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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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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合许寒芳心意。她原本担心嬴政暗中加害吕不韦,由自己去完全可以避免这些。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道:“好。我愿意去一趟。”

远山绿了,平原绿了。小草悄悄钻出地面,麦苗返青,一望无际的绿色使人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许寒芳在嬴义的护送下,沿途浏览着绿色的春景,到了吕不韦的封地——河南。

刚到吕不韦贬居后的府邸,就有门人守在门外迎接。看到马车过来,跪下行礼道:“韩姑娘,我家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许寒芳扶着嬴义的肩膀下了马车,站定了道:“吕相爷知道我要来?”

门人躬身行礼道:“三天前,我家老爷就知道姑娘今天会到。”

许寒芳忍不住和嬴义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吕不韦确实是对朝廷的一切动向了如指掌。

迈步进了府邸。府邸不大,但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点缀其中,移步换景温馨雅致。

许寒芳暗暗点头,吕不韦不愧是吕不韦,被贬后仍然生活的情调高雅,怡然自得。

抬腿进到花厅,吕不韦端坐在花厅中央,听着丝竹演奏,手叩着几案合着节拍,嘴角带着淡淡的平易近人的微笑,温和地说:“你来了?”

许寒芳一愣,轻施一礼,微微笑道:“韩芳见过相爷。”

耳边传来悠扬的丝竹之音,吕不韦轻叩几案的手停了,苦涩的笑溢在嘴角:“姑娘莫要再取笑老夫了。——请坐。”

许寒芳微微颔首,躬身道:“谢相国!”走到榻边,原本习惯盘腿而坐,可是出于礼貌和尊重还是规规矩矩地正坐坐好。

吕不韦眯着眼睛,摇头欣赏着音乐,问道:“姑娘来当信使?”

他真的是对一切了如指掌,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许寒芳从容一笑,放下茶杯,从袖兜里拿出一卷锦帛递了过去:“是的,这是大王给您的信。”

吕不韦双手接过,展开认真地阅读起来。停了片刻,他目光闪烁,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许寒芳没有看过这封信,看到吕不韦的神情,有些诧异。这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吕不韦凄惶地笑笑,把信递给了许寒芳。

许寒芳接过来一看,信上写道:“……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徒处蜀!…。。”

嬴政信里的措辞十分严厉,字里行间发泄着对吕不韦的不满和愤恨。

许寒芳合了锦帛,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听着悦耳的丝竹声,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孤漠悲凉之感,他抬手挥退了正在演奏的美姬,站起来背着手在屋内来回兜了两圈,又重新坐下。问道:“主上命我家属迁蜀,可有期限?”

许寒芳摇摇头。

“你临行大王还有没有别的话?”吕不韦追问。

许寒芳依旧摇摇头,她不明白吕不韦为何问这些。

吕不韦容颜惨淡,凄楚地笑笑,缓缓地道:“老夫知道了。老夫会让家属全部迁到蜀地。”

许寒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在肚子里,吕不韦只要去了蜀地或许就安全了。

吕不韦寒暄道:“韩姑娘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请到厢房休息片刻,晚上老夫设宴为姑娘接风洗尘。”

许寒芳本想推辞,又一想恭敬不如从命,于是道:“多谢相爷。”起身告退。

吕不韦望着许寒芳款款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地笑了,笑容里还有些凄凉落寞。

许寒芳在侧厢房内,打开窗子瞅着窗外融融春色,对侍立在一边的嬴义说:“嬴义,我觉得世人就是想不开。权力也罢,富贵也罢,其实不过都是过眼烟云。我觉得开心快乐地过日子才是最实在的。你说是吗?”

嬴义躬身笑着道:“您说的是。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您的这种境界。”

许寒芳给了他个白眼:“屋里就我们两个,你还给我来这套?”

