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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恕罪-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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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滕风远:“我们是不是露馅了?”

“先吃饭,晚上我带你悄悄走。”滕风远道,这世上无奇不有,万一步无影能听声辨人怎么办?

饭后,滕风远带着花逸回屋,带着花逸从窗户跳出,外面肖承已经把马牵出来,三人借着月色赶紧离去,不妨刚到镇子东头的采石场,道路中间有一人骑在马上,拉着缰绳懒懒道:“滕教主是准备把郡主带到哪里去?”

莫经年坐在马上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放在剑柄上。

身后也传来马蹄声,突突的声音在青石板上分外有节奏感,步无影追了上来,带着他常有的傲慢:“此处是往南走的必经之地,我等在此恭候多时,滕教主火烧贺王府,这个罪名可不轻。”

“你那只眼睛看见他放火烧王府?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你这样的公职人员。”花逸冷笑,“神捕都这样,怪不得大丰这么多冤案。”

步无影头爆青筋:“那拐带郡主也是大罪。”

花逸轻飘飘回他:“我是自己跑出来玩的,腿长在我身上,关你何事?”

步无影被噎。

那头莫经年道:“既然郡主是自己出来的,那还请郡主跟我们回去,也让我们好交差。”

花逸拉进缰绳,“我不当郡主了,谁爱回去谁回去!”

她和旁边的滕风远对视一眼,各自扬起马鞭朝马臀上狠狠一抽,意图强行闯过去。

莫经年看着两匹马一左一右朝自己冲过来,待到马儿快到身边时,他起身跳起,朝左边直扑花逸,右边的滕风远却甩出一条长鞭,缠上莫经年的腰,直接把莫经年甩出去。

莫经年虽被摔在地上,但快速爬起来,掏出两枚飞镖朝花逸身下的马匹扔去。

马儿惨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花逸被迫跳下马。

滕风远索性也下来,拔出刀冷冷地看着几张之外的莫经年。

花逸拔出剑,往滕风远身边一站,“头一次和你刀剑合并联手对敌,等赢了我们开两坛酒庆祝。”

“好。”滕风远道。

两人还未酝酿好攻势,那头肖承和步无影已经打起来,霎时飞沙走石,白色真气在空中爆发白光阵阵。

滕风远紧了紧手中的逐日刀,正准备朝莫经年攻过去,忽然后方两股如虹剑气一左一右朝他袭来,杀气如打翻的酒缸弥漫开来。

滕风远拉着花逸,脚下一阵星落斗转,“砰”地一声,两股剑气没有杀到他,直直劈向旁边的大石,石头炸裂开,发出震天雷的声音。

滕风远和花逸已经退到十来米开外,只见采石场边上又多了两个人,借着真气迸发的白光,花逸勉强看清对方相貌,是两个不足三十的年轻男人,一人紫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面若冠玉,但眉目中透着几分妖媚之气;另一人身着黑色劲装,肩宽背阔,虎背熊腰。

“原来四大神捕都来了。”滕风远淡淡道。

花逸一听,笑道:“四个人是准备打麻将吗?”

她把袖子往上卷起,剑往前面送了送,环视成三角包围状的三个男人,“要打就打,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我是郡主,你们的刀剑可得注意点,要是我死了,我看你们拿什么去跟摄政王交差。”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莫经年,“莫经年,当初你落入湖中我可是救过你,你待会得悠着点。”

紫衣神捕收起短剑,拿出一条鞭子,“几位哥哥,不若让我来领教一下郡主的剑法。”

月光之下,他的皮肤莹白如玉,声音带着几分妖媚之气。

花逸一点都不给面子,“你看看你,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没一点阳刚之气,男不男女不女,说话也这么嗲声嗲气,还是不要打了,回去好好补肾。”

