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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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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步天涯
☆、1、姑娘说的是
微风轻拂,清泉山腰处一座茶寮内,一群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女正在歇息,顺便讨论山中住户家的最新八卦。
“村口李大头那二闺女,又被夫家给打了……”
“不生蛋的母鸡,不得夫家待见也是应该的。”
大家相互对看一眼,李家丫头嫁到刘家庄两年多,一直没听肚子传出过喜儿,尤其是这次被打的最厉害,难免不让人联想是不是和不生孩子有关系。
可毕竟还是自个儿村出去的闺女,乡里乡亲的也都自沉默了半刻之后,才有人接了话:“肚子不争气的确是个事儿,丈夫动手也就罢了,听说那家嫂子和婆婆也都是动了手的,气的李大头烟杆子直哆嗦,可谁叫女儿没给人家生个孩子呢?这不,昨儿下午我路过的时候,看见李大头把自个儿丫头吊着打,丫头的娘趴在地上跪着求,哭的那个惨,真是造孽呀!”
“什么造孽?造孽也是老李自个儿造的孽!”又一妇人连接了口,言谈之间有些可惜,“李家是个什么境况,人家刘家又是什么样儿,一比之后,人家还能看得起他家闺女吗?那李大头还是个贪财的,把女儿和牛换了个个儿……”
话说到此处,再没继续往下,不过这事儿村里人也都是知道的,李大头和刘家那点破事儿,都快能写成本子说戏了。
麻衣妇人看来颇为幸灾乐祸,嘿嘿道:“说起来她在刘家可能还不如一口牲口呢,只怕就是那肚子下了崽儿也得不了什么好果子,烂命一条!”说罢,提着篮子下山去了。
王寡妇说话刻薄是清泉山出了名的,但凡她开口说话,向来难听,众人都微微皱了下眉,却没人再继续接话,不过也是旁人家的事情,他们最多说说,还没必要去和王寡妇较真。
此时,坐在一侧位置一直没说话的年青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女儿家以夫为天,依附夫家过活,若夫婿也对她下那重手,未免有些……哎,可惜,可怜。”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调子也稍微低沉,听起来让人十分舒服,只一句话,就缓和了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众人都不自觉的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还是徐夫子说的对,这世道本身就是以丈夫为天的……”不生孩子挨了打倒也是对的,不过看李大头那架势估计还有些别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都是看热闹而已。
然而,他们话音才落,却忽然听到一声浅浅的嗓音响了起来——
“只会打女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让自己的妻子以夫为天?”
声音低软,却像是透过重重云雾,清楚的传入了众人耳中,敲的众人心头一触,娇甜之中带着清淡,甚至就像是老朋友闲话家常一般,但话中意思却是十分的不客气。
男人们都是一愣,视线全部转到了说话人的身上——
茶寮的角落的木桌之上放着一只有些破败的竹篮子,桌边坐着一位身材瘦小的少女,半长的头发用一根布带扎住,随意的垂在后背上,身上的灰布衣衫不太合身,已经洗的发白,袖子挽在手肘上,露出了一小节手臂,脸色有些蜡黄,然而,一双灵动的眼睛,却随着众人看向她的视线,轻轻一眨……她睫毛很长,像是一把小扇子,更衬的秋水明眸分外有神。
“你这小丫头可是不会说话了,男人不是女人的天,那谁是女人的天?”几个汉子大声反驳出口,同时也得到不少人的强力支持。
“就是,这多少年来的死理儿了,听话的婆娘都是打出来的!打了她那也是她自个儿没把丈夫伺候好!”犯浑的男人这么说。
“你还没嫁人吧?这事你听听就是,以后自个儿有了丈夫将人照顾好了,管别人家的闲事干嘛?”有点良心的男人这么说。
“哎,那丫头就是命苦……”女人们这么说。
少女一笑,道:“男的是人,女的也是人,嫁了混蛋丈夫就是命苦?活该挨打受罪,比牲口还不如?她有什么错!”那一个“错”字尾音上扬,像是出谷的黄莺一样清脆嘹亮,引得大家都是一愣:“这……”
徐夫子微怔,不由回道:“他对妻子动手是不该,但夫为妻纲……”
“你的意思是男人对女人动手就是理所当然,女人无论如何也只能受着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截了去。
徐夫子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自然绝对不可能点头说是,微一思考之后,才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是夫妻相处之道,但是……”然而这次,话没说完,又被少女抢了先。
“举案齐眉是相互尊重的意思吧?”
“姑娘说的是……”
“意思就是他打老婆就是他的不对吧?一个男人只会打老婆怕也没多大出息让女人以他为天!”
