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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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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洁僻的人,方才竟然没有感觉得到丝毫的不适。

心里微怔,几乎松了手,宁红衣眼疾手快,迅速搂住她的脖子,哀声道:“求你,小心轻放,我这身上有伤,禁不起扔!”再扔,她就要挂了!

邵修城念她受了伤,突发慈悲,倒没将她扔了,耐着性子把她放回榻上,这一来一去,自已身上的伤又流出了血。

“嗳,对,有劳有劳!”宁红衣小心地侧了侧身,面对着邵修城,厚颜一笑,“能不能请你王爷您帮个小忙?”

邵修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连回应也懒得,大步地跨下榻,准备离去。

“喂!”宁红衣拉住他的袍角,咬着牙低声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想欠一个女人的债吧,很简单的,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我们就两清!”

邵修城轻蹙眉峰,拉回自已的衣服,望着瘦弱不堪的榻上女子,道:“说吧!”

“我顾家算是为了你家破人亡了,你出宫后,帮我打听一下我姐姐和弟弟的下落便行。我相信这宫里也有你的亲信,你差人告诉我一声便好。”

“本王不识认你什么顾家!”邵修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她。他用祁封元的记忆,却没有丝毫眼前女子的印象。

“喂,你这个叫过河折桥你懂不懂?我爹和我大哥为了扶持你,被”心口缭过一阵闷痛,无语哽咽,但眼下计较这些显然不合适宜,只道:“好!前事不计,就当是顾家愿意,只当我爹自已赌输了。今夜,我若出声,你肯定跑不了,这恩你要是不认,你就大摇大摆地出去,如果”原本想用激将法,谁知宁红衣话未说完,邵修城转身便欲走。

她顾不得疼痛,扑上前去,紧紧地,紧紧地从身后把他搂住,再也装不了据理力争的模样,她哭得无法喘息,为顾家,为自已的无能为力而悲哀。可她内心深处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她知道眼前的人是救姐姐和七弟唯一的希望。

她的情绪一点点崩溃着,“太子,求求你,要不然你只要派个人到东湖边的一个民宅里,找个叫妙靖的人,你就说,顾晓枫在祁皇宫的太医院里,让他帮我找我姐姐和弟弟的下落。”

“你是顾晓枫?”邵修城心下一怔,按住被她牵扯到的伤口,缓缓地转过身来,不由得细细看了她几眼,这女子本来是皇后之命,却被他强天换了灵魂,如今身处囹圄。虽然她的灵魂并非是若璃,但她的身子却是若璃的前世,他轻叹,虽然灵魂换了,但两人的性子倒也真象。

宁红衣心下暗惊,虽然顾晓枫与祁封元并不熟悉,但至少也有见过两三次面,为何他竟不识。但转念一想,自已如今早已瘦不得人形,认不出,也是自然。

“你说说,你有什么需要本王,本王尽力而为。”邵修城眼底一丝温柔与怜惜象丝线一样牵扯着,就当是帮着他的衣儿做些事。

这回有救了,心中雀跃,宁红衣暗喜仰头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带着釉色般温润光泽的薄唇微微的抿着,牵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安然恬静有如远岫孤峰,心道,印象中的祁封元飞扬跋扈的,竟也有这般云淡风清的神彩。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别的倒没有,只是想王爷能否救一下顾家的女眷,还有未成年的男儿。尤其是我的三姐和七弟,拜托王爷给他们寻个栖身之处,若有为难,便将他们交给我的朋友妙靖。他就住在东湖皖山底下,那里还有一小片池塘,挺好找的。顺便跟他说,我还活着,让他别为我伤心!”

“就这些?”邵修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不开口求本王救你出宫?”

“嗯!就这些,让王爷费心了。”这个牢笼此生不知道能不能离去。她眸中有些湿意,仰着头眨了眨眼,生生压回眶中。她已答应做回顾晓枫,不与凤四相认,同时,她也要盯着让乔语嫣不违誓,一定要救凤四脱离蛊毒的折磨。

邵修城表情似乎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裂痕,他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望着宁红衣,最后终是留了一句,“保重!”

