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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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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空间不大,花小凡坐在床沿,菊一站在床头,陌小游站在床尾,商禄儿只呆呆地站在他们外围,不安地看着城曰。明明相见了,可为什么,会觉得隔得如此遥远,不止是被这些人遮挡的距离……商禄儿呆呆地看着城曰苍白的脸,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美丽,柔和,全身似乎白得透明,即便是不省人事,也似乎感觉得到他从内散发的光环——只是现在,他有忠心的仆人,有关心他的朋友,而她,已什么都没了。他还记得她吗?会记得那个只相处了几日的人吗?
明明他走的时候,说了,不让她来找他的呀!
许久,花小凡才放下城曰的手腕,转身,面色不佳地看着菊一。
“他怎么回事?”
菊一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不是你在看病吗?”
“我是问你!他是怎么回事!”花小凡突然怒了,猛地蹭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菊一,“明明身体如此虚弱,明明都是快死的命了!居然还如此不爱惜自己!你居然还让他一个人下山去赌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禄儿心猛地漏了一拍,怔怔地开口道:“什么……叫做快死了……?”
菊一显然被花小凡的话给震住了,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忧伤地看着床上的人,无声地叹息。
“小凡……城这是受伤了还是怎么着了,我怎么没明白过来……”陌小游见她们都不说话,有些着急,“你倒是说清楚呀!”
花小凡看了她一眼,强忍住怒气,扯过菊一就问:“他自己知道吗?”
菊一闭上眼,点了点头。
“这是为了什么呢?!”
“……”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陌小游问道。
花小凡叹了口气,“城这是……”
“无事……”一个虚弱却如水的声音倏地打断花小凡的话。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床上的城曰双眼微睁,柔柔的睫毛抖了抖,迷茫地扫了一眼室内后,才把视线落在花小凡身上。
“主子小心!”见他有想起身的念头,菊一连忙将他扶起来垫了靠枕在他身后。
“你醒了!”花小凡大喜,连忙又再替他号脉。
“脉象虽然还是很弱,不过好歹平稳了,想喝水吗?”
陌小游忙递了水杯。
城曰接过水杯,感激地对陌小游颔首道:“不过从小带的毛病,只是收那毒物的时候,不小心被蛰了一下,这才如此狼狈!”
陌小游了然地点头,“既然没事,那就多多休息!”
城曰淡笑,拍拍花小凡的手说道:“只是要麻烦小凡给我配服药了……”
花小凡刚想说话,感觉到他拍自己手力道有异,当下明白过来,撇嘴道:“原来是被毒物给蛰了,害我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这鬼母的毒当真如此厉害?”
“自然厉害!”城曰笑道,“那南疆整片密林里再无其它毒物,说是都被这鬼母给吃了!”
陌小游捂嘴笑道:“那该叫雁子那丫头去收才对,保不准活捉回来,又成那丫头的新乐子了!”
“那还不如给我直接了断了的好!”
商禄儿见他们聊得投机,自己插不上话不说,或者都给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吧……禁不住内心一阵苦涩,想着城曰无事,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
“是禄儿吗……”
商禄儿僵了一瞬,原来,他还认得她!强忍住从心底溢出的泪水,她倏地转身,对他淡淡一笑。
“嗯。”
“刚才还以为见着幻觉了……”城曰扯开嘴角笑笑,奇怪地看着商禄儿,“怎么会在这里?”
陌小游一脸母爱地笑着,拉过商禄儿道:“禄儿前些天从入口山崖下爬上来的,说是来找你的,我便把她留下了!”
商禄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埋头道:“明明城……城曰公子说了,让我别来找你的,我……我这就走!”
“哼!算你还识时务!”花小凡白了商禄儿一眼,“原来记忆力还不错嘛?”言下之意就是:叫你不来,你还死皮赖脸地跟来!
城曰当没听到花小凡说的话,只从陌小游身边拉过商禄儿,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是不想叫我城哥哥了?”
