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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尽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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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殿外侯着,王妃及那五小姐水灵进去参拜,看似虔诚,可是谁知道她们内心的想法呢?

人在崇拜的时候,五体投地,表现出谦卑、服从、忏悔、求助、感恩和接受,同时也是将自己的心灵融化,与被崇拜者在心灵上合一与连接。

人们参拜,祈祷不过是为权,为名,为利,为情;可是世上哪有事事如意的呢?如果祈求都可实现,那又有何不同呢?那又那来的如此大的差别呢?

我想起一个故事,无德禅师问信徒们:“我提个问题:为什么有人有了权势却害怕,有了名誉却很烦恼,有了爱情却很痛苦,有了金钱却很忧虑呢?”信徒们无言以对。

无德禅师说:“理想、信念和责任并不是空洞的,而是体现在人们享。而是体现在人们每时每刻的生活中。必须改变生活的观念、态度,生活本身才能有所变化。权势、名誉要服务于大众,才有快乐;爱情要奉献于他人,才有意义;金钱要布施于穷人,才有价值,这种生活才是真正快乐的生活。”

可是这些求的人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我笑起来,我这个一直相信无神,对佛很喜欢的人,现在居然重生了,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参拜离开后,才让别的人进来。本来圣洁的寺庙,因权势而失去本因的高洁。佛云:众生平等,可是事实上是很不平等。

接着有僧人给王妃及那五小姐水灵引路,引她们到休息的厢房。我跟随在她们身后,等她们休息时,我们这些侍女也下去了。

☆、第十五章:月下论禅(一)

当一切忙完后,有僧人送来斋饭,青花瓷碗中的饭菜比那满汉全席更令人喜爱,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大文学她们不知道每天忙着学习,整天提防着他人的生活是多么的痛苦。这样无拘无束,感受自然的生活是多么的难得。

晚饭在她们的抱怨,我的享受中度过了。这些饭菜也确实比我在府中的饭菜好很多,不过对于她们这些待遇很好的侍女就不一样了,她们认为难以下咽。饭后她们讨论那些夫人,小姐的生活,语气中充满羡慕。而我不想多言,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我走出房们,顺着寺中的小路漫步。因为这已是深秋,加上是古寺,只有那一盏盏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仿佛转瞬就要熄灭。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这乱世烽火。大文学乌云蔽月,人迹踪绝,说不出那如斯寂寞。

我就这样走着,一阵风过,带来阵阵凉意,可是也来走了乌云蔽日的凄凉。天总会晴,生活也总要继续,无论有多大的不满与委屈。

我看着那些灯火,每盏灯下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来着的人,那个没有所求呢?

可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幸福吗?有一盏等侯的灯,即使是身处寒冬也会温暖的。

我在那自言自语道:“云在天上,水在瓶中,犹如人心之初,自然清澈而结净无暇。可是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常常会不快乐,不满足,会抱怨。不知不觉中就失去了原本的自然清澈及结净无暇,心中有了荒草。这群人心中无禅,如此形式,可笑啊!”

突然听到一阵掌声,我转身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身上有种高洁脱俗的气质。大文学我想这夜晚能出现在这王室厢房附近而无人阻拦,加上他身上的这种高洁脱俗的气质,他应该就是这圣庙中闻名天下的“无心大师”了,这里的人带发修行,介于僧人与道士之间。

我笑了笑说道:“无心大师谬赞了。”

他也笑了:“姑娘的聪慧胜于我所想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指出他的身份,我说道:“世间有大师如此高洁脱俗的气质的,能有几人呢?”

他听后爽朗一笑,“那姑娘就如此待我这个大师啊!”

我想这人还正是性情中人啊!也许是这使他看透世事吧!

我笑着说,发自内心的微笑着:“那墨染应该先拜一拜,然后激动的说:‘大师,我终于见到您了。您不知道,我对您的崇拜如那滔滔江水延绵不觉,又有如河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笑着说:“姑娘所悟甚深,可是最后所言难道是不赞同他们拜佛吗?”

我说:“非也,非也。只是每人的想法不同,佛在心中,拜不拜又何妨呢?大师不用叫我姑娘的,有点别扭,叫我墨染即可。不知大师可听过一个故事:求人不如求己。”

故事是这样的:某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见观音正撑伞走过。

这人说:“观音菩萨,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段如何?”

观音说:“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无雨,你不需要我度。”

这人立刻跳出檐下,站在雨中:“现在我也在雨中了,该度我了吧?”

观音说:“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伞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去!”说完便走了。

第二天,这人遇到了难事,便去寺庙里求观音。

走进庙里,才发现观音的像前也有一个人在拜,那个人长得和观音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这人问:“你是观音吗?”那人答道:“我正是观音。”

这人又问:“那你为何还拜自己?”

