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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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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堆了笑意亲依了上去:“我哪有那个意思。只怨那性音自己疑神疑鬼的,反叫朕背了这骂名,你说,朕不该气气吗?”

虽然胤禛很少对她发脾气,可夏桃心里也清楚,成帝者初还可耐性听谏,可时间久了又有哪个可以始终如一?便是唐太宗李世名那样的人物末期都是糊涂一团,就更不要说本性就善疑的胤禛。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过才好。

丢开烦思,她一把抓住他黑金冬衣的襟口,嘟嘴发难:“你忙了半天,想好名字没?”

替她拉好一缕压在枕角的发:“到是想了许多,只是都不怎么好。”

夏桃撇撇嘴。想当初她的名字何其简单,就因为外婆替她去报户口父母忙得还没时间琢磨出名字便直接以外婆门前的那株桃树起了名。

哎,可现在能?这个名字想了快八个月了,竟然也是没有头绪。

“不能快点吗?都快生了。”

“这名字怎么能急?咱们满人满百后、八岁前起名的多着呢。我们不急,慢慢想,这名字可是大事。”

“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名字。我不管,我想好了,就这么叫?”

“哦?你想的什么好名字?”

眼见他一脸嘲弄,某桃怒了。

“就叫艾小小。”

“……”

四目相对,一个执着一个惊诧。

“按辈要是日字边。”

弩弩嘴,正要说什么,四爷又发话了:“弘晓这名字已归十三弟家的七阿哥了。”

含着唇刷了两遍牙齿,某桃续道:“我不管,就叫小小,大小的小,小四是小辈,小小也是小辈,正好。”

她的不讲理惹得胤禛一时好笑:“爱新觉罗小小这名字岂不要叫我们的孩子被人笑话?”

“谁说要姓爱新觉罗?跟我姓,叫艾小小。”

“你不是跟朕姓吗?”

“我哪有跟你姓?”

“艾不就是取爱新觉罗吗?你取个艾四的名进宫不就是以为夫为天吗?”

被人挑明的某女一脸不快,眼见他连眼角都笑开了,一肚子忧怨,最好只是憋出两个字:“臭美。”

被骂“臭美”的男人却很乐呵,瞅见她气鼓鼓的颊邦子,一时情动,一手“呼啦”一下拉上窗帘便趋前含她的红唇。

私私缠缠的也不知多久,便听苏培盛的声音在暖阁之外响起:“皇上,受贺的时辰到了,皇子、朝臣们都在宫外侯着。”

十月三十,万寿节。

胤禛最后咬了咬桃花的鼻头,才起身叫人更衣。

夏桃躺在榻上看老氏领着宫女内侍们替他换下常服换上明黄的衮服。

这个男人,真不好看,还有些微发福。

可这个女人却看得两眼发光、唇角泛笑。

当然,虽然自己能亲自替他着装就更好了。

想想就有些手痒,撑着手掌便想起身。

胤禛想去肤她,只是小吉更贴心些,早一步上前和着另一个婢女将她扶起。

“起来做甚,也不知身重。”

对于四大爷的责怪某桃丝毫不放在心上,上前取过冕冠,嘻嘻笑看着某四:“来吧,四大爷,今日你生辰,奴家亲自为你戴冠可好?”

胤禛一声轻笑,趋前低下了龙头,由着这女人替他整好头冠。

“嗯,帅极了,虽然有些老。”

“呵呵……”几个侍婢没能忍住,轻笑而出。

“当然,老是老了,可惜总是我孩子他爹,哎,再也不能退货了。”

某四龇牙。某桃如桃一泛“吧唧”亲在他脸上,拍了拍衮服“十二章”上的日、日、星辰,笑:“好了,孩子他爹,生辰快乐,早去早回。”说完便退了步子,赶忙想逃。

果然,还是慢了。

某四搂着某桃的粗腰,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达:“孩—子—他—娘?”

