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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的德鲁伊-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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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众人马上轰然,那东西真要有三米,不是比老虎还大了?就算大家伙儿都被吓到了,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只有白晃没说话,因为动态视力远超普通人的他,对那个黑影的大致感觉,也在两米七八左右。换句话说,这个队员的估计,那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当然,得加上尾巴。

还有一个人也没起哄,在听了这个队员的描述后,余老大反而夹着烟卷皱眉沉思起来。

“你们碰上的这个东西……”

山里汉子的表情罕有的凝重起来,疑惑中还带着一丝紧张:“该不是驴头虫吧?上上个月旁边山上的老张,还说自己家的牛崽子被叼走了,那可是四百多斤的家伙,硬是被从牛圈里拖到山梁后面,拖了三里多地!”

“驴头虫?这是什么玩意儿,听着挺滑稽啊!”有人马上好奇开了,兴致勃勃搬着小板凳往前凑。

但也有知道这个民间称谓的,先一步怀疑起来:“不是吧,余大哥,这东西都是以讹传讹而已,怎么可能还真的有?”

而后回头,给同伴解释道:“这里叫的驴头虫,一般也叫做驴头狼,是全国各地山区很早就存在的一种说法……”

等他科普完毕后,大多数人都表示不相信,只有少部分将信将疑。

“好了,这东西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见话题越跑越偏,渐渐有从科学讨论转化为鬼怪之说的趋势,宋砚亭连忙叫停,给聊兴正浓的一群人泼了盆冷水:“反正三北的小叶和小汤也带了设备过来,说不定等考察完毕,就能在录像里面发现那种怪兽的身影。”

对了,三北猫科的这两人……

白晃本来还在思考着,那个传说中狡诈残忍的驴头狼的真实性,可宋砚亭这一句话,又引得他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个,叶哥,我在网上看到的,你们三北不是一般在晋中和燕山周边考察吗?怎么这次突击到神农架来了?”

“哦,这两年网络普及,民……间关心野生大猫的志……愿……者也越来越多了,所以几个负责人开了碰头会以后,觉得单单把目光放在晋省那一块,有些太狭隘了。而且最近得到志愿者举报,说是宝康附近,发现了老虎的行踪。这不,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过来的,等跟着宋老把神农架考察完毕后,我们就要单独行动,往宝康方向走了。”

那个姓叶的中年人,已经解释得又清楚又合理了,可白晃还是一脸无知的追问:“这样啊,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考察的?我也很喜欢大猫,也很有兴趣听你们讲讲这个呢。”

事实上,在座的这些人除了白晃之外,对于什么科考的兴趣,还没有听余老大讲自己打猎经历来的浓厚,不过白晃发话在前,其他人也不好打断他。

另外一个小汤就接过话头:“主要是初步考察,了解一个地区的生态环境,是不是适合大猫生活。然后根据环境数据,在地图上进行作业,把预备考察的地区网格化,在每个网格的联通要道上,都设置红外自动相机陷阱,在一段时间内进来观测。”

“这样啊,那拍摄到的资料多吗?”白晃心怀鬼胎,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

“还可以吧,因为主要是在大猫挂爪的地方安设相机,所以获得的第一手资料,也相对还算丰富。”

“挂爪?”这次不是白晃,而是已经进入听众状态的康尔书,主动插了一句。

“呵,是这样的,但凡猫科动物,基本上都有磨砺爪子的习性。这就像犬类喜欢到处撒尿一样,都是借以标定领地的手段。比如老虎,就喜欢在领地边缘的树干上挂爪,而藏边的雪豹,就是在岩石上挂爪。”

一番通俗易懂的解释,听得康尔书连连点头,觉得这次央求了白晃说情,果然是不虚此行。

而白晃的怀疑,在小汤科普之后,也减轻了不少。

所有人都没觉察到白晃的疑心,只以为他是单纯有兴趣而已——要不然,这人怎么会养一只金猫呢?

