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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萧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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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惠绍说:“大人何不派人报告给虞世基大人知道,万一有什么事,他也可以提我们证明这是我们的好意,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裴蕴觉得有理,立刻派人告诉了虞世基。可虞世基并没把这当回事儿,觉得这不过是危言耸听,不但压了下来,而且出面阻止裴蕴他们去这样做,裴蕴等人只好作罢。
这时,住在宫城外的燕王杨倓(杨广的孙子)早已接到裴蕴通知。燕王是杨昭的儿子,从小聪明知礼,是皇上最疼爱的孙子,这一年才十六岁。他在家等待裴钜等人的汇合,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怕耽搁下去误事,想派人去通知内宫,又怕他们连见着皇上的机会都没有,一咬牙干脆自己去。一出去,果然到处都被军队封锁,没有能进宫的路。燕王藏到一丛树后面看着那些持着刀枪的士兵干着急,只好四处看看有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进宫城,猛然看到芳林门旁边有个排水的洞,大喜,瞄着身子钻了进去,好在他比较瘦弱,并没费什么劲。进入宫城,就有希望见到皇爷爷了,燕王急不可待向内宫跑去。
走到玄武门时,宫门大闭。杨倓着急,也不知道宫城上的卫士是不是和外面是一伙的,当然不能说实话,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借口来见皇上,只好向城楼喊话,说:“臣今夜突然中风,命在旦夕,希望能见皇上最后一面。”楼上的卫士队长一见是燕王,本能的要去开城门,可宫里的规矩是先通报得到上面容许才能开门,于是对城下喊道:“殿下稍等,等小的去禀报!”队长刚回头,迎面来了听到动静的裴虔通。队长把燕王的事说了一下,裴虔通命令卫士把门打开。
在外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燕王,一看门开了,大喜,还没等门大开连忙挤了进去,却等来了士兵们对他的五花大绑。燕王一抬头看见裴虔通对他阴阴的笑着,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此时只有低三下气,说:“裴大人,请让我见见陛下吧!”
裴虔通笑道:“你会见到陛下的,不过不是现在,请殿下耐心侯着吧!”话一说完便变了脸,命令士兵把他带了下去,囚禁起来。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节 败局难挽
三月十一日凌晨,裴虔通在城楼上怀着有点儿忐忑又有点儿激动的心态极目远方。终于,他等来了他要等的人,天微显亮光的方向,一路人马正朝这边驰来,马蹄声响连站在城头的他都感觉到了。城上的守卫见那边有军队驰来感到十分诧异,对裴虔通说:“这队人马来的蹊跷,要不要禀报皇上?”裴虔通没有回答,只是下命令道:“打开城门。”守卫更奇怪了,又不敢违挠,只好开了城门。
没过多长时间,司马德戡带兵进了宫城,和裴虔通碰了头,把军队交给裴虔通。裴虔通用反兵换下所有守卫,那些守卫已经明白大事不好,可他们就那点儿人,力单势薄根本不是反兵的对手,只好怏怏退下,反军控制住宫城的各个城门。
裴虔通把诸事安排妥当,随后率领数百名骑兵冲进了成象殿,殿上的宿卫士兵大喊:“有反贼!”本来心里就敲的“咚咚”响的裴虔通吓的一擞,随即回过头来下令关闭所有城门,只开东门,驱赶所有宿卫士兵放下武器,从东门出去。动静太大,惊动了当夜值守的右屯卫将军独孤盛,没来得及披上铠甲,举着大刀慌忙带着十几名侍卫冲了出来,迎面碰见裴虔通,厉声喝道道:“皇上在此,尔等敢逞凶叛逆?”说完命令旁边的士兵和他一起与叛兵作战。谁知,他手下的兵士见此情形,竟纷纷扔下武器,不肯效力。独孤眼里已经开始绝望。
裴虔通得意的了他一眼,说:“将军何不和我们一起做这件事呢?事成之后,将军也是一大功臣啊!”
