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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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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陛……陛下……”那女子看到崇德帝心里颤了颤,她慌张地爬到了牢门口,扒住栏杆,“陛下!奴婢冤枉啊!是……是驸马强迫奴婢的!”她口不择言,眼中尽是惊惶。

“这贱婢信口雌黄!”许昌一听,也迅速爬了过来,身上头上沾了许多的枯草叶也全然不顾,无半分往常意气风发的样子,“陛下切莫听她胡说八道,微臣是被这贱婢勾引的,微臣对长公主殿下忠心耿耿啊。”

萧衍听着,也不禁冷了脸,前一刻还是浓情蜜意,情不自禁花丛中野合,如今却都翻脸不认,实太过讽刺,若是二果真情投意合才甘愿冒这危险也就算了,其实不过是各有所需。

“许昌,”崇德帝此时已经气过了头,反而平静了下来,“当朕是傻子不成。”

“微……微臣不敢啊……”许昌趴地上打了个哆嗦,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那告诉朕,平阳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崇德帝说话带着股阴测测。

许昌匍匐地上,身体不停颤抖着,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是……是……”他犹犹豫豫,还是没有开口。

“奴婢知道!”清荷期望地看着崇德帝,“陛下……奴婢告诉您,奴婢把一切都告诉您,求您……求您放奴婢走……求……”

崇德帝眼神暗了暗:“说。”

清荷眸中燃起了希望,此时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自长公主殿下疯癫之后,驸马,驸马他极其宠爱表小姐。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许昌,见他软成了一滩烂泥,没有要掐死她的举动才继续说道,“表小姐性子刁蛮,多次要求驸马纳她为妾,驸马不肯……表小姐便对长公主殿下心存怨愤……多次……多次长公主殿下神智不清的时候殴打她,并不允许她说出去,否则……”

“否则什么?”崇德帝此时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否则就会有更严厉的毒打……”清荷被那阴沉的目光盯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缩成了一团。

“好啊,”崇德帝恨不得把许昌盯出个窟窿来,“朕倒要看看,朕赐给平阳的长公主府里还藏了多少龌龊事儿!来,着谢长君率彻查长公主府,审问许昌!”他最后瞥了牢内颓然的两,抬起脚便要离开。

萧衍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觉得太恶心,平阳皇姐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驸马弃,下欺。

“陛下,您要让走啊,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陛下,放出去啊!”

崇德帝脚步没停,冷冷道:“给她留个全尸,扔到乱葬岗。”

场之无不打了一个寒战。

算计

黄昏时分;平阳长公主似乎是有些倦了;蜷缩床上睡得格外沉。谢长宁总算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格外疲惫。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分给谢家女眷居住的听月小筑。最后仰坐椅子上;阖眸养神。

“小姐,您可别睡着了。”浅碧取来一件薄衣为谢长宁盖上;又倒了一杯热茶。

谢长宁轻笑了一声;没有睁眼:“这一日可真算得上是身心疲惫。”她一下一下地敲着一侧的八角木桌,脑子还不停地运转着。崇德帝应该已经做了决定,可是她此时对此一无所知。

“小姐,中午您就没吃多少东西;离晚膳做好还有些时间;您要不要用些点心?”浅碧端来了一个小碟。

谢长宁睁眼扫了一下,微微摇头:“不用了;晚膳也不用送这里了。”她现竟然一点也不觉的饿,许是外面吃了太多的点心。

随手扫了一下,却一不留神碰到了茶杯,顿时将杯子打翻地,浅碧紧张地去看谢长宁的手:“小姐,您有没有被烫到?”

