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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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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缨小心的答了一下,打算递上账本,江九月却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必给我看了,输了多少。”查账做账都是商会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再看也没什么必要。
红缨却伸出一根手指头。
江九月柳眉拧起,“一百两?”
红缨却摇了摇头。
江九月默了默,心更往下沉了下去,“一千两?”
红缨还是摇头,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最终只是咬住了下唇低下头去。
江九月深吸一口气,有些怀疑的高声道:“难道是一万两?”这怎么可能!
这回,红缨终于忍不住了,纠结了半晌,才豁出去似的吐出两个字来,“一两。”
什么?!
江九月一怔,她居然输了一两?!
“是一两……”红缨呐呐的确定道,轻轻抱着账本放到了江九月面前的桌案上,“我去的时候,结算刚结束,的确是……一两。”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因为这输了的数据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江九月闭目,缓和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她在这一个月经营月华楼之时,只尽力的去让自己做到最好,而基本很少花心思去考虑输赢,因为她太清楚,心中杂质太多,心态不纯反而会影响自己在此事上的发挥和决策,甚至于一月之后的今日,她虽有些激动雀跃,但却自信自己已经做到最好,若是输了,那也没什么,只是万万没想到,输的只是一两。
一两。
不是一千两,一百两,一万两,只是一两,她感觉老天爷跟她开了个玩笑,而这个玩笑开大了。
猛的睁开眼睛,江九月回头,望向金玉满堂的二楼,金瑞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撑起的窗户,和窗边案上左右带耳的小巧白玉杯,昭示着方才那人的出现不是幻觉。
“小姐……”红缨小声的试探,她是从这件事情开始,就陪在江九月身边的人,自然最能理解今日江九月这些惊诧和郁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江九月垂在衣袖下的手轻轻的蜷了蜷,清澈的眼眸之间,一时浮上疑问、不平、懊恼。
她自问各个环节都考虑细致,开源节流,反观金玉满堂,除了打出买一送一薄利多销的招牌,去饮酒消费的都是贩夫走卒,衙役武士,再无其他,怎么说与她的盈利都是天壤之别,岂会被他赢了去?
自然,她也曾怀疑金瑞如此精明的人,岂会那般平静?必然是有什么别的算计,如果再让她赢了岂不是要把山白送,她不以为金瑞有那么大方,所以金瑞越是平静,她便越是花招百出,一月三旬,几乎每十天的盈利都比上旬翻了好几倍,怎么可能输上一两?
她习惯有什么问题当时解决,所以,她决定——
“去金府。”
*
金府不像傅府一般,门庭安静肃穆,反而处在玄武街繁华的闹市之中,左右都是叫卖摆摊的小贩,字画,文房四宝,胭脂水粉,各式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门口立着威武的石狮子,台阶三层之后,铺着整齐的大块地砖,两名英武的守卫立在门口。
江九月掀起轿帘,抬头望向那用金漆书写的门匾,抿了抿唇,“红缨,去通报一声。”
轿子是红缨在这个月定做的,还聘了四个孔武有力的轿夫,忙时随她一起出门,闲时也会帮做家中的某些活儿,倒是老实又实用。
红缨小跑着上前几步,同门口的守卫说了,守卫便立刻进去通传。江九月想着大户人家果然麻烦事儿多,这守卫就差不多跟门铃一个效果,真奢侈。
红缨回身,见江九月已经下了轿子,忙撑开油纸伞,为她当去炙热的太阳,那守卫也从门内又奔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怀抱红地毯,放在门口处,轻轻的一推,地毯咕噜咕噜滚到了江九月的面前。
守卫躬身道:“请江姑娘入府。”
江九月愣了一下,他家有人上门都要专门铺红地毯?
守卫自行解释:“江姑娘实乃贵客,主子吩咐要以上宾礼待。”那上宾两个字,说的有些含糊其辞,迟疑又敬畏。
江九月想起这一个月来泰阳百姓的流言蜚语,眼角抽了抽:这家伙,此番不是故意让人误解么?只是她现在心急如焚,哪里顾忌的了那些?
