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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六岁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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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面色早已难看至极,他浓眉深拧,目光冷沉,略带喜气颜色的蟒袍下,大手早已握成了拳头,泛着惨白的色泽。他冷冷的扫视着满朝大臣,双眼深沉的眯起,杀意浓烈。
七年登基,北楚局势不稳,朝廷动荡,因为楚恒才是民心所向。所以,他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算计着一切,为的就是将这个汉妾所生,但是却深得父王疼爱的皇子斩草除根,但是七年的布局设计,今日终于可以将其势力打压下去,没有想到却因为小皇后的一旨赐婚而功亏一篑……
楚王双眼渐渐深邃,目光犀利冰冷。小皇后……这个心机颇重的少女竟敢屡次坏他计划,而且她最早出现之时,竟然是与楚恒在一起,看来这一路上劫杀楚恒未能成功必然也有她一份功劳,最关键的是……皇后早一步,且入住在淮王府,两三日后皇帝才匆匆赶至,莫非,小皇后真如齐戎狄所言的,在七年前早已离开宫廷?
如果是……楚王慢慢的咬紧牙齿,他非要除掉这个祸害不可。
二皇子的面色也难看至极,他目光阴沉的看着楚王,因娶到朝相千金而略带喜悦的面色早已经消失不见,他嫉妒阴毒的斜睇着接受众人祝贺的楚恒,有些熏醉神色有些狰狞癫狂,少许,他猛的拍案而起,双手揽住了身后的樊小姐和一名侍妾,醉醺醺的道:“我也喝醉了,只怕不能再作陪,唯恐酒后失德,王上,淮王,各位达人,我先走一步了”
说着,便,摇摇晃晃的离开。
樊小姐这几日身子原本就虚弱,被二皇子如何一折腾,显得更为纤弱了,樊大人一见二皇子竟然在朝堂上如此不堪的折腾自己的女儿,老脸不禁一怔羞辣,他忙起身,道:“二皇子,小女这两日身子尚虚,恐怕不能搀扶二殿下回寝宫了,并且大婚尚早,如此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二皇子眉宇一挑,随即抬脚踢在了樊大人的胸前,怒骂道:“我看你是长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本殿下如此说话,今日,本殿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合时宜”,说着,竟扯过樊小姐,一把撕毁她的外袍……
“啊……”大殿内的众人都惊呼起来,而摔倒在地的樊大人则是惊目结舌,没有想到传闻中邪祟淫靡的二皇子竟然当真如此不堪,因为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再加上挨了那一脚,竟口吐鲜血,昏阙了过去。
大殿内顿时骚动,楚王大惊,在如此的局势之中,决然不能再发生意外,否则后果会更为糟糕,于是他猛的拍案而起,怒道:“楚燕,寡人看你是醉疯了,居然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侮辱朝相之女,你还不退下清醒清醒……”
二皇子原本就怒火高涨,欲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在这一对父女身上,但他耳边听到楚王的怒叱声时,全身一凛,大脑有些清醒了,但是在抬头时,却撞见了楚恒讽刺冷笑的双眼,于是他怒气更甚,甚至当众将樊小姐压在了大殿上的狐裘地毯上。
这下,整个大殿内更为的骚乱不堪,甚至众人都忘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朝相,而那些被楚王赏赐给二皇子的侍妾也都惊叫连连,吓得捂住了眼睛不住哭泣。
