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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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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绊?”邵修城频频冷笑,“他一生的牵绊无非就是水灵儿,我们这些子孙对他而言算什么?你告诉邵景弘,或许别人羡慕朕身上流的圣血,但朕不希罕,生死又有何惧?”邵修城越过他们,阔步离去。

身后,六个紫衣人齐声喊,“皇上,请您别为难属下!”

邵修城蓦然转身,俊美无铸的脸在风中清晰深邃,他极其邪魅地一笑,阴恻恻问,“怎么?想动手,就凭你们?”

“属下不敢!”邵景弘身边的暗卫自然知道,邵修城的武学是邵景弘亲授,除非邵景弘亲自前来,否则这里没有人能困得住他。

“不敢就给朕滚!”邵修城已无耐性,话音一落,手中的掌风澎湃地朝六人身上袭去。

六人一惊,身形急速掠向后方,避过一击。

邵修城双目微沉,寒芒乍现,冷笑,“不愧是邵景弘带出来。你们回去,记得捎上一句:若明年真是朕的大限之年,那也是拜他逆天所赐,邵氏子孙因他,没有一个能善终!”

“皇上且慢!”其中一个紫衣暗卫一个掠身到邵修城眼前,谨声道:“皇上,先帝有言,皇上这番劫难可解,只需到帝陵一趟,先帝会为皇上恢复神识,那皇上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先帝爷请皇上暂时放下心中结念,务必听先帝爷的规劝。”

“恢复神识”邵修城的手微微一颤,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皇母后被烧成灰碳的模样,背后没来由的冒起了一股寒气。

一直以来,这个回忆就像是被诅咒一般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恢复神识?”他喃喃一句自问,蓦然,仰天长笑,“哈哈哈象他那样不生不灭不死,而后看着自已的子孙后代一个个死去?这种活法,朕要来干什么?还有,你知道朕的父皇为何不回呢?那是因为,不是每一个邵家的子孙都拥有圣血,只是朕运气好,但朕的子孙呢?”他阴鸷的双眼赤红如修罗,紧紧地盯着紫衣暗卫,竟生生将那紫衣暗卫逼得后退一步。

邵修城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言辞凿凿,“朕长生不死了,那是否要朕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死去?生死伦常,谁能幸免,为什么独我邵家皇族可以幸免于外?你告诉邵景弘,他能做得到的,并不代表朕做得到。这么多年来,朕自已的皇子公主从不肯抱,不是不愿,而是不敢,朕怕儿女亲情一旦放在心上,这一生到死都放不下!你告诉邵景弘,朕祝他活上千年万年。但于朕——免了!”邵修城双目赤红,想起幼年时,连父皇母后的遗体也不能瞻仰一眼,这些都是拜邵景弘所赐。想到这里,那被压抑在心底的恨意犹如新生的野草,丝丝缕缕从胸口处蔓延开来。

“皇上,先帝爷当年也是有难言之隐,请皇上先回帝陵,有什么话,皇上可亲自问先帝爷!”紫衣暗卫轻轻一叹。

“朕跟他已无话可说,若说有恩——”邵修城冷冷一笑,脸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他不过是赐了朕身上的一滴圣血!”

到此,紫衣暗卫知道再劝也是无济于事,轻轻一叹,从怀中掏出一本兰色书,“这是朴修元札记的最后一本,是先帝爷留给皇上的。”

***

凤四一手攀附在微凸起的礁石上,一手抱着宁红衣,他有些艰难地用脸蹭着将她的脸勾过来,看着她昏厥过去的容颜,竟似平静象沉睡过去一般,眉眼弯弯舒展开来。

他心里突然痛恨起来:“为什么?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邵修城,又何苦跳下来?”

是想还我一条命?就此与我两讫?

还是,是我太妄想,竟想着,你终是看清了你的心,愿与我生死相随?

宁红衣,在那一刻,我唯想,只要你好好活着,伴你身边的不是我,又如何?所以,我放了你自由!

他轻抚着她脸上已浅色如线的指痕,浸染着水雾,有些显眼,轻轻一叹,眸光变浅,抿了抿唇,“既然你跳下来,我就当你是认定了!”

