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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萧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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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六节 义成公主

八月,御驾从榆林出发,经过云中,渡过金河。随从军士五十多万人,马十万匹,旌旗飘扬,载物的车在路上压出很深的印子,队伍绵延千里还没走完。启民奉庐帐以等隋帝车驾。这天,启民算计着也该到了,派遣探查情况的人还没回来,启民在大帐前面焦急的来回走着,突然听到手下说:“回来了,回来了。”一看,远远的有个人骑马的人朝这边疾驰,果然是那个派去的人。探视的人来报,大隋的队伍就在前面不远了,启民整顿好衣服,率众人在路上迎接。隋帝到来,启民等迎其进入大帐,亲自奉酒跪拜给皇上上寿,王侯以下袒割于帐前,莫敢仰视。皇上十分高兴,当时赋诗:“呼韩顿颡至,屠耆接踵来;何如汉天子,空上单于台。”

这时高句丽使者在启民所大帐。高句丽一向忌惮大隋,想笼络突厥以对抗隋朝,因此常派使者来往突厥。启民不敢隐瞒,拉着他拜见隋帝。黄门侍郎裴矩对皇上说:“高句丽本是商箕子的封地,汉、晋皆为郡县;现在不肯称臣,成为异国。先帝想征伐他们已经很久了,但杨谅没本事,没有完成先帝的夙愿。现在是陛下当朝,怎可不取,使我大国的境内,成为蛮貊之乡!今天他们的使者亲眼见到启民举国从化,可因其恐惧,胁使入朝。”皇上听了很受用,敕牛弘宣旨说:“朕因为启民诚心奉国,因此亲自来到他的大帐。明年要去涿郡,你回去的时候,对高句丽王说:最好早点儿来朝见,不要自疑惧,只有心坏崇敬,朕待他就像对待启民。如果心存侥幸不来朝见,朕将帅启民去你们那里去巡视。”那高句丽使者听了不以为然,却不敢表露,只是唯唯诺诺,只求把这一关混过去。

萧后见这里过于热闹,便提出要去义成公主帐中探望,启民要陪,萧后笑道:“我们姑嫂闲话,你一个大男人怎好插言,你还是在这里陪皇上吧!”启民只得回帐,萧后自去。

萧后来到义成公主大帐,义成公主出迎,萧后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多日不见,妹妹越发出落的英姿飒爽了。”义成公主出嫁前和萧后见过几次面,颇谈得来。

义成公主拉着萧后边进大帐边说:“呈娘娘夸奖了,只觉得离开长安已这么多年了,却好像那才是我的家,这里我只是客似地,尤其是开始几年,几乎是夜夜梦回故乡,与姐妹们笑谈如常;醒来时却仍是一人在他乡。现在见到你们来了,竟是象盼到亲人来了。”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萧后对义成说:“这些天天天跟着皇上东奔西走,头里都是闹哄哄的。不如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骑骑马聊聊天吧!”义成公主点点头说:“嗯!”

两人只带了贴身侍女绕开了众人骑着马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地,将满世的繁华远远地抛在了脑后。眼前,是漫天的彩霞、无际的草原,刹那间,令人神轻心广。二人收紧了缰绳,马儿也知人意,放慢了脚步,后面的侍女知趣,离她们稍后的地方跟着,方便她们说话。

萧后说:“妹妹刚嫁过来的时候,有很多地方不习惯吧?”