然,整个大殿上,楚恒却一直无动于衷,他唇含冷笑,目光深沉,仿佛,这是他希望发生的事情一般。
张宜在众人的慌乱中将目光睇向自己未来的贤婿,在看到楚恒神色淡泊,双目冷清的凝视这一幕的时候,不禁怔了怔,随后越过混乱的人群上前。此刻,樊小姐已在地上拼命哭喊挣扎,她鬓发散乱,衣裳残破,但是却始终抵不过二皇子的暴行和力气,眼见北楚第一美人儿的清白就要被一个赤目丑陋的禽兽毁去,众人都不忍去看。
“淮王殿下,您看这……”张宜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从他怜爱两个汉妾所生的庶女来看,却是个外表愚钝粗笨,但是却极为正义的一个人,所以他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凄惨一幕。
楚王见二皇子已似丧心病狂一般,立刻派宫娥上前去将他拉起来,孰知那些宫娥一上前,就被二皇子一同拉扯下来,场面混乱不堪。
几十双眼睛见证了二皇子的淫邪无耻,而那些有爱女被赐婚给二皇子的大臣们也都颜面无光,于是便在这关键时刻一同奏请,请求楚王收回成命。楚王见局势已经控制不住,于是怒从心起,他大步上前,扯起二皇子的头,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下去,二皇子僵住了,大殿内顿时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却少女凄厉的哭声却分外的刺耳。楚恒眯了眯双眼,似乎时机已到一般,突然冷沉的开口:“来人,二殿下楚燕目无朝廷纲常,大殿淫乱,欺凌良家妇女,殴打朝相,拖出去关进天牢。”
几个冷清的字眼却分外有力,震得大殿内的众人都惊骇了瞬间,就连楚王都有片刻没有回过神,而此刻,大殿外那些似乎早已布置好的大批兵马突然冲进了大殿,将偌大的奉天殿堵得水泄不通,更是将狼狈不堪的二皇子揪起来制住。
二皇子双目赤红,脸色狰狞,他奋力挣扎,一双狠毒阴险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楚恒,因为挨了楚王一巴掌,他已经清醒多了,但是却更加的张狂,因为,楚恒依旧嘲讽的看着他,那眼神如同他只是脚下的贱泥一般。
此刻,发现异常的楚王才猛然将目光落到楚恒身上,在看到他那轻蔑的眼神时,心头陡然明白,原来二皇子突然癫狂至此,是被楚恒下了药。但是他尚未开口阻止,就闻楚燕突然张狂的咆哮道:“楚恒,你敢蔑视本殿下,本殿下终有一日会砍了你的脑袋,悬挂在北楚的城门上示众……”
大殿内再次哗然一片,因为按照分位等级,二皇子至今只是皇子,但是楚恒却是淮王殿下,是先帝钦封的唯一王爷,如今二皇子竟敢辱骂楚恒,这简直是大不敬之罪。
但是,楚恒却没有气恼,也没有震怒,他的面色始终都是淡淡的,俊美的容颜和温和的神色给人一种高贵而正派的气息,于是大殿上的朝臣瞬间全部倒戈在了淮王身边,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二皇子和楚王。
“八弟,二弟他只是一时饮多了……”楚王见局势有变,于是立刻要上千求情,可,却被楚恒冷冷的打断:“身为皇子,如此行径是在辱没王室威严,若是不拿下,将来北楚的百姓还会甘愿臣服吗?这件事传出去,王上的威名又何在?”
两句云淡风轻的话,将楚王堵得哑口无言,而楚恒则是冷笑一声,道:“押下天牢,三日后问斩……”
一句问斩,让四皇子和九皇子面色陡然苍白,而楚王也猛然跌坐在宴席的鸾椅上。
大殿内的士兵顿时拖着二皇子就往外面拽,二皇子奋力挣扎,一路怒骂,那不堪的话语在整个奉天殿的上空回荡。
“淮王殿下英明,淮王殿下英明……”看到二皇子的不堪和楚王的袒护,众大臣立刻觉得楚恒此举大快人心,于是纷纷叩拜在地,三呼英明。而楚恒则是十分谦逊的搀扶起众人,立刻派人将樊大人送王宫中太医院救治,而后,又命宫娥取来斗篷披在惊吓过度的樊小姐身上,派人送回府中。
