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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皇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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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岛罢!”

林培之略一扬眉,不置可否,却反问了一句:“她呢?”

承平帝目光微微一动,落在荼蘼面上:“她不能同你一块走!不过朕答应你,朕一定会将她送去南渊岛!”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帝皇,自有一份帝皇的雍贵之气,此话虽是淡淡道来,却自有一份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但林培之显然是并不吃他这一套的。

“她若不走,臣弟便也留在这京城之中!”他答,并不犹豫。

承平帝显然不曾想到他态度这般坚决,微顿了一下,转向荼蘼道:“荼蘼,你可信朕?”

荼蘼垂首道:“皇上金口玉言,臣女怎能不信!”她口中说着相信的话,心中却并不如何深信,只是当着承平帝的面。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心底的话。而且她也能够明白承平帝的意思,这个时候,若是贸贸然让自己与林培之一同离去,林垣驰只怕不会置之不理。

为防他私下作出甚么事儿来,让林培之先行离去,确是较为明智。

承平帝点一点头,缓缓道:“朕为何让你们分开离开,想来你们心中也都明白。”他凝视了林培之一眼,又道:“你放心,朕会使吴源一路护送荼蘼往南渊岛!”

林培之微怔,半晌才点了点头。从承平帝的这句话里,他已明白,承平帝对他与吴源的关系甚是了解,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暗中默许着吴源的种种作为。斟酌片刻,他不得不退步道:“皇兄既已这般说了,臣弟自不好继续坚持己见,那臣弟便在此先行谢过了!”

承平帝淡淡一笑,又向荼蘼道:“去唤吴源进来,朕要书一道密旨!”

荼蘼应着,很快便退了下去,不多一会的工夫,吴源便已持了一封裱好的空白圣旨入内。承平帝使荼蘼磨了墨后,方才起身披了外裳,提起狼毫,笔走龙蛇,很快便已书好了一道圣旨。吴源忙从一边取了玺印。双手奉于承平帝。承平帝接印,仔细的加盖完了,方才回首,示意林培之过来看看。林培之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那道圣旨上。

不出他所料,那道圣旨正是赐婚的旨意。他默默立在承平帝身后,微微的发了一回怔,这才回头给了荼蘼一个眼色,缓缓跪倒:“臣弟……谢主隆恩!”

荼蘼何等玲珑,一见他面色,便已猜出八九分,因也跟着跪了下来,一并谢恩。

承平帝微微一笑,令二人平身后,眼看那旨意上头墨迹已干,便使吴源封好圣旨,赐予林培之。然后对荼蘼与吴源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告退。荼蘼早知他必有话要对林培之说,见状,便忙行礼告退。二人出了寝殿后,吴源便笑吟吟的恭贺道:“恭喜季女史了!”

荼蘼心中总觉此事太过轻而易举。有些不对,只是一时半刻的却也说不上原因来。直到此刻听了这句恭贺之辞,才觉出羞赧来,面上一红之后,轻声道:“谢吴公公!”

二人毕竟身在昭德殿内,吴源也知适才的旨意乃是密旨,因此也并不敢说的太多,简单恭贺过后,二人便不再言语。便在此刻,殿外却又传来好一阵喧哗之声,旋即有一名小内监急急匆匆的跑了入内,一见吴源,便如见了救星一般,扑了过来,叫道:“吴公公,婕妤娘娘此刻正在殿外,闹着非要见皇上不可,奴才等实在是拦不住呀!”

吴源面色不变的点头,他是宫中的老人了,在承平帝身边日久,耳力自是非同小可。况严婕妤一直盛宠不衰,他哪能听不出她身边宫女的声音来:“莫要慌张,且容咱家先去奏禀皇上,看看皇上的意思再说!”言毕朝荼蘼拱一拱手,便重又回返寝殿去了。

荼蘼见那小内监犹有余悸的模样不觉一笑,道:“小松子,你便陪我在这里等上一等罢!”严婕妤前些日子一直甚是安静,今儿忽然折腾起来,必有原因。而目下的局势。能让她这般激动的事儿,除了立储怕是再无它事。她可没有意思在这个时候出去看严婕妤的面色。

那小内监正巴不得这一句,忙点头答应着。

吴源很快便已从寝殿回头,见二人犹且立在那里,便道:“皇上说了,请婕妤娘娘先至偏殿等候片刻,待他与宝亲王说完了话再行召见!”他显然也没有出去传话的意思,那内监小松子犹疑片刻,只得苦了脸儿出去了。荼蘼无意留在殿内,因向吴源道:“吴公公,我忽而想起有件东西落在了房内,此刻想抽空去取来,皇上跟前,还请公公代为周旋!”

