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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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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红推门而进,“娘娘,奴婢在。”
尹非烟玉指一弹,“把这女人连同这床被褥,一同扔进殿外的荷池中。”罢了,衣裙轻旋翩然离开。
就在尹非烟转身的刹那,那个女人看到了一如方才那个男人的,有时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孤傲与清冷,缭绕于尹非烟的背影之上。
第八章 夜半末歌至
秋夜,天空如被泼墨,月朗星稀,风起令秋的凉意愈发的浓了。
一抹素白被熏烟轻轻缭绕,独依窗边,眉眼淡淡遥望夜空,没人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但那眉间的忧伤比那袅袅的熏烟更为飘渺。
荷池本清幽,风起时也不过将残花朵朵吹落,兀自婉转消散,纵然令看之人伤感,但却不会扰人清静。
但现下这一池清幽却被那沉浮于池中的女人所搅扰浑浊,也将一池的婷婷毁去,更是搅扰了夜的清静。
倏然人儿的忧伤尽敛,似风吹烟雾散,“好了,花红,去把她捞上来吧,让她往后随我一同住。”其声依然清软而慵懒,但内已太多的无奈令人不禁欲呵护她。
闻言,荷池边上手持长鞭的花红不解的回头望向她,“娘娘?”
“花红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好了柳翠你也去睡吧,我想一人静下。”说完,人儿转身走入微红的烛火中,只留一抹修长却透着淡淡孤寂的身影影在墙。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可以说是暗藏杀机之处,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危机,故而她需要一个易操控的人为她挡去明枪,这样她便能全副身心去应对那些暗箭了。
就如今看来,荷池中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选择,因鄞璟瑜能选这个女人来演这出颠鸾倒凤的戏码,便证明这女人无足轻重,绝非鄞璟瑜所重视的女人,是随时可遗弃的,这是其一。
其二,鄞璟瑜当她面演这出戏的最终目的,是要让她误以为这女人是东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嫔,到时就算她有所嫉妒甚至是使阴招,也不会伤害到那个他真正想保护的人。
想至此,尹非烟蓦然凄清一笑,“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又有几分羡慕之色染上了她琉璃般的瞳眸,她在羡慕那个受鄞璟瑜尽心守护的女人。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一位全心守护她的有情郎,但那已经成为曾经了。黯然神伤顿生,让她未察觉这宫中还有别人。
“你觉得鄞璟瑜是那难得的有情郎?”声清润,如似方入口的馥郁佳酿,令人不禁久含在口中回味。
蓦然抬眸,只见在轻纱幔帘飘逸处,一抹胜雪的白与如墨的青丝轻轻飞扬,桃花瞳眸中她的身影不知何故,漾出的尽是惆怅的涟漪来。
“末歌?”尹非烟微微诧异,后轻含浅笑举起手中的酒壶,“我这没你所喜欢的女儿红,但这合卺酒也不错,可有兴致与我对饮几杯?”
萧末歌看着她手中红线相结酒杯一双,轻念道,“合卺酒?”
几分苦涩无端漫上他的清润嗓音,那惆怅也愈发在他眸中了。
末他还道了些什么她无法再听清了,只有那从他身后拂来的风听见了,“曾经……你我也应有一壶合卺酒,对饮红线相结时。”
见他失神在那对酒杯中,尹非烟借机打量了他一番,“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今日你是怎的了?竟然一身的落魄?”
萧末歌将小小的酒杯执在指间,盈盈酒光虽诱人,他却意在那相结的红线上,“没什么,只是想证明我依然是我,依然是哪个纵情于天地间的浪子,我并未错过些何,更未失去些何,就像你曾经说的……。”
“什么?我说过什么?”末他又不再言语,令尹非烟莫名,可他依然未答她。
夜风再起,柔柔的将他的发丝拂起,几许柔丝抚上她的颜面,中有着淡淡的酒的香气。
她抬手将那几许发丝握在手中,轻轻为抚过,“有时我在想,倘若我是男儿身,是否便有勇气摒弃所有前世今生的牵绊?去寻求一份无牵挂的逍遥?”