紫衣男双眸微眯,身形一跃,花逸就见一道鞭影朝自己劈过来,她身边的滕风远正欲帮她招架,两道剑气却横在他面前,生生挡住他的动作。

滕风远侧身一闪,只听到“轰——”的一声,刚才所在的位置被剑气炸出一个石坑。

莫经年和黑衣男紧接而至,他们对滕风远颇有忌惮,一出手就全力以赴,两人合力将滕风远包围,剑光如洪水泄闸一样倾泻而出。

而花逸那边,紫衣男步步逼近,鞭声呼呼,密密织成网状,花逸招架得好生吃力,一个不甚,差点被鞭子打在脸上,她跳出几丈,大怒:“你有没有眼睛?我是郡主,我爹是摄政王,就算你把我抓回去,我也会回去参你一本,说你意图谋杀郡主!”

说话间凝聚全身真气,朝紫衣男轰过去。

白色真气犹如游龙一般,就在快要接触到紫衣男的一瞬,却四分五裂炸开,被紫衣男用鞭子悉数绞碎,白光散尽后,紫衣男在那头嚣张地笑:“郡主这点本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呸!”花逸大骂,“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

花逸一改之前左闪右躲的势态,反守为攻,提着剑朝他袭去。

紫衣男起初挑了挑眉,唇边噙着一抹猫戏老鼠的微笑,直到花逸的剑在他身边舞出繁复的线条时,他才蹙了眉头。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紫衣男只见花逸在身边移动如风,时而左,时而右,时而前,时而后,快得空中留下她的残影,让紫衣男看不清她在何处;她也不急于进攻,划上一剑就跑,往往是紫衣男的鞭子刚到,结果花逸已经跑了。

花逸在他身前身后胡乱突击,怕被他的真气震伤,也不敢靠得太近,剑气堪堪拂过紫衣男的衣服。

紫衣男聚集全身真气意图抵消花逸的剑气,无奈花逸身形诡异,速度极快,她能准确地找到他的破绽,层层剑气释放,虽不至于让他重伤,却也足以划烂他的衣服。

空中布片翻飞,不过会,有人惊呼:“长夜,你是打算裸奔吗?”

此刻,紫衣男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紫衣男,身上衣衫被划烂成片,在真气掀起的气流中快速离体,浑身上下,只剩下半截袖子,和破破烂烂的裤衩。

他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真不是花逸本意,不是她的剑气不足以伤到他的身体吗?结果只划烂了衣服。

事到如今,花逸却大笑,“待会裤衩没了,看你捂上面还是捂下面。”

说着继续朝他攻击,剑光反射着月华,围绕着神捕绽放出繁复的线条之花,不多会,气流之中发出一声怒吼,而后只见神捕如一阵风一样跑了,遁入夜色之中。

呃,花逸好像看到他光屁股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两天都没有更新。最近状态不好,总是写不出感觉。

☆、62尊主恕罪

事实证明,名震天下的神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莫经年和黑衣猛男联手;好像和滕风远有杀子夺妻之恨似的,剑气凌厉,招式狠毒;滕风远如今武功大不如前;被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裸男退出战局之后,花逸欲助滕风远一臂之力,立即跳入几个男人的战局之中,对着莫经年直接砍了过去。

莫经年闪身避开,花逸再一次强调:“我可是德明帝亲封的熙和郡主,摄政王唯一的女儿,莫神捕可要手下留情。”

她叫嚣着让对方手下留情,自己却招招凌厉,对着莫经年一通狠打,莫经年功夫虽然比花逸高处许多,但心有顾忌,不敢真伤了她。

形势顿时逆转,滕风远对阵黑衣猛男一人,游刃有余;远处肖承和步无影目前难分上下,而出手顾忌的莫经年被花逸压制得头疼不已,他觉得这么打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步初长夜的后尘,被打得裸奔退场。