吴源因着林培之的缘故,早将她视作了自己人,听了这话,忙笑道:“季女史请便!”

荼蘼谢了他,便自一边的偏门穿了出去。她所谓的有东西落在房内,其实不过是个借口,出了寝宫,她有意无意的绕了个大圈子,正欲寻个地方好好想想适才之事。

荼蘼一脚踏出昭德殿,便见着外头侍卫林立。不禁轻轻蹙了下眉。正欲回转,目光却忽然落在前头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上。那人身材修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紧身虎贲侍卫服,愈显得猿臂蜂腰,挺拔威武。秋阳落在他的身上,将他肩上袖口处那缂金螭纹图案照得闪闪发亮,在一群侍卫之中,尤显夺目,看那纹饰该是虎贲的一名统领。

荼蘼心中还在想着,那人却已转过身来,目光很是随意的落在她的面上。双目旋即亮了起来,然后,他对她一笑,露出一口洁白如雪的贝齿。荼蘼见状,也只有对他回以一笑。

那人,正是久未照面的林明轩。

昭德殿外,一直都有内廷侍卫环卫。这几日更因承平帝病重,而临时各抽调了虎贲、龙骧与凤翔三支驻京亲兵与内廷侍卫相互牵制、轮流把守,以策安全。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被抽调来的虎贲统领,竟会是林明轩。

外围一侧的几名虎贲侍卫显然也注意到了荼蘼的存在,有几人看了过来,惊艳过后,无不面露古怪的笑意,有那几个胆大的,甚至低声调笑起林明轩来。林明轩显然与他们关系甚好,一面笑着责骂,一面却在解释着。能抽调入宫的虎贲侍卫,自然都是有些根底之人,听见荼蘼的身份,便也无人再敢胡说,有几个胆大的却还好奇的回头又看了看荼蘼。

林明轩安抚了众侍卫后,便自快步过来,笑道:“前阵子我与竣灏一道喝酒时,他还说你如今也在昭德殿,若是凑巧,没准能碰上。谁料今儿竟就真遇见了!”

荼蘼在这深宫之中,忽而见了林明轩,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亲切,闻言忍不住抿嘴笑道:“我三哥如今可好?我爹已准他出门了么?”

林明轩笑着摇头道:“我如今想想,也算明白了,你爹之所以将他关在家里,无非就是怕他引狼入室。如今家中珍宝已入了宫,再将他关着,也是枉然,不如放他出来也还罢了!”

这话一出,一边几个耳尖的侍卫无不哧哧笑了起来。这些人大都识得季竣灏。其中甚至颇有几个与季竣灏有些交情,因此此刻见了荼蘼倒也并不如何拘束。

荼蘼听了引狼入室四字,面上却是不觉有些泛红,尴尬的横了林明轩一眼。林明轩难得见她娇嗔模样,被她横了一眼,目光不禁一凝,竟有些发痴。

荼蘼如今正是草木皆兵之时,又早知与他无缘,哪里还敢逗他,见他这般神态,忙道:“我还有些事,不好耽搁,改日有空再与你慢慢聊罢!”

林明轩微觉失望,但也知宫内确是不便说话,当即点头,想了一想,毕竟又问道:“你可有甚么话儿要我带了给你爹娘他们?”

荼蘼想了一刻,笑道:“那就麻烦林三哥帮我带句话给他们,只说我如今一切都好,请他们不必挂念……”

林明轩闻言笑道:“那就好,想来他们得了你的信,也一定会安心许多!”

荼蘼听了这话,倒不由的怔了一阵,心中又是好一阵酸楚。别过林明轩,她回身往宫内行去,才只走了数步,却忽然身子一颤,脚下一崴,险些跌倒。林明轩离她原就不远,见她摇摇欲坠,下意识一个箭步上前,便扶住了她,急切问道:“怎么了?”

