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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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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披上了一件璀璨耀眼的金缕玉衣。余光,再折射在殿内的雕龙金柱与上方的那一把龙椅之上,熠熠生辉,更是衬托得他仿佛万千光芒包围。
  空气,不觉一静。
  “昨日中午的那一封信函,是你送来的?”
  长时间的安静之中,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还是他先一步缓缓开了口。
  云止岂会愚蠢的不打自招?于是,故作不知,神色坦然而又疑惑的反问道,“宫相,你说的是什么信函?”
  宫宸戋不语,面无表情审视着下方之人。锐利如炬的黑眸,仿佛想透过她的那一双眼睛看到她眸底深处去。昨日,那一封信函上言……
  云止不闪不避的迎上宫宸戋的双眸,淡然的神色看不出一丝一样。
  九皇子东玄绪与宫宸戋长得如此之像,她那一夜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直觉就将东玄绪当成了宫宸戋的儿子。后来,知道了东玄绪的身份、知道了宫宸戋是东玄绪的亲舅舅后,因为‘舅生相’这一个原因而没有太过的多疑。可是,就在那不久,东玄绪却在戒备森严、下人侍卫成群的宫府内‘烧’伤了脸,毁了整一张容。
  于是,前后一联系,将这一切加在一起,忽然之间,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再说,宫府是什么地方?东玄绪又是什么身份?身边会没有人照顾?会让那么小的孩子碰到火?
  除此之外,最最重要、也是破绽最大的一点是,东玄绪浑身上下,哪都没有伤,可偏偏整一张小脸却无一处再完好。那这一场火,会不会也太离奇了一点?
  以此怀疑,隽成书信,引宫宸戋离开皇城。没想到,竟毫不费力的就成功了。
  古曾有吕不韦送上怀孕的赵姬给异人,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秦国的皇位。那如今,宫宸戋会不会也同样来了这样一出?东玄绪或许真有可能是……
  上方锐利的眸光,渐渐越来越厉。四周的空气,丝丝缕缕凝结下来。
  云止心下突如其来的思量,在这样凌厉的目光下,自然无法再继续。心神,瞬间回到当下。浅浅一笑,完美的滴水不漏,“宫相,在下真不知你在说什么。如今,早朝已散,那我们,是否可以出宫了?在下,可还等着宫相您亲自扶在下上马,再当面向在下道歉呢。”
  宫宸戋在那样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之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并且,非但没有看出来,相反,那样一双潋滟的明眸,无声无息中反倒越发吸引着他……
  “宫相,可是在下脸上脏了?宫相如此看着在下,可是会令在下‘受宠若惊’的。”故意曲解对方那凌厉的眼神,云止话落,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初升的朝阳,洒落天地间的阳光,已越来越明媚,越来越灿烂。
  宫宸戋站在殿内的龙椅之前,阶梯之上,一眼望去,那殿外阳光下渐行渐远之人,周身光芒覆着,竟仿佛随时有可能会消失不见。
  那一丝飘渺之感,一时间,令让人忍不住想出手挽留。
  忽然回首间,才蓦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竟都已牵动起他的心神。
  许久许久,久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渐渐一点点消失在阳光之中,宫宸戋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头,淡淡的望了一眼那一张天下至尊的龙椅。
  ……
  宫门口处。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谈论着今日朝殿上发生之事,步履缓慢。
