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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起名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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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院的厢房里,地龙烧得正好,暖烘烘的,一片寂静。
曾念薇一身素白,正在抄写经书。
三个大丫鬟香草、香橙,和绿意则是搬了绣墩在一旁绣来年开春的衣裙。因为王雪娥的骤逝,曾念薇有好些衣裳都不能穿了,香草几个就挑了些素色的料子,重新缝制。另外一个大丫鬟绿月不擅长针线活儿,曾念薇就让她打理旁的事务去了。
冬日寒冷,下人们除了当值的,几乎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加上丧事期间不宜喧哗,所以大房的文青院这边,一派肃穆。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静,就连在青禾院,也能听到朝阳院那边的动静。歇斯底里的哭闹声,夹杂着尖锐的怒骂声,曾念薇隐约能分辨出那是曾博宇与曾念芳的声音。
曾念薇皱了皱眉眉头,示意绿意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意放下手中的阵线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十姑娘不小心将十一少爷的兔子摔死了,十一少爷正在闹。”绿意道。
绿意所说的兔子,是从前曾博远从丘岭猎回来的那只灰兔子,后来被曾博宇看上了,就要了去,一直养到现在。
谁都知道,十一少爷对这只肥兔子可是宝贝的很。
如今曾念芳将兔子摔死了,他不闹才怪了。
自从王雪娥逝了,曾念芳就越发低调起来,轻易不出她的院子。好好地,她怎么就到了朝阳院,还摔了曾博宇的兔子?
曾念薇虽然不想管她的事,可这动静大得连她这里都听见了,若是再闹下去,恐怕就得闹得曾老太太那头了。不知道怎么的,曾老太太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好脸色,若是被她知道这件事,势必又会大势训斥姐姐了。
长姐如母,如今姐姐曾念兰也大了,自从王雪娥走后,文青院的事情大都是姐姐在打理。
曾念薇放下笔,净了手,领着人就往朝阳院去了。
曾念薇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曾博宇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只肥兔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只灰兔子闭着双眼,浑身软绵绵的,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没有了气。
曾念芳则是立于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的好弟弟。
好些下人站在一旁,噤若寒蝉,都不敢上前。
曾念薇的眉头紧了又紧。
曾念芳原本还想斥曾博宇几句,她身旁的大丫鬟忙拉了拉她的衣角,曾念芳这才发现曾念薇来了。
她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讶,似乎没料到曾念薇会来,可很快,她的嘴角就弯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冷嘲。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姐姐?”曾念芳冷笑道,“四姐姐怎么没在为你那舅舅抄经书好祈祷他平安无事,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来了?”
☆、第145章 安神
曾念芳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她望了一眼曾博宇,对曾念薇道:“还是四姐姐觉得,身为嫡姐,我连教导幼弟的资格都没有了?”
曾念薇没有理会曾念芳的挑衅,她目光瞥向一旁的丫鬟婆子。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没看见十一少爷坐在地上?地面寒冷,若是十一少爷因此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们怎么担当得起?”曾念薇缓缓道。
一旁的几个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摸清了局势,几个丫鬟婆子快步走过来抱起瘫坐在地上的曾博宇,哄了起来。
曾念薇见曾博宇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这才眉目稍展。
她望向曾念芳:“十妹妹若是这么闲,不妨多多为母亲诵经。虽然母亲不在了,想必母亲也是希望见到家中姐慈弟爱、和和睦睦的。只有这样,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才能瞑目不是?”
曾念芳面上的跋扈就脱了一层。
曾念就又道:“如今仍在热孝,父亲和远哥儿为母亲的丧事四处奔走,我们这些做女儿的,不能为父亲分忧不说,若是让父亲回来看到十妹妹将宇哥儿欺负成这般,不知父亲要作何感想?”
曾念芳面色微微地发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曾念薇不欲再与她多说:“十妹妹若是没事,那就回自己的院子多多为母亲诵些经,少四处走动,免得将宇哥儿惹不快了闹出大动静来。这事儿,若是捅到祖母那儿去,可少不了一顿训斥。”
提到曾老太太,曾念芳面上就多了丝恐惧,她嘴硬地辩驳:“我,我哪有欺负宇哥儿!我,我这是教导他罢了。身为嫡姐,教导不懂事的幼弟。有何不可?”
曾念薇瞟了一眼曾博宇怀里死死抱着的那只肥兔子,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曾念芳。
曾念芳开始还梗着脖子僵持着,渐渐地就有些心虚。态度就软了下来。
她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曾博宇,摆袖就要离开。她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刚迈出了一只脚,可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缩了回来。
她转过头来,面上的不忿和恐惧已然消失不见,眼底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芒。
“大姐姐今年已经十二了吧?过了年,就十三了。”曾念芳紧紧地望进曾念薇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那里头看见些动容,“母亲去了。按制是要守孝三年的。这么一来,三年后,大姐姐都十六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道:“十六才开始议亲,这是不是有些晚了呢?听说。三婶婶已经在为三堂姐物色人家了呢。”
曾念薇不动如山。
她斜睨了一眼曾念芳:“那时大姐姐才及笄不久,如何能说得上晚?不过也是了,长幼有序,大姐姐的婚事一日没着落,十妹妹就动不得。”
曾念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十妹妹如此心急,不如我这就去跟祖母言明,好先给十妹妹定下来。可好?”