观音笑道:“我也遇到了难事,但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第十六章:月下论禅(二)

故事说完后,无心大师沉默着,我看着天空说道:“自己有伞,就可以不被雨淋,自己有真如佛性,应该不被魔迷。大文学雨天不带伞想别人助我,平时不找到真如自性,想别人度我。自家宝藏不用,专想别人的,岂能称心满意?自伞自度,自性自度,凡事诸己,观音不肯借伞,这就是观音的大慈悲了及大智慧了。大师以为呢?”

他说道:“的确如此,不过墨染你心有不满,眉间有着一丝怨气。冷暖酸甜,休咎得失,际遇万千。象牙塔,地狱门,其实也只是相隔一纸间,不需如此计较的。”

我答道:“佛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疑物,何处染尘埃。可是世间几人能做到呢?”

他对我说道:“觉悟世间无常。大文学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墨染,何不放下执念呢?”

我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大师本是出世之人,怎又参与这纷乱尘世呢?大师不需如此费劲心思的劝我的,有话就直接说吧!”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出现是想让我放弃日后去打乱这水国平衡,我就太傻了。

他说道:“我前些日子夜观天象,发现南方有一颗明星光辉日盛。今日有观之,此星向西南而东。听你之言后,我知道那颗星就是你了。大文学”

我说:“这个笑话真是不好笑,墨染一介女子,无权无势,怎会影响时局呢?”

他无奈的说:“墨然,你不用如此防我的,我没有害你之心的。”

我沉下脸,一本正经的说:“不能因为你比我大,你就冤枉我啊!我很无辜的,不好?再说,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其实在我心中我早就笑翻了。

我看到他那一脸无语却又带着一丝纵容的笑容时,我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怎会不知我在和他打哑迷呢?

我笑着说:“现在的时局是四国一城,东青淩,西白耀,南水云,北轩辕还有墨城。可是墨城虽是一个城,但却是最强大的也是最为神秘的,可它从不管四国之事,然四国无不想获得它的支持,但总是徒劳无获。四国实力相当,水云微强,相互制约,表面上一片繁荣,可无不想扩张却又怕他人得利,因此目前十年内是和平的。可是,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和平只是表面的,平静下的暗潮汹涌是可以想象的。”

他说道:“墨染,你一定明白我的难处,现在只要有一国有所动乱,整个天下就乱了。”

我说:“安天下必先国安,皇上有心得天下,现在不会动齐王。”

他说:“墨染,我算了一卦,风起水云,缘由凰星,我想那星指的是你。我请求你不要动齐王府,齐王府不可动啊!动之天下局势随之而动,天下动则天下乱。天下大乱,无有安国;一国尽乱,无有安家:一家皆乱,无有安身。我实在不想看到那样一副人间惨剧啊!”

我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干什么呢?就算我可以,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害了我娘亲、姐姐和20条人命后还如此逍遥呢?”

他说:“墨染,冤冤相报何时了,墨染你如此聪慧,怎会不懂呢?”

我说:“懂了不表示会放弃的。很多时候清湛似水,不动如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企及的。什么疾风骤雨,嘻笑怒骂,桂冠荣衔,一律处之泰然;什么深仇大恨,都相逢一笑泯恩仇;这需要大智慧大学问的。很多时候,我们明知后果,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做下去。你可知道我娘亲到现在还尸骨未寒,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祭拜娘亲她们吗?我在等着给她们一个交代。”

☆、第十七章:知己之托

无心大师说:“墨染,你如若执意于此,怕会带来灾难啊!那时天下的民众。大文学。。。”

我打断无心大师的话,说道:“他们伤我就是理所当然了,我就成祸害了,是吧?你念诺言,你念苍生,你可想过我的苦难。”

无心大师没有言一语,弯腰对我拜了拜。

我转过身去,我不是圣人,即使我不愿看天下乱,可是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娘亲他们的人。

无心大师空叹一声,语带苍凉的继续说到:“墨染,我替苍生求你了!你娘亲的尸体我会安葬在这里风水秀丽的后山上,我也会把那众人争之的云台雪莲送你的。”

我笑着说:“那众人争之的云台雪莲在我心中不过而而,不过比莲花少一些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效。大文学我也不想为了那众人争之的云台雪莲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大师认为呢?”