闻言,他蓦然向她靠近了一步,让那满是酒香的气息柔柔吹拂在她的发梢上,“为何非要男儿身,你方会有勇气?你之才情绝不输国中任何的男儿?”
尹非烟的头垂得愈发的低了,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直教生死相随。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萧末歌似受伤般的蓦然倒退数步,也令那在她手中的青丝滑出她指间。
因他听懂了她的话,她是被情所绊,为情而留在了红尘俗世中,而她的那份情与他无关。
“好个生死相随。”清润再难掩其痛心了。
尹非烟微微一愣,后笑道,“我只感慨而已,那会真的要寻死觅活的。”
萧末歌双手一把附上她的肩头,“那你为何明知是死路一条,还依然要嫁他?”
尹非烟越发的不解了,“死路一条?嫁他?你是说嫁鄞璟瑜?”稍顿片刻后,“嫁鄞璟瑜的背后,我有太多的不可说了,但就算如此也不该会是你所说的那般,后宫纷争虽是凶险,可也不至于是死路一条呀,只要我小心……。”
“烟,难道你真不知?”萧末歌不待她将话说完,便焦急的打断她道。
从他那已微微失色的俊彦中,尹非烟隐隐感到不安,“末歌,我该知何?”
“你这个傻瓜,大笨蛋,什么都不知便入了宫。”萧末歌倏然向她大叫道,“让我以为你是因对鄞璟瑜有情,才不惜自己嫁给他。”一点点的窃喜染上了他的声线。
他继续道,“朔胡挥兵南下,可俞锦离却不出兵迎战,一味要谈判议和,天下人皆知他是有意保留实力,可谁又能奈他何。”
尹非烟思忖,既然俞锦离已公然和朔胡议和了,那朔胡王子为何又会暗中出现在他王宫中?
“最终谈判的结果是朔胡单于提出要赤夏国母之血祭天,以告慰二十年前不愿为亡国奴自刎而死的朔胡阏氏的亡灵。”
“这要求看似简单,但却重重的践踏了赤夏的国威。可皇后已宾天多年了,何……。”尹非烟突然止住了话语,双靥顿时浮现惊与痛。
她未说完的话,本是想问赤夏已无皇后,何来的皇后交予朔胡,但她又蓦然明了,既然没皇后,但有未来得皇后,那便是太子妃,正是如今的她。
“我……我哥他……也知的,对吗?”尹非烟声音无法自抑的颤抖了,哽咽了。
萧末歌点点头,“虽还是机密,但你父亲为相国那最终协议便在他手中,故而尹非凡应是知的。”
突然泣声如沥沥细雨轻轻的溢出了她的唇瓣,紧忙用双手捂住了那轻泣声,却又让哽咽漫上了咽喉,但倔强的她还是硬将泪水困在了眼眶中。
“烟,你怎么了?”萧末歌察觉她的一样,慌张的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不住的唤着她。
尹非烟只觉得心似被无数细丝纠缠困缚住了,那细丝在慢慢的收紧,将心勒出无数道血痕来,痛排山倒海而来,将她吞没,将她窒息……
终知为何非凡不敢看她,终知为何他要逃避她的目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都清楚,但他却只是默不作声,看着她一步一步迈向万丈深渊……
第九章 可哭泣的胸膛
他轻拥着她靠在床头,她似乎恢复了平静,可又太过于平静了,就似没生气的精美瓷娃娃一尊。
琉璃双眸专注于红罗帐幔的某一点,但却又没能将那红映入琉璃眸中,只有暗沉与空洞在内。
小巧却不再显红润的唇瓣微张,纵然无声却能感觉到那吐息间淡淡的悲伤来。
他抬手,抚上她那在烛火中忽明忽暗的双靥,却让她的显了愈发的泯灭不定,仿若随时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他手中。
于是他唤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在她耳边唤着,欲唤回那个纵然有着万千无奈,却能与他豪气对饮的人儿来。
“烟,烟,烟,”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唯恐大声了会让人儿游离在外的魂魄受了惊吓,再也回不来了。
“烟,我跟我走吧,跟我到楚国去,我保护你。”
人儿终有了回应,缓缓的抬眸望向他,但那双眼眸就深深的纠痛了他的心。
曾经琉璃般多彩的瞳眸,已成了一潭死水。
她似是察觉了他在为她的心痛,不由埋首进他怀中,轻轻道,“末歌,你的心跳让我永远都不想离去。”