“呵呵——”

所有人都极怕长针眼地扣紧了眼珠子。

这皇上,也被艾夫人带坏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夫人——的嘴。呀,羞死了。

所有的内侍、宫女都羞得闭上了眼。只是苏培盛,对天翻着白眼。

躲在帘子后面,夏桃透过打开的一线帘光看那如灌的朝臣整齐地踏进乾清门分立在月台、低阶之上,在某个点时,行三叩九拜之礼,三呼“万岁”。在一片庄严雪白之人,那种神盛而天威的场景久久地震撼着夏桃。这便是君威,让人无法不受其惑的俯、仰之姿。

或许是受了龙威过重,艾夫人在朝贺的最尾声突然就冒起了虚汗。多亏着合雍正朝就从来没有朝贺后筵宴的,不然,皇帝陛下还真赶不回来。

大臣们刚刚退出乾清门去,产婆、大夫们便由背而入重新把乾清宫包围了起来。

胤禛握着某桃的手老实地坐在产床边上。

这是早就说好的。桃花坚持,她生产时四大爷必须握着她的手,不然她会怕,一怕——就说不准一尸两命了。

桃花怀孕后就不留美美的指甲了,只是特别怀念老爸给她剪指甲的光景,便强求着某皇帝当起了剪甲工。也多亏他勤快,不然现在那长指甲扣在他手上还不知疼上几倍。

一个时辰过去,桃花大叫的时候很少,只是哼哼着,说是保存体力。刚刚一个痛打来,哼哼间一下力便在他手间留了五个月牙形甲印,其中一个终是溢出了血。

胤禛盯着那一点血色,紧皱着眉,再去看疼痛周期刚过大喘气的女人时,已是卸了表情,腾出只手取过帕子替她擦汗。

“晚饭想吃什么?”

夏桃从休息中回神,瞪着一脸平静还有心情问吃食的某男,什么措败之心都有了:“你属什么的?”

某四先是一头雾、再有不好之感:“马。”

“那来盘马蹄子吧。”

果然。

某四咳了一声:“怕是不好……你知道的,马蹄子上了铁,吃不成的。”

某桃觉得她的胃在抽,大吼:“那就上盘龙蹄子——呜呜……”

某四用那帕子擦了擦自己无汗的额头:“成。”他回头寻苏培盛,没看到,有些不高兴,须臾才想起这产房他个内侍进不来,便对着小吉道:“听到没,夫人要吃龙蹄子,叫御膳房晚膳上。记住,不放辣。”

一行暗汗滑下小吉的脸颊。她却还是老实道“是”传了出去。

夏桃本身气虚阴虚,加之年岁过高,孕早期又伤了身心,便是补足了八个月也还是难弥其损。

日落之后,阵痛加剧,夏桃却已没了力气,险险地处于迷离中是醒是梦。

所有人都急了,却是急也无用。

胤禛反过来掐着她的手却得不到她多少反应。

想看着情势便要不好。

皇后那拉氏来时,就见几位先前看诊却无果被丢在大寒夜丹陛下的太医、产婆身下铺的一层碎瓷暗褐许许。等她进了殿去,整个殿宇除了皇上一声声执着的呼唤,却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包括本该产婆所说的“用力”。

那拉氏心里紧了紧,挑了帘进入西暖阁,皇上对她的到来已无心过问。皇上并未失了分寸,反而一脸平静握着夏桃的手执着地轻轻呼唤。至少室内忙碌之人,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向她行礼。

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来,眼见着一盆血水由一个宫女端着出了去。

那拉氏忙上前去,唤了声皇上。

胤禛只是偏首看了她一眼,那平时没所不同,那拉氏还是看出了其中的悲痛死寂。

“皇上。”

“出去。”

“皇上——”

“朕叫你出去——!”皇上今日第一次怒了,看向皇后的眼里恨怒绝决。

那拉氏抖了抖。床上的夏桃已无一丝血色,连出气都几不可见。那拉氏还是言道:“皇上,愉贝勒请谏师太一名,说是可救艾夫人。”

胤禛这才回头认真看了皇后一眼。须臾,复回抚了抚夏桃的额头:“传。”

这夜寅时,后宫艾夫人拾回一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艾小小

两天后,夏桃醒来,第一件事是问小小。得知小小虽小却安在。第二件事是问她的晚餐龙蹄呢。

好半天,小吉端上盘清煮蛇身。

某桃一脸厌弃。

“没有爪子的也叫龙?”