嬴义脸嘿嘿一笑,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满脸笑意地偷偷瞅着她。

“走,这么好的景色,我们不出去走走,饱揽一下这醉人的美景,可惜了!”许寒芳拿了一件夹层斗篷披上出了门。

到了院内,看到吕府的人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搬东西。一打听才知道,吕不韦已经下令家属连夜迁往蜀地。

蜀地是蛮荒之地,路途遥远,所以房前屋后,院里院外,仆人穿梭不停如同乱麻一般。

吕不韦为何这么着急迁走?许寒芳是一肚子的疑问。

月上柳梢头。一轮圆月挂上枝头。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长空无云,晴空万里,亭台楼榭,花草树木,石山荷池,小桥流水,全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

许寒芳抬头看看如冰盘的圆月,看看侍立在一边的嬴义。人生如梦。月光总是给人以遐想。月光下的他总是给自己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不觉笑了。

夜风轻轻撩起她飘逸的长发,在春风中飞扬起舞。嬴义看着丝丝飞舞的长发,不觉得有些痴了。

“真美。”迷人的夜色中,嬴义醉人的声音为夜色更是增添了梦幻般的色彩。

“是呀,夜色真美!”许寒芳笑着抬起头目光转向着嬴义。却发现嬴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是仰慕已久的爱慕。和自己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嬴义立刻垂下了头,眼神里又恢复了谨慎和恭敬。

这似曾相识的眼神究竟是属于他?还是他?脖子上的水晶突然闪了一下。许寒芳突然间有了一阵心悸般剧烈地心跳。她连连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更加的心绪不宁。园内景色宜人,已没有了赏景的心情。

“您怎么了?”嬴义关心地问。眼睛里爱慕的光芒又一闪而过。

“没事!”许寒芳抚着胸口,连喘了几口说道:“我想去看看吕不韦。”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要尽快离开。这是在逃避吗?

话音刚落,一个仆人过来躬身道:“韩姑娘,我家老爷有请。”抬眼望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嬴义,又道:“老爷请姑娘您单独过去。”

许寒芳逃跑一样,躲开那让人心跳加速的眼神,再次来到花厅。

吕不韦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服,面带微笑坐在中央。他的衣服和月光的颜色一样皎洁柔和。虽然他已经有五十岁的年纪,但是看起来挥洒自如、风流倜傥。

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很迷人。许寒芳想着,镇定心神上前行礼:“参见……”

“韩姑娘,今天我们不讲礼节,就以朋友的身份谈谈心如何?”吕不韦抚着长髯笑着打断。

“恭敬不如从命!”许寒芳爽快地一笑,在客席上坐下。

厅内的从人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一时间,厅内显得十分寂静,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可以听到。的71

吕不韦自嘲地一笑说:“为何是他?要是别人,我可以三步一计,五步一策,但却是他,,也是唯一的他,无人可以取代的他。”

许寒芳低下头轻轻地抿着茶水,思索着吕不韦的话语。

花厅内又归于沉寂。

吕不韦站起身,背着手踱到窗前,推开窗子。时值暮春三月,朦胧的月光下,园中一片翠绿,各色各样的花,姹紫嫣红,争芳斗艳,那丛龙柏更是青郁宜人。他转过身对许寒芳笑道:“你看,这就是我留给他的财富。”

“啊?”许寒芳被吕不韦突兀的一句话,搞得云天雾地,压根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留给……他的财富远比金钱要有意义。”吕不韦硬是把嘴里的政儿给咽了回去。心中却有一番忧伤、怅惘。

“是的,远比金钱有意义。”许寒芳站起身也望向窗外的迷人的夜色,突然发现这花厅能够浏览到园中各个分院不同的美景。禁不住说道:“原来在大自然里,美,比比皆是!”

美比比皆是?吕不韦蓦地一惊,目中波光一闪,好奇地望向许寒芳。原来我太过于追求身外物,而忘记了身边的美好?