  当落后的云止步履微快步出宫门之时,他们也才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宫门而已。听到声音本能的回头,见到是自己,便纷纷停驻下了脚步,如看待一件稀世珍品一般不断上下打量。
  云止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后方幽深漫长的宫道,望了一眼那一个宫道尽头不徐不疾向着宫门这边走来之人。旋即,面不改色的‘假传圣旨’,就对着前方一行打量着自己的文武百官道,“右相有令,待会儿有事要亲自吩咐你们,且让你们在此等候。”
  文武百官闻言,不知真假。可宁当真对待,也决不能当假无视。
  于是乎,当落在最后方的宫宸戋缓步步出宫门之时,文武百官齐聚在宫门外,俨然如上早朝一般一个不缺。
  “宫相。”一行文武百官见到宫宸戋,立即纷纷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声音整齐。
  “不必多礼。”四个字,音声是一贯的淡漠无波。
  文武百官再一行礼谢恩,然后,分成左右两列、整整齐齐的有序站立,听后训示。
  宫宸戋锐利的黑眸淡扫一眼,还没有开口问,便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并不生气。薄唇上的那一缕浅笑,始终如初的优雅如画,一如那漫步而来之态,合该是用来欣赏的,“云公子,既然你真要本相‘扶’,那本相也不好抗旨,请吧。”
  云止昨日被宫宸戋赶出了‘科武’,这口气,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咽下。再说,她也正想好好的利用此次的机会,在文武百官面前先稍微的立一立威。于是,悠然自若的回以一笑,当下便牵过了侍卫手中、自己来时所骑的那一匹马,步到略前方空旷的地方,再将缰绳一丢,望向宫宸戋,“有劳宫相了。”手,在话落的那一刻,笑着往前伸出。
  文武百官在一旁看着,谁人不知,右相宫宸戋从不喜人近身,也从不碰人?眼下这……
  可是,就在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以为绝不可能之际,他们眼中的右相,竟缓缓走上了前去。金丝绣边的白色衣袍,轻微扬动在脚边。然后,在那一个人的面前一步之遥处,不缓不急站定脚步,再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慢慢握住了那一只半抬在半空中的手。
  一刹那,文武百官难以置信。双眼,个个瞪得如铜陵般大。
  阳光下,交握在一起的手,肌肤亲密接触。属于对方的体温,便一瞬间清晰传入了神经。
  她的手温热、细腻、白皙、光洁、凝脂……好似刚刚从温泉中浸泡出来。纤纤手指,怎么看,都是女子之手。
  他的手,冰凉如水,修长、无暇、优美、如玉、节骨分明、有力……不似上一次在山洞内时那般炙热与滚烫,竟好像是刚刚从沁凉的冰水中拿出来一样,一如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一丝冷漠。
  寒意,刹那间自他的手传递给了她!
  云止完全没有料到,一时,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了一下。严重怀疑,宫宸戋的身体是不是没有温度的。不过,即便再怎么寒冷、即便如严冬的冰块一般,她也不愿放开,不愿放过眼下这一个这么好的难得机会。试问,能让堂堂的东清国右相宫宸戋亲自扶上马的人,这东清国能有几个?天下又能有几个?
  宫宸戋感觉到云止手上的力道,轻微一愣,她竟然握紧他?
  那手掌心传递过来的温暖与柔软,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倏然窜延过人的心间。
  下一瞬,鬼使神差的,宫宸戋顺遂心动、一把握牢了云止的手。黑眸,近距离的凝望向云止的那一双眼睛。
  云止怔住,待反应过来想抽出自己的手时,已然晚了一步。宫宸戋他想干什么?一边快速的用眼神示意宫宸戋马上放手,一边侧头望了望那一行文武百官,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呢。
  “宫相,有劳了!”