独孤盛平静了下来,正色斥责他道:“国家给独孤盛的荣宠,就是为了今天;今天该我为皇上值守,就是死,也不能放你们进去!”说完横刀挡在叛军的前面,不让他们前进一步。裴虔通明白这是非常时刻,容不得一点迟疑,狠下心来下命令道:“杀!”话一落音,众人冲上前去,独孤盛一人哪里抵挡得住?很快倒在血泊中,死在阶下。
这时,兵变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千牛卫(御前带刀侍卫)独孤开远(独孤皇后哥哥的儿子)率领着几百个殿内兵直朝玄武门这边来,使劲儿敲着门急切的向里面喊道:“陛下!我们的士兵武器都很齐全,是可以平破反贼的,只要陛下亲自出来督战,自可平定人心;要是错过了时间,就要大祸临头了!”叫了半天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原来皇上选了几百个骁勇健壮的宫奴在玄武门当差,专门取了“给使”这样的名字来做职位,用来防备突然的事情发生,待遇给的十分优厚,甚至把美貌的宫女赐给他们以供服侍。然而有个姓魏的司宫,皇上十分信任,皇上给予给使的赏赐和任务都是她去交给给使的,早已被宇文兄弟给买通了,在这一天假传皇上旨意把这些给使放出宫去随意游玩去了,所以独孤开远叫了半天门都没有人答应。
独孤开远知道事情的严峻,可是宫门不开,他再有力量也使不上了。其他的士兵本来就是睡的懵里懵懂被叫起来,此刻没有一点斗志,见宫门不开都说道:“将军,皇上不肯开门肯定是没有什么事,八成是将军你听错消息了,我们回去吧!”独孤开远听了这话更担忧了,又使劲儿捶了几下宫门。可那门仍是纹丝不动。后面的将士都叫到:“走吧走吧!一定没什么事儿。”说着都散去了。独孤开远无奈的看着那冷冰冰的宫门。
将士们刚走远,守门的叛兵就开了门,一下子把独孤开远擒住了,推推搡搡的送到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前面。独孤开远有些慌乱却又故作镇定的看着那个人,看他会怎样对待他。谁知那个人对独孤开远行了一个礼说:“将军,我们不是要叛变,我们只是太想回家乡了。江南再好,也挡不住士兵对家人的思念,希望将军能体谅。我们不会对皇上怎么样,我们只要皇上带我们回去。只要大人不再过问这件事,我们就放大人回去。”独孤开远见他这样说,只好点头答应。士兵松开绑,独孤开远又骑上马,遗憾的回头看了一眼皇上寝宫的方向喃喃说道:“陛下,臣——已是无能为力了!”说完,掉转马头回去了。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一节 事变
这个时候的司马德戡已率领军队进入宫城,从玄武门入,浩浩荡荡的向宫城赶来。裴虔通等人则带兵冲到了皇上就寝的东阁,宫廷女官(司宫)魏氏马上打开阁门。裴虔通带着兵士进入东阁,里面空空如也,一片狼藉,地上扔着龙袍,床上的被褥卷成一团,看样子是政变已经惊动了皇上,换了便服仓惶逃走了。这皇上要是逃走了,再去调集别的军队来对付他们,那今天的政变不就失败了吗?那么这后果——,裴虔通想到这里,背上的汗都出来了,当机立断,率兵下了东阁进入永巷。
沿路的宫人一看有军队闯入,吓的四散逃开,裴虔通见人便问:“陛下在哪?”所有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只是摇摇头,裴虔通头上的汗直往下滴。正在这时,裴虔通看到那边站了一个宫女,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正是小燕。裴虔通抱着一线希望走到她跟前问道:“陛下在哪人?”小燕仍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带着一丝丝报复的神态看着裴虔通,用手指了指西阁。校尉令狐行达立刻拔刀,率先冲向了西阁,裴虔通等人带着士兵跟着后面。
皇上站在阁楼上,从窗口看着率先迫近的令狐行达,用平静而威严的语气说:“你——是想杀我吗?”