果不其然,不多会,裤脚就被剑气划烂,袖子也掉了一只,莫经年恨恨骂一声:太无耻了。

花逸才不管无耻不无耻,她能力有限,没办法将他击败,能让他裸奔退场也是一种胜利。

就在肖承把步无影打飞几丈远,滕风远对阵黑衣猛男占了上风,花逸划烂了莫经年另一只袖子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在空气中快速穿刺而来,如排山倒海一般,强大的气场让花逸每根毫毛都立起来,连逃跑的速度都降下一半,生生被震飞几丈远。

“莫经年,退下。”

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响起,飞沙缓缓降落,月光般迷人的白衣男子立在大石之上,墨色长发在风中飞扬,金色腰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面若冠玉,俊朗无比。

花逸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配得上风华绝代这个词,可惜啊可惜。

不远处正和黑衣猛男打斗的滕风远也停下来,两人互相警惕地看着对方,随时准备动手。

“郡主的武功精进不少。”司空骞朝花逸笑笑,他又看了看莫经年,摇了摇头,“不过,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打架还登什么大雅之堂?”花逸把手中的剑往前横了横。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司空骞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花逸,跟我回去,滕教主火烧王府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我回去还不被你们弄傻掉?”花逸怒视他,“司空骞,枉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是为了你好。”司空骞垂目,“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你才不喜欢我。”花逸听着都恶心,“司空骞,你不就是接受不了曾经追着你跑的人现在移情别恋,对你弃之如敝履吗?说白了,就是你自尊心在作怪,你觉得你甩别人是对的,别人甩你就不对,非要把事情蛮横地扭转过来,好聚好散不行吗?”

司空骞面色微凛,“今日我是奉摄政王的命带你回去,郡主,若不肯跟我走,我只好得罪了。”。电子书下载

花逸吼道:“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就把我得罪了。”

司空骞沉了沉脸,不慌不忙抽了剑,随即身形一动,如一道虹光袭向花逸,花逸连忙闪开,岂料司空骞浑身真气大涨,白色真气喷薄而出,“砰”地一声,爆裂范围辐射方圆十几米,花逸虽然速度快,但也未能逃出,再次被震开,飞落几丈远跌到在地。

还不待她爬起来,两把剑一左一右架在她脖子上,一人是莫经年,一人是去而复返的紫衣男初长夜。

当然,他现在穿的不是紫衣,也不知从哪里偷了一套粗布衣服,配上他那张妖冶的脸颇有些滑稽,花逸仰头看着他:“换衣服还挺快的嘛,衣服偷的吧?喂,莫经年,偷衣贼你不抓吗?身为捕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这边唠唠叨叨,滕风远可没花逸这么淡定,大叫一声:“花逸……”

“我没事,我是郡主,我爹现在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们能把我怎么着?”她说着还伸出手去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不满道:“我脖子是肉做的,注意点。”

滕风远怒道:“把花逸放开。”

司空骞的一袭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抬起剑,朝四大神捕浅浅看一眼,“你们退开,今日我要和滕教主一较高下。”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温和,而像利剑一样寒芒四露,凌厉逼人。

莫经年带着花逸退后数丈,初长夜的剑还横在花逸脖子上,其他几个男人也各自退后,给他们腾出战场。

司空骞身形一动,提着剑跃到滕风远对面,两人站立不足三丈远。

一人黑袍猎猎,目若冷电,手中一把大刀威风凛凛。

一人白衣俊秀,面如寒霜,手中三尺青锋冷气侵人。

花逸却忽然大叫:“滕风远,你下次再来救我,他们人这么多,待会玩阴的就麻烦了。”

初长夜瞪花逸,“谁玩阴的?你以为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

还不待花逸说别的,空地上站立的司空骞衣袍骤然鼓起,厚重的真气充斥整座采石场,以司空骞为空心的空气发生变化,渐渐呈现出粘稠的液态,碎石在地上滚动,连远处的树叶都瑟瑟作响。