我说:“大师呢?若非心忧水云、心忧天下,又怎会与墨染相见呢?无心只因爱众生而忘了自己。”

无心大师愣了,过了一会说道:“没想到懂我的除了他,还有你这个小娃娃,可是又不向娃娃。”

我想大师说的‘他’是指自己的好友,我笑了笑。

无心大师大师看着我,眼中有着心疼,说道:“墨染,不想笑就不要笑,你笑着让人心疼。”

我看着他关切的表情,心疼的语气让我想起前世的父母。他是第一个看到我微笑面具下的痛苦与脆弱的人。大文学

我说到:“岁月悠悠,转瞬既逝;得一知己,今生无憾。”

我接着说到:“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八年时势会变很多,八年也够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准备好一切了。如若没有能力,八年也会到终结的时候了。八年之内,我只保证八年。我不会制造任何麻烦给水云国,不会找齐王算账,必要时会帮忙,不过你要帮我争取一年的出府时间。”

他说:“墨染,你可不可以帮水云去齐园。。。。。。”

我说:“你可以护他一时,不可能护他一世的,你的诺言也没有违背。佛云:若欲脱诸苦恼,当观知足。知足之法,即是富乐安隐处。知足之人,虽卧地上,犹为安乐。不知足人,虽处天堂,亦不称意。不知足者,虽富而贫;知足之人;虽贫而富。不知足者,常为五欲所牵,为知足者所怜悯。是名知足。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他知不知足,大师应该比我更明白的才是?”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我来到昨日来的地方,因是山上,空中弥漫着烟雾,宛如到了天堂。想东望去,烟雾中有一亭,上书“望月亭”三字。

字迹用“飘如游云,矫若惊龙”这八个字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来了。这字自然、飘散、野逸却又着洒脱与狂肆,我想这字可能是无心大师以前写的。

“书画同源”,也就是字画原本为一体,人们常称画为“书画”,就是因为画中的每一笔都像写字一样,画是被写出来的。人们常称书法作品为“字画”,就是因为画字是被抽象了的画。字随着生活的需要,不断被书法家规范化,使“字”变成了按一定书写法则写出的带有审美价值的书法。

我走到亭中,庭中可以俯瞰整个云台山,整个世界都在脚下,整个心胸都变的开阔。我现在有些明白那些一直向权势巅峰爬的人了,他们想控制这个世界,想拥有一切。可是也许开始时有远大的理想,可是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最后往往迷失在这权势之中,即使坚持下来了,最开始想守护的也会变的物是人非事事休,谁又懂那无人知的寂寞,又有几人了解高处不胜寒呢?

我叹了一口气,我听到大师说:“墨染,不必如此忧心的,万物有其法,人生有舍有得,杰出者往往是孤独的。”

我想我答应无心大师也许是值得的,毕竟在前世十几年的耳濡目染使我比谁都不想看到战争。只要他们做的没有触及我的底线,我可以在八年内不动水云。

☆、第十八章:繁华云城

无心大师递了一个包袱和一张下山的地图给我,说道:“墨染,自己小心,半月内记得回来,一年之约在百花节后。大文学”

我接过包袱,对他行了个大礼,表示对他的尊重。起身后,我摇着手中的地图说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买了,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他带着了然的笑意,其实我们都知道以后很难再见,不是后会有期而是后会无期。我不想看到离别的愁丝,就这样带着笑意告别,很好的。

我看着这地图,感叹道:‘天啊,这也太简单了吧!这都画的什么嘛!难怪不怕我卖了。’我找了好久才勉强找到那下山的捷径。大文学因为圣庙前有人把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我按着那我找了好久才勉强找到那下山的捷径走,两个时辰才下来,整个人满脸尘土,衣衫破碎,和乞丐没什么差别了。

我顺着来的路走,终于在三个时辰后来到都城,这是我已饥肠辘辘。我想找个地方吃饭,可是我没带银子。

我拔了头上的簪子,找了一家当铺。可是当我要进去的时候,有人拦着我,对我喝道:“小乞丐,也不长眼看看,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赶紧给我滚开。”

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点像乞丐,可是开门最生意,来者是客,怎可如此以貌取人呢?我突然想到一段很经典的对话。大文学

我说道:“小乞丐,骂谁呢?”

那人答道:“小乞丐骂你。”

我笑道:“说你自己啊!看来你还不是榆木疙瘩,还有点自知知名的嘛!”

周围一阵哄笑声,那人气的满脸通红。抬起手想打我,我虽未学那内力武功,可是现代的防身术足以对付他。他一拳打过来,在众人以为我难逃一劫时,我借用太极中的借力打力,,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趴在地上了。

对于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势力小人,我从不会有太多的善心,他们不值得。有这样烂人的店怎么会是皇城有名的店呢?只能说明这里的人脑子有问题,谁让他撞到我本就不开心的时候。

我撕了一块那屋内已破的装饰用的云锦,一脸觉得可惜的说了一句:“可惜了这。。。”

众人以为我可惜那人,我接叹道: “可惜了这云锦。。。”

我笑着接着道:“辱人者必先自辱之,可惜这云锦。。。”

我停了一会,接着说“它脏了我的手。”说罢我嫌弃的扔了。

我转身离去,开始打量这古都,这水国都城称为云都,左据云谷,背倚终南之山。右界陇山之险,带以洛河、泾、渭之川。

华实之毛,则九州之上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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