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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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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路口、小车、四海楼,聂云竹挎着竹篮过来告诉小二各种搭配的时候,决定稍稍打听一下其中内幕,在她想来,事情多半该是与宁毅脱不开干系的。
“……小二哥,前几日让你过去买松花蛋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想了解一下,到底是哪些人爱吃这个。”
“哦,皆是些有学问的才子呢,也有说这个叫翡翠蛋富贵蛋的,昨天小人过去无意中听见,其中一人还是自东京回来,高中的老爷……这等人也知松花蛋之名,聂姑娘这松花蛋,莫非是自东京学过来的新奇事物么……难怪其它地方没有卖呢……对了对了,姑娘你看,昨日要这松花蛋的,便是那位才子老爷。”
聂云竹笑着回过头去,那边有两名士人正走进来,沈邈是首先看见柜台上从竹篮里拿出来的松花蛋的,心想李兄的目的倒是已经达到了,有趣地伸手捅了捅顾燕桢。顾燕桢望过来时,正见到一名围着头巾的村姑将用于售卖的松花蛋拿出来,也是颇感有趣地与沈邈低笑了几句,一两秒后,口中的话还在说着,目光却已然愣住了……
第四十七章 往事滋味
漂亮的碗碟从篮子里拿出来,切开的松花蛋一角沾上调配出来的鲜红色酱料,红黑相对,鲜艳无比。聂云竹正将这小碟往柜台上放,此时也看清楚了那边的两名男子,眨眨眼睛,微微露出疑惑的神情,片刻之后,似是记起了什么,脸上收敛了笑容,微微弯了弯腰,扭过头来,继续将松花蛋往外拿。
“那……小二哥,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酱料不够,过去取便是……”
顾燕桢这时已经带着满脸疑惑的表情走到了柜台旁边,扭头看着她做这些事,那小二大概也看出些不妥,一时间犹豫着没有过来问顾燕桢需要些什么。待到柔声细语地跟小二拜托完事情,聂云竹收拾好竹篮,方才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顾公子。”
“云……竹?”顾燕桢看着那些松花蛋,“你怎会……怎会出来售卖这些东西?”
“有何不妥吗?”聂云竹收拾东西往外走,微微皱了皱眉,反问一句。顾燕桢跟上来,想了好一阵子,话到口边又迟疑住,片刻后才终于吸了一口气,抚平情绪。
“我、我自东京回来,去金风楼找你,才知你已不在了。我问了你如今在哪,她们不肯说,只以为你得了个好归宿,也为你高兴。可你如今……怎会如此?抛头露面地出来售卖这些东西?”
街道上人来人往,聂云竹低头走着,略想了想,方才微笑道:“谢谢公子挂心,云竹此时虽然抛头露面,但也只是以双手劳作赚钱,并无不妥之处。相对于以前那些生活,此心已得归所,公子勿需担心了……呃,尊友尚在楼中等待,公子还是尽快过去吧。”
顾燕桢叹口气,苦恼地摇了摇头:“无妨……方才那人乃是沈邈沈子山,当初也曾与你有过几面之缘,你方才没认出他么……”聂云竹低着头,他看不见表情,随后又笑了笑,“也是,你方才此等打扮,他也是未有认出来……”
云竹一直低着头走,他也就在旁边跟着,不知道该提什么话题才好,只好琐琐碎碎地说些往事:“……犹记得那年白鹭洲头,云竹一曲琴音技惊四座,在下当日就曾说过……那年选花魁,本以为云竹必能独占鳌头,谁知云竹连争夺的心思都没有,在下方知云竹淡泊心性……离去之时,本欲与云竹吐露心声,可到得后来,还是几句简简单单的客套话……可我在东京之时,却是日日都在思念你……”
想着想着,心绪涌动,几年的想法一次爆发了出来,最后这句话,算是豁出去了,话说完便要去挽对方的手。只是聂云竹或许经商摆摊是新手,这方面却早就经验,陡然蹙眉朝旁边挪开了步子。顾燕桢微微愣在了那儿,聂云竹看了看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过得许久,终究还是露出一个微笑,敛衽一礼。
“云竹……姓聂。”
“嗯?”顾燕桢迟疑片刻,随后才道,“你……此时夫家的姓?”