迈步上前,江九月跨过门槛,进了金府。
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不客气的议论起来。
——你们看,江九月姑娘输了,居然这么着急到金府来以身相许啊。
——我看她那表情不像是来以身相许的,倒像是来找麻烦的,肯定是她输了还不服气。
——哼哼,你们懂什么,她当然不服气了,只输了一辆银子谁服气,金公子对她有意思,才这么让着她,不然的话,早该输一千两一万两。
——啧!你们这群粗人懂什么?这种小女儿家打情骂俏的比试谁输谁赢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他们越纠缠就越亲密,越亲密就越分不开。
……
穿过回廊,绕过花园进入月洞门,金瑞的居室映入眼帘。檐角飞翘的阁楼装点的十分精致奢华,窗明几净,此时屋内除了金瑞之外,还立着两个容貌娇美的丫鬟。
江九月扫视一周,也不见拘谨,“红缨,你去院内等我,我有事要请教金公子。”
金瑞半瞌着的眸子,注视到那个站在门口的清华女子,一丝淡淡的笑意,浮上眼眸,“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丫鬟们娇声应了,同二人行了礼,莲步轻移的出了内厅。
厅堂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金某侥幸,赢了江姑娘一局。”金瑞率先开口,淡淡的口气无情无绪,斜飞的眼角挂着轻轻的邪气,“承让了。”
江九月笑了笑,瞥向金瑞身边桌案上的账册,神色微微一黯,“是金公子技高一筹。”
“那么,今日登门造访,可有别的事情需要金某效劳?”他说的礼数倍加,与以往那种邪魅的口气判若两人,然后,慢慢道:“毕竟,我们如今的关系可是近了一步。”
江九月的心中咯噔一下,知他说的是打赌三局之事,若最后一局她输了,就要……
“金公子。”江九月态度诚恳,认真的看着他,“今日来此,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到底有何不足之处,还请指正。”
金瑞眸子一眯,闪过一抹惊讶。
聪明大胆是一回事儿,但是输了,懂得接受现实并承认,是另外一回事,江九月的大胆和聪明,他早已是见识过的,可眼前的她却会为了输掉的那一两银子,不顾可能遭到奚落的可能,登门拜访请教,这可就更为难得了。
“看什么。”
见他迟迟不答,只是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她看,江九月有些恼怒的别过脸去。
金瑞微微一笑,窗外的微风吹拂而入,把一缕发丝带到了脸上,微眯的桃花眼中,流光一闪。江九月觉得这家伙似乎永远都是半闭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此时更是看的让人咬牙切齿。
“你没有不足。”甚至还非常出色。
而这句话,却不足以填平江九月的疑惑,自己没有不足,那便是金瑞太过优秀了?既然人家不愿相告,江九月虽然遗憾,却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只需好好应付第三场便是,否则的话……
“输了便是输了,一两也是输了,我未见你有何动作,你却赢了,你若不愿多说,那便罢了。”
“且慢!”见她转身要走,金瑞起身,转球不知何时到了手中,“江姑娘不想问第三题吗?”
江九月停住步子,却没有转身,原本懊恼的视线,反而带着些疑惑,转向了门口架上的一只酒坛。
气味。
酒香,很熟悉。
一蹙眉,江九月跨前一步,伸手往那酒坛探去,金瑞却蓝衣一闪,人已挡在了江九月面前,邪邪的看着她,“江姑娘,若要知道第三题,我自会告知,可别随便动我房中物事。”
江九月却没有丝毫尴尬,轻声问道:“那是状元红?”
金瑞扬了扬眉,“不错。”
深深的,江九月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会有这坛酒?”
“这个么……”他有些迟疑,似乎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江九月额角的青筋忍不住抖动了两下,脑中已经闪过了某种猜测,一字字道:“你别告诉我,你金玉满堂卖的就是这种酒!”
金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却但笑不语。
状元红乃是燕南第一名酒,本为恭贺燕南之地学子状元而酿,每年不过十数坛,后来因为酒色醇香,被选为贡品,从此在燕南之地消失,因傅随波曾是金榜题名的金科状元,早些年得了一坛一直收藏着,她又要斗酒,因此在傅府看书研究之时,傅随波便将那就拿出来与她品尝了一次。
她天生聪敏,一闻就觉得这酒气味醇厚,竟然就是……
虽然他此时笑而不语,但那表情已经明摆着告诉她,她说对了——她一直以为金瑞商路广袤,说不定是真的选了什么别的好酒,她也真的踩了狗屎运,所以输了一两,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包天,竟敢贩卖贡品,昔日的燕南第一美酒——状元红!
无数个猜测像泡泡一样在江九月心里冒起,若他贩卖的是贡品,又那么廉价,怎么可能会比她多赚,这酒……这酒……定然不是正经渠道之中得到的,这个……这个家伙!
江九月被猜到的这些事实弄的头晕目眩,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开口,“你这些酒是怎么得来的?”
见已被她猜出,金瑞竟然也不隐瞒,甚至与总是半瞌着的眼敛掀动了一下,轻描淡写的道:“你可听说过,上个月泰阳县令弹劾腾阳节度使擅用职权私造贡酒之事?”
江九月豁然想起那件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来。
腾阳在泰阳几十里外,以盛产美酒着称,而腾阳节度使专管贡品督查一事,妄想利用职权谋取私利,私自酿了好几批状元红,事情未成,却走漏风声,闻讯的摄政王大发雷霆,抄家发配,只是那批酒却不见了踪影……
再联合那日看到他与泰阳县令的关系,江九月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倒卖贡品,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这个男人也真够胆!
数千坛的状元红,竟然被他不知用了什么东西隔空取物,弄到金玉满堂之中廉价销售,他基本没有出过一毛钱的成本,就赚进了大把银子!
江九月脸色有些白,“那账本……账本是怎么回事?”到了这一刻,她居然有些佩服自己还可以力持镇定,问出这个问题。
金瑞笑,那笑容含了三分从容,三分邪魅,以及几分赞赏,完全不为被人发现而惊慌,不过,江九月并没看到他眼中的赞赏,“假的。”
假的?!