“没……”商禄儿连忙否认,随即又埋下头,轻声说道:“只怕你不认……”
城曰却没有说话,只看了看周围的人,轻声道:“禄儿才来,定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讲……”
他话还没说完,陌小游忙接话道:“瞧,我们都给忘了,那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我去配药。”花小凡满脸不悦,抢在陌小游前面出了门。
“菊一?”城曰扭头,奇怪地看着站着不动的菊一。
菊一深深地看了眼商禄儿,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出门、关门。
见人都走了,城曰才长吁口气,慵懒地撑着脑袋,伸手捏了捏商禄儿的脸颊,“这是禄儿没错吧?”
商禄儿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
“只是不爱笑了……”城曰声音突然柔了下来,温柔地拍拍商禄儿的后脑道:“出什么事了?”
商禄儿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内心里一直空虚的位置——那个似乎荒凉了一世那么长的地方,突然温热。
积蓄了一个多月的委屈、痛苦、仇恨、悲伤,突然化作大颗大颗的晶莹,刷刷刷流了下来。商禄儿只无声地流着泪,流着,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的东西……
城曰从来平静的眸子闪了闪,心疼地揽过商禄儿,轻声安抚道:“哭完了,再把委屈都告诉城哥哥!”
商禄儿猛地抬头,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哇——”地一声,大叫出来。
“死了——都死了!母妃死了!阙哥哥死了!都死了——就只剩下禄儿一个人了!她们都不要放过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
商禄儿泪如泉涌,一把抱住城曰,哭喊道:“禄儿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呜——好害怕……我没有亲人了,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
城曰摩挲着商禄儿的头发,捧起她的脸,伸手擦掉面上的泪痕,柔柔地开口道:“你还有我呢!永远都在……”
商禄儿憋了许久,才梗咽道:“禄儿以为……城哥哥也不记得我了,也不要我了……”断断续续地说不完一句话,她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来,喉间只不停地抽泣,眼泪似乎一遇到宣泄的理由,便放纵了,再也收不回来。
失去了所有,她只紧紧地抓住身边唯一的稻草,自从商阙死后,她便一直都憋着,不想让那些人看到她的软弱,所以无论遭遇什么,她都必须昂着头颅,绝不透露半点脆弱……可是在见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那些全副武装的所有,都好像一瞬间崩溃了,她只想告诉他,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悲哀……
只有他,能让她毫无防备……
城曰叹了口气,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直到商禄儿哭着睡着了,他目光才渐渐沉下来,喃喃道:“商阙……死了……?”
☆☆☆
花小凡牵着龙凤胎,郁闷地朝山崖边走去。此刻午时,烈日当空,照散了山间大半云雾,看得见晴空万里,只是那碧天白云之下,映照的是花小凡越来越阴沉的俏脸。
小雨儿见她不高兴,三两下扒着花小凡的衣裙,努嘴道:“姐姐怎么让那个女人留在城哥哥房里呢!应该把她赶出去才对!”
羽儿也不屑地撇嘴,“我看她就是长了一个狐媚相!下次再让我看到她!就在她脸上划两口子!”说完,他还伸出小手在空中有模有样地比划几下,逗得小雨儿咯咯直笑。
“呵呵呵呵……对对对!就是让她以后没脸再去找城哥哥!”
花小凡突然停下,一个娃儿赏了一记爆栗,叉腰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霸道了!”
“谁让她让姐姐不高兴了!”小雨儿嘟嘴。
羽儿见妹妹不高兴,忙挺起胸膛,大叫道:“谁让姐姐不高兴,我们就去收拾谁!”
花小凡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儿,“你们两个呀,着实不知道该夸还是该打!不过城哥哥现在生病了,你们两个可别去找事气他!不然我可不饶你们!”
两个小人儿互看一眼,点头应了。
“城哥哥得了什么病?”小雨儿仰着头,脆生生地问道:“姐姐能医好吗?”
花小凡蹲下身子,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姐姐不会让城哥哥有事的!”绝对不会!