这话说的可是大大的不得人心,徐夫子本身还被少女的言语堵得有点无处申辩,听到这话,皱眉道:“姑娘这话可说错了,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姻缘都是天定,何况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丈夫有错,妻子也必有胸襟原谅宽容,夫为妻纲,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就像男女男女,男在前,女在后一样。”
言语之间字字铿锵,立刻得了茶寮大半男人的赞赏目光。
少女纤细的柳眉一挑,“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那……雌雄雌雄,雌在前,雄在后啊。”
徐夫子又是一愣,没想到这山村野店还会遇到这样能言善辩的,接口道:“这是为了押韵,所以才如此排列。”
“哦……”少女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有听过,阴阳阴阳,阴在前,阳在后?”
“这……”徐夫子有些词穷,觉得她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面色尴尬的微红起来,顿了半刻,才道:“小姑娘说话强词夺理。”
少女轻笑一声:“我如果是强词夺理,那你又怎么说不出你的理?再说了,姑娘就姑娘,干嘛要加个小字?”
约莫也没见过这等口齿伶俐的姑娘,不单是那徐夫子,连茶寮的其他人也微愣,那少女却已经提起篮子,迈步往茶寮外走去,走过男子身边时,嘟囔了一声“书呆子。”
徐夫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有些膛目的看着少女离去。
……
咬文嚼字的事儿这些山野村夫虽然不太懂,但是看得出来方才的姑娘堵得徐先生十分尴尬难堪,徐先生可是清泉山中唯一的教书先生了,还学过些草药,这些年来山上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仰赖徐夫子照顾,他在这些山民心中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原先的汉子呐呐道:“徐夫子,您可别气,那丫头是村口江寡妇家的九月,一直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就是就是,尤其是前两个月从山腰子摔了一下之后那脾气更是……”
“自小没爹爹在,母亲又是个病秧子,她也是个可怜的丫头呢,徐夫子可不要和小丫头一般见识。”
“徐夫子……”
众人安慰说话,又觉得很是多余,毕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徐夫子和谁红过脸,而一旁的山道上,娇小人儿已经走的没了影,徐夫子远远的看着葱葱郁郁的山道,脸颊的热度,似乎才微微退下去几分。
*
江九月本身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脾性,也不爱看热闹,上辈子路边出了车祸同事要追去看,她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问:“那是你亲戚还是你能帮交警处理那车祸?”堵得同事哑口无言又哭笑不得。
虽然来了这里才两月,也对这的风土人情多少了解了些,她不喜欢和人辩驳,但是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她还是很难接受所谓的夫为妻纲,以夫为天,所以才没忍住同那些书生辩了几句,完事之后又难免有些懊恼,他们说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无知路人罢了。
江九月娘俩住在村口一小块凹地里,这半月一直下雨,屋顶也被淋的破了好几个大洞,还是邻居元大柱来帮忙修补了一番,而这半月的雨,不但弄坏了破败的房子,娘俩也把家里唯一一点野菜吃光了。
看了篮子里的那点野山菇几眼,江九月想着山菇应该先晒一下,再煮着吃估计会比较好吧?
才这么想着,就看到破烂的院门微开着,院内好像围着不少人,似乎还有一辆板车,江九月凝眉:家里来了客人?
九月娘正对着院门站着,一抬眼就看到了女儿,连忙跑了出来,“九儿,你可回来了!”
江九月几步上前,扶住母亲的身子,有些责备的道:“还风风火火的跑,明明都病的那么重,下床做什么?”
九月娘瞪了九月一眼,骂道:“也不喊娘,没大没小,小心我抽你嘴巴子!”
“来来来,我把脸凑给你,让你抽,这样近点,免得你抬手还费劲儿呢!”九月笑,说话间把脸挨到了母亲面前。
“小赖皮!”九月娘看她这幅可爱的小无赖模样,心里暖烘烘的,哪还舍得抽她?无奈又爱怜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你,就会耍贫嘴,娘的病这两月来被你照顾着,早都好了不少了,还说娘病的那么重,是要咒娘早早上路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想起女儿这两月来的照顾和转变,心中欣慰了不少,帮九月顺了顺额头发丝。
“哪敢呀!”九月冲母亲眨了眨眼,把篮子提到母亲面前:“你看,我就说下雨山里有好吃的野山菇的,娘,你等会做给我吃吧?炖汤,炖的浓一点儿。”
“行!”九月娘顺手接过篮子,转身道:“来,先进屋。”
九月点了点头,视线一转,就看到了院内的那些“客人,”眼眸一动,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院内,七个男人穿戴整齐,面色和善,但是——
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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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收留
江九月先是心头一紧,但很快想起方才母亲轻松的神态,不像是有麻烦,甚至应该是喜事。
但,官差能带来什么好事儿?一口气没松下去,反而更是提了起来。
“九姑娘!”捕头上前,还拱了拱手。
江九月想起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他们家这破屋烂墙的离三宝殿差了那是十万八千里,这一拱手为礼,就更显得诡异了。
“捕头大人好。”江九月也礼数周全。
九月娘上前来主动解释目前情况:原来捕头带着衙役,是来送悬赏银子的。
话说江九月半月前在山脚捡到一个别人扔了不用的梯子,然后在梯子下面发现了一块破布,正好捕快们搜山搜到那里,发现那块破布很兴奋,然后用那块布做线索,很容易就破了案,于是给江九月送来十两银子的官府悬赏。
可是,送个悬赏银子有必要来这么多人吗?还有——江九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多出来的那只板车,以及板车上放着的那只麻袋。
九月娘给了江九月一肘子,示意她表示点什么。
江九月无奈,只得开口回应:“哦,谢谢。”
就这样?