本是狠劲直冲的令狐行达一碰到皇上那犀利的目光霎时间迟疑了,低下头说:“臣不敢,臣只想奉陛下西还。”皇上叹了一口气,走出西阁。令狐行达把刀插入鞘中,小心翼翼的扶皇上下楼,迎面来了裴虔通。皇上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裴虔通。从他还是当晋王的时候,这个裴虔通就跟随在他的身边,是他一直以来信任的心腹。如今连他都反了,皇上心底一阵难过——难道我真的到了众叛亲离的时候了吗?他对裴虔通说:“你——难道不是我的故人吗?是什么样的怨恨使你也来谋反?”
裴虔通此时哪还有一点儿当时和宇文士及他们商量时的豪气,只是行了一下礼说:“臣不敢反,只是将士思乡望归,所以想来奉迎陛下回京师而已。”
皇上又叹了一口气,说:“朕也是想回去的,只是因为上江(夏口以上为上江,长江中上游)的运粮船没到,才一直延迟,现在就和你一道动身回去吧。”说完又继续向前走。底下的兵士还像开始来时的样子乱纷纷的站在那儿,裴虔通命令他们站好队列护驾。
上午,裴虔通让士兵以护驾为名把皇上看押起来,然后命孟秉等人出宫迎接宇文化及。策马走在进宫路上的宇文化及心也是象在敲着乱鼓,没有一丝的平静。宇文化及从少时起就给皇上当侍卫,很受皇上的器重,却因为一次北巡的时候和弟弟宇文智及一起和同突厥人做交易被皇上知道了大怒,本是要杀头的,因南阳公主出面求情才保下一命,削职为民,赐给他的父亲宇文述做奴仆。为此,他从一个贵公子的身份上一下子跌了下来,失去了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机会,一直抬不起头,难免对皇上心存怨恨。父亲宇文述死后,皇上念着和他的旧情,饶恕了他们宇文兄弟,并赐以高官,那也不过是仰仗了父荫,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这次兵变,他就要扬眉吐气了,眼看政变就要成功,他心里异常激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居然抖成了一团,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一路上不断有人前来晋见的时候,宇文化及都是扶着马首,低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罪过、罪过……”
终于到了宫门口,司马德戡站在那里迎接。宇文化及看到他了,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随后被司马德戡引上大殿,尊称他为“丞相”。宇文化及站在朝堂上,百官都来朝贺,看着再熟悉不过金碧辉煌的大殿,一时间竟有些目眩,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适应他“丞相”的身份。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二节 逼君
宇文化及在朝堂那边站稳了,马上恢复了他枭雄的性格,刚狠,果断,一似他父亲的当年。首先杀了虞世基等人,以平众愤。这边的裴虔通看是时候了,按原定的计划对皇上说:“百官都在朝堂上了,陛下必须亲自出去慰劳。”随即把自己的坐骑牵了过来,逼皇上上马。
皇上此时已一切都想明白了,早没有了昨晚的慌乱,异常的平静。现在一直听他号令的下属,竟然来逼迫他,心里当然难以受用,可形势所迫,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鞍辔这么破旧,不是朕可以骑的坐骑。”说什么也不肯上马。裴虔通无法,只好换了一副全新的。皇上没了借口,勉强骑了上去。裴虔通一手持刀、一手牵马,把皇上带到了大殿前。变军兴奋地呐喊嚎叫,鼓噪之声响彻宫城。
宇文化及一见皇上,再看到整个声势,害怕皇上一发话,对军队又有了威信,立刻改变了原来和宇文士及定好的计划,打定了主意,冲着裴虔通一边摆手一边大喊:“何必把这个东西牵出来?赶紧带回去杀了!”此话一出,皇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裴虔通赶紧把马给牵了下去。在回去的路上,皇上明白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条路,这一条通向死亡的路,不禁万念俱焚。皇上神情黯然地问裴虔通:“虞世基在哪?”裴虔通还未回答,旁边的另一个叛将马文举回答道:“那个南人,已经砍了脑袋。”皇上不再说话了。皇上所不知道的是,政变以后,虞世基第一个被杀,裴蕴也难以幸免,临死前裴蕴叹息道:“想和播郎(虞世基)商量,想不到竟误了大事!”