“小女子叩谢淮王殿下救命之恩”樊小姐哭哭啼啼的叩拜在楚恒的面前,两眼早已经红肿,而楚恒则淡然的宽慰她道:“樊姑娘放心,既然二皇子被问斩,姑娘也就不必再受如此羞辱了,本王会上呈奏书给皇后娘娘,请她收回成命”
“淮王殿下真是心慈仁厚,真乃我北楚的神明啊”此刻,大殿内那些商户们都纷纷激动的说道,原来外面传闻中的楚淮王果然是个活神仙。
张宜也看到了自己女婿威风的一面,不由得心里更为得意,他朗声大笑,立刻以岳丈身份对那些人笑道:“哎呀,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淮王殿下原本就是先帝定下,二十年之后要继承大统的王爷,如今重振朝纲也是理所当然的,哈哈哈……”
“张老先生好福气,真是好福气啊……”众人不禁有开始羡慕起张宜起来,纷纷将自己的女子送到了楚恒的面前,但愿能得承一丝恩泽,一时间,大殿内再次热闹起来,但是却手只簇拥着楚恒。
但,楚恒却站在人群中,面对着那些人的钦佩、敬仰和赞不绝口无动于衷,他目光沉远,深邃淡泊,更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北楚行宫——
龙辇缓缓的在行宫大殿前停落,庞炎和杨飞已经率领皇城禁卫军将整个行宫包围。赵公公口中呵着白雾,踏着原本已经扫得干净,但此刻却又是一层层厚厚积雪的青石地面,走到辇前掀开明黄垂帘,搀扶皇帝下辇。
“皇上,冷将军到——”刚下辇,不远处就跑来一名侍卫,他单膝叩地禀报。
皇帝面色紧绷,面无表情的牵着云倾的手抱着他下了龙辇,随后冷沉的目光睇向不远处踏雪而来,一身墨色蛟龙浮雕的墨色盔甲,大红斗篷披在肩上,在风雪中的苍白中英姿卓越的身影大步跨来,随后在云倾和皇帝面前铿的一声单膝叩拜在地,声音浑厚有力的道:“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云倾面色沉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缓缓的将目光转到了皇帝的身上,只见皇帝剑眉微黜,目光深沉冷清,下颚紧绷,薄唇坚毅的抿起,少许后,才裂唇道:“冷将军在行宫外守候这么久,难道是放心不下皇后?”
冷战天高大的身体一震,他剑眉拧起,大声道:“皇上误会了,末将在北楚镇守七年,许久不曾见皇后,所以特地前来想与皇后小叙片刻,以慰思乡思亲之情,还望皇上准许。”
皇帝目光一沉,下颚绷得更紧。一旁的庞炎立刻上前,警惕的道:“冷将军,现在皇上和皇后都身在北楚,将军与皇后娘娘单独见面恐怕不合时宜,如果将军当真思亲思乡心切,还请待回中原之后再行上折请示。”
“皇上,末将只是想与皇后小叙片刻而已,更何况行宫外还有庞统领的数百黑衣探卫把手,还请皇上恩准。”冷战天并不松口,并且刚毅的俊荣上满是无畏。
庞炎见冷战天如此倔强,先是一怔,随即喝道:“威烈将军,你如此咄咄逼人,眼中可还有法纪?”
“末将并不觉得想与皇后娘娘小叙片刻有违军纪,更何况,若是皇上不相信末将的话,又何必让末将率领三万将士在这北楚与匈奴的交界处镇守七年?再者,若是末将不是对朝廷忠心一片,对皇上赤胆忠心的话,今日那三万兵马又怎么会一人不少?匈奴又怎么会不曾侵犯北楚半豪?”冷战天面色冷硬的反驳了庞炎的话,随即又对庞炎道:“末将请示的是皇上,但是庞统领却是句句逼咄,末将倒是不知,一个三品御前侍卫,皇宫暗卫统领竟然三番两次为皇上裁决,这,又是何来的法纪?”
庞炎面色一沉,竟被堵死,他抬头望向皇帝,却见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冷战天,漆黑深邃的眸子内探不出丝毫情绪。
“哈哈哈……”突然皇帝大声朗声起来,随之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冽赞许,道:“好,很好,不愧是国舅,果然与朕的皇后一样能说会道,好,很好,朕,今日就让你和皇后小叙半柱香的时间,不过你今日与御前侍卫庞统领冲突,朕也不能轻饶,朕罚你半月俸禄,回轩烨国后闭门思过三月,足不出户,你可心服?”