如此,这一生,我再不会放开你的手,你若再想逃,我就打造一个水晶宫祠,将你一生囚禁我怀里。

你——听清楚了么?

心情激荡,被邵修城掌风伤到的内腑翻搅着,一口血喷在了岩石上,他却咬牙低笑,幽冷黑瞳加深,俊秀双唇狠狠朝那方扎去。

至少,现在他还是活着,或许,待他精疲力尽时,他的臂力再也撑不起两人的重量时,他和她,会一起掉入万丈深渊。

但此刻,他只要好好的亲她!爱她!疼她!

***

宁红衣是被不断喷薄在她的脸上灼热气息扰得不安,那种潮热炙烈的烫一直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脸上和颈上,她不舒服地蜷了蜷身子,想将自已缩成一团,唇上却微微传来一下刺痛,终于把激醒,睁开眼眸,看到的却是一双如墨染,点着莹莹晶亮满含着笑意的眼,是凤四。

“凤四,只要是和你扯在一起,准是没好下场!”她暗咒,顾晓枫死前在冷宫也是饿了两个日夜。

原本邵修城带着她找吃的,你来搅什么局?这下好了,丢了命不说,她还得接着饿!

可他,貌似还很幸福愉快地不停蹭着她的脸。

她微微侧开脸,环了一眼四周,气若游丝地报怨一句,“凤四,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累得我也跟你下了地狱。”

“没下地狱,阎王老爷见了本王还得三叩九拜,他累得慌,不敢收本王。”凤四呵呵直笑,抚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自然他老人家也不敢轻易收你!”他吃吃地笑开。

“那这里是——”怪石木立的,真有点不象人间,而且,身上又湿又冷,真让人觉得有身在地狱的感觉。

“老地方,我们绕回来了。不过,别的路已经被堵死了,这里是唯一一个地方通到外面。”宁红衣第一次跳下青河险滩时,他在这里整整找寻了几个月,自然把这里的每个地方都绕熟了。

“怎么上来?”她吃了一惊,不会是人品爆发,又遇到那个为了给妻子寻药引而下海寻龙的奇人?

他低低地又笑开了,宁红衣觉得凤四今日有些狷狂,如此爱笑。她疑惑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哪撞坏了?呆这鬼地方有这么好笑么?”

他很快收住笑声,但咽喉处还是不停发出闷出来的低低气喘,他低头抵到她脸上,随之慢慢滑到她耳廓,她想避开,却下颌被他牢牢捏住。他的舌猛地含住她的唇瓣,模糊又低沉的声音带着震荡灌进她的腹中,送进耳里,“衣儿,把牙齿打开,让我吻一下……”

有这样直接开门见山地要求舌吻的么?

“不想说就别说”口一开,他的舌趁机没入,余下的话未说完,已被他全数咽下,想反抗,耐何饿得连多喘一口气的力气也没有,待那人吃干抹净,满足谓叹出声时,方松开她。

反正便宜也被占尽了,这回不问倒显得她拿矫,她瞥了他一眼,闷闷道,“现在可以说,我们是怎么逃出来了吧?”她见他嘴角一挑,双眸一眯似乎又想笑开,立马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说完再笑!”

“好!”他眉眼虽弯着,但唇角已敛尽笑意,他攘了她一把,让她在自已胸前坐得更舒服后,方道,“应该说全沾了你”他压住腹中又想喷出来的笑意,顿了顿,满脸痞意地指了指她的胸前,“裹胸的光。”

看到她眸中涌起的羞怒之意,倒收了惯有的痞性,正了正神色,道:“洞口泄出来的水势小了后,我看到有一块凸出的大石块,只是距离太远,我又抱着你,必须得借助一些工具攀上那块石头。你那个撕成几条接上,足足有五米长。”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戏谑,“衣儿,你不热么?”