某四摆摆手叫小吉退下,才伸出一只手于她面前。

夏桃研究了半天。

“我要吃红烧的。”

“嗯,是红烧的。”

“哪有?”

“看仔细了,上面血红斑斑,不是红烧吗?”

夏桃抽了抽脸,腹部也抽着疼。

某四忙挑了被子伸了大手去轻盖着她的痛处:“好了好了,想吃龙蹄等好了,怎么烧都成。”说完依了上来,弯着身子看她。

这么近,夏桃看清了他眼下浓重的阴影与皱痕。突然就水光满眶。

“哭什么?月子里不能哭。”某四凶凶的。

“对不起……”

他替她擦去那行没守住的泪。好半天才道:“嗯,让我想想,不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某桃就不哭了。

“……你是个骗子,朕知道,你一直都是……骗完了一次又一次……朕当王爷那会你就骗,到现在朕当了皇帝你还敢骗……你就骗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某桃没忍住,“卟哧”一声便笑了,腹部立时痛起来,出了一头冷汗。

胤禛忙大喊“传师太”,不久进来的人却叫夏桃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人正是观音庵的莫心师太。她本尊师之命不过多关心夏桃,况且她的修为也不足以禅透什么,当年一别之后便四处修行。只是机缘巧合,重遇了被打发出京的隗石,一时多语说出夏桃今年有此一劫。那隗石自然是一心牵挂夏桃,哪里肯叫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这才“压”了师太上京,见了胤禑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这才赶巧救了夏桃一命。

经此一事,胤禛便是再不喜隗石也只能收回前言准其一家留京。至于胤禑,胤禛初登基那会也曾想委以重用,可惜,胤禑一心安逸,宁愿赋闲在家,胤禛这才封了个贝勒衔,丢到景陵叫其守陵去。此次夏桃回命,自然再不能如此,这才不情不愿把人招回来,给了个闲职叫他在家享福。

莫心师太虽然救了夏桃母子一命,却没有久留,小阿哥百日当天她便离去,自此再也不曾相见。

艾小小真的很小。他胎受母体,自然瘦弱难强,一月里有二十八天都是弱弱地躺在小床里浅喘。

夏桃与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小生命胆惊受怕的时候,他却活过了百日,渐渐好转起来。夏桃提心吊胆了三个月,虽然月子里吃得是山珍海味、药膳千参,心理毕竟难抒,连着三个月经血时有时无,第四个月睡全了整月才逐渐痊愈。

夏桃好的时候,正是圆明园山桃满天的最后时刻。

万字殿四面临水,湿气过重,他们这次回园并未住在那里而是选了九洲清宴。

躺在亭中榻上远远望那一片山桃,只成了一抹绯红。夏桃正一个人享受这下午的时光,宫婢们便言道皇后来了。

那拉氏领着高口级的宫妃们进了亭来,细细看了夏桃的脸色才放心道:“嗯,是全好了。你若是再不好,本宫都要出宫替你求福签去了。”

傻傻一笑,夏桃相让着皇后在榻上坐下。

亭子里只有一个长榻,其他的宫妃自然只能先立着,还好内侍们手快,很快便搬了不同的椅来。

“八阿哥呢?还在睡吗?”

还不待夏桃回答,小吉和着奶嬷嬷已进入眼帘。

那拉氏便急招着抱于怀中看护,细看下只觉得这孩子奇怪,看样子是饿了,却并不哭,只是偶尔哽哼两下,眼睛小小的并未睁全开只是眯拧看着她。

“八阿哥饿了吗?”那拉氏大为惊奇,转首问着孩子他妈。

“是啊。”可能是天真体弱,小家伙很少有哭得时候,除了求食和便便时哽那么两下,其他时间全是一睡而过。偏偏所有人都当是特别,大惊小怪的。

“八阿哥饿了吗?”皇后没戴甲套,以指腹柔柔划了一下八阿哥嫩嫩的下巴,才满脸慈爱道,“快叫奶嬷子喂奶吧,可别饿着。”