过不多时,余家女主人也烧好了晚饭,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跑山猪洋芋片汤,分成三个吊锅摆在了火塘边上:“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以为你们是明天到,也没准备什么好菜。”

大多数中国人,在接人待客的时候都会说这一句,而山里人更是最淳朴的一个群体。

明明是两口子半个多月的肉食量,全都在锅里了,却偏偏担心自己礼数不周。

只不过他们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这一顿充满了山野气息的火锅大餐,差点儿让一群人把舌头都吞下去,他们的喉咙就像是堵塞的下水道,充斥着散养猪肉和高山洋芋。按理说排骨炖土豆大家都吃过,但却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

吃相稍微好一点儿的,也就是宋砚亭和白晃了,前者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后者则因为见多了这种原生态食品。

楠木坳虽然只是个小山村,但是那一方水土养育出来的物产,丝毫不比神农架大山里的差。

吃过了热乎乎的晚饭,女主人安排大家在二楼大通铺睡下,三个女人则去了一楼的客房。

到了山里,白晃就像回归了心灵安息之地一样,整个人都真正沉静下来。但越是这样,他反而有些睡不着了,来自自然之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一次的行程,可能会出乎他的预料。

趁着其他人收拾铺盖,他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

山间的夜晚很安静,每一声虫鸣和鸟啼,都加重了这份静谧。站在院子中央,能看到对面那座高大山峰上的月亮,似乎是触手可及一样。

一阵烟草味飘来,融入到沁凉的空气中,康尔书凑了过来:“一个人跑下面干嘛?装诗人啊!”

白晃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了个干净,一手拎着自己的吊床,三两下就爬上了院子外面的一棵高大山皂荚。

他是德鲁伊,不是比♂利,没心情和一群男人挤在一起睡觉。

第129章 环保型打猎

宋砚亭他们挑选的时间很好,三月中下旬的时候,山间河滩已经开始变了颜色,草木抽芽欣欣向荣,但进山的道路却人迹分明,并没有被植物掩盖。

要是一个月后再来,走不出多远,就会发现原本的小道全都铺满了杂草灌木,压根没办法前进。

这一次进山,除了白晃之外,余老大也是受聘一同前往的,毕竟这是个二十多人的大队伍,白晃的个人能力再强,也怕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

刚进山没多久,才翻过余家后山的山梁而已,就看到坡地上的泥土被拱出了道道浅沟,黄褐的泥块间,夹着碎杂的粗白茅根。余老大指着那里一笑:“喏,现在的野猪根本不怕人,鞭炮都唬不到,一到晚上就满山里乱拱,不胀饱不会走。”

边介绍山里的情况,他一边“喔赫”着命令猎狗上前,几条土狗顿时打了鸡血一样,撒着欢窜过去,围着那块坡地狂嗅起来。

“看来是走远了。”发现猎狗并没有叫唤,余老大招招手:“来,赶快点,中午争取到雷打岩歇脚。”

所有人马上加快了脚步,只有白晃看起来还是不紧不慢。

但偏偏就是这种速度,却一点儿都没有被大部队给落下。

“小晃,你在捡什么啊,小心走丢了!”开口发话的,是队伍里面三个女性之一,林科所楚天分院的陈洁。她从一开始见到白晃,就很投缘“小晃小晃”的叫,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客客气气称呼一声白师傅。

见是这个脾气温和的大姐,白晃也没卖关子,直接打开随身的迷彩帆布包。

“诶!你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就有这么多了!”陈洁瞪圆了眼睛,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地在包里翻检着。