宁红衣见他欲离开,劝道:“现在外头全是岗哨!”

“本王自有办法!”邵修城冷淡地回了一句,悄然开门,隐在了夜色中。

正文 寻访邵景弘

尽管知道太医院的外面全是侍卫把守,乔语嫣睡得实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寝房内的碳火烧得太旺,她额角渗汗,浑身发热,体内血液煎熬欲焚,四肢更像抽筋裂髓一样疼痛。多奇怪,今日一直好好的,此时却好比跌谷坠渊摔个粉身碎骨的感觉。累

轻轻呻呤一声,她淡眉凝结,睁开眼,昏暗之下,一帘垂悬的轻薄素纱后,正站着一个人,确实说,是个男子。

那人背着光,修长俊逸身形在素纱开合间,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卓素菱,醒了?”那男子的声音很冷,但很熟悉。

“刺客——”这两个字硬生生地被她吞下肚腹,因为对方叫她“卓素菱”!

这世界没有人能叫出这个名字,甚至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几个,唯一能叫得出来的,全是她梦魇中方出现的人。

那些人可以轻易让她生,可以轻易改变她的命运,把她从一个孤儿的孩子变成一个公主,只因一个小小的错误,她又成了一个卑贱的丫头。

他——是谁?

“起来,我有话问!”那人甩了个身,在不远处坐下,此时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乔语嫣看清了,那是祁封元。

竟是他?看清后反而让她愈发感到诡异不安,就象是宁红衣转身一变成顾晓枫,祁封元又是谁?

她心里的预知感带给她一种强烈的恐惧!她不敢丝毫的磨蹭,很快地下了床榻,站在了帷帐前,有些不知所措。闷

“什么时候,你敢站着跟我说话?”月光下,邵修城的眉骨透着寒凉。

“不敢——”她本能地双膝跪下,她一下就知道是谁了,象从万千枯骨中爬出的寒粟,胆颤心惊地俯首,“素菱见过邢少!”

她是邢家的养女,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在十七岁那年,才见到传说中邢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爷,看到那样谪仙的人物,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又想借此改变自已的命运,所以她裸着身爬上了少爷的床,仅这一念之差,她的命运瞬间跌回谷底。

邢书墨让保安进来,她裸着身子求他时,他的眼毫无温度。当场深夜将她带离山庄,除了在户籍上依然让他享有邢这个姓外,后来她几乎与邢家脱离了关系。

最落泊时,她送过牛奶,帮人送快餐,后来实在撑不下去,回去求养母,最终邢家支助了她的学业。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安份守已,偶尔回山庄看一下老夫人。

在老夫人的求情下,她的学习,工作,至后面的功成名就,全脱不开邢家的影响。

“过来!”邵修城冷漠地吩咐。

于是她弯下腰双手着地,就着跪的姿势爬了过去,她只觉得就如同踩进了一片沼泽,越陷越深,越是靠近,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直到眼角的视觉看到,一双青锻绣暗花的靴面,她方停了下来。

“素菱,你没料到我还能到这里,嗯?”邵修城唇边依然挂着那抹永远优雅的笑容,缓缓道,“朴修元朴记最后一页你偷偷地看也罢,还撕了,你胆子当真不小!”

“我我不是故意,我”她本欲解释,她只是好奇地看看,谁知不慎将桌上的半盏茶打翻,一急下,用袖子擦,谁知竟这样一沾水就糊了。她怕被看出睨端,便将那页偷偷撕了,甚至连扔也不敢扔,一口吃到腹中。自那后,她怕极了,也不敢找借口去看老夫人。

却看到他冷冷地看着他,高贵淡漠的冷凝气质都如同王者般不怒自威,心中一凛,便噤了口。

“你真失败,给了你十年的时间,你竟绑不住一个男人。”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寒潭下却是惊涛骇浪,她知道,今夜,她会有劫难!