谢长宁抬了抬手:“没事,只是衣袖湿了一块。”她眨了眨眼,今天果然是太累了,都没有留心到旁边还有一个杯子。

浅碧赶忙取出一件衣服,服侍谢长宁换上,谢长宁一边伸着胳膊,一面扫到了床上,不由愣了下:“长蕴这么快就把书还回来了?”枕边放着的,正是早上来时借给谢长蕴的那一本游记。

“守这里的侍女说,是您回来前不久送进来的。”浅碧为谢长宁系好腰带,最后后退一步,长舒一口气。

谢长宁顺手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翻,忽然之间愣了一下,她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笺:“戌时三刻,琉心亭。”没有落款,但字迹大气端正,力度均匀,绝不是谢长蕴所书,她盯着上面所写的话,眯起了眼睛。

“浅碧去问下,长蕴之后,可还有谁来过?”她将信笺夹回那夜,放回原处。

不过片刻,浅碧便匆匆而回:“小姐,并无来过。”

那便不是写给她的了,或许,是写给谢长蕴的?谢长宁阖眸沉思,这段时间,谢长蕴又和谁勾搭上了?忽然,她睁开了眼睛,前世谢长蕴不正是做了三皇子的侧妃么,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可四皇子心大,能让她爬到侧妃之位,想来不仅仅是喜爱这么简单吧。

蓦地,她攥紧了拳头,或许,谢家的坍塌,谢长蕴后面助了一臂之力也不一定。想到这样,她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恨意,若是谢长蕴照样和三皇子勾搭上了,她也有必要将这颗毒瘤拔出。

正这样想着,绛朱忽然进来通禀:“小姐,三小姐来了。”

谢长宁垂下眼帘,坐到刚才做的位置,浅碧已经将茶杯碎片收走:“让她进来。”

谢长蕴进来时,就看到谢长宁漫不经心地品着茶,松散随意,似乎是累极的模样,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不似之前那般慌张。

“有事?”谢长宁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她,满面疲惫,似乎不想多开口说些别的。

“大姐,那本书……”谢长蕴迟疑了一下,目光往里屋扫去。

谢长宁抬眼:“看完了?”

“不,还没有,”谢长蕴连忙慌张道,“因为怕大姐您急着要,便先将书还回来了,可这园子里太无聊,想再借去看两天。”她头原本是低着的,说这句话时,悄悄抬起了头来,观察起谢长宁的表情。

谢长宁不动声色,摆弄起了浅碧新为她准备的茶杯:“那本书太无趣,再拿本新的给吧。”

“不用了,”谢长蕴急急得的摇头,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结结巴巴解释道,“那本……那本就很好…………挺喜欢的啊……挺有趣的。”

谢长宁将茶杯端起,杯盖轻撇茶叶,轻啜了一口,嘴角微勾:“放哪里了,自己拿去吧。”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谢长蕴长舒了一口气,脚步有些不稳地走进里屋,从谢长宁的枕边取了书出来,手依旧颤抖着,她向谢长宁行了一礼:“那,那走了……大姐您好好休息。”转身便要离开。

“长蕴。”谢长宁忽然叫住她,语气淡然。

她脚步顿住,蓦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头。

“实太无聊的话,可以出去多走走,明和园的景色还是不错的。”谢长宁沉默了片刻,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谢长蕴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转过身,一脸谦卑:“妹妹知道了。”而后,离开了这间屋子。她的脚步有些沉,刚刚一场虚惊吓得她至今没能回过神来。可是想到能有把谢长宁拉下马的机会,她就无比兴奋,如此一来,脚步也急促了起来。

“自求多福。”谢长宁阖上眼眸,嘴角勾起一分,淡淡的嘲讽。

浅碧候一旁看着,更是心疼,端王若是这里,一定不会让小姐这般累。

“告诉长生,若是谢长蕴朝她借了什么东西,就不要再拿回来了,送给她或是丢掉,怎么样都好。”谢长生心思不是那么缜密,从谢长蕴那里收回来的东西大约连检查都不会检查,万一被做了什么手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谢长蕴这个,如同三皇子一样,实能忍,原本仅是一个深宅庶女并不值得怎么意,可若是和三皇子牵上了线,便是谢家内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拖谢家后腿,如此一想,便让她如鲠喉。