荼蘼仰首对他一笑,轻轻摇头:“我没事的……”她一面说着,一面扶着他的手,支撑着站了起来,二人此刻站的极近,几乎便是气息可闻,她微微倾身,在他耳边悄然道:“告诉他们,少则十余天,多则二十日,想来我便可出宫了……”

说完了这一句,她便不再说话,只站直了身子,足下略有不便的往宫内行去。

身后,林明轩怔怔离着,只觉怀内犹带余香,耳畔柔音尚存,而伊人却已远去。

嘿嘿,迟到的元旦祝福!

祝亲们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正文 17 他摸得,我就摸不得

荼蘼缓步的走着。足踝处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使她的步履有些沉重。方才那一崴,其实初时只是趔趄了一下。而她在本可稳住身体的那一刻,却忽然生出想请林明轩帮她带句话给家里的念头,因此便顺势的一崴,谁料却崴了个货真价实。

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人,她自嘲的想。

勉强走入院内,确定殿外诸侍卫已看不到她,她才伸手扶住了墙,稍稍活动一下脚踝,想减轻踝部的压力,使自己好受些。但足踝显然不由她的意愿行事,疼的愈发严重了。

叹了口气,她抬起头来,正欲寻个人帮忙。一眼却瞧见离着自己最多不过十步远的地方,林培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微微一怔,她脱口问道:“你们说完话儿了?”

林培之略一扬眉,没有答话,却过来扶住她:“崴着了?”

他问,言语之中不知为何。却带了几分淡淡的讥嘲,以及……些许的不快之意荼蘼虽觉他态度有异,但也并没想得太多,只苦笑的嗯了一声,问道:“你明儿便走?”

林培之一面扶她缓缓往她所居之处行去,一面淡淡的点了点头。二人又走了几步,已可见着前头诸内监、宫女的身影,荼蘼不欲旁人瞧见他二人这般亲密,毕竟放脱了手,自己努力撑着,一步步的朝前挪着。林培之却也并不勉强她,只不急不缓的与她并肩而行。

好在这宫中之人都是极有眼色的,见她这般步履蹒跚,早有那机灵之人快步过来搀扶,又问起原因,荼蘼只得苦笑解释了几句。那宫女看看林培之,也知不便多问,只扶了荼蘼一直过去她所居之地。才刚到了门口,便有紫月红英两个急急出来,一左一右的扶了她。

荼蘼谢了先前那个宫女,随紫月红英两个进屋,林培之也不避嫌的跟了入内。紫月两个扶荼蘼坐下后,忙回身向林培之行了礼,林培之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免了。

行礼已毕,四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都觉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

荼蘼轻轻咳了一声。打岔道:“紫月,你将我床后头那只箱子取来给我!”

紫月应着,忙回身去了。不多一会的工夫,已取了一只式样玲珑,雕工精致的药箱来。荼蘼使她打开药箱,又示意她从里头取出一只深绛色琉璃小瓶。紫月执了瓶子,看看荼蘼的足踝,又看看林培之,有些不知所措。她亦是玲珑之中,一眼便已看出荼蘼是崴了足踝,但此刻林培之在此,男女有别之下,她又怎好当着他的面替荼蘼按揉足踝。

林培之挑挑眉,神色自若的对两名宫女挥了挥手,淡淡吩咐:“你们两个先下去!”

紫月与红英先是一怔,互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看向荼蘼。荼蘼有些诧异的看了林培之一眼,见他神色慵懒随意,但却无一丝让步之意,只得朝二女点头,示意她们先行出去。紫月只得将手中小瓶放在一边桌上。与红英两个相偕出去。

二女刚刚离去,林培之便起了身,走至桌边,随手自桌上拿起那只深绛色小瓶,拔出软木瓶塞凑近鼻际嗅了一嗅:“这是跌打药油?”他问道,口气却是笃定的。

荼蘼有些无奈的瞧他一眼,应道:“正是!”