  将文武百官呆愣的表情尽收眼底,云止快速的随机应变。
  “云公子,请吧!”宫宸戋淡笑,倒始终是泰然自若的很,仿佛一点也不觉自己行为有何不妥。
  云止不再说什么,在宫宸戋的一扶之下,一个潇洒的跃身上马。之后,再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在对方抓牢不放之下,忽的狠狠一使力,居高临下彬彬有礼道,“‘多谢’宫相了。”
  宫宸戋的手,徒然落了一个空。那柔软与温暖,骤失而去,竟隐隐不舍,“云公子客气了。”
  目光交触,她低头俯视,他微仰头。一行文武百官目不转睛相看。惊叹之余,也不免诧异不已。不知道那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宫宸戋竟如此的纵容‘他’。若换成其他人,恐不知已死了多少次了。同朝为官多年,宫宸戋的手段,他们可是深有体会。
  阳光,从遥远的天际照射下来。将人身影,平直往斜的方向长长拖延开去。
  宫宸戋随之拾起那一条垂落下去的缰绳,递上前去。云止低头相望,那一只此刻轻轻握着缰绳的手,刚刚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回到客栈,已是中午时分。云止跃身下马,浅笑的面容彰显了不错的心情。
  “不过才短短的月余不见,没想到‘云公子’竟入朝当了官,还让堂堂的右相宫宸戋亲自‘道歉’,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呀。”一道有些熟悉的好听声音,在云止一脚迈入客栈门槛之际,忽的从客栈一楼大厅饭桌那边传来。不是那一日在破庙外分别的花千色,还能是谁?
  云止看到花千色,并无太多的意外,迈步走过去,如久别的朋友道,“你来了。”
  “当初,我们可是约好了在皇城相见。如今,本宫处理完了宫内的事务,自然要遵从约定前来。”那一日,坍塌下来堆积在洞口的雪山被铲开后,她安然无恙的从洞内出来,可却不见宫宸戋。
  后来,他们在破庙门口分别。
  当时,约定好了等他处理完‘百花宫’的事务,便前来东清国的皇城找她。
  “花宫主到来的时间,要比在下原本料想的时间稍微早了那么一点。看来,‘百花宫’并没出什么大事。”云止在花千色的对面落座,取过桌面上的一只干净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余光,瞥见花千色面前的茶盏茶水已饮尽,便也主动为花千色斟了一杯,浅笑颜然道,“花宫主,这客栈内的茶水,勉强饮之。等哪一日有空,在下定亲自为花宫主泡一壶好茶。”
  “云公子此言,本宫今日可记住了。本宫,等着云公子的‘好茶’。”
  花千色边说边端起茶盏,慢慢的品了一口。一袭血红色的红衣,一举一动间浑然天成一股妖冶之气。绝美的容颜,更是令人望而惊叹。
  但见,今日的他,一袭男装示人,并未待什么红色面纱。
  一头乌黑长发,一如初见那一日、只用一根简简单单的血红色玉簪松松散散束在脑后。普之一眼,只觉天下男子都似乎该如他这般。
  妖孽!云止看着看着,脑海中,便不自觉浮现出了这样两个字。
  “本宫也还是第一次前来这东清国的皇城,原本,还想请云公子带本宫好好的逛上一逛。可如今,云公子恐怕是要公务繁身、抽不出时间了。”声音中,似乎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怨的意味。他静静的望着她,中间隔了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璀璨的星眸,清清楚楚的映着她的样子。
  云止闻言,抿唇浅笑。眸光流转间,出口的话语似将花千色的那一丝打趣当了真,“任何事,哪比得上花宫主来得重要。不如,在下请花宫主一道前去‘东夷城’城外的‘皇家别院’泡温泉,如何?”东夷城,与东清国的皇城相隔三座城池,距离东清国皇城不过百里的距离,快马加鞭倒也来回方便。
  花千色有些意外,带笑的星眸,将对面之人上下一番打量。片刻,似也将云止的话当了真,语出惊人简直更胜一筹,“鸳鸯浴吗?”
  云止正品着茶,一听之下,一口茶水呛住,险些咳嗽出来。
  半响,待终于好不容易平复下那一丝微微绪乱的呼吸之时,却是皎皎眸光意味深远的点了点头。顺着花千色的话应道,“对,就是‘鸳鸯浴’。只是,不知花宫主有没有这个兴趣?”