义成点点头说:“其实启民对我很好,也很尊重我。可是,这种生活和我未嫁时的理想完全不是一回事。可我出生于皇族,先皇又赋予和亲的重任,注定了我不能拥有一般女儿所向往的爱情。这还不是我面临的最大问题,那时的我刚嫁到这方异土,除了要克服饮食生活各方面不同的习惯外,还要忍耐语言不同、孤单这些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我才真的体会到当年汉公主刘细君嫁给乌孙王时的心境。她的《悲秋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我总在夜里无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唱,唱的我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说着,眼睛又红了。

萧后拉住她的手说:“妹妹,我懂你心里的苦,可是很多时候是由不得我们自己的。既然做了公主,有被担当的这样的重任,命运已不能改变,再大的苦也要挺下去,别忘了国家的重托,我和皇上在这里谢谢你了。”说着,像义成公主深施一礼了。

义成拦住萧后说:“娘娘您别这样,我只是把您当成亲人才对您说这些话的,平常这些话哪里敢对人说?我时刻记着我肩上的重任,天天就想着怎么拉拢突厥和大隋的关系,日日为大隋和突厥贵族们周旋,不论我喜不喜欢他们。娘娘请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是为大隋活着!”

萧后含着眼泪望了义成许久,说:“妹妹!辛苦你了!”

天边的彩霞渐渐褪去,天色暗了下来。简儿策马跑到她们面前说:“启禀娘娘和公主,大帐那边要举行宴会,派人来请娘娘和公主回去。”

萧后对义成笑道:“我们回去吧!”义成公主笑着点点头,众人一起奔向了回家的路。

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七节 回国

晚宴过后,隋帝赐启民及公主金瓮各一,并衣服被褥锦彩,特勒以下,受赐各有差。高颎见皇上启民赏赐过丰,对太府卿何稠说:“此虏对中国地形虚实都非常熟悉,只怕以后若对中原有野心的话,会给我们带来巨大威胁。”又对王雄说:“近来朝廷殊无纲纪。”隋帝知道后十分生气,当时那种场合不好发作,先忍了下去,只是说:“那启民对我大隋十分诚心,若我大隋小家子气总是对他们报怀疑态度,而不能诚心待他们,其他本想臣服我大隋的小国岂不是也不敢对我大隋臣服了?朕今天所做的,不仅是给启民看的,更是给其他小国看的。”

到了还国的时候,启民恭恭敬敬的陪着入塞。入隋后,启民还想在送一程,隋帝说他心意到了即可,命他归国。皇上又诏发丁男百余万人筑长城,西拒榆林,东至紫河。尚书左仆射苏威谏,皇上不听,修建了二十多天完工。礼部尚书宇文弼偷偷对高颎说:“天元之侈,拿现在来比,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又说:“修长城又不是现在非要做的事,用得着那么着急修建吗?”光禄大夫贺若弼亦说:“上回宴请可汗太奢侈。有必要搞那么豪华的阵容吗?”也不知谁告诉了皇上。皇上以为诽谤朝政的罪名赐高颎、宇文弼、贺若弼死,高颎的儿子们徙边,宇文弼、贺若弼妻子没官为奴婢。事情还牵连到苏威,亦被免去官职。

皇上回后宫,萧后说:“高颎他们虽有错,毕竟是辅国重臣,何不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皇上不高兴的说:“他们仗着对国有功,就不把朕放在眼里,这已经可恨了,又在朝里妄议朝政,引得朝里一帮不长脑筋的大臣们也跟着他们的思维跑,日久天长,岂不影响朕决策的执行力?朕杀了他们,以儆效尤,看那些老顽固、老保守们还敢再阻挠朕做事不?”

萧后说:“那处罚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非要他们性命不可呢?”

皇上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为政治的人,怎么可以有妇人之仁?这帮老东西,先皇在的时候已经收拾了他们,罢了他们的官。现在朕敬重他们,考虑到他们确实有才,又重新起用,可他们不但不帮助朕实现朕的宏伟蓝图,反而天天和朕唱反调、处处阻挠。不杀他几个,怎树君威?”杨广在继位之初做事还有几分谨慎,每次议政,总是采用说服的方法让臣下按照自己的意图做事。随着帝位的稳定,他渐渐的体会到权力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尤其在他这种急功近利的心理状态下,便懒得再以理服人,用权力解决问题多直接多简单呢?他开始愈加骄纵,走向刚愎自用的极端,几乎有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态,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做的是一个明君该做的事。