想着,指甲划过八角木桌,硬生生地划出来一道痕迹。

即将戌时三刻。

“怎么想到这个时间出来。”萧衍拉住了谢长宁的手,果然,小手冰凉,他眉头微皱,“今天折腾了那么一番,就不累么。就算要出来,怎么不多穿一些,手这样凉。”不知怎的,谢长宁就忽然约他一起出来。

谢长宁故作轻松地笑了一笑:“什么时候也这样啰嗦了。”此时月色正好,她抬头看了看,又望向萧衍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中倒影着她的脸,满满都是她。

“比的手还凉。”萧衍没有当回事,又叹了一声。

“晚上有点转向,带去琉心亭。”她反握了回去。

萧衍抿唇:“去那里做什么?”

“去看一场好戏。”谢长宁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萧衍伸手去揉她的发顶:“何必事事亲历亲为。”

谢长宁深吸了一口气:“事关谢家,不敢有半点疏忽啊。”她依然记得她的冤枉,要谢家代代传承,要自己一世长宁。

“怎么了?”萧衍挑眉。

“到了就知道了。”

琉心亭一片榕树园内,周围环绕着假山与小池塘,榕树皆是上了年头的,粗壮又高大,各树枝叶交叠,月光之下一片影影绰绰。确实是一个夜间幽会的好去处。

“三皇子殿下。”娇怯的一声,正是谢长蕴。

假山之后,萧衍诧异地看了一眼谢长宁,却发现她面无表情,淡然的很,眼底又多了些怜惜,怎么会有这样的同父妹妹呢。

“没被谢长宁发现吧?”萧正琦与谢长蕴挨的十分近,从侧影看,几乎就要贴一起去了。

“没……没有……”谢长蕴似乎不大习惯这样的亲热,声音娇羞。

“那就好,”隐隐衣料摩擦声传来,萧正琦将谢长蕴拥到了怀中,“待大事得以成就,便予皇贵妃之位,仅皇后之下,若秦霜不识抬举,便予实权。”

“三皇子殿下……”

“权利与富贵,不是最喜欢么。”萧正琦声音带着蛊惑。

“可是谢家……”谢长蕴明显还有些迟疑。

“谢家?”萧正琦轻笑一声,“到时候还不是由说了算,说把旁系扶植为嫡系,那便是嫡系,说灭了谢家也不过覆手之事,若惦念亲情,只削去实权也未尝不可。”

“只要谢长宁死。”谢长蕴的声音中带着恨意。

萧衍握着谢长宁的手蓦然一紧。谢长蕴,他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敢将主意打到谢长宁的头上,到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

谢长宁安抚似的拍了拍萧衍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用担心。

萧正琦与谢长蕴的声音逐渐变低,萧衍与谢长宁也听不清楚了,谢长宁才拉着他的手悄悄离开了这片榕树林。

“准备怎么处理?”萧衍抿唇,面色冷凝。

谢长宁却全然不意一样,只是紧紧攥着萧衍的手暴露了她的紧张,她张了张嘴,涩然开口:“大世家嘛,经常会有子嗣出些意外,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可是谢家,从不亏待每一个女儿,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愿糟蹋一条命。尤其是谢长宁,手上从未染过鲜血,这一次,却先要对自己的家下手。

萧衍拉住谢长宁,神情认真,谢长宁盯着那双眸子,只觉是灿若星辰,所有的希望与光芒都那一双眼睛里:“若不喜,便交给。”他沉声道。

谢长宁张了张嘴,才闷声开口:“这是谢家的事情,何况还要报备与祖父与大哥,让费神总归不好的。”

“只想知道,无论再大的困难,一切有。”

月光如水,照进了心,却无法诠释最简单的情愫。

处理

谢长君的调查并不顺利。

并不是说有百般阻挠;而是平阳长公主府邸实太干净;除了一个深居简出的表妹便是几位贴身侍女与他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纵然这些都是他的罪证;加之伙同那表妹殴打侮辱平阳长公主;足以判以死刑,可却不是谢长君真正想要找的。那些东西;总归要有些蛛丝马迹。

