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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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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就觉得这次冬狩会有趣一些了呢?谢长宁翻了翻那本话本,轻声笑了出来,未知的结果,才更让人期待,不是么。
冬狩围场在京郊西山。天然的山林,人工改造后成为了皇家猎场,有山区和平原区,浩荡队伍的落脚之处正是在平原区。
车帘刚刚掀开一角,寒冷便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谢长宁拽了拽斗篷,努力将自己包裹起来。咬咬牙,毅然决然地钻了出去。一出马车便不由倒吸一口气。
盛京初降大雪之时,仅仅过了一日,街道上便再也见不到一丝白色,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是各家府邸,最多也没有超过三天。而这西山围场,仍积了厚厚一层雪,踩在脚下陷了老深,若不是穿了皮靴,恐怕要渗进鞋里了。一抬眼望去便是银装素裹,绵延平原与山头约莫数百里,隐隐有青色从雪中冒尖,倒也不算寡淡。
谢长宁哈了一口气,便见一团白雾从口中吐出,又缓缓消散。她眨了眨眼睛,笑出了声。
“很高兴?”
谢长宁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直到这个耳熟的声音响起,她才侧头看去。今天端王果然裹得严实,一袭黑色貂皮袄袍将他从脖子到脚腕裹住,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安静地立在雪中,神情也是淡淡的,可是王爷毕竟是王爷,哪怕只是安静的一站,也有说不出的贵气。
她琢磨,这身貂皮袄袍做工精致,又用了大量貂皮,恐怕一点都不便宜。又拽了拽自己单白狐皮的斗篷,心中暗叹,差距果然大。
她又上下打量了下萧衍,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今天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端王自幼体弱毕竟不是谣传,他今天这面色苍白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担心啊。
“放心,你的事我不会耽误的。”萧衍别过头去,咳了两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弱,但还是在尽力让谢长宁安心。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谢长宁环顾四周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要不,你还是回王府休息吧,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的。”她面露担忧,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被吹倒了。
留意到谢长宁的关心,萧衍不自觉勾了下唇角,小姑娘的小关心让他有些小高兴,但还是一脸冷然:“你可以,抗旨?”虽说以谢家嫡长女来说,抗旨也不会被罚,但一定会影响到一些关系。谢长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蠢得这么干。
“可……”她偷偷瞅了一眼萧衍,发现他没有丝毫反悔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好吧,你的身体……千万别逞强。”她可不想端王为了帮她一个忙就耽误了自己的身体。
萧衍抿唇,见谢长宁又缩了缩脖子,便立刻把自己手中的暖炉塞到了谢长宁手里:“我心里有数,倒是你,别冻着了。”淡淡说了这样一句,他抬脚便让身旁的小厮扶着离开了,只给谢长宁留下了个背影。
谢长宁抱着手里的暖炉,不由愣了愣。
“端王对小姐真是好啊。”绛朱一直在旁边看着,见萧衍走远了才开口感慨。
谢长宁低下头,严肃道:“不要乱说。”只不过是偶然下培养出来的交情而已,莫名其妙脾气相合,他们这类人总会想对自己认可的人好一些。
“宁儿,我刚刚看到端王在这里啊,”谢长明驾着马,一点一点地踱步过来,手中还攥着一根马鞭,刚到谢长宁身边就翻身下了马,“还给了你一个暖炉?”他尾音微挑,略带惊讶,端王可不是谁都能接近的。
谢长宁撇了他一眼:“二哥呢?”