里面装着的,清一色的野蘑菇野菌子,香菇木耳那是大路货,松乳菇茅草菌也不稀奇,两截啤酒瓶粗细的牛肝菌,才是陈洁惊讶的重点。

“就一路上走就找到了呗。”白晃故作轻松地挤眉弄眼。

事实上,在这条十几户人家进山的必经之路上,就算是常年钻山的老杆子,也不可能轻易发现这么多野生菌。

好采的早就被大家捡干净了,谁还会留着下崽不成。

要不是白晃调用了静谧之光来感应,别说这么多蘑菇,就算是蘑菇孢子,他也别想发现一个。

“嘿,这下好,中午可有好吃的了!农民家种的蘑菇我吃多了,像这样的野生牛肝菌,我还真没见过几次。”陈洁眼巴巴地揪着牛肝菌不放,就仿佛是久旷的怨妇,看到了西门大官人的驴活儿一样,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

白晃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见还是没反应,只好叹了口气:“你喜欢就拿去吧,等中午做饭的时候,自己烤了吃。”

“好!”陈洁也不觉得是在欺负小弟弟,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呃……”以白晃天马行空的思维,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客气,狠狠噎了一下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放手。反正接下来还有不少的路,总不会只找到手上这两个吧?

大约12点半的时候,队伍终于来到了雷打岩,这里就是一块山间溪谷,只不过在小广场一样的谷底上,横卧着一块公交车大小的漆黑岩石。

以此地为分界线,再往里走,才算是真正进了深山。

“烧锅做饭了!”余老大吆喝一声,然后又憨笑着转向宋砚亭:“宋老师,你看怎么安排一下,我去前面滩里捞两条鱼,那里有我下的竹笆。”

他所说的竹笆,也是很多地方都有的一种竹编工具,称呼大同小异,成品也略有差别,但用在捕鱼上面,却都像外挂一样好用。

当然,这个使用外挂的家伙,不能是电脑白痴。

科考方面宋砚亭做主,但是在生活安排上,他老人家却绝不指手画脚,搞了个民主讨论后,二十多人分成两拨,一群拾柴火,另一拨分散开去找野菜。

白晃当然是脱离大部队行动的,而康尔书,自然是紧跟在白晃身边。

但是这次除了一人一猫外,还多了另外一条尾巴。

“陈姐,你这是干嘛?”白晃戒备地看着陈洁,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白骨精美女蛇一样。

“看看你的绝技啊,刚刚捡了那么多蘑菇,我都还在好奇呢,现在有机会了怎么能不跟上!”陈洁一脸的理所当然,虽然是林科所研究员,但是这种野外实地考察的机会,对她来说也是很少有的。要不然,以她二十八九的年纪,也不会和脑残无知女一样,见到什么都要大呼小叫一番了。

白晃眨巴眨巴眼睛,很委婉地咂咂嘴:“我们是去搂兔子的,人多了动静太大。”

陈洁想了想,用很深邃的眼神看着白晃和康尔书,然后“哦”了长长的一声。

“算了,你愿意就跟来吧。”白晃的眼眶暴跳,马上就改了口。

心里面却在使劲儿嘀咕,如果只有康尔书一个人,他还能利用静谧沟通,兵不血刃地拿下兔子,可现在多了个人,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就不太方便使用异能了。

要怪也别怪我,去怪这位大姐吧……

白晃为兔子的命运叹了口气,带着两人淌过小溪,绕到了一片坡度较缓的河边灌木林里:“跟着我就行了,千万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兔子就在前面。”

听到白晃这么吩咐,康尔书还罢了,陈洁却嗤笑一声:“神农架的兔子都是你养的吧?要不然能这么清楚?”

白晃也不生气,嘿回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对大自然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只要是在山里,哪里有什么东西,全都瞒不了我。”

“哇塞,小晃你太厉害啦,比动感超人还酷,那赶快露一手给姐姐看看!”陈洁挤眉弄眼,直往天上看,仿佛是在寻找被白晃吹上去的牛。

呵!