冷战天低头,道:“末将谢皇上隆恩,末将领罚。”
“好”皇帝威严目光又朝庞炎一扫,只见庞炎也立刻叩跪在地,而皇帝则道:“朕一向公私分明,从不袒护,庞炎,你身为朕的贴身侍卫,却以下犯上,冲撞朝廷一品威烈将军,朕罚你降职一等,罚俸三月,在回朝之前都听命于杨飞差遣,不得有任何违背,你可心服。”
“属下甘愿领罚”庞炎低首领罪,但是面色却分外阴沉。
“赵安,引冷将军到朕的寝宫偏殿,让他与皇后小叙半柱香的时辰,探卫严加防守保护,若有丝毫差池,朕严惩不贷”皇帝面无表情的下令,随即大步负手,大步离开。
“是,老奴遵命……”赵公公有些惊恐的应声,随即望向跪拜在地上的冷战天和庞炎,僵硬的扯唇道:“威烈将军、庞统领,皇上已经离开了,两位快请起吧”
冷战天冷冷的起身,狂风中,大红斗篷扬起,颇为冷峻,而庞炎则是冷着面容起身,斜睇冷战天,随后哼了一声,向云倾抱拳一拜后,道:“属下告退”,而后大步向一片担忧的凝视这边的杨飞走去。
“皇后娘娘,冷将军,请随老奴来”赵公公心头有些戚然的扯着笑颜,随即引着云倾和冷战天,佝偻着略显苍老惧冷的身子向行宫的偏殿走去……
偏殿内,紫金香炉袅袅升腾着檀香,堆积烧红木炭的铜炉暖气迎面扑来,让人感觉到了一丝舒缓,大殿外的楠木雕花门外,赵公公守候,整个四周和屋檐上虽然悄然无声,但是静听却可以感觉到起码两百多人的气息。皇帝为了防止万一,竟然在整个行宫安置了两百多名武功高强的黑衣探卫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云倾褪下了身上的狐裘,示意冷战天道乌木案前的裘皮垫上坐下。冷战天显然也感觉到了周围两百双眼睛,因而面色分外凝重,他听从云倾的意思走到案几前坐下,拧起的剑眉,漆黑深沉的双眼盯着云倾,却不敢说一句话。
而云倾则是略带慵懒的坐在一旁,缓缓的开口问道:“国舅受苦了。”
冷战天剑眉一动,他威严而犀利的目光朝屋檐上一扫,随后直听到两声细微的声响,而后,他才冷沉而恭敬的应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末将一介武夫,就在北楚镇守了七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倒是皇后娘娘身子娇弱,又有畏寒的旧疾,令末将担忧不已……”
云倾轻柔一笑,为冷战天在这个时候还关心自己而觉得心里温暖,或许,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吧,因为血缘的关系,所以他们相依为命,即便到了自身难保的危急时刻都不会放弃。身在侯门公府,拜为一朝大将,冷战天还能如此顾念自己在七年前就为冷氏闯下大祸的妹妹,应该算得上是至仁至义了。
“劳烦国舅费神了,本宫很好,倒是国舅已经成亲,却将诰命夫人丢在金陵相府中来边塞七年,让本宫觉得惭愧”云倾缓缓的说道。那一日,在军营中,冷战天给她的那些家信中也有几封来着相府,提及王言平之女王馨瑶之事,据说她入嫁王府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除了每日前往后院向三夫人请安之外,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出门。
三年前,皇帝以威烈将军镇守边关有功为名赐了冷战天将军府邸和封地,新将军府邸建成之后,王馨瑶便搬住了进去,但却依旧少言寡语,惟独三夫人隔三两日上门去探望时猜出门见礼,少言家常,然后依旧是深居简出。
七年,哪一个女子愿意花费这么漫长的时间消耗青春?等待一个连年在外打仗的人?更何况,她所嫁的人还并非她心之所向。
“皇后娘娘严重了,是末将不懂得体贴夫人的心”冷战天突然有些沉重的说道,剑眉锁得更紧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七年了,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新婚之夜,自己用金挑拨开红盖头时,那张满是泪水的艳丽娇容,那个女人嫁他是极不情愿的,若非忌惮冷氏一族的权势,生怕王氏一族有危险,或许,她宁愿死也不会委身于他吧。
云倾看着冷战天,突然发觉这些年的岁月在他的眉宇之间似乎留下了很深得印记,看得出来,这些年来在这塞外风雪中,他也是常常黜眉的。
“国舅不要想太多,既然已经绑在一起了,就走下去吧。虽然这场婚事是本宫的意思,但是身为朝廷一品将军,就算你娶的不是王言平的女儿,也会是另外官员的女儿,这是宿命”云倾叹息着说道,这就是有权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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