“素菱无能,邢少,请再给我一段时间!”她匍伏于他的足下。

“再给你一百年也无用!”一句话像尖针,似锐刺,锥子一般扎进她的心。

音未落,有淡雅的熏香飘入鼻中,她心中突然冒起一股寒意,未等想明白,下颌便被强迫张开,一颗丸子状的东西放进了她的口中。

她脸色微变,却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认命地闭上眼,吞了下去。

一口鲜血由口中溢出,她面色苍白地萎顿在地,但她不敢去多问一句。

“你敢对若璃下杀手!作为惩罚,我在你身上下了灼颜,你需要三个月向我要一次解药,否则你的身体就算在大冬日,也会炙热欲焚。这期间,你要是再轻举妄动,你就葬在这时空,听明白?”

“我,我没伤害过若璃,我还”她想说她还救了顾晓枫的一命,但马上转念想到,或许他未必会知顾晓枫就是若璃。

她赌对了,邵修城仅是凭借着祁封元的记忆,他只知道了乔语嫣曾想借太后之手杀掉宁红衣。

“凤四为何会匆匆离皖州,去哪?”

“去哪里我并不知情,只是那夜大婚发生了一些事,皇上是连夜离开,带着皇若璃!”乔语嫣不敢丝毫的隐瞒,将那夜血溅婚房之事大略地说了一遍,当中关于自已的要害部份自已全番省略。

邵修城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道:“送我出宫!”

***

冬日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流坡水城,白色絮状的雪开始慢慢吞噬掉整个古城,刺骨的朔风夹着窒息的雪片,转眼之间将这世界变得一片素白。

雪白的甲板上已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凤四身后是最精锐的祁王卫队,统一的黑色胄甲整齐得像一条黑丝带,嵌在苍茫天地之间。冷风呼啸而过,肃杀几乎让呼吸停顿!

而前方百丈远处,几百个服装各异执着五花八门武器的山林草寇正与祁王卫队的撕杀。

在漫天的冲杀声中,草寇的人数似乎越来越多,而且武功各异,招招夺命。

祁王卫队已损了几十名,水战向来是祁王卫队的薄弱之处。

“岐山,这些人不象流寇,武功套路决非草莽,你上前会会,逼出他们的绝招,朕看看这是哪些人。”江面上全是浮尸,成一片血海,其中不乏是祁王卫队和苏家的护卫人马。

卓岐山得令,一跃,如大鹏展翅般跨过前面的一首护卫船,顺手一挥,将一名试图将船帆斩落的草冠击落水中。

“弟兄们,他们竟敢断我们的财路,是英雄好汉的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盗贼听了,一窝蜂地涌来,团团将卓岐山围住,一双双狰狞地眼像毒蛇般紧紧缠绕着。

“逼良为chang,天地不容!”卓岐山冷笑。

“山高皇帝远,连皇帝都不管,你们苏家凭什么出来截我们的货,乖乖把那些女人交出来,再给我们奉上一笔银子,否则,以后你们苏家别想在流坡水城做生意。”

“就凭你们一群草寇?”运力于双手,袍袖鼓起似风帆般扩张,只一瞬间,全身上下罩着层强烈的罡气,几个草寇见状,脸上露出骇色,各自递了个眼神,悄悄往后退。

“想跑?”手上又多了把剑,卓岐山长剑一挥,剑气过处,除了三个跃出凌历的剑气罡阵外,周围流寇悉数倒在他脚畔,

凤四凝神看着前方船桅下与卓岐山厮杀的三人矮小精悍的男子。他的眼睛是镜湖冰封,万里冰雪,神情一如往常的平静,许久后,吩咐身后的贴身护卫,“岐暗,你带十人相助,专找个头精悍短小的人,这些人决非草寇!”