“不过明日姐姐要出山去给城哥哥找药,你们两个就叫青月姐姐带你们来找城哥哥玩儿好不好?”
“嗯!”两小娃儿点头应着。
说完,花小凡一手抱一孩子,飞过山崖再朝天山派居住的山崖而去……
第二十二章 痨瘵
天山终日浓雾缠绕,三座主峰背后,各有一条铁索,直连进浓雾深处。此刻天山派侧面的铁索一阵低响摇晃,就见晨雾中,花小凡一身艳红,借着铁索快速朝雾里攀进,在流动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就如倏地盛开的朵朵妖花。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铁索剧烈摇晃,只见雾里深处,花小凡失足滑倒,只单手抓住不断摇晃的铁索,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惊险不已。
待铁索稍微平稳,她才使力,重新翻上索道,继续朝雾里前进。
许久,铁索的震动才停息。越过层层迷雾,只见铁索另一端竟是一片黄褐的峭壁,花小凡借着索道,稳稳落在峭壁一处岩石上,抬眼观望了许久,才在顶上一处缝隙中看到一株紫色的植物。她眼里闪过兴奋,左手袖口内红绫飞出,牢牢地缠住了峭壁上一棵轻松,随即使力,整个人腾飞而上。而她刚起身,先前站的岩石“吱吱”两声,裂出一道缝。
峭壁上有劲风,吹进眼睛疼痛难忍,花小凡在空中勉强眯开右眼确定了位置,再伸出右手,用内力护着手中的红绫如箭般缠住另一株青松,收回左手的红绫后,借着峭壁岩石,快速攀登。
重复动作多次,她才停止动作,只固定好红绫后,小心地踩着峭壁上的凹洞,一步一步朝峭壁深处缝隙移动,眯着眼睛等到劲风呼啸过去的一瞬间,伸手摘了那株紫色草。她刚咧嘴轻笑,就觉脚下一空——只见她左脚下的岩石突然碎裂,噼里啪啦地掉下山区,而她因为失了一半支撑,右脚下的岩石受力而碎,惊吓中她来不及施内力护住缠绕青松的红绫,就听“咔嚓”一声,红绫断裂,她握着紫色草,被劲风吹得在峭壁上来回滚动,皮开肉绽。
混乱中,她奋力抓住一颗枯木,再发出红绫击破狂风,死死缠绕在最近的青松上,待风过,她才舒了口气,宝贝儿地把手里的紫色草揣进怀里。而她抓着红绫的手臂上,丝袖下滑,手臂上不知何时被画出了几道长长的口子,涓涓地流着血……
稳了心神,她才放出红绫,从高空中缠住下方的铁索,脚后实力,铁索倏地猛地抬高,她整个人便依着红绫,在空中划出一道艳红的弧度,然后,“吭吭”两声,稳稳地停在了铁索上。检查怀中紫色草无损,她才松了口气,依着铁索原路返回。
☆☆☆
商禄儿不安地在白石郎地理做着活儿。时不时抬头看看右面一边给白石郎打扇一边鼓大眼睛给自己加油大气的秋竹,又看看左边坐在藤椅上撑着脑袋,笑眯眯看了自己一上午的城曰,还有他旁边站了一上午面无表情的菊一,然后——第一百三十二次无声地叹气。
“小姐加油!不要气馁啊!”秋竹举起小葵扇,朝商禄儿嚷嚷道。
商禄儿汗颜,敢情这孩子是以为她不行了?
刚举手想说话,就见秋竹一甩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白石郎,“大仙,就然我去帮我家小姐做活儿吧!小姐身子金贵,哪里受得这些!我是丫头,皮糙肉厚,一定能做好的!”
白石郎白了她一眼,刻薄道:“你都知道你是丫头,皮糙肉厚的了!要是你的厚茧糙皮割伤了本仙的宝贝儿们,你那什么赔?啊!再说了……本仙那肌血神草,可是只得这天山土壤才种得的宝贝儿,你一个丫鬟的血,能有营养吗?!”