夏桃主动接过那拉氏轻递出的襁褓,摇弄了两下才道:“那娘娘先坐着,妾身去给八阿哥喂奶。”

此话一出,除了九洲清宴的奴才,所有女子与宫奴都是一惊。便是两耳不闻心外事的齐妃李氏亦是瞪大了眼睛。

在一片惊讶沉默之中,圣驾步步而来。

胤禛先是爱点了小儿子的鼻头,等着所有人都行完了礼才叫了起。

“要喂奶了吗?”他又把指腹点在饿肚子的小儿子口间逗着其欲吮吮不到,乐呵了两下,才使桃花退了去,自己坐进亭中榻上,目光在所有女人脸面上认真看了遍,才接过茶润了润嗓。

“皇后今儿来,何事?”

“今儿天好,臣妾本是与妹妹们在天然图画里眺山近湖,远远见了像是艾妹妹在此,便想着来看看八阿哥。”

天然图画便是年氏与李氏当年所居的竹子院,依湖建的高台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最极好的远眺之地。年氏去后李氏便独居于此,整日里除了于皇后处请安,完全足不出院,过着最为封闭的日子。当年李氏封为齐妃、弘时承胤禛为雍王所受佐领时,李氏也曾风光高傲过一阵,只是随着弘时的没落直到早亡,越发沉寂直到死寂起来。那拉氏眼见李氏淡然一切过起了僧尼般的生活,有心相劝,这才招了众人去了天然图画想以热闹压了李氏的孤沉。可惜,李氏像似看透了一切,对内宫之事再无一丝顾念。

人生就是这样,从一个平地启程,在山、水、谷、原间游走,总以为前面那片美影便是住留的仙境,却仍是在憧憬中踏过、期许中前行,最终,习惯了翻越、适应了征程,渐渐不愿回首,只是关起心来前行、不停前行,直到倒下……

当然,也有走得多了便灰暗一遍看透前程不过渺渺的,李氏便是如此,被迫着憧憬、反抗、狂喜、悲哀、直到看透。

皇后是好意。可一个人的好意丢在不同人心里却不是同一种解释。至少在胤禛的思维里,皇后不该来九洲清宴,就算来了也不该带着这么许多女人。她明明知道这种行为他不喜欢、桃花更不乐见却偏偏来了,便只能是种故意甚至特意为之的表示。

爱上一个人可能需要很多时间堆积起的感动,讨厌一个人却只需要一个眼光。

“圆明园也该清静些了。”好半晌,胤禛收回紧紧盯视那拉氏的眼波,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丢下所有女人走了开。

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逐渐混合了涩麻由心向四肢扩散。那拉秋蓉一直知道皇上是冷漠的,虽然他仍有颗极为火热的心。她从不舍求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疼爱,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妻子本就没有什么受宠的可能。几十年来她只是尽一切可能管好这个家,不管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孩子,至少他回馈给她的是由始至终的信任与扶持。三十余年来,他虽然不曾给过一分一毫厚爱于她,却永远正视她的存在。而现在……他竟然……不再需要她了……

秋蓉觉得悲伤,不是心痛,只是悲哀。她与他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却自认存在别的女人不能取代的牵伴。而现在,他尽然不再想看到她……

大宫女黄音惊颤着扶起手颤脸白的皇后,扶着她仍像一位尊贵的皇后般行礼,而后木然地离开九洲清宴。

或许几十年不变的只有这位皇后那拉氏,一直停在那里守着夫、守着家,遵循着千古赞讼的为妻标准,并以为这便是她的存在方式,这自然不过的独一无二。

可惜,所有人都变了。胤禛已不是当初那个喜怒不定却只能靠隐忍而后动的阿哥、贝勒、亲王,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人再需要他客意的隐忍与潜移默化的讨好。他是帝王,是个极为自主、眼里容不得微沙、独览于身的君王,在用数年消灭了几乎所有仇敌之后,还有什么是需要他这个皇上压抑的呢?爱新觉罗胤禛,本就是张扬。

胤禛回到寝居之时,正见桃花侧卧于榻面向窗外洒进的阳光,趋近坐于榻边,果见她开着衣口万分满足地味着八阿哥,小孩子嘟巴着嘴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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