林培之很是随意的半蹲在她脚边:“我帮你抹罢!”他说的很是平淡,看那模样,不像是在要求帮一名女子抹药油,而更像是在说着今儿的天气不错这样的话语。

荼蘼微怔片刻,俏靥之上,立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下意识的缩了缩脚。

她轻声道:“不敢有劳王爷!”一来,男女授受不亲,未婚女子的足踝,原就是极精致隐秘之处,她二人如今虽说名分已定,但一日不曾成婚,也断没有任他揉捏的道理。二来,林培之毕竟出身皇室,贵为王爷,做这等事更是大为不妥。

林培之微微仰首,静静看她,许久才轻轻一笑,不急不缓道:“他摸得,我就摸不得?”他语气轻柔,似没有一丝怒意,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讥刺之意暗蕴其内。

荼蘼因这一句话而完全的怔住了,她低了头。愕然的望着半蹲在自己脚边的林培之。

林培之亦仰头看她,眼神沉黑如潭,似极平静,眼底深处却有着不易为人察觉的风暴。

他摸得,我就摸不得

荼蘼知道,这句话中所指的那个“他”正是林垣驰可他从前……分明不是那么介意的?怎么今儿

荼蘼深深的吸了口气,细细揣摩了一刻,心中忽然便有些明白过来。

敢情先前自己崴了脚,林明轩上前扶她一把的情景已落进了林培之眼中。林培之对她先前在京中的所作所为,甚是了解,对她试图将林明轩扯入局中一事,自然不会全无一丝芥蒂。

那早已存在的一丝芥蒂加上今儿所见的那一幕,也难怪他心中火气压抑不住的便喷簿而出,竟连林垣驰在景山潭相救之事也被扯了进来。荼蘼默默看他,心中亦不知是个甚么滋味。她早知道他不会全不介意,只是没想到,耳中所闻与目中所见,毕竟大是不同。

你毕竟,还是在意的……她暗暗想着,念及往事,心中却是不由一阵发涩。

她不再言语,只低了头,伸手扯起裙裾。提起裙内所着的素色潞绸亵裤,又弯了腰,脱下绣鞋,将足上所着洁白罗袜褪下一段,露出一截晶莹柔腻、肤光胜雪的足踝肌肤,平平静静的伸了过去:“有劳王爷!”她虽力持平静,但心中何尝不气恼,声音也不觉有些发颤。

其时大乾女子裹足之风尚未盛行,京中女子多是天足,荼蘼自也并不例外。但她天生双足纤小,褪了绣鞋后。瞧着也只堪堪盈握,那半露的一截足踝更是纤细精巧一如白玉精雕而成。林培之料不到她竟是这等反应,怔了半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

稍稍犹疑片刻,他终是忍不住那份诱惑,伸手轻轻握住荼蘼精致玲珑的足踝,触手处的肌肤柔腻细滑,纤细的足踝握在掌心,有种异样的脆弱,仿佛易碎的瓷器,令他不敢稍稍用力。竭力稳住心绪,他举起那瓶药油,对着那截纤足胡乱一倾,却又没收住,竟将一瓶尽数倒了上去。他也无心去管,反手将空瓶放在一边,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揉了几下。

鼻际幽香盈然,手中软滑生香,令他纵在歉疚之余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绮念来。

手上的力道因着这份绮念而愈发的轻,轻的不似揉压,而似抚摸。荼蘼初时心中气苦,大生自暴自弃之感,因此才会脱袜使他推拿。此刻见他目光灼灼,手法又是全无章法,恰似抚摸一般,一手更是有意无意的轻轻挠了一下自己足底。一股酥麻之感自足底攀升而上,她不觉微颤了一下,面上红晕更盛,触电般的一缩纤足,一时窘迫无地。

她从前虽与林垣驰做了十余年的夫妻,初始几年,林垣驰待她虽也极好,但他原非温柔多情之人,加之身处险境,难免心思沉重。闺房之内,二人更多的还是相敬如宾,便是偶尔温存。亦是浅尝辄止,何曾有过这般旖旎之事。

林培之这时才恍然惊觉,有些不舍的讪然缩手。二人对看了一眼,荼蘼才沉了脸道:“王爷若是觉得够了,便请罢!”她虽沉着俏脸,但面上晕红一片,看着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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