“去接长生和长安了,要我先来带你过去。”崇德帝专门划出来一块地儿用作宴席开办的地方,不仅搭了台子摆了桌子,还清扫地干干净净围了醒目的黄绸。
这是谢长宁重生以后第一次见到崇德帝,和记忆中的一样,永远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如今方四十三,正值壮年,谁又能想到八年之后,这位帝王会缠绵病榻,几次三番生命垂危。他算计兄弟爬上皇位,猜忌朝臣搞得人心惶惶,钟爱元后却将她囚禁一生,偏心太子淡薄了其他皇子却也没能教出一个合格的储君。到头来,所有荣华与权利不过一场虚妄。
崇德帝在朝臣与世家子弟面前例行说着那些鼓舞人心的客套话,上位者姿态做得十足。谢长宁站在后排,心中感慨,只远远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在外人看起来,始终恭敬。
崇德帝训完话,到用午膳这段时间,是留给小辈们的。正如之前说的,世家公子贵女们谁能在猎物上拔得头筹,崇德帝便可许他一样赏赐。每次冬狩,这群公子贵女们的活动区域都是划分好的,之前早有人将其中的猛兽驱赶,再三确认不会有危险,这些小辈活动起来才会没什么顾忌。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谢长宁从马车里取出自己精巧的弓箭,在宦官那里领了十支刻着她名字的箭矢。每位参加的公子贵女都会有这样的箭矢,好以箭对捡回的猎物做区分。但由于时间有限,每人也仅限于十支。
“长宁。”她正摸着自己那匹半大的纯黑马驹,一人白衣骏马策马到她身旁,居高临下。
“戚洵表哥。”谢长宁没有丝毫热络,只是一下一下理着小马的鬃毛。
见谢长宁态度实在说不上好,戚洵张了张嘴,咽下原本要让她注意安全的话,垂眸轻笑:“这次,头筹一定是我。”无比笃定,说罢,又策马离开。
谢长宁有一瞬失神,随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以往这样说,还颇有男儿气概,如今看来,真是让人讨厌啊。”而后,翻身上马,驱着马向离自己最近也是最无害的一片林子行去。
林子里果然被清的干净,谢长宁随便兜了一圈,也仅仅见到了一些兔子,白绒绒的在雪地里还不是很显眼。本来拉开弓想捉两只回去烤了吃,想了想终究作罢,前世清净许久,虽未到达吃斋念佛的地步,也不像随意杀生,所谓冬狩,不过就是大家聚一聚,凑凑热闹,图个吉利。
“谢长宁,这么半天,一只猎物都没有捉到?”刺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谢长宁不用看便知道一定是秦霜。
她叹了一口气,驱使着马掉头,便见秦霜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拎着一只兔子,血一滴一滴地滴在雪地里,似乎还没死绝,后腿偶尔还蹬上一蹬。
“你今日把它当成猎物,怎知未来的某一日你不会被当成猎物呢。”谢长宁不再看那只兔子,转而去看今日穿了一身绛紫色出来的秦霜。
秦霜嗤笑一声:“你是魔怔了吧,我刚刚看到江阳王世子捕了一只白鹿,已经算是大猎物了,也许我该恭喜你啊。”谢长宁不愿嫁入江阳王府,几乎人尽皆知,何来恭喜,不过说出来刺激刺激她罢了。
谢长宁头一歪,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上,瞄准秦霜:“你说,我要松了手会怎么样。”
秦霜不以为然地扯扯嘴角:“你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谢长宁努了努嘴,“喏,刚刚飞过去了一只鸟,我本来是想射下那只鸟的,结果谁知道秦小姐突然跑了出来。”
秦霜顿时心里一慌:“谢长宁,你个疯子!”她咬牙切齿,这里没人看到,谢长宁会那样说,只要她秦霜没死,这件事情就只会是个意外。
“对啊,我是疯子,”谢长宁唇角勾起,“所以,千万不要刺激我,不然受点伤很难免啊。”她懒得和秦霜废太多口舌,既然秦霜怕疼,干脆吓唬走算了。
“哼!”秦霜担心谢长宁并不是开玩笑,策马远了些,“你别得意太早!”