  “既然是云公子亲自邀请,那本宫,任何时候都奉陪到底。”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打什么主意。
  安静的客栈,显然,都被花千色给包下来了。说话的这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一个人。就连掌柜与店小二,也不见身影。进来之时,云止也未在外面看到任何‘百花宫’的人。
  “本宫此次,乃是孤身一人前来。云公子,在你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顾本宫呀!”
  将云止环视的目光收入眼底,花千色话语说得‘暧昧’。不过,都已经邀请洗‘鸳鸯浴’了,这一点暧昧,倒也算不得什么。
  “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花宫主的,花宫主尽管放心。”
  云止笑,心下,早已经有一番打量。如今,花千色的突然到来,更是让她原本的计划几乎万无一失了。
  
  下午之时,皇帝东申泽迫不及待的遣人前去询问宫宸戋试探的结果。可是,却并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心痒难耐之下,直接便召了云止进宫。
  云止对皇宫,还算有些了解。当年,未前往南灵国和亲之前,也偶尔进宫。
  御花园中,百花凋零,与春夏秋一相比,更显萧条与荒芜。横穿御花园的那一条廊道尽头,可一眼看见一大片盛开正艳的梅花。点点红梅,艳丽无双。
  皇帝东申泽,换了一身明黄色的厚衣,正与几名美人玩着蒙眼捉人的游戏。
  云止缓步走过去,余光,不经意瞥见御花园的假山后面,躲着一抹小小的米黄色身影。那身影,探头探脑,又似乎小心翼翼。
  云止一愣之下,暂顾不得见东申泽,便向着假山后的小人儿走去。
  东玄绪躲着假山后面,带着一顶可爱的米黄色小帽子的小脑袋,时不时的向着东申泽的方向望去。小手中,握着几朵残败了的红梅。
  “九皇子,你在看什么?”云止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东玄绪的小肩膀。
  东玄绪吓了一跳,手中的梅花一个拿不稳便落了下去。回头,见是有些熟悉的云止,便一下子扑入了云止弯低腰的怀中,“漂亮姐姐……”
  云止望着东玄绪脸上包裹着的层层白色,明知道那有可能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尤其是在看到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躲在这里的时候,柔声问道,“九皇子,你在看什么?”
  “……摘……摘梅花,梅花漂亮,给……给母妃……母妃喜欢……”东玄绪小手摸着小脑袋,认真回道。
  “其他人呢?照顾你的那些人?”宫内的宫女太监应该很多才是,再加上宫宸戋的身份,相信没有一个人敢怠慢东玄绪。那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在此?
  “母妃不让……不让和其他人一起。母妃将绪儿关屋子……绪儿偷偷跑出来……”许是渐渐熟了,东玄绪的话语也说得稍微通顺起来。
  宫伊颜担心宫女太监们发现东玄绪脸上的异样,便不让宫女太监们太靠近东玄绪,也不允许宫女太监们和东玄绪单独在一起。
  一如当初,东玄绪脸上带着银质面具时一样。
  因为,虽然东玄绪脸上那疤痕完美无缺,可毕竟才刚刚伤,怎么也不可能如此快的结疤。于是,竟是将东玄绪一个人关在了殿内。
  而东玄绪,却偷偷跑了出来,也不知他这么小的人儿,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云止听着,片刻间,已然明白了过来。看来,应该是宫伊颜将东玄绪一个人单独放在了屋内。东玄绪想摘梅花给宫伊颜,就自己偷偷的跑出,“那一个人,是你的父皇。九皇子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若是想摘梅花,可以让你父皇给你摘。”
  “父皇?”东玄绪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字,显得很是陌生。
  这时,那一边乐此不疲玩着游戏的一行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小鹿子走过来,让两人过去。
  云止牵着东玄绪的小手,一道缓步向着廊道尽头走去。东申泽早已经悄悄吩咐过几个一道玩的女人。于是,在女人的小声提醒下,一个转身,便双手一把准确无误的环抱住了云止的腰身,直往云止脸上亲去,道,“美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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