萧后还想说什么,皇上已经不耐烦了,一甩袖子说:“好了,不要再说了,朕知道你有些才华,用在治理后宫上面就是了,那才是你的本分。至于政治,原不是你们女人家该操心的事。”

萧后良久无语,垂下头过了一会儿说:“臣妾明白了!”她在心里思忖,或许真的见识太短,可是怎能相信杀人是树君威的唯一方法?难道政治真的是必须建立在剥夺别人的生命上才能走向梦中的理想吗?可自己的祖上不也曾为了权位自相残杀、血流成河吗?现在想来却是毛骨悚然。然而这一切却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算了,也许皇上说的对,这本不是我们女人家该考虑的事情。

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八节 齐王

使臣把“三典(皇帝赐功臣死用的白绫、匕首和鸩酒)”送到高颎面前,宣读了皇上的旨意。高颎沉着的说:“老臣何罪?”

使臣说:“刚才我已经宣读了,是诽谤朝政。”

“诽谤朝政?!”高颎仰天大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后,低下头用颤抖的手捧起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流着泪说:“老臣已六十有八,这次追先皇去,死不足惜。只可怜我一家老小,都生生的被我这把老骨头给连累了。”

使臣劝道:“高老太常卿,您的儿子们这次只是徙边,将来皇上说不定哪天高兴,又让他们回来了,您老就放心去吧!”

高颎心里愤恨,充满了对皇上的怨语,又恐说出来传到皇上耳中会对子孙不利,只有哆嗦着嘴唇全咽了下去,一咬牙,举起装着鸩酒的杯子一饮而尽。使臣回去交旨。

苏威带了两个仆乘了一辆简陋的小车回家乡去,一路上心思重重,一句话也没说,两仆从也不敢多话。突然,苏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头探到窗外看看外面的景色,也好透透气。车子在路上行走,两边的景物缓缓向后推移,仿佛在告诫人时光会一去不复返,引人留恋。是啊!美好的岁月会一去不复返,做错了事也会在人的生命历程中留下痕迹,永远不会被抹去。可是,当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谁又能清楚的看到以后,这件事会来了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人生最让人感觉到沉重的,就是生命不可以复制,一切不可以重来。苏威看到前面田间有农夫在忙碌,还有几个坐在田埂上休息,说着闲话,对着庄稼指指点点,一副坦然自乐的表情。突然心里泛起一种想法,其实做一个平民百姓也挺好,生活的简单平实,不用操心和同僚们的明争暗斗,也不用为朝廷之事劳心,或许这次罢官也是对这件有好处的吧!正想着,听到外边闹哄哄的,把帘子掀的更开些,一看,前面小桥边围了一群人,似乎还有人在哭。苏威好奇,请马夫停下车,让仆从苏义下去看出了什么事。

苏义下去了一会儿,回来上车,马夫又策马前行,苏义对苏威说:“回大人,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因为生的有几分姿色,被乔令则(齐王杨暕属下)抢去齐王府了几日,昨天被赶了出来,姑娘受不了这个羞辱跳河自尽了,今天才打捞上来,家人在那里哭。”

苏威听了叹息道:“这大隋无望了!”

苏义说:“现在大隋国力蒸蒸日上,大人为什么这么说?虽说这强抢民女是不好,可在贵族子弟中并不少见。何况是皇上的儿子。这对国家应该影响不是很大吧?”

苏威说:“当今皇上刚愎自用,太子昭又英年早逝,齐王暕就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可他年少放纵,现在都亲近小人,不能约束属下,将来继承了皇位更知会到哪个地步。”

苏义说:“大人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妙,看高大人、贺大人他们不就是因为言语之间得罪了皇上才招此大祸吗?有道是‘隔墙有耳’,大人还是谨慎些好。”