谢长宁笑了笑:“我要松手了哦。”
秦霜咬牙,驱马离开,她倒要看看谢长宁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见到秦霜离开,谢长宁蓦然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随着时辰越来越接近,她心里就越忐忑,这种时候真是疲于应付秦霜,更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惶惶的模样。出门在外,就要把自己的情绪,小心谨慎地包裹起来。
她随手撒了弓,箭矢飞往天空,又无后力继续支撑飞翔后颓然落下。
此时,林子四周哨声吹响,回荡在山林之中,久久不能消散。
她最担心的时候,还是准时降临了,自嘲笑了笑,重新端起稳重端庄的模样,策马驶出树林。因为没有猎物,她直接将剩下的箭矢全部扔掉,将马交给随行而来的马倌,兀自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大姐,什么都没有猎?”谢长生好奇俯在谢长宁耳边,显然,她比谢长宁出来的还要早。
“都是些兔子,捉回来恐怕也要被你们要去当宠物养。”谢长宁环顾四周,果然贵女们都要出来的早些,对狩猎没有兴趣,又不擅长骑射,顶多就是看看风景罢了。
明明天气寒冷,谢长宁却觉得自己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些宦官清点猎物。若秦霜说的是真的,白鹿稀有,又是吉兆,还有何人能比得过戚洵呢。
“大姐……”谢长生伸出手在谢长宁眼前晃了两下。
“嗯?”谢长宁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谢长生,“怎么了?”
谢长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大姐你在想什么,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声了。”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谢长生发现谢长宁又愣起神来,她顺着那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两名宦官抬着一只系着红绸的白鹿,一脸喜气地端到了崇德帝的面前。
“那是谁的鹿啊,一定是头筹了。”谢长生一脸艳羡,丝毫没有发现谢长宁的不对劲。
谢长宁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萧衍的身影,心里不安更甚,死死咬着嘴唇,她自己不知道,脸色是多么苍白。想起萧衍之前的状态,不由担心,他不应该好好坐在崇德帝身边陪着么,现在跑去哪里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她心中的小鼓越敲越响。
就在这个时候,宦官已经将各家公子贵女的猎物清点完毕,报给了礼部官员。那名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礼部侍郎严肃认真地将前三的姓名抄撰到一张红纸上,迈着小碎步呈给崇德帝。
崇德帝两手捏着那张红纸,眯了眯眼睛:“江阳王果然虎父无犬子。”这一声,气势十足,嗓门洪亮。本身这些孩子们就竖起耳朵等着宣布,这一下更是听得清楚。
一瞬间,各色的目光都投向了戚洵。
唯独谢长宁,始终垂着眼帘,神色不明。拳头攥地太紧,指节都已经泛白。
“大姐,你不舒服?”谢长生留意到了谢长宁的不寻常,担心地看着她,寻思着要不要带大姐去马车里休息一会儿。
谢长宁默默摇头:“我没事。”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冷空气被吸进肺里,凉了一片。
就在这样的功夫,崇德帝已经宣布了前三的名字。头筹是戚洵,第二名是太子,第三名便是四皇子。
“戚洵,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赏赐,你不妨说来听听,想要什么?”一句话,便惹来一片羡慕,戚洵立刻又成了焦点。
那样光芒四射的人物,多少少年儿郎的目标,多少贵女小姐倾慕的对象,可是偏偏到了她谢长宁这里就要碰一鼻子的灰。此时此刻,谢长宁反而不那么忐忑了,鱼死网破又能如何,她何曾怕过。只是,她望向那个空空的位置,心头空落。
戚洵远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谢长宁,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凄凉,他又何尝想让她恨他。
“陛下,”江阳王忽然开口,轻笑了一声,“洵儿有些害羞,臣便替他说了吧。洵儿这孩子自小便与谢家的姐妹相处的来,如今更是心许……”
“皇上!”此时,忽然从外围慌张闯入一名小厮,还没跑两步就被侍卫拦下,他一身狼狈,当即跪下,声音嘶哑而凄厉,“快救救王爷啊!”