云竹摇了摇头:“家父便是姓聂。之前沦落风尘之地,以色娱人,云竹不愿到最后连这姓氏也卖了,因此只用了云竹之名。当初在金风楼,这姓氏未跟旁人说过,然而如今总算赎身离去,总算能恢复全名了……公子当初青睐,云竹心感高兴,此时公子还记得那些,云竹也只有荣幸二字可说,因此公子将来若真记得有那样一个女子,妾身也希望,那是聂云竹,而并非是金风楼的名妓云竹。”
这番话她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着,和煦但自立,中间拿捏着距离感。顾燕桢自是能听懂话中含义:“你……你是怪我只记得当初在风尘之中的你……可是……”
“并无责怪,当日云竹,的确身处风尘之中,卖艺、卖笑、以色娱人,事情是这样,便是这样。公子是真的关心云竹,云竹也是真心感激的,因此想告诉公子,如今虽是抛头露面,但云竹心中安乐,比之当初在金风楼,不知要快活多少倍,公子勿需为云竹担心了。”她微微屈身一礼,“妾身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公子请回吧。”
还有一家酒楼的松花蛋要送,她心中想着这事。毕竟是好不容易打开的销路,不敢去得太晚。至于顾燕桢……当初各种才子见得多,也有一些纵横欢场自命风流,颇得女子欢心的男子,顾燕桢在这其中也算是相当出众的,风度才学、举止心性,都让他能被许多的女子喜欢上,只是如今对于自己,那也只是一个印象深一点的普通男人罢了。
记得他当年似是上京赶考去了,之后不久自己也为自己赎了身,如今能再遇上,确实有些意外。但这也仅仅是遇上了而已,以后或许还会遇上很多人,不算出奇的。
金风楼的花魁往事,在她心中并不觉得有多少风流雅致,也不觉得有太多可歌可颂的高雅情绪。在那些才子学人眼中,或许一场诗会一场风流韵事可以被啧啧称道许久,谁又被某某名妓看上了,做了入幕之宾,甚或是得美人倾心,心甘情愿地献上了处子之身之类的,乃是男子最高最风雅也最令人羡慕的成就。可在她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女子在诸多看不见未来的日子里,心中惴惴不安地一步步挨过去的可悲时日罢了。
自教坊司中出来,不安地承受着成为妓女的命运,好在琴棋书画都懂,算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机会,随后努力向人展示着自己,努力地拿捏和学习着如何吸引他人,却又不至于让人想起粗俗肉欲的法子,暗示他们这样的谈诗听琴乃高雅之事。纵然有了些名声,仍旧心头惴惴,害怕哪一天会突然出些意外,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真的豁出去了要将某个女子得到手,不是什么“名妓”、“大家”可以扛得住的,各种牵制、制衡,也不敢真把自己的名声弄得太响,成了什么花魁,变成男人展示自己魅力的工具……
金风楼的那些日子里,这能保住自己身子的女人,没有几个。真的没有其它价值又想三贞九烈的姑娘,哪有那么好,被强行灌了药的,绑起来的,各种鞭打折磨的,没有哪个女子能扛到最后,真有勇气自杀的也没几个,或者自杀不成,最终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也有的姑娘,便算是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到某个时候被有权有势的人给强行要了身子,又有谁真能给她撑腰?