“那就别离开,我给你依靠。”他承诺道,只是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多想。
可她却笑了,“末歌,谢谢,但我不能连累你。”
“傻瓜,”萧末歌有些失望的道,“在如今能与楚国相抗衡的只有离国,故而就算我把你带走了,鄞璟瑜也不敢大肆向楚国讨要,而朔胡在得不到赤夏皇室兑现条件后,定会发兵进逼,俞锦离只能应战,那时就算离国欲有心要借此制裁我楚国,也分身乏术了。”
尹非烟摇摇头,“末歌,事情绝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虽内情我还为能全然知晓,但有一点我是知的,俞锦离早已与朔胡暗通曲款了,只是他们到底在筹谋些何,我便不清了。”
萧末歌微微静默了片刻,“你可握有何证据?”
尹非烟无奈的摇摇头,“俞锦离似是有勇无谋,但他身边还有秦溯,此人心思缜密,不会轻易让任何把柄落旁人之手的。”
萧末歌剑眉蹙得愈发的紧了,尹非烟抬手轻轻的抚平那些蹙起,绽出一笑,纵然连她自己都知,这笑有多凄婉,多不具有说服力,“末歌,别愁,非烟绝非那任人宰割,而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
闻言,萧末歌黯然了,“你是否是觉得我不可靠?”
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十指纤纤如梳般穿梭在他稍是凌乱的发丝中过,“不,末歌,在如今这般连亲人都背弃了非烟的境况下,是你给予我了依靠,让我知这世上并非只有我一人在抗争着。只是在这世上,有个人我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就算那人对我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故而就算明知前为绝路,我也必须得留下。”
“我明白了。”他无力的仰头,眸光流向那大红帐幔顶。
她知拒绝了他的好意,无疑是伤了他,但她更知,他是个好人,故而她不能让他涉险。
“末歌,我……。”
他却突然起身,将那显了失落的纤长背影投入她眼中,“烟,当我是朋友便不要再说了。”
末了,在一阵烛火狂舞的明暗不定中,他离去了,留下一室的未消散的痛,如丝网般的再度纠缠困缚上她。
窗阁却被突然推开,风灌入也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强制入她的鼻腔。
“太子妃,好能耐呀,竟然能让楚国世子为你不惜欲弃臣子的身份背离皇族,也要保护你。”他的声音在这空荡无人气的宫殿中,微荡出无数的回音。
尹非烟没有丝毫欲回头去看的打算,就算如此她也知来者是谁。
她也不想回应他任何的话语,因那心中被压抑的痛,正要冲破束缚侵占她的最后一丝冷静,是故她要咬牙忍下,就怕一旦松开那痛便会让她疯狂,让她与这个男人起正面冲突。
见她未言语,男人继续道,“不过看来,与楚国的诱惑力相较,本王手中的王牌更有威慑力,尹非凡,哼,可怜你如此重情义,他却为自保而不惜牺牲你。”
素手蓦然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已陷入掌心,腥红在渗出在滴落,却隐入了那艳红的锦被中再难觅一丝痕迹。
男人那红色的蟒龙盘身而上的王袍,令其冷傲更甚。
他冷冷的警告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今谁也救不了你。”
那双紧握成拳的素手倏然松开,一柄连微红烛火也无法驱散其寒光的袖剑握在手中,顷刻间掠过男人的咽喉,带着疯狂肆虐着她心的痛向男人的挥去。
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控制那份汹涌,哪怕明知如今和这男人作对不利自己,但她已冷静的太久了,为那个已经将她背弃了的男人冷静的得太久了,她需要一个突破口,将在心头多年的压抑宣泄而出。
“尹非烟,”一声沉吼在他侧身闪避之时荡出,“你竟然敢对本王出手。”
尹非烟就似失去了听觉般,不住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剑刃的锋利化作无数的寒光飞驰在熏香袅袅中。
见她的出手愈发的凌厉,他不敢大意,蓦然拔出腰上的软剑与她对持。