曾念芳眼底的幸灾乐祸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这事儿私底下说可以,传出去关乎姑娘家的品行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她的脸面如何放?这府里,就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曾念薇紧紧地望着曾念芳的精彩变脸。
有些事被压得死死的,可不代表别人就都忘记了。
王雪娥最终是因为什么被彻底放弃的。该知道的心里都记着一笔账。一旦有这种曾念芳恨嫁的话传出去,众人心里只会更加认定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曾念芳悻悻地走了之后,曾念薇安抚好曾博宇,便带着人回了青禾院。
曾念兰听到消息后来了一趟。曾念薇挑了关键的说与她听,旁的都没提。
一听是曾念芳故意找茬,曾念兰就皱了皱眉头,不过,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曾念兰走后,曾念薇倒是郑重地思考起曾念兰的亲事来。
的确,世家女子的亲事,一般都会早早地就定下来,及笄后就会出嫁。若是过了孝期再议亲,那姐姐就十六了,议亲、定亲,到出嫁,没个三年两载怎么走得完?那样的话,姐姐约莫十八才能出嫁,依世人的目光来看,那真是老姑娘了。
三房正在给三堂姐曾念秀物色人家,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姐姐的婚事,不是急就能办来的。
曾念薇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想。
王雪娥没出事前,杜氏带着杜芳梅、杜红梅动辄就往外跑,想必也是为两人的亲事忙碌。不知道,杜家那两姐妹有没有与顾家搭上线。
日子似水,无声无息。
南安得了曾念薇的特意嘱咐,到了江州不久,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
虽然早有预感,可他带回来的消息还是让曾念薇震撼了下。
白家在江州声望还不错,尤其是那白老爷子,颇得民众拥护。可这白家却是子嗣艰难,白老爷子人到中年才得了白展飞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日子久了,这白小公子就养得纨绔不堪。聚众闹事不说,常常为了玩乐与一帮混混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二舅舅云文就是个火爆性子,这样的事儿被他撞上了,开始几回还会看在白老爷子的面子上放过他,次数多了,云文也忍无可忍了。
有一次,白小公子当众调戏一良家女,正巧被云文撞见了,云文就将白小公子揍了一顿,一怒之下就放了话,说他若是再不悔改,他就再也不会顾及白老爷子,势必会给他一个好看。
这事儿没几天,白家就出了事。
上下几十近百条性命,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这件事兹事体大,牧王的人手将现场保护得很好。南安追上了程氏的人,曾到白家老宅去看过,尸体上刀痕纵横,乍一眼看过去,似是有人为了泄愤而杀得人。可牧王,还有云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仔细检查下来才发现,所有的致命伤都是脖子上的那一刀。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一下子就瞧得分明,凶手,这乃是一刀致命,见血封喉。
至于尸体上其他的刀痕,多是为了迷惑视线后来才添加上去的。
南安为了不吓到自家主子,没有将话说得太露骨,可曾念薇却仍是能想象出那尸横片野,几乎血流成河的画面。
曾念薇想着,心里不自觉地就翻滚起来。
她的面色有些发白。
她忍了又忍,腾地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好一会,她才缓了过来。
香草和绿意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谁能下得了如此的狠手?
香草性子直,憋不住话。
“这些人,实在太冷血了。他们这般做,不就是想陷害舅老爷于死地吗?这可是几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死得不明不白的,这可让人从何查起!”香草跺脚,着急道。
是啊,几十条性命一夜死光,凶手却早就逃之夭夭了,任谁摊上这样的事儿,大都会一筹莫展。
可是,这叹息的话,这种情景,曾念薇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曾念薇忽然灵光一闪,各种零散的画面倏地从脑海里闪过。
许家!
是许家!
上一世的许家,不也如此吗?上百条人命,一夜丧命,苦苦追查却无果,最后不了了之!
曾念薇一颗心砰砰地乱跳。
她从来没有将白家的事,与当年许家的惨案放到一块儿想。可现在看来,这作案之人的手法,根本就是如出一辙!皆是一夜之间被灭门,就连手法都是一剑封喉!