皇上被带回了寝殿,只有袁宝儿、朱贵儿等几个侍寝的宫婢在那里,还有一直被他带着身边最宠爱的幼子、十二岁的赵王杨杲站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见他来了像看到救星一样,喊了一声:“父皇!救我!”就想朝这边走来。司马德戡“咣”拔出了剑逼在赵王项上,赵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动了。皇上走上去,赵王扑到皇上回来大哭,裴虔通等人均拔出刀剑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皇上长叹一声,说:“我有什么罪,至于你们这样对我?!”
司马德戡等人说不出来,马文举说:“陛下违弃宗庙,巡游无度,对外连年征讨,于内又极度奢淫,使青壮死于战争、女弱亡于沟壑,天下的百姓都流离失所,无以为业、盗贼蜂起;并且专宠佞臣,文过饰非,拒绝劝谏,还说没罪?!”
皇上苦笑着说:“我的确是辜负了百姓,可是对于你们,可谓是荣华富贵到了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今日之事,谁是主谋?”
马文举还没说话,司马德戡说:“普天同怨,何止是一个人的主意?”
话声未落音,朱贵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司马德戡骂道:“大胆狂徒,简直是胡说!陛下是天子至尊,就算是有什么过失,你们身为臣下,只应劝谏,怎能这般无礼?”朱贵儿怒骂叛党,皇上怕他激怒这些人要向她下手,连忙拦她。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外望,皇上心里又泛起一点希望。内史舍人封德彝进来,展开写好的檄文开始历数杨广的种种罪状。皇上大失所望,伤心地说:“武夫不知礼节,欺君罔上还稍可原谅。卿是士人,读书明理,为什么也参与谋反?往日我并没有亏待你,你帮着逆贼欺君,实在是不应该。”封德彝无言以对,惭愧而退。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四十三节 弑君
司马德戡举刀走到皇上面前说:“臣等今日的作为,也知是对不起陛下,但今天下大乱,东都被李密围困,长安又被李渊占领,我们的亲人却还在那里,以陛下的性情,说不定哪天就以连诛之罪取了我等性命,臣等已经无路可走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想做个忠臣根本不可能。今只有借陛下首级,以谢天下。”
朱贵儿挡在皇上前面怒骂道:“陛下前几天还怕到了秋天将士们冷下令让所有宫人连夜赶制絮袍,分赐给你们。陛下一直体恤你们,待你们从来不薄,你们这些人不思图报,反而负恩,威胁君上!你们简直是畜生不如!”
司马德戡恼羞成怒,把刀指着贵儿道:“贱婢无耻,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天天跟着他淫逸作乐,不顾天下苍生,还在这里撒泼诬赖人,你是想死了吧!”
皇上拉着朱贵儿,不想让她再说了,可朱贵儿仍骂不绝口:“死有什么可怕?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将来才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要遗臭万年!”说着挣脱了皇上,一头撞到司马德戡身上,司马德戡大怒,一刀劈了下去,朱贵儿登时气绝。皇上大惊,还没缓过神来,旁边一个砚台飞了过来,直砸在司马德戡的头上,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众人一看,是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袁宝儿。袁宝儿知道这回躲不过这一劫了,对皇上说:“宝儿此生无以报答圣上的恩德,今日一死,以报君恩,宝儿先去了!”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袁宝儿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也随朱贵儿去了。
一系列的激变,使得赵王杨杲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哭泣又控制不住,嚎啕大哭。皇上看着赵王的样子,凄然对司马德戡说道:“我愿作个平民百姓,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苟延岁月。”
司马德戡说:“臣本不愿受弑君恶名,只是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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