他看着素日巧舌如簧的她此时一张脸被激得深红,从两颊边缓缓漫延透向耳际,眸色亮如星辰半睁半眯,长而弯翘的睫毛因害羞而轻轻地抖动着,那一刻的风情绝艳泌得他心里***痒难当,恨不得将她抱进怀中细嚼慢咽地撕解入腹。

他心情象少年时期那般怦动雀跃,并非是因为脱险,而是,她胸前紧紧裹住的那一块布告诉他,邵修城并未发现她女儿之身。

那么,为她解去春药的方式并非是阴阳交合,更可能是服了解药。

言未罢,这多日来拘禁在心里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他一口吻向她的唇瓣。

可她微微一侧,有气无力道,“凤四,我现在没心情,你可不可以先给我找点吃的?我饿坏了,从见到你那破奶奶开始,我就没吃过东西!”

凤四背着她攀沿而上,他怕她的手撑不住他的肩,便用那条裹胸带紧紧地将她缚在自已的背上,以腾出双手一步一步地避开怪石嶙峋的岩石,好在离地面不高,虽展不开轻功,但也没有费太多的时间。

“那边有一个果园,我们先找些果子吃!”凤四解开她,抱着她往记忆中的果园跑去。

去年,他在这里寻找她时,饿时,亦是在桃园里寻些水果裹腹。

当时他如疯似魔,唯一的执念便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毁天撕地,亦要把她寻到。

所有来劝他的人皆被他打跑。饿到没体力寻找时,就在果园里寻些水果裹腹,累极了就找个能蔽雨的地方躺上片刻。

凤四寻了些水果,又生了火取暖,虽然今年的冬季相对往年温暖,但要是一身湿冷的衣裳,也够呛。

吃了两个梨,稍释缓解腹饥后,宁红衣靠着身后的树干盘着腿,对着一旁忙着用捡回来的剑削着果皮的凤四道,“转过来,我有话说。”

瞧她一脸不阴不阳的笑意,凤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刚正对着她的面坐定,宁红衣脸上笑碎裂来开,眸中已冰冷,睨视着他,“凤四,有一件事,我不打算秋后算帐,而是,马上清算!”她咬牙,冷冷道:“请问凤四公子,什么叫——水性杨花?”

凤四脸上的笑容像片雪花匍匐地面,瞬间不见!方忆起之前急怒妒恨百般七情攻心之下,一时的口不择言地伤害她。

面对她的质问,他只得苦笑一声!换成世间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说那样的话,因为——没有那样激烈崩溃的情绪,根本无法组织那样激恨的言辞!

可是,回到那时,看到她柔弱无骨地蜷倚在邵修城的怀中,他知道,他依然控不住自已的情绪,所以,后悔!或是道歉都是多余的!

“衣儿,你若恼了,便咬我吧,任凭你怎么咬,也行!但是——”话一顿,他的眼中浮起复杂难言的神色,想起她依在别人怀中的软糯,他紧紧攫着她,随即被浓浓的戾气所代替,“既使是邵修城亦不行!!你最好铭记在心!否则——终有一日,我凤四手中的剑会血溅帝都,我的铁骑会踏平邵国的山川。你最好记住了!”

眉眼俱冷,唇角略一勾,蓦然抬手一掌击向身旁的梨树。一时间花摇枝断,梨花落白如蝶翻飞。

她心骤然抽痛,眼前不是她宁红衣熟悉的凤四,而是顾晓枫眼中,睨傲天下,生杀绝断的祁国新帝祁封越!

眼前的人会在明年最寒冷的冬天,将她推进地狱!!

脑海深处的那一记冰冷穿心,她重生了。但——明年这时候,若那一夜再次袭来,于顾晓枫和她又有怎样的不同?是否是如双生双死,一起灰飞烟灭!!

她下意识地抚向颈中的桃木佩符,自从师兄赠符以来,她一直想去师付那寻个答案,怎耐接二连三的突变,她如在刀尖上跳舞,疲于应对。

邵国和祁国之间的宿怨,随着祁先持和祁太后的死已然结下,

而邵修城,若历史深循着记忆的走向,那他会驾崩!

邵修城的皇子已成年的唯有邵容齐,邵容玉虽不容小觑,到底年纪尚小。这样的邵国如何和凤四抗衡?