说完,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捏着兰花指催促道:“那什么,你快点儿,看你除完了草,再喂本仙的宝贝儿吃了午饭,本仙还得回去提药呢!”
秋竹差点儿没内出血,愤恨地瞪着那白石郎,无处发泄,只得使足了劲儿摇晃手中的小葵扇,哪知用力过猛,“咔嚓”一声,断了。
“啊!你这个小杂种!本仙的小葵扇哟……”白石郎猛地跳起来,马步一扎,双眼一瞪,大吼一声:“赔!”
其音洪如钟,在竹林小院儿中久久回荡。
商禄儿见此情景,忙不迭地埋下头,迅速除草,心中默念:秋竹啊,你自求多福吧!小姐我不能再给他加除草三年呐!
“哈哈哈哈哈哈——”城曰竟爽朗地笑出声来,笑够了才擦擦眼角的泪渍,开口道:“老白啊,你这小葵扇莫不是九天神树做来的?那可珍贵了!”
白石郎听了,倒失了气势,只抖抖衣裳,躺回小靠椅上,嘟嚷道:“这小葵扇,从本仙出师起就一直跟着了……”
秋竹眨眨眼,从地上捡起死去的小葵扇,喃喃道:“原来是古董啊……”
商禄儿对秋竹的天真无语地叹息,走到上午整理好的药田处,对准白石郎细心用羽毛扎成的小圈子,撩开袖子,拿出匕首,咬牙一下手,就见一颗颗血珠子从手臂上冒出来,瞬间融汇成一条红色的线,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到土壤里。
白石郎满意地点点头,“你这血色纯红,看来平时还吃了不少好东西,也算对得起本仙的肌血神草了……”
待土地由黄变红,商禄儿才拿了纱布,把伤口包好。秋竹见状,连忙跑过去,拿出怀里的一个小瓶子,喂了三粒药丸给商禄儿。
“大仙吩咐说小姐每次喂完肌血神草后,就要服食三粒这还血丹,据说能快速生血的!”
见商禄儿转过头看自己,白石郎忙掉过头,轻咳两声:“你可别误会什么啊,本仙给你吃药,不过就想你不断血地喂养肌血神草!”
“那还血丹什么的,看起来好像很不错呐!”城曰双眼放光地盯着秋竹手中的瓶子,再笑眯眯地看着白石郎说道:“不知我来帮你喂那草,是不是也能给我吃吃?”
“城哥哥?!”商禄儿大惊。
“主人!”一上午没说一句话的菊一这才有了反应,只见他逾距地扳过城曰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温怒道:“前日花小凡给主人你诊治后,菊一已经知道主人的身体状况了!不管您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想法去帮那女人喂草,菊一都不许!就算您不为自己保护好身体,也要为那个目的保护好你自己啊!”
“小城啊,本仙可不想你的血去毒死本仙的宝贝儿!”白石郎狐疑地盯着城曰,“也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心……”
商禄儿赶忙喝了口水缓解还血丹的苦味儿,小跑到城曰身边,一把扯掉菊一的手,焦急地问道:“菊一!城哥哥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滚开!”菊一烦躁地推开商禄儿,愤恨地瞪着她道:“你这女人有完没完,本来主人已经三次紫音天召看到皓月镜的,却因为你……”
“菊一!放肆!”城曰怒声打断菊一的话,见菊一闭嘴了,才从藤椅上站起身,失了先前的柔和,一脸冰冷。
“若然我知道你再提此事,决不饶恕!”
商禄儿呆呆地看着城曰,那样冰冷的模样,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在永阳湖杀烟姬的时候,他就是这般。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他对待自己的随从,也可以这般无情?
“是……”菊一吓了一跳,抱拳作揖后,就无声地退到了他身后。只是那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商禄儿,里面是包不住的仇恨。
“城哥哥?”商禄儿试探地叫了叫那个冰冷的男子。
“嗯?”城曰转过头,对她温柔一笑,“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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