最可怕的是,那些姑娘便是一开始反抗得激烈的,不久之后,也会渐渐的适应,渐渐的麻木,渐渐的开始与人说话,渐渐的开始学会这种生活,渐渐的开始在屋檐下与其他女子述说自己遇上了怎样怎样的男子……那段时间里,她每天都在害怕着那便是自己将来的写照。或者如同极少部分的女子一般,自尽了,又或者疯了,再无价值之后,被扔出金风楼,变成个乞丐婆,衣服也不穿的便能在街上跑,最终过不了冬季,便变成一具腐烂的尸骨。
顾燕桢提起往事或许很怀念,但那其中没有她觉得怀念的事情,心头是有些不悦的。不过,这自然也不是他的错,如同立恒不久前说过的,有人惦记,终究是一件好事。他的想法是善意的,她便也该露出笑容面对对方,谢谢他的善意,并让他明白这些事情。当然,他或许有些不明白自己说的归宿的意思,便认为自己嫁了人也罢。
一路去到翠屏楼送了松花蛋,顾燕桢一直在对街看着这些事,这才让她微微觉得有些麻烦,但现在也是无法可想,说不了什么。“我在东京……日日都在思念你……”他所想的,他们所想的,或许皆是那个笑着、弹着琴、唱着曲,或者在别人的乐声中跳着舞不断地取悦他人的云竹——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她生不了气,但眼下,也只能是觉得为难了……
几年以来,或也有自弹自唱自娱自乐的时日,但确实想过,从今往后,再不以这些手段和笑脸取悦旁人了。这顾燕桢,便算说起这些又怎么样呢,自己若不弹琴、不唱曲、不舞蹈、不再附和那些风月诗词或者赞美某某才子文采高绝,那么大家坐在一起,又能有几句可谈的话?不过想到这里,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例外的情况来……
如今想来才发现,原本做那个决定时那般坚定,可是年前立恒问起琴曲之事,自己竟是丝毫没有往这些事情上想,而是毫不犹豫地开了“几层楼高呢”这样的玩笑。后来也是弹琴谱曲,好几次他听那伽蓝雨、长亭送别时,自己与他谈笑间,竟都在想着要是能在他面前展示多些便好了。想要跟他说,我其它曲子唱得更好,其它的词曲或许比这些古怪的小曲更好听,当他随口说起对单调的词乐不喜欢的时候,自己心中甚至还微微有些气恼,有些小小的表现欲,想要说:“若是我唱起来,可不是那样的哩。”
心中其实已经明白,如同对方没有在自己面前刻意地表现才子一面一般,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以往的那些技艺,可那并非因为阴影,而只是因为没有真正谈到而已,若那人真正想听,自己也肯定会愿意以这些才艺去取悦他,而完全不会觉得与之前在金风楼中类似。
回想起前几日胡桃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如此想着,这样的心情,或许已是改变不了了……
她想着这些,抱着篮子淡淡地笑起来,一路回到路口的小摊,胡桃凑过来,以为她在为松花蛋高兴。
“小姐,这下一天可以卖出很多了吧?”
“是啊,三十只的任务,肯定没问题了。”只是……事情似乎与立恒无关,因为立恒平日里,大抵是不跟这些才子往来的……她为此疑惑着……随后扭头看看周围,顾燕桢似乎已经没在跟了……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呵。”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
另一方面,顾燕桢回到酒楼之上,与那沈子山碰面,神色复杂。
“子山,德新与那卖松花蛋的小摊,到底是何关系,你……知道吗?”
第四十八章 从无以弱胜强
“……理论上来说,那种人多的酒楼,有忙不过来的情况的,三四天的时间基本就能见效,目前不算是找人,但是按照请人的工钱来算,预计一家酒楼顶多也就是两贯,目前有四家酒楼,每天卖出六十只到八十只非常轻松。按照利润来说,一只松花蛋八文该是有的,半月有余,投入也可以回本了……”
算盘的声音啪啪啪的响起在房间里,宁毅口中不停,随意进行着计算:“倒是如果市场扩展太快,之前腌制的不够,就怕供不应求了。所以在我看来暂时倒不用考虑再把目标继续扩大,但不管怎么样,新东西要打开销路,总还是没问题的。”
康贤在那边喝了口茶,挑了挑眉:“这几日我也见到了,只是本以为你这小子到底有何妙法,却想不到还是这招请人当托,手法实在简单。”
“呵呵,兵有奇正,用正不成的,才会出奇。本身是件简单事情,能把问题解决就行,何须考虑太多。”宁毅笑了笑。
“这倒也是。”康贤点点头,“不过立恒这手法,到底算是正还是奇?”