曾念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大雪纷飞的寒冬,她额头上却有大颗大颗的冷汗不停地滴下来。
绿意最先发现自家姑娘的不妥当,她忙制止了还欲再说什么的南安,让他先下去了。
曾念薇默认了绿意的做法。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下去了。这个发现实在太骇人,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过来。
她脚步沉重,一言不发地回了青禾院。
香草和绿意都觉得是她是被南安所提的那血腥的画面骇住了,夜晚的时候,绿意寻了些安神的香点上。
寒冬的夜晚,漆黑如墨。
外间亮着盏八角紫纱玲珑灯,暖黄暖黄的光芒透过帘子的空隙,稀稀细细地落进来。内屋里,一层一层的素纱静静地垂着,半分未动。若是仔细些,尚能闻到一抹淡淡的香气,柔柔萦萦,有些甜腻,却是极为催眠。
榻上,曾念薇缩在清湖绿雪缎丝绒被里,双眸璀璨晶亮,眸中的光亮。就连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鼻息之间,淡淡地萦绕的是甜腻的安神香,曾念薇目光清亮,神思清明,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上一世,连许家那样的门第,遭了如此灭门惨案,连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曾查出来,更何况如今的云家,云老太爷远在齐州,府中除了脱不开身的三舅舅云武,剩下的就是妇孺孩童,要怎么去查!
☆、第146章 惊蛇
可无论怎么样,二舅舅是必须要保下来的。
外祖父就二舅舅和三舅舅两个儿子。而且,外祖父在战场奋力厮杀,为的不就是云家的子孙、云家的将来?若是二舅舅出了事,那便是本末倒置了,更别提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家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曾念薇苦苦地回忆着上一世她无意中从萧逸口中听得的那个组织。
上一世云家早早就没落了,自然也没发生白家这样的惨案,所以后来许家的被屠,不可谓不震惊一时。
初闻,她亦是惊讶极了。
在她看来,许家就是那种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能抗得住的存在。大燕上下,就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许家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一世,在福王靠着余家打来的战功遥遥领先,甚得老皇帝青睐下,牧王也能凭着许家的出谋划策后来者居上。
只是最后,许家一夜被灭门,牧王这才兵败如山倒,加上许家二老爷的倒戈,牧王这才彻底瘫了下去。
许家的灭门案,沸沸扬扬,不少世家颇有唇亡齿寒。这样的事情,虽然明面上没有丝毫的踪迹露出来,可老世家的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曾念薇那时初嫁入萧逸不久,心里甜腻着,没少煮些汤汤水水地往萧逸那送。
有次她捧着熬了好几个时辰的鸡汤给萧逸送去,无意中听了一耳朵,结果被萧逸发现了,大发雷霆。他甚至当着下人的面,直接就摔掉了她辛辛苦苦熬好的鸡汤。
那时候的她却只觉得是自己鲁莽,听了不该听的话,心里既害怕又委屈。
现在想来,既然是商量要事,又怎么会连个看管的人亦无。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她出错,挑拨离间,希望萧逸更加厌恶她罢了。
那么明显的事情,她却毫无擦觉。
那个愚蠢和卑微入尘泥的她。简直可笑至极。
可此时此刻,曾念薇却无比感谢那个愚蠢又卑微至极的自己,正是她听的那一耳朵,如今却成了二舅舅的救命草。
曾念薇嘴角缓缓展开一朵笑意。
上世一无是处的自己,总算了有些用处。
曾念薇高声唤人。
今夜守值的是香草,她听见呼声,忙披了件褙子,捧着八角紫纱玲珑灯就走了进来。暖黄的橙光,照在她半张脸上,明明灭灭。
曾念薇也顾不得什么。她将被子一掀,只着了纯白的棉袜就下了榻,瞧得香草惊呼不已。
曾念薇没有理会香草的惊呼,她抬步走到案几上,揪着浅黄的烛光。提笔写下一个地名,然后将纸认真地折了起来,装进了信封里头。
这薄薄的信封被送到江州许大老爷的案桌前已是三日之后,从京城到江州,南安足足跑坏了三匹马,又费了不少的精力,才寻到法子将信送到了许大老爷跟前。
许大老爷看着眼前平凡无奇的一纸信封。皱着眉头问:“这是谁送来的?”
一旁的下属额头微微冒汗:“是门子送进来的,说是势必要大人亲启。至于什么人,属下已经问过了,那门子也不认得。”
许大老爷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很是不悦。
“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贸贸然地将东西拿了进来。”他瞪着自己的下属。斥道:“这上头若是淬了毒,偏意要害本大人,可怎么办?”
“你到底是怎么当差的!这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送,万一人家是要我命的,你是不是也会跟着补一刀啊?哈!”许大老爷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地就训人。
下属忙道不敢,扑通地就跪了下来,额头求饶。
一旁默不作声的少年倒是没许大老爷那般火冒三丈。
能跟着许大老爷出来的,自然不是无能之辈,这信上若真的淬了毒,自然早就被截下了。他们这次是冲着白家一案而来,为了方便,下榻的是云文的太守府,这么做,更大的原因自然是有监视云家的意思在里头。既然是太守府,门子自然也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能说动门子将东西送进来的,那人自然也有几分本事在里头。
少年没有思索太久,他示意身旁的小厮将信拿了过来。
许大老爷见状瞬时就瞪大了双眼,顾不得训人,他忙摆手制止:“天柏,别乱动!说不准有毒呢。”
许天柏没理他,接过信拆开,信里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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