脑子飞转,脖子扭动就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守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守卫走到近前喝道:“大胆刁妇!敢偷吃上林苑的果实。”

“啊?我没有偷吃!我不知道。”许寒芳吓得把苹果撂在最前面一个人怀里,扭头就跑。

还没跑了几步,就被人提着脖领子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耳边听见:“还跑?看你问哪个哪里跑?”

许寒芳人悬在空中,大叫:“我还没吃呢!还没吃到嘴里呢。”

守卫恶狠狠地说:“摘也不行!上林苑的果子是专供大王享用的。”

许寒芳在空中手刨脚蹬:“我也不知道这是上林苑呀,也没有牌子,也没有围墙。我还以为是附近百姓种的呢。”的74

另一个守卫不耐烦地说:“这方圆上百里都属于王室,早些年就已如此,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不要狡辩。”

“哎呀,我是外来的,我真的不知道……”许寒芳还在大叫。

“这些话你留着向城尉大人说吧!”

上流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我这是什么?改编成电视剧是否可以叫一个苹果引来的杀身之祸?……许寒芳被押入潮湿阴冷的囚牢里,牢房里一股发霉的刺鼻味道,令人透不气起来。她还被戴上了木枷和铁链。心里嘲讽:真是六个指头挠痒——多了那么一道,不戴枷锁和铁链我也跑不出这牢房去!

许寒芳颓废的坐在地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知法懂法守法的人,怎么在这里就成了法盲?成了一个大白痴?谁又能想到一个苹果惹来这么弥天大祸?咽了口口水,嗓子还是干的冒火。早知道把那个苹果吃掉了,反正吃也是如此,不吃也是如此。

人就是毛病多。不戴枷锁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戴上枷锁后觉得这里也痒痒那里也痒痒,浑身都痒痒。一会儿挠挠腿,一会抓抓脸。可后背怎么办呢?手上还戴着铁链根本够不着。越是够不着的地方,越觉得痒痒的难受。

许寒芳后背痒痒的坐在地上扭来扭去。突然想起来了!她站起来走到墙根蹲了下来,低下头让木枷不要防碍后背抵到墙上,然后来回蹭了蹭。

啊!感觉舒服多了!她感觉这会儿自己像蹭痒痒的猪。谁说猪笨?猪还是比较聪明的嘛!至少猪知道在树上蹭痒痒,还知道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毒气来的时候把鼻子插到土里,逃过一劫。强烈要求给猪平反!嘻嘻!想起自己生肖也是属猪的,不禁偷乐。

好累呀,奔波了一天。此时又饿又累。脖子上的木枷,让许寒芳根本没有办法躺着睡觉。坐着又睡不着。只好靠在墙角坐着,头顶抵在墙上,这样稍微舒服一点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浩然见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

怎样才能把消息送出去,让浩然知道呢?突然想起来邻居嬴德,清晰的记得嬴德是在城尉府当差。说不定他不仅能把消息告诉浩然,还能够帮忙在城尉大人面前求求情。说不定这样就没事了!摘一个苹果真的就有那么严重?

想到这里,许寒芳一跃从地上跳起来,来到牢门前,手拉着木栅栏高声喊道:“有人没有?请问,有没有人?”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一个狱卒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隔着木栅栏喝道。

许寒芳把脸放在两个木栏中间,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微笑,说:“这位大哥,能不能帮一个忙?”

狱卒一愣,上下打量打量她。没见过都坐牢了还能笑嘻嘻,笑出来的?迷茫地问:“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叫嬴德。也在城尉府当差,麻烦大哥告诉他,我叫寒芳,我在这里。谢谢这位大哥!”许寒芳一口气说完,又报以了一个甜甜的笑。

“好吧。我就告诉他。”狱卒勉强答道。

“谢谢你。”许寒芳长长出了一口气,还算顺利!

狱卒走了,走时边走还边摇头暗自发乐,估计许寒芳这样的坐牢者他还从来没见过。

晚饭是一个发了馊的饭团和一碗水,只闻了一下就恶心的许寒芳直想吐。这哪里能吃嘛?这不是虐待囚犯吗?

把水喝下解决了干渴,可肚子却更饿。许寒芳饿得浑身无力,靠在墙角坐下,不觉昏昏睡去。

醒来时,侧耳听听四周一片死寂,应该是夜里了吧?虽然很累很疲惫,却怎么再也睡不着。

周围寂静的可怕,听不到一点声音,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坟墓也不过如此吧?突然想起了兰儿,身上泛起一阵寒意,不觉抱起双肩。

许寒芳突然觉得害怕起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这时的法律真的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苹果而砍头?真后悔当初研究考古时不多看看这时的法律。天何时会亮?嬴德收到消息了吗?浩然有办法救我吗?胡乱想着,不觉又迷迷糊糊睡去。

正在做梦,梦到又躺到了浩然怀里,浩然在耳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许寒芳头一栽醒了过来。唉,原来是场梦!颓然的叹了口气。准备再眯会儿。不对,确实有人喊她的名字,猛地睁开眼一看,是邻居嬴德正站在木栏外喊她。

“嬴大哥!”许寒芳一跃而起,只觉头一晕眼前一黑,又坐在地上。可能是饿的了。

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晃悠着走到木栏前,激动地说:“嬴德大哥!”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嬴德安慰道:“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早上刚来,就听兄弟说你是因为偷了一个上林苑的果子被关了起来?是真的吗?”