江九月呆住了。
不管前世今生,从小到大,她所接触过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商业手段,尤其在现代,稍微不甚就要触碰法网,她能力卓绝却也办事小心谨慎,于这种卑鄙的手段,不但不曾钻研,甚至于会刻意的排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做了假账倒卖贡品,他就不怕她揭发吗?!
“你这个奸商!”江九月拳头握的死紧,连头顶都快冒烟了,早先对他的那一丁点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这个无赖!
“这怎么能叫奸商?又没人知道……”金瑞却笑了,邪邪的笑容里面,竟然生出了几分优雅,“况且,无奸不商,商人要是不奸诈,怎么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住口!”江九月气的全身发抖,白玉似的指尖指着金瑞,差一点就要戳上他那张邪气的俊脸,“行商买卖最重信誉,哪里有你这样的人,半点也不光明正大,毫无诚信可言!”就算她有再好的教养,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从窗内射入的阳光下,她肌肤晶莹的像是琉璃,似乎快和她身上的琉璃色衣裙练成一体,昳丽难掩,因为愤怒,双颊粉红,眼眸发亮,居然有一瞬间让他移不开眼眸。
他挑眉轻笑,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少女在生气的时候居然可以如此活色生香,“谁能赚到钱,谁就是赢家,作弊,也可以是取巧的一种,月儿。”
“别那样叫我!”江九月高声道,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顿时炸毛,是因为这亲昵的称呼出自这无赖的口,亦或者是别的原因,她已经无暇顾及了。“我要告诉他们,是我赢了,而不是你。”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一道蓝影,却如清风过,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我可以斗胆,请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毕竟这件事情泄露,会让我十分困扰。”
江九月嗤笑了一声,连话都懒得多说,“让开。”
金瑞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江姑娘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阻拦你了……”话音之中竟然还十分惋惜,没有半分悔意和害怕。
江九月迈步就走,只是脚才下了一截楼梯,金瑞那种懒懒的音调却忽然响了起来,让她再也迈不出去第二个,“你说,信你的人会不会比信我的人多?”
江九月僵住,显然,她气昏了头,忘记了最关键的事情,即便她有了证据,但金瑞在燕南一代早已是闻名的商界金童,而她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只因和金瑞比斗才略有名气,况且,连商会的前辈都维护金瑞做假账,她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这个无耻的男人,偏偏自己和他还有赌约……想起刚开始三击掌时自己的想法,江九月觉得后悔莫及,这样的男人,若是她真的不小心输掉第三场,岂不是要一辈子和这个无耻的男人搭伙吃饭?她怀疑她能吃的下去才怪!
凉凉的,金瑞开了口,“江姑娘,是否打消念头?”
江九月转过身来,神色僵硬的看着他,视线冰冷,“想好你的第三题吧,江九月随时候教。”
金瑞却不为她冰冷的视线所动,其实在他开口唤住江九月的那一瞬间,他早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这般活色生香又独立有个性的少女,是他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的,让他内心之中起了一丝淡淡的骚动,原本刚开始的三题之约也不过是他闲事的玩笑,却没想到她的表现出乎他意料之外,这的确是一个可以一战的对手,尽管稚嫩了些……
所以在第一题,金掌柜输掉之后,他便出手了,以她所说的卑鄙手段,果然赢了她一场,如今,已到了第三场,而第三场是一决胜负的关键,他不想放她走了,所以这第三场,她注定输定了!
“不必着急,我的第三题,早已经拟好了。”
“说吧。”
“我的第三题,并非我和你比试,而是出给你的题。”望着她那张小脸上义无反顾的坚韧神色,金瑞笑的平和,“雪寒山两年不曾打理,已经杂草存生,而我的题目就是,如果你可以让雪寒山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回复生机勃勃,便算你赢,如果不然,便是你输。”
江九月冷笑,“如果赢了,金公子的话还会算数吗。”那其中,竟然包含了明显的嘲讽。金瑞却不以为意,“若输了,那你就得下嫁于我。”
想到什么,金瑞勾起一角唇瓣,“做我的小妾。”
混蛋!
江九月紧咬牙关,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破口大骂,最终,狠狠瞪了金瑞,并丢下一句话,转身愤愤然离去。
“奉陪到底。”
而这次,她无论如何也要赢。
*
回到香满园的时候,傅随波已经等在了家中,见她如此气势汹汹的回来,有些担心。
“去了金府?怎么样!”
江九月怔了一下,收敛了一份神色,道:“没事。”
傅随波俊雅的眉毛拧了凝,她输给金瑞一两银子之事,在某些人的故意为之之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句没事,只怕说的太过轻易了些。
傅随波也不纠结这件事情,道:“忙了这一月,总算清闲下来,晚上去傅府用饭如何?”
江九月难得升起一丝暖色,点了点头,“好。”说罢,又顿了顿,“这一个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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