停了片刻,吕不韦充满遐想地说道:“春天总是给人以希望,他就是我的希望。”

许寒芳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嬴政。

许寒芳还是想知道答案,问道:“你确定,他是你的孩子?”

吕不韦嘴角带着笑意,回忆着说:“你看他的鬓角,他的眉毛,他的眼神多像我。简直和我一模一样。他不是我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

许寒芳颓然望向吕不韦:这可能就是他的追求。为何人都活在虚幻中?还是他宁可相信嬴政就是他的孩子。来给自己心灵上的慰藉?

“我没有实现的愿望将由他来实现。”吕不韦目光中闪动着激情和兴奋。

“他会的,他会征服六国,统一天下。”许寒芳淡淡地接道。

吕不韦目光一跳,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呆呆看着她。喃喃说道:“所以我选择成全他。我老了,只有过去和现在。而他?就像这盎然的春日正年轻,有的是无尽的将来。我要让他实现我的梦想——统一天下。我要让我的子子孙孙做天下的共主。”他的嘴角有了高傲的满足的笑容。

许寒芳这才明白不是吕不韦斗不过嬴政,而是压根就没想斗。突然发现,吕不韦和嬴政立在窗边的姿势很像很像。难道他们真的是父子?

吕不韦怅怅地看着窗外,有些凄凉地说:“他可以不承认我这个父亲,但是我却不能不承认他这个孩子。”凄凉中又带着几分理解。

“你为何不和他相认?”许寒芳说:“这个传言早已传遍天下,他也已经知道。”

“不可以!不可以!”吕不韦连连摆手:“传言归传言,但是一旦证实。这连他的地位都会动摇!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的父亲。我要让他完美无缺。”

完美无缺?许寒芳心里一颤,说道:“可是,太后已经告诉他,你就是他的父亲。”

吕不韦浑身一震,痴痴呆呆地看着许寒芳,又回头看了一眼几案上措词严厉的书信,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叹了口气,苦笑道:“她不该告诉他,别人说始终只是猜测,而她告诉他就等于证实。”

许寒芳张了张嘴,却无言可对,一时厅内又归于沉寂。

二人望着窗外迷人的夜色都没有说话。

良久,吕不韦长舒一口气:“我该走了!”似乎下定了决心。

许寒芳细细思索吕不韦的话,似乎察觉出了不祥。心里一惊,脱口道:“你要去哪里?”

吕不韦镇定自若,处之泰然地一笑:“永远的离开。”

许寒芳张皇四顾,突然看到吕不韦的几案上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杯,玉杯旁边放着一个当日给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瓷瓶。她清晰的记得吕不韦曾给自己说过,这毒药一滴就可以杀死一头牛。

许寒芳觉得眼睛发涩,鼻子发酸:“你不必死,你可以到蜀地去,去隐居一辈子。”

吕不韦淡然地一笑:“阿政是我的儿子,他的个性我了解。——我要专心让他忙于政事,让他完成他的事业。”阿政这个名字是他第一次叫出口,却觉得如此亲切,如此贴心。

“他不会再难为你,他亲口对我说的。”许寒芳欲哭无泪。难道改变历史真的这么难?

吕不韦摇摇头:“我在这里,各国的人络绎不绝,这里几乎成了政治的中心,试问他会做何感想?各国要请我去做相国,要联合抗秦,试问将他处于何境?”他叹了口气,淡淡笑道:“我要让他放心,彻底放心。不要因为我分心。让他专心成就他的霸业。”

吕不韦脸上露出骄傲满足的笑容:“来秦国的十余年来,我殚精竭虑,唯一的目标是一旦我的儿子登基,秦国除了足食足兵,有天下最精良善战的军队外,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和物资,以作为统一天下的本钱。”他张开双臂,充满骄傲自豪地说:“我要让政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我已经做到了,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许寒芳知道吕不韦死意已决,劝已无益。他要用他的死来成全他的儿子,原来父爱如此伟大?模糊中她眼前看到的是一个伟大的父亲,这个身影越来越高大……