直到回程的那一日;都没能有所决断,驸马被送进天牢之中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一连三日,谢长君将长公主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第四日,谢熙年与谢长君一起出现了早朝之上。

谢长君孤身立大殿中间;一派长身玉立、霁月光风的姿态;其余年纪相当的朝臣看着,都有些眼红。为何谢家便养得出这样的好儿郎;思及明和园时,谢长宁的种种,他们心中又涌起了酸水,怎么连女儿都教养的那般好。

“谢卿,许昌之事调查如何?”崇德帝慢条斯理,可是不自觉地就散发出一股威压,令这庙堂之上的都谨慎起呼吸来,生怕一点噪音便惹得这位不快。

谢长君却好似未觉,从袖口中掏出一本奏折,齐眉躬身:“许昌所犯之罪,尽其上。”

萧福见状,连忙走来双手接过,转身快步送到崇德帝的面前。崇德帝随意拿起,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此时,众朝臣才微微抬眼,观察起崇德帝的脸色来,只是若崇德帝的心思能被琢磨透,就不会有君心难测这词了。

崇德帝翻看到最后一条,神色出现了一丝变化:“咦?”

众朝臣耳朵竖了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

“这许昌谋害皇室宗亲可是大罪名,不知谢卿可有证据。”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也不顾及崇德帝的威压,盯着谢长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长君这是疯了吧。”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查出来什么,不过是仗着谢家罢了,不然圣上如何会给他调查的权利。”

“哪里是仗着谢家,分明是仗着妹妹,若谢家的大小姐嫁给了端王,他便也算圣上的自家了,处理家事当然要找他。”

“他与许家有什么仇啊,要这样诬陷。许昌不仅死罪,还非要株连了许氏全族。”

对于这些议论,谢长君泰然自若,只是偶尔留意一下萧正琦与司马言的神态表情,除了司马言最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无半点失常,果然是精。

微微一笑,谢长君淡然吐出了两个字:“并无。”

又是一阵喧哗。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朕也不能为其定罪。”原本以为崇德帝会勃然大怒,将奏折扔向谢长君,却仅仅是放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谢长君。

“微臣现并没有证据,可再给微臣一点时间,一定能调查出来。”谢长君躬身恭敬道。

“谢长君,未免太自大了!”一位中年文臣站了出来,底气十足,“没有证据就没有证据,难道要给时间去捏造证据?许昌有罪,却罪不及族。”

谢长君并不反驳,只是坦荡地看着崇德帝。

“若是他果真有这样的罪名,尽管调查便是了,又何须朕给时间。”崇德帝眯了眯眼睛。

众臣忽然明白,圣上这是已有定论,他们若再说下去,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迁怒。

“许昌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必有幕后之,微臣还要他作证,他此时不能处斩。”

司马言再也忍不住,抬头瞥他:“谢侍郎,话不要说得太过,诬陷许昌有毒害宗亲之罪已是过分,却还要累及他,莫非看不顺眼的都想一一拖下水不行?”

此时,谢熙年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也有所怀疑,恳请陛下允许。”

众臣凝噎,谢太傅都这样说了,还有反对的了么。

最终事情就这样定下,再给谢长君三日,将许昌有谋害宗亲之罪的证据找出来,不然,便罚处他半年的俸禄,虽然对于谢家来说,这点俸禄算不得什么,却会对谢长君名声有污。

之后,崇德帝又宣旨,为三皇子五皇子等诸位皇子赐婚,因女方年纪稍小,待其及笄半年后成亲。

“何时,这一道赐婚圣旨上,才能添上与谢家那丫头的名字啊。”下朝之后,崇德帝舒心地看着萧衍,却发现他走神,“九弟?”

“臣弟。”萧衍回过神来,有些怔愣地看着崇德帝。

“罢了,”崇德帝连连摆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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