可纵然她的招式凌厉且迅猛,但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反而缭绕着飘渺如烟的凄婉,让他愕然不已。
男人一剑刺出,顿现缭乱的剑花无数,虚虚实实难辨杀手在何处。
噌的一声,软剑将尹非烟的袖剑缠住并以内力吸附,令她不可轻易将剑抽回,
男人大吼道,“尹非烟别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尹非烟双眸一片死般的寂静,没有丝毫波澜,“大不了一拍两散。”
末,便见她双手蓦然压低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利剑,一阵裙摆高飞,一式神龙摆尾跃然而来。
俞锦离无奈只能松开她的袖剑,可又是一个没想到她的袖剑竟然在此时一分为二,双剑的凌厉便又连续而至。
俞锦离有些恼怒了,便凝气于掌心,欲在软剑如蛇飞驰向尹非烟时,便挥掌拍向她。
然在剑光飞舞间,一滴湿润倏然飘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带着淡淡的咸味,与她独有的滋味漫上了他的味蕾,令他顿时一怔。
抬眸望向她,那美丽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画上了晶莹的泪痕,一股莫名顿时乱了他的心。
她怎么哭了?
那泪颜竟然与他记忆深处的另一张带泪的容颜重合了。
在那一刻,他蓦然发现眼前的人儿,和那被他封存在心的人——他的姐姐琉璃郡主,是这样的相似。
她和琉璃一样有着被他人操纵在手中的命运,但她们同样在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后不屈的抗争着,她也有着和琉璃同样的坚强,因此她不该会流泪,就似琉璃。
就算命运对她何等的残忍,终不可让她流泪,哪怕是将他这个弟弟控制在手,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操控她命运的所有人,进而大揽离国大权。
一度他很恨这样坚强抗争着的琉璃,因这样的她是他所陌生的,不再是温柔的哄着他的姐姐,为他而歌唱的温柔姐姐,无欲无求的陪伴着他长大的姐姐。
所以在他发誓要撕裂姐姐的坚强,他要还原那个似水般温柔的姐姐。
但在他将琉璃最后一层坚强撕裂时,他所看到的不是他期盼的,曾经温柔的姐姐,而是一个绝望的女人。
原来坚强只是她的一种保护色,其实在那保护色之下她比任何女人都脆弱。
最终他得到的只有天人永隔,和琉璃的临终前带泪的面颜,他也才发现,那层坚强的保护色已成了是她的生命。
他的手掌在他失神间正拍向她,当他发觉欲收回时已来不及了。
只见在那掌风中,她如是一张飘零的枯叶,坠落向地面,危急之下他再次挥动软剑缠上她的腰,将她带起拥入怀中,用着曾经没能再给予琉璃的温暖怀抱,拥着这个人儿。
那一刻很微妙,他没动只是抱着她,而她也没动只是埋首在他胸前。
他们便这般站着,直到他感觉到衣襟上的湿润,他方知她一直在哭。
但那份湿润却让他起了惊慌,他害怕着人儿一如琉璃般,泪水成了她在人世最后的遗言。
他不要她也这样。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很笨拙,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笨……笨女人,你到底要哭多久?”他的语气虽是不佳的,但声音已柔了几分。
闻言,尹非烟倏然将他推开,他始料未及她的一推,一番踉跄后方站稳了,怒气顿时又起,方要再度向她嘶吼,便又听见她道,“就算皇室再不济,离王夜半闯入后宫也是犯上之举,只要我大叫一声让宫中人尽皆知,明日众诸侯国定会以此为由,将离国讨伐了。”
“你……。”俞锦离气炸了,“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罢了气恼不已如是一团熊熊烈火,冲出东宫。
但走了不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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