吕不韦回到几案边,神不守舍地坐下,凄然说:“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玉儿,我对不起她。”眼睛闪烁着泪花。他转身拿出一个锦盒:“老夫请你把这个交给一个人。”

许寒芳接过来,在吕不韦的示意下打开一看,是一只翠玉的镯子。

吕不韦甜蜜而凄然地说:“这只玉镯你帮我交给太后,这是当年在邯郸我为她打的一对玉镯。当时我们两个一人一只,她说上面刻的字念不通,你把这只也给她,她合在一起就念通顺了。”回想起海誓山盟的誓言,心中无限感慨。

许寒芳这才知道太后的小名叫玉儿。回想起太后提起吕不韦这个名字是少女般娇羞的神情。他二人有怎样迤逦甜蜜的过去?思索了一下,说道:“太后曾经给我说过,他最欣赏的男人就是你。”

吕不韦听后,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他回想起二人月下泛舟、络绮销魂的时刻,恍若如梦。

许寒芳五内俱烈,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吕不韦端起酒杯,缓缓踱到窗前,举起酒杯,喃喃向天祈祷,凝视着皎洁的明月,由衷的赞叹道:“今晚的月色真美!”言罢将毒酒一饮而尽。一抹猩红从他挂着沉醉笑容的嘴角缓缓流下……许寒芳几乎是被嬴义掖着出的吕府。她已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走不动。

她已经不敢在那里停留片刻。吕府上下所有的人都一脸的悲戚,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都只是默默哭泣。可他们望向她的目光却充满了仇恨。他们认为是大王派她来逼死了他们敬爱的老爷。

许寒芳想对他们说:“不是,吕不韦不是我逼死的,也不是大王害死的。我来是想救吕不韦的!”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寒芳迷迷瞪瞪,怅然若失地离开吕不韦的府邸。被嬴义抱着走向马车。

被嬴义抱着的一瞬间,她把头靠在嬴义宽广的肩膀上,突然觉得好疲惫,好累。很想永远靠在这里不再起来。

嬴义把她轻轻放上马车,许寒芳一把抓住嬴义的衣袖,流下眼泪:“不!吕不韦不是我逼死的。真的不是。”

嬴义温存地笑笑:“末将知道。”他理解,一个女人扛着这么重的任务和担子,她如何承受?

“可是从他们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到他们恨我,都以为是我。”许寒芳捂着嘴,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原本是想来救他的。可是我谁也没有救了。成蟜我没救了,吕不韦我同样没有救了。我真的很没用。”

嬴义很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可是又不敢逾越礼数,只好勉强笑着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家都会明白的。”他想拉起她冰冷的手,想去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可是在众多虎贲军的目光下,只好强忍着作罢。

许寒芳颤抖着,哭泣着。

“向您请示一下,我们现在回咸阳吗?”嬴义小心翼翼地请示。

许寒芳蹭了下眼泪,吸了吸鼻涕答道:“不!去雍地的大郑宫。”她还没有完成吕不韦的遗愿,还没有把玉镯交给太后。她觉得她有义务和责任完成吕不韦的遗愿。

嬴义愣了一下,大郑宫是大王明令的禁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但是还是抱拳点头答道:“是!”

大郑宫的守卫看见许寒芳的车驾仪仗根本没敢阻拦。许寒芳的马车大摇大摆,缓缓驶进大郑宫的宫门。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仅次于大王的车驾仪仗,就只有许寒芳一个人蒙在鼓里。

许寒芳拿出玉镯,忍不住看了看上面刻的细小的字:无江为冬震夏雪地乃与绝玉。

她用手指摩挲着这行小字,这句话确实不通顺。不过吕不韦说的很明白,两只镯子合在一起,就可以通顺的念出上面的句子。

车外,嬴义浑厚优美的声音响起:“禀主人,到了。”

许寒芳在嬴义的搀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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