“嗯!”许寒芳点点头,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上林苑的苹果。我以为是百姓种的。我实在太渴了。就摘了一个……”说着抽泣起来。

嬴德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急得连连击掌跺脚。

“怎么了?嬴大哥,我真的像他们说的会死吗?”许寒芳不放心的问。

嬴德凝重的表情已经告诉了许寒芳答案。许寒芳愣在那里,知道秦法苛刻,但是没有想到会苛刻到如此地步,一个苹果也会令人无辜送命?

嬴德安慰道:“你先别急,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许寒芳欲哭无泪。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秦律以商鞅、韩非法家理论为主的法制指导思想;“法令由一统”,“事皆决于法”,以刑杀为威。尽管现在韩非可能还没出现,但是秦律的严谨是由来已久的。如果真有偷个苹果要死的这条律令,那么自己这回死定了!

真倒霉!怎么这次穿回来老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嬴德悄悄塞给许寒芳一包东西,说:“快拿着,别让人看见,你一定饿坏了吧?——我这就回去通知浩然兄弟,哦!对了还有王翦兄。——他认识人可能会比我多些。”

许寒芳哭着说:“谢谢你,嬴德哥!”接过小包藏在身后,手上的铁链还有些碍事,下意识抖了抖铁链。

嬴德勉强笑笑,回头对狱卒说:“白大哥,这是我一个朋友,麻烦您照顾照顾。兄弟我先谢谢了。”说着塞给狱卒一些铜铢。

“嬴兄弟,你看你……”狱卒还要推辞,嬴德硬把钱塞在他手里。回头又看了许寒芳一眼匆匆离去。

看着嬴德离去,许寒芳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流泪。想起来手里还拿着小包,急忙打开一看,是一只烧鸡。

许寒芳破涕而笑,她爱吃肉的这个习惯成了周围邻居,妇孺皆知的事情。要不然嬴德也不会匆匆忙忙给她买只烧鸡来。管它呢,哭也没用,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撕下一个鸡腿大嚼特嚼起来。

再怎么担心,也没有办法改变结果,不如从容坦然地去面对。说的丧气一点:听天由命吧!许寒芳这样开导自己。的e2

闲着没事从木栅栏上扣了个小木签儿,在地上演算起几何题,演算起方程式。或者自己给自己开个演唱会,自娱自乐,打发时间。

最痛苦的是晚上睡觉,许寒芳觉得坐着睡觉睡得快脑缺氧了。无奈竖在墙上来个倒立,让血回流一下,补充补充脑部血液,免得供血不足。

正在倒立,狱卒走了过来好奇地问:“你干吗呢?”

“坐着睡得脑缺氧,调剂一下。”

狱卒把饭放下,噗哧一笑说:“第一次见你这样做牢做的这么轻松的。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能不能给我找个高一点的枕头?”许寒芳毫不客气地说。

狱卒摇摇头:“知道为何给犯人戴枷锁吗?”又自问自答道:“就是要折磨他,让他吃不好,睡不香。我哪里敢给你拿枕头?给你拿点吃的还可以。吃到肚里别人看不见。”

许寒芳无奈地想:这简直是精神加肉体的折磨!只好说:“那你给我拿一只烧鸡,两条鱼吧。先……谢谢你。”倒立使她说话有点费力。

狱卒呵呵一乐,说:“你到想得开,吃得下。”

“想得开也是这,想不开也是这。不如高兴一点。”许寒芳从墙上放下腿。又盘腿坐在地上用瑜伽吐纳来调理气息。

狱卒摇头笑着走了。

回来时果然给许寒芳拿了一只烧鸡两条鱼。还给了她几块砖头:“枕头没有,砖头要不要?”

“砖头?”许寒芳立刻明白,笑道:“要!要!谢谢你。”接过砖头想到自己今天终于可以躺着睡觉了,乐得合不拢嘴。

狱卒也被许寒芳乐观的情绪感染了,开着玩笑说:“可别拿砖头自杀啊?否则我可遭殃了。”

“自杀?哈哈!放心吧,我还没活够呢,哪会自杀?”许寒芳干笑几声。估计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吃了鸡和鱼,把砖头摞起来。美美地躺下,虽然砖头有点硬,但是比坐着睡觉舒服多了。想了一想,抬手把头发垫在头下,嗯!好了许多,不那么硌了。

参观博物馆时,看到陶瓷的孩儿枕还在想,古人真笨,这么硌的枕头如何能睡着?怪不得古人要留头发,原来古人留头发还有这个用处?关键时候还可以当海绵垫。许寒芳又开始了她爱海阔天空、胡思乱想的毛病。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朦胧中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男人味道,感觉到了熟悉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是他,是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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