白晃奸笑两声,故作神秘地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然后摸出把弹弓,右手扣上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螺母,山猫一样往右前方窜过去。

康尔书和陈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晃甩下了十多米。

在他们刚刚转头的刹那,眼角余光看到了一道灰白的影子弹身而起,眼看这团白影就要窜进灌木丛时,却像被子弹猛地击中一样,前冲戛然而止,斜着向一旁翻滚出去。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前后不过7、8秒钟,所以当白晃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兔子提回来的时候,康尔书和陈洁两人还在发愣。

“哎!拎着啊,还要我教?”

白晃把猎物递了过来,这是一只灰白相间的大兔子,结实的四肢,强健的躯体,无不说明了它是丛林生存法则中的佼佼者。但就在这只肥大兔子的左颈侧,一道让人心惊的豁口,正血淋淋呈现在两人眼前。

目瞪口呆。

陈洁的面部肌肉一个抽搐,险些把鼻梁上的眼镜儿跌落在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兔子后,目光下意识转到了白晃手上。

用弹弓打兔子?

落后她一步的康尔书,这时候挤上前来,满脸高潮地蹦来蹦去,义愤填膺道:“连兔子也是说下就下,你这根本就违反物理学定律啊!”

第130章 救急和消息

白晃三人回去的时候,剩下的人大多还没有回来,正满山头的找野菜呢。

看着白晃手上的三只兔子,留下来垒灶生火的一拨人,也是看神仙一样瞧了白晃好久,有个小年轻还把他的弹弓要过去,兴致勃勃地摆弄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给金刚用的吧?”小伙脸红脖子粗地拉了半天,也没能把弹弓拉开一半,最后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揉着肩膀:“别说是打兔子了,我看这东西打豹子都行!”

这话一出口,马上就有人凑过来,满脸不信邪地开始尝试。

“嘿,嘿!”吃了亏的小伙笑而不语,顿时就找到了幸福感。

白晃任由这些家伙摆弄,脸上却憨厚无比:“还好了,也才60公斤的拉力而已。”

白日光说的轻松,但事实上,他这个用304不锈钢冷弯弓身,配合裁开后的十股医用皮筋,比什么弹弓专用的2050八股,3060八股……都要强得多。再加上以六角螺母代替轴承钢珠,杀伤力直接飙升了3个档次还不止!不管是撕裂伤口还是停止作用,都能让人为之瞠目结舌,说是工……字……牌大口……径汽……狗崩的,都不会有人怀疑。

营地里闹腾了一阵后,出去捡拾野菜的人也回来了,见到白晃拎回来的兔子,每个人都要上前过目一遍。

毕竟用弹弓打兔子,实在是有些颠覆他们的常识。

不多会儿,余老大也背着一个竹笆出现,里面足有二十多条杨条子,每人一条都还有富余。

可这个老山油子看到那三只野兔后,也是无语了半天。

中午的饭菜丰盛,大家也就不煮汤炒菜了,架上火就开始烧烤。

这里面又数康尔书最高兴,两眼巴巴地盯着火堆,就没挪开过视线。

“不要总是吃烤肉,我听家里的老人讲过,有人在山里连吃了10天烤肉,然后就死了。”白晃看康尔书一副猴急的模样,忍不住就挤眉弄眼地调戏他。

公子哥儿满脸地不信:“嘁,吃烤肉能吃死人?”

“引来野兽,把他吃了。”白晃一板一眼说出了答案,很严肃地看着他。

“……你个OO……”康尔书直接无语,懒得搭理白日光了。

……

野生的东西,味道就是好,草兔子肉被烤得金黄酥脆,吃到嘴里肉香四溢。而肥厚的杨条子鱼,更是肉嫩鲜美入口即化。再加上蘑菇兔子汤,众人一顿饭吃的美哉美哉,险些忘了原本的目的,把科考当做野营来玩了。

吃完后收拾场地,熄灭火堆,休息了半个小时后,队伍就朝着第一站大寨弯进发。

过了雷打岩以后,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山里人常走的山道,打猎、采收山货都要从这里走。而另一条,则是深入原始老林的通道,只是站在路口瞄一眼,就能深深地体会到,这条小路无尽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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