在他的剑周围,白色真气莹莹环绕,他飞奔而起,持着剑朝滕风远杀去,环绕着他的气流随之一动,整个人就像飓风一样,携带着震天杀气朝滕风远压过去。

人未到,剑气已至,剑端一道耀眼白光直直袭向滕风远。

滕风远闪身避开,“轰”地一声,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那样的力量若是落在人身上,只怕要绞成肉渣。

他虽然避开剑气,但司空骞周身的真气气场紧压而至,如旋风一般将人笼罩,滕风远提起真气,周围迸发出浅浅的白色真气,层层抵消司空骞的攻击。

但是,他周身的真气越来越弱,突然间,他被弹了出去,如沙包一样重重落在地上。

司空骞有些诧异:“这就是滕教主的本事吗?传言似乎不符实。”

滕风远已经跳起来,冷笑一声,“传言符不符实,你待会才知道。”

言罢,他左突右闪,提着逐日刀朝司空骞砍过来,快到跟前身形一闪,步伐极为诡异,花逸的心却提了起来,她多少有数……司空骞的实力比目前的滕风远强了不是一两分。

司空骞正在招架滕风远的时候,那边站着当观众的肖承趁步无影不注意,飞奔过来加入战局,而步无影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仍然站在远处当观众。

肖承和滕风远平时也多在一起练武,刀剑配合行云流水,舞出繁密的杀戮之花。

司空骞招架了一阵,似乎发现了什么,真气再度暴涨,聚在身侧骤然爆出,耀目般的白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肖承和滕风远两人被一起震开。

司空骞墨色瞳仁中跳动着兴奋的光芒,他紧随着肖承被震开的方向,再度祭出一道磅礴真气,直接把肖承轰进地表岩层。

“肖承!”滕风远大叫一声。

“我还没死。”石坑中传来弱弱的声音,肖承一开口,鲜血往外冒。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司空骞转身,朝着滕风远步步走近,不屑道:“原以为今晚能酣战一场,传言果然不可信,滕教主真令人失望。”

司空骞浑身环绕的真气粘稠得近乎液态,泛着潋滟波光,他的白衣和周围纯白色的气场融在一起,似乎真气是他翻飞衣袂的一部分。

能将真气凝结为近乎实体,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几个。

压迫人心的气场再度加强,司空骞剑气继续喷发,周围的沙石全部掀飞。

滕风远只能避开剑光,却裹在龙卷风一样的杀气中,气流旋转,真气形成的密集白光如锋利的刀剑,滕风远在勉力抵消部分杀气后,第三次被掀飞,他飞出的时候,空气中洒落红色血点。

花逸呼吸一窒,“滕风远……”

滕风远落到地面砸出一个小坑,身上的衣服出现无数道划痕,带着腥味的液体涌上喉头。

“滕风远,你快走。”花逸意图朝滕风远跑过去,却被莫经年拽住了胳膊,她朝司空骞大喊:“司空骞,我跟你回去,你不要再继续了。”

滕风远却缓缓爬了起来,他用刀撑着地上,“不行,你们不能带走花逸。”

司空骞不屑地冷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管?”

言罢,右手一挥,剑气出,滕风远再度被打飞。

花逸快哭了,“司空骞,你住手,你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司空骞凉凉地看她一眼,“你这么怕死,如何舍得?就算真舍得,王爷应该会用郡主礼制厚葬你。”

“你……你放过他,我回去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过段时间我会忘了他。”花逸求道,又冲滕风远大喊,“滕风远,你走吧。”

滕风远却摇头,“我不走,我要带你一起。”

“你个呆子,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等你以后练好武功你再来找我。”花逸骂他,又喊肖承,“肖承,你快点带他走。”

“可他们会把你变成傻子,就算留了青山,花逸也不再是原来的花逸。”滕风远再度爬起来,身体微微摇晃,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伤,也没意识到司空骞和他之间压倒性的实力差距,举起刀朝司空骞打过来。

司空骞手中剑铮铮鸣响,仿佛在渴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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