一句话说中了苏威的心思,悲从中来,仰天叹道:“哎!可惜老夫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不如你们后辈明白,非要摔了这么大个跟头,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以前只道是‘防人之口胜于防川’,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权利根本是个泡沫,根本是自己掌握不了的,‘防’也只是别人要防自己。”转眼又想,做平民百姓也不是自己刚在想的那样简单,无事还好,一旦有什么事,连一个说公道话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任人鱼肉、受人摆布。不!这辈子绝不能这么过,总有一天,我要从我摔倒的地方爬起。那时,我就不再是今天的我了。

这时的齐王,并不知道这事,正在他王妃的姐夫家玩儿,妃姐元氏上前来给他行礼,缓缓起身,对他凝眸一笑。这一笑,差点儿把他的魂儿给摄了去。齐王见过的美女无数,但像元氏这样的媚而不妖、艳而不俗的还真没遇见过。姐姐、姐夫把他让进后花厅,宴席开始,可是饮食虽美,食却无味;歌舞虽艳,赏之无趣。齐王的一双眼睛,一直往元氏身上睃,看的元氏有所察觉,不好意思了,借口身体不适回避了。姐夫也发觉齐王神情不对,本有些生气,见元氏离了席十分高兴,招待齐王更加殷勤了。可是元氏一走,齐王的魂儿也跟着走了,怎么散的席的,又怎么回的齐王府都不知道。一进门,家中的爱姬们围了上来,齐王平时还和她们柔情蜜意的,今儿一看怎么觉得是一帮庸脂俗粉,便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今儿我心烦,都给我走远点儿。”众姬见齐王不高兴,连忙散开了。乔则令一直呆在齐王身边,知他心烦是为何事,上来笑道:“属下知道殿下想的是谁,这事好办。”说着对着齐王耳朵“嘁嘁喳喳”说了半天。

齐王说:“这样不好吧!毕竟是王妃的姐姐,又是有夫之妇。”

乔则令不以为然的说:“那有什么,殿下是未来的皇上,连天下都是殿下的,何况一个女人。”

齐王笑道:“那这件事就由你来办吧!”

乔则令拍拍胸脯说:“殿下请放心,这事包在属下的身上。”

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九节 萧祸

却说国舅萧琮,因为萧后的缘故,一直被皇上重用,向来和贺若弼交好,听说贺若弼遭此大祸,连忙跑到皇上面前为其求情,皇上大怒,又想起有人说这一段时间京城里总在传唱:“萧萧亦复起。”的童谣,立刻罢免了他的官,其他萧姓一族也受到牵连。

皇上回到后宫,萧嫔也在萧后这里。皇上把罢萧琮官的事对萧后说了一下,萧后听完,说:“他虽是臣妾的哥哥,更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认为他有才能中用他,那是他的福气;皇上认为他不具备做官的能力而罢免他,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皇上听了,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朕这次罢免他,只是暂时的。以后有机会朕还是会提拔他起来的。”

萧后说:“那也得看他自身的情况才好,还请皇上不要太看臣妾的面子。”

皇上说:“好长时间没有到苑里玩了,我们去那里走走吧!”

萧后说:“臣妾要扫皇上的雅兴了,皇上是知道的,这几天臣妾不舒服的很,刚才还叫陈公公去请太医来看看。不如让萧嫔陪皇上去吧!等臣妾身上好些了再陪皇上尽兴吧。”

皇上说:“这样啊!那朕也不去了。”

萧后说:“那让臣妾心里多不安啊!你去吧!臣妾也没多大的事,只是有点儿不舒服,休养一下就好了。”

萧嫔说:“皇上放心去玩儿吧,臣妾在这里伺候娘娘就是了。”

皇上想了想说:“这样也好,那朕去了。”萧后、萧嫔带着众宫女恭送皇上。

皇上走后,萧嫔说:“娘娘为什么不替叔父说句话呢?皇上一向敬重娘娘,娘娘说话皇上一定会听的。”

萧后摇摇头说:“皇上一直对我萧氏一族不薄,这次罢了大哥的官,一是对大哥不满,二是这一阵子外面在传‘萧萧亦复起’的童谣,让皇上起了疑心。而且皇上他不喜欢后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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