“遵旨!”卓岐暗聚起寒气,凝于剑身,长身暴起,飞跃出十丈开外,半空中,长佑一挥,朝身前之人后背斩落,竟在空中一瞬间斩落了五人落水。

后番激战,凤四的船依然乘风破浪,按着地图上的标识前行。

“皇上,此处江河水打弯,使急流缓慢,然后聚气,形成龙气缭绕,虽大雾大雪之天,依然脉络清晰,暖风扑面,相传中的楼天南帝陵,可能就是位于此处。”周运手持罗盘指着前方十丈外的悬崖,“若草民的测算没错,帝陵口一定在那山脉附近。”

“你可以测算出具体的位,朕要尽快入陵。”依着绣工,虽然找到那刺绣的婆婆,但却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那婆婆只说订单上的客人十多年来,冬季从不出现。此行,唯一确认的便是岩洞中的主人邵景弘确实常年出现在流坡水城。

此时是冬日,若按邵景弘留下的手记中记载,明武帝应是带着他的宠妃水灵儿回帝陵避冬。

正文 暗战

寻找了流坡水城最好的风水师,按着流坡水城几代延留下的传说寻找帝陵,或许能找到那岩洞中的主人。

“只要草民找到龙眼之处,就能寻到陵墓入口,皇”

突然,听见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似乎是被一艘船被火流弹击沉的声音,那种响声仿佛能穿破天际,在耳边响起震起。

凤四转首,眸光一眯,轻哼,“卫扬!”果然,不远处出现一艘战船,以疾速向他们靠来,船身上高高飘起的正是卫扬景卫的标志。

弓兵在两翼掩护,瞬时万箭齐发射向卫扬战船。

此时,卓岐山一身血迹回来护驾,“皇上,这些人果然不全然是流寇,微臣怀疑其中有邵国的暗卫,皇上速离,臣等断后!”

凤四道:“卫扬的景卫也来凑热闹,岐山,你多加小心。周运你随朕离开,其余人断后。”凤四果断地回舱,抱上宁红衣,跃上小舟。

两名贴身护卫执舵,小舟势如破竹地逆风而上,远远地将身后的战场甩开。

凤四掀开暖裘,宁红衣已昏迷了整整二十七天,虽然每日他喂她吃各种养身健体的粥汤,运功为她打通血脉,但宁红衣的身子还是逐渐消瘦苍白。

他不知道,她还肯给他多少时间去挽回她的生命。

不到一柱香时,船已绕过弯道。

“皇上,此处水色暗冗,草民估算水深不可测,为龙之渊,而环绕周围的山脉就是龙身,请缓慢船速,待草民寻找龙眼。”周运不停地转着罗盘,又抬头望着漫天飞雪,摇头喃喃自语道:“可惜天空不作美,要是晴天,就可以用光影辩别。”

平静的水面上,碧波以小舟为中心,一圈一圈地朝外荡开,众人注意到,此处确实与他处不同,不仅仅水流缓慢,连四周的树也相对茂盛浓密,且一反冬季的潇涤,显得有些郁郁葱葱。

凤四紧紧盯着水面,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着宁红衣跃起,“水下有人!”

话刚落音,一声巨响,似乎有重物从水底冲撞而出,将小舟撞得粉碎。

隆冬之季,凤四担心宁红衣受不住水的寒气,一蹬飘浮在水面的碎板,猛地提气拭图跃到岸边的山涯处,在离不到一丈处,凤四突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隐隐约约袭来,果然,在涯面上潜伏的一个白影攸的跃出,裹着团雪气朝他攻来。

风四半空中借着对方的内力往后纵跃,身形不敢凝滞,仍是一手抱着宁红衣,右手执剑稳稳落回了水面上的浮板上。

凤四探向怀中宁红衣的脉息,不知方才鬼东的内力是否震到她,眸光如漫天的雪色,既寒且冽,却又掩饰不住隐约流动的担忧之色。

“皇上,救我,救我”不远处的周运紧紧地抱住一浮板,双脚不停地扑打着水面,已冻得面色发紫,全身发颤。

两名护卫已各执兵器紧紧护在凤四身旁。

凤四疾声对其中一个护卫道:“不用管朕,先救他上岸!”

此时那白衣人已落至离凤四不远的一块浮木上,竟是鬼东。

“怎么,祁封元还想造反?朕看太皇太后的面子,已赦了他的造反大罪,他不念朕皇恩浩荡,还敢行刺!”凤四微蹙着眉,抿紧的唇瓣如同手中的长剑,连神佛都要退避,杀气毕露。

祁太皇太后曾留遗诣给他,若是凤四他日登基,毋须留下祁封元和静王一命,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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