崇德帝立刻站了起来,隐约辨认出那是萧衍的贴身小厮。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还不把话说清楚!”崇德帝再也顾不上其他,狠狠盯着那名小厮。
“野兽,林子里有野兽啊!”
谢长宁的心猛地突了突,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她压低了声音,只有自己听到,也只是说给自己听。
“御林军呢?还不快带人去救端王!”崇德帝都有些气息不稳,几个命令下去,席间顿时乱作了一团,人人自危,外面的林子明明被清干净了,怎么还会有野兽。
崇德帝此时也待不下去了,也要跟着一起去。
“皇上,您不能过去,危险!”他身边的大总管萧福劝道,虽然能体谅圣上如今的心情,但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让圣上去那有野兽的林子了。
“哎!”崇德帝一甩袖子,重重地叹了一声,“我就不该让他去!”说去透透气,哪里想到还会遇到野兽。一想到这一层,崇德帝更是焦躁。
“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萧福安慰道,心里也是急得不行。
崇德帝颓然扶额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来回踱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佳。
而谢长宁,趁着席间混乱,御林军在围场穿梭不停,她悄悄牵过了自己的乌夜啼,翻身上马,背着弓箭紧随在去营救的队伍身后。而席间的那些大臣王侯与公子贵女,几乎没人发现谢长宁也跟了出去。
“你要去干什么?”侧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端坐在马上,轻而易举就拉住了乌夜啼的缰绳,“你不知道那里正危险么。”戚洵板着一张脸,双目喷火,她是疯了么,这种时候要去凑那个热闹。
“放我过去!”谢长宁瞪着戚洵,j□j的乌夜啼烦躁地踏着蹄子,正如她的心情一样,惴惴不安,如果萧衍出了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没错,江阳王的请求的确被及时打断了,谢长宁甚至没时间思考到底这是萧衍本来的想法,还是只是一个意外。她只知道,如果不是答应了她,以萧衍今日的状态,本来就可以不用来。
“不行,太不安全了!”戚洵断然拒绝,她到底怎么想的,端王受伤她急着跑过去做什么,如今那里也一定是乱成一团,没人顾得上她,若是再出现一只野兽,她哪里有能力自保。
“戚洵,你现在关心有用么!”谢长宁语调中带着三分凄哀,她一咬牙,从背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矢,攥地死死地,发狠似的向戚洵地手刺去。
戚洵猛地受痛,手一松,只这片刻功夫,谢长宁已经扬起了马鞭,飞快离开,丝毫没有在意戚洵的手被她那一下刺得鲜血淋漓。
戚洵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怔怔地看着谢长宁的背影:“为什么呢,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呢。”
到了事发地,谢长宁险些晕厥过去。
淅淅沥沥淋了一地的鲜血,与白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刺得谢长宁眼睛发疼,她手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尽管害怕,还是一寸一寸搜索着,企图看到那个身影。最终,在御林军层层围住的树干下看到那人虚弱地靠坐着,眼帘半阖。
似乎是有感应一样,他忽然睁开眼望了过来,看到呆呆傻傻的谢长宁不禁怔了怔,刚要开口,止不住猛咳起来。
谢长宁见状,慌张下马,拨开了层层御林军士兵。
“你怎么来了?”
“谢小姐?”旁边一人几乎与萧衍同时开口,带着愕然,不明白谢家的嫡长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长宁看过去,认出那是御林军的统领,不仅急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过来?”
“咳咳……我没事。”萧衍气息不稳,虚弱安慰道。
谢长宁被他这一句话说得醒了些神,她上下打量了下萧衍,确定没少胳膊少腿也没外伤,又张望起来,终于在两丈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只白额老虎,双目怒瞪,要不是它已经身中数箭鲜血淋漓,已经死透了,谢长宁还真担心它那副样子是会随时跳起来咬人一口。
“端王只怕是伤了骨头了。”那御林军统领蓦然开口。
“伤骨头了?”谢长宁愕然。
“我被马摔了下来。”萧衍话音刚落,又猛咳了两声,他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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