捕头诧异,他是清泉山人,以前也远远看过九月几眼,却总觉得这回和九姑娘面对面,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之处,整个人亮眼了不少,面对十两银子的赏钱,还这么淡然……毕竟,十两银子可是他五个月的俸禄。
九月娘很不好意思的白了女儿一眼,连忙道:“我代我家九月谢谢各位捕头老爷了,让各位大人专门跑着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捕头回神:“哪里,没有的事儿,都是九姑娘天降鸿运而已,我们也不过是跑跑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却始终不见捕头有走的意思,九个人一辆板车就这么在院子里被迫罚站。
总不会是来抓人的吧?只怕抓人也不是这个态度。九月本来就有些累,率先站不住了,也懒得去问,随意招呼了一声就往屋内走。
“九姑娘——”捕头连忙出声,但等九月回头之后,又有些欲言又止,倒是九月娘看出点什么,警惕的试探:“不知道……不知道各位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家九月说的?”
捕头支支吾吾:“这个……”
江九月想着这应该就叫做难言之隐,没想到她才来没多久,什么都没做,就能让别人这样,不由笑笑,继续进屋。
“九姑娘!等等!”捕头本想官民相对,老百姓总是点头哈腰的多一点,不想江九月是个另类,也不问他们来意,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捕头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是有件事儿!”捕头理了理思绪,才十分为难的开了口:“前些日子在这山里发现了一个糊里糊涂的汉子,清泉山中有人将他送到了县衙去,想着不知道是谁家走失了人……”
“可这半月来,我们将清泉山周围的村落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有人走失……”
“……清泉山脚下的小凤姑娘说,曾经见过九姑娘带着他一起从后山采药回来,还给那汉子拿食物,料想九姑娘识的,或者是九姑娘的亲戚朋友也说不定,所以……”
捕头还说了什么,江九月没怎么认真听了,不过已然想起了那么一个人,或者说,那么一双清湛湛如深泉的眼眸。
半月前天还没下雨,江九月去山里采药,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衣着破烂,满脸脏污的男人。他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因为长时间没有梳洗已经结成了结,滚到她面前的时候时候甚至磕到了额头处,脸脏的看不清楚长相,但是那双眼睛,却清澈深湛,像春日里竹林间的习习清风,一个瞬间就让人的心头一恫,有那么一丝意味不明的触动。
她虽然行为看似古灵精怪,但性格却是出奇的冷情,又历经生死来到这里,能让她触动,的确难得,所以她记得那双眼睛。
“嗯,所以什么?”江九月问道。
“所以……我们便将人送来给九姑娘送来了……”
捕头说罢,不自在的清了下喉咙,实在是没有去处,他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把人送来这里,毕竟县衙不是善堂,况且那小凤姑娘说她看到九姑娘给这个人东西吃的时候,这家伙没有闹过,不像他们,随便一个动作就让这个傻子又叫又闹,偏生他力气又大,几日时间就把县衙搞的鸡飞狗跳……
江九月回想见到那男人时候的状况,吐出一个字来:“好。”
捕头还在腹诽,冷不丁听到这一个好字,愣了一下,江九月重复道:“他可以留下来。”
“九儿……”
“九姑娘可是当真?”捕头急急道,深怕江九月反悔。
“自然。”江九月点头,九月娘面上着急,“九儿,家里怎么可以收留一个陌生男人在呢?何况他还是个傻子,你……”
“娘。”江九月淡淡的唤了一声,让九月娘住了口。
这两月来丫头叫娘的次数数的过来,但是她一但开口叫娘,就意味着事情已经决定,没有转圜的余地,悠悠叹了口气,九月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真不知道这丫头是像谁了!可是真的要留个男人在家里?
“娘,我们不必太过忧心,捕头大人既然送了人来,总会关照他以后的生活。”
“那是自然……”
“捕头大人真是快人快语,既然答应了,那就先付一个月的生活费吧。”
“……”
最终,捕头留了一两银子作为那人的生活费之后离开了,或者说,逃开了,大概这段日子被那男子折腾的够呛,花银子送走瘟神,他很乐意,不过更没想到的,估计是江九月明着讹诈的态度。
*
衙役走了,留下了一个麻袋,江九月解了好一会儿都解不开,最后去厨房拿了菜刀。
“小心点割,九儿,这个袋子还可以用。”
“嗯。”江九月抬手一划,绳子便开了,将被绑成粽子的七尺大汉从袋子里倒了出来,并顺手拿走他嘴巴上的破布团,然后去叫了邻居元大柱来帮忙给那汉子擦身换衣服。
娘俩都进了厨房,江九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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