若有一日她不敢想象。

越想她越心寒,因此便下意识开始防备起来。

他冷冷地审视着她,阴鸷没有躲过她脸上每一分的变化,而后,袖袍轻轻拂过她的脸,清清凉凉的手指抚去她眼角凝出的泪滴。

“不用防我!”他的口气冷峭至极,嘴角上挑出的弧度略带苦涩,“邵国曾是凤四的出生地,若非到万不得已,凤四不会绝下情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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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崖的路并不好走,她不愿让他再背着,他亦不强求,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随,神情不复方才恣笑痞意之色,眉宇清寂间已多出了一层杀伐肃煞之气。

途中,遇姚卫君和乔英轩等人,他们带着祁国的将士在这里搜了几个时辰,如今一众人等见凤四和宁红衣,莫不喜出望外。

姚卫君边走边报告这几日皖州的形式,“百姓中广有流言,说是离青河险滩不远的一处天然天池突然间一夜水全部干涸,百姓以为天要降奇灾,纷纷请示府衙要求祭神。我觉得事有蹊跷,便带了一队人马寻找蛛丝蚂迹,果然四哥你在这里!”

乔英轩道:“祁封元已经让众大臣联名上疏,太后薨辰七日后发丧,继而太子将要顺位登上大统,算时日,刚好是祁王卫队统领给出的期限。”

凤四知道,此时若回邵国,既使顺利拿到祁王卫队令符,也来不及阻止祁封元名正言顺的登基。

他挥了挥手,道,“先下山,此事从长计议。”

下了山,到竹枝镇落脚处,乔语嫣已得讯,泪眼迷朦已在门口迎接,见到凤四那一刹,扑入怀中,双臂颤抖不已地死死搂住他的腰,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等待消息,心力憔悴得连骨头都酥成渣沫,此时,方能好好地哭一场,把所有的思念和恐惧全数倾倒而出,“师兄若非是决不信你会遇难,嫣儿此时早已化一抹魂魄去寻找你了。”

凤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稍加安抚后,抹去她脸上的泪汁,将她轻轻引到乔英轩的怀中,转身看向身后一骑枣红马上的宁红衣,淡淡,道:“你先用膳,好生休息,我晚点来看你。”说完,扬手吩咐小静,“好生侍候!”

凤四带着众人离去,乔语嫣幽深看了她一眼,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缓缓握紧,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般,有些透不过气,最后甩一甩头,转身亦跟了去。

宁红衣知道此时的凤四有太多的烂摊子要处理,而碍于她身份的尴尬,她不能参与太多内幕。

何况,此时,泡一个热水燥,再美美地吃上一顿,对她才是最迫切的。

小静手脚倒麻利,很快就备好香汤,她所要的男装,裹胸一应备好,安静地退了出去。

***

凤四沐浴出来时,已换了件外袍,白衣胜雪,长发尚未梳理,披散在肩背上,然而身长玉立,挺拔遒劲,在几个男儿间尤显得出众。

乔语嫣双眸微红,就这样在一旁痴痴地看着。

乔英轩见妹妹这般模样,轻叹一声,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襟。

“英轩,有一件事需要你找个可靠的人去办。”凤四脚步沉稳,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厅中所有的人精神一振。

凤四将胸中的计划稍稍一说,众人脸上皆现了喜色,尤其是姚卫君,拍着凤四的肩道,“四哥就是四哥,一个小小计策便扭转局势,这样一来,眼下的局面就暂时稳住了。”

“对,阿君说对了,只是眼下。民心这东西,可承载亦可覆没,看的是掌柁的人如何把握。借用天池之水一夕干涸,引为祁太子轼君篡位而遭天谴之说,让祁国百姓甚至是那些大臣相信这些流言不难。但祁封元很快就会想出对策,所以,还是需要祁王令符,这邵国我终得走一趟。”

“其实,我还有一策,可以挽转眼下的局面。只是,此事,唯有师兄首肯方办得成。”这几日的等待,她终于做了决定,就算顾晓枫是凤四命定的三世爱人,她亦要让他们二人重逢,至少目前,凤四不会为了追寻她,连所布好的棋局都废去,生死难卜。

宁红衣,她必先除去!

“说说看。”

乔语嫣勉强一笑,敛尽方才见到宁红衣时压抑的情绪,低声道:“顾晓枫托了我几次想结交师兄,我看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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