秦老在那边笑道:“也正,也奇。若单说手法,大概要算奇,不过在这里,没什么出奇的,该算是正了。”他想了想:“立恒之前所说五十文一只,如何卖法?”
“呵,五十文往上,那就没边的,卖的不止是松花蛋了。”宁毅笑了笑,“富贵蛋、翡翠蛋,我若自己有一家酒楼,弄得金碧辉煌,然后大肆渲染这蛋的象征。若是在每一个宴席当中放上一碗,说点吉祥寓意,再没事写点小故事什么的,以后大家就不是吃蛋,摆上去,为的富贵象征而已,五十文、一百文,甚至一贯两贯,那也只是开价罢了,若再有康老这等富贵之人在宴客时摆上几碗,说上几句话,自然身价更高,有钱人,也会趋之若鹜,没什么奇怪的。”
“那日听立恒说起五十文一只,本以为又是何等惊人计策,想不到,仍是这平平无奇的说法。”康贤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想想,“不过,想来倒也的确如此。”
宁毅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惊人计策,说到底,无非都是定下一个目标,然后解决问题而已。就如战场之上,兵出正奇,以弱胜强,实际上哪有什么以弱胜强,真说起来,都是以强胜弱。”
“这等说法,倒是未曾听过。”秦老皱了皱眉,“兵书之上,虽说用奇不如用正,提倡正道之法,避讳剑走偏锋,可但凡兵法变化,皆是力求以弱胜强,毕竟若我强而敌弱,这兵法有或者无,也已经无多大意义了。立恒这说法,老夫不能苟同。”
“呃,没有这说法?”宁毅微微愣了愣。
“确实没有。”康贤笑了起来,“如同立恒所言,若计策皆是用来解决问题,自是敌强我弱,才有问题,我强而敌弱的情况下,何用兵法,因此兵法所载,若非军阵之基本,则大抵都是探讨以弱势对强势的状况。”
“倒也的确是这样。”宁毅笑着点了点头,“说法的不同,在下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呵呵,见笑了。”
“本就是纸上谈兵,老夫于兵法,原也不熟……”秦老喝了口茶,似是想起些往事,笑容之后微微有些复杂,随后道,“横竖无事,立恒那说法究竟从何而来,倒也不妨详述一番。”
宁毅想了想,片刻之后,抽过来旁边的棋盘:“原也是看法的不同,事情却是一样的,兵法之以弱胜强,在这里看来,其实讲究的,却是如何将双方的强弱掉转而已。”
他从对面的棋瓮里拿出十颗白棋,随后从自己这边拿出五颗黑棋来,然后,一份份的分割白棋:“简单来说,敌方数量为十,我方仅有五,打是打不过的,以计策算计其分兵四份,各为一二三四,以我方五份攻其四份,将对方击溃,我方优势之下,损一份,余四份,以四打三,然后以三打二,以二打一……战局已定,以弱胜强,其实细分下来,每一次皆是以强胜弱。”
秦老笑道:“立恒所说此事,未免太过理……”话要说完,忽然愣了愣,随后去看那棋子,皱起眉来想些事情。康老原本也想说这说法过分理想,真是纸上谈兵,见秦老表情,也沉思起来。
宁毅笑了笑:“太过理想,确是如此。”他伸手将白子再聚拢起来,“实际战阵太过复杂,要得到如此的理想状态确实不可能,不过,这只是见事之法,并非从一开始就能如此精确的计算。但是若从结果推回去,每一场以弱胜强,或是以强胜弱的战争,分割下来,皆是此等局面,不存在真正弱兵可以胜强兵的状态,因为强与弱,本身就是由他们能否打败、杀掉对方来决定的,这里以成败论英雄,敌强我弱,便想办法将对方隔开、分化、操纵,尽量让每一次战斗,都在局部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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