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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知道 全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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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墙和外围墙一样,高二米多,墙的顶部排列着许多长约十二公分的尖头铁筋。这大概是以前的老主人安装的。铁筋虽然已经长满铁锈,但防防小偷,看来是不成问题的。哪怕是条大汉子,没有梯子之类的东西,想要翻过这堵墙也是相当困难的。平坂尽管看起来十分魁梧,但毕竟病刚好,况且穿着累赘的长浴衣,拖着木屐,说他能翻过这堵墙,无论如何是难以令人置信的。更不用说七十多岁的老奶奶了。
在房屋的靠西北角处,种着四棵高大的银杏。树下有一处土稍稍高出地面。我走了过去,向周围环视了一下,发现在小土包的对面开有一个黑洞洞的四方形的口。防空洞!箱崎家是在战后买的这所房子,所以可以肯定,这个洞是老主人挖的。我踏着已经开始松动的石阶梯下到洞里。洞里又潮湿、又闷热,使人感到呼吸困难。洞内约有三领席那么宽。和洞口相对着的洞的深处很昏暗,阳光几乎照射不进来。当然罗,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当我从洞里爬出来,再次站在阳光下时,蜘蛛丝挂了我一脸。我“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我接着向后面走去,那儿种着许多柿子树、梨树和杏树。每株之间都隔着一定距离,管理得也相当好。柿子树上,直径三公分左右的青柿子,一个又一个;象铃铛似地挂满了枝头。我在那些树下仔细地寻找,但没有发现脚印。地面太干燥,所以留不下脚印。(附图2)
最后,我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敏枝夫人、英一、松造大爷等人中,一定有谁说谎。哪怕不是有意说谎,是记错了也罢。既没有施隐身法,又不通过大门或后门,就可以在这堵围墙里无影无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我回到前面时,门口停着一辆汽车,平坂清子夫人正好下车来。也许是接到电话赶来的吧。兼彦和敏枝夫人迫不及待地迎出来,问了许多问题。可是清子夫人只是摇头,完全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看了看表,六点刚过。
箱崎医院的走廊里、候诊室里,到处充满一种不愉快的气氛,似乎这时如果有人划着一根火柴,立刻就会引起一场歇斯底里的爆炸似地,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混合气体。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可以感觉到它。大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着失踪了的两个人。说得更确切一些,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如果说,两个头脑清醒的成年人,不经许可偷偷跑了出去,回来得迟一点的话,那谁也不会担心。可是,现在完全是在一种不存在出去的可能性的状况下发生的事情,所以大家都非常不安。人们天生对时间和空间所抱的信赖此时发生了动摇。为了减轻心中的不安,缓和一下心中的紧张,家永hushi拿着毛巾和肥皂盒走出屋去。野田hushi说头痛,早就退进hushi室去了。于是,晚上八点的查体温只好由人见hushi去替她了。
八点过十分的时候,我想起手帕忘在楼下厕所里了,就下楼去取。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hushi们都不在,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抓起了话筒。
“我是箱崎医院。”
这时,我不由地捏紧了话筒,对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是平坂…”
“我是平坂。清子来了吗?就是我妻子……”
“夫人吗?在二楼;我马上就去叫……”
不等我的话说完,对方就抢着说。
“不用叫了。请你转告她就行了。就说我因为公司的业务—明白吗?公司的业务—就是买卖上的事情,必须到名古屋去一趟,三个星期左右就回来。请替我转告她。谢谢你了。”
“哎,等……”
当我慌忙叫起来时;电话已经挂了。我急得直跺脚,使劲地拍打电话机。
“出了什么事?悦子。”
人见吃惊地站在我的背后。我把电话的事告诉了她。不到一分钟,我的四周围满了人,简直成了一堵人墙。
“对不起,让你费心了。”清子夫人表情复杂地说。
“真的是平坂吗?”兼彦半倍半疑。
“我没听过他的声音,可是……”我很为难地答道。“有点儿……鼻音有点儿重,说话时总是尾声向上挑。”
“声音嘶哑,是不是?”清子夫人加了一句,把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那就是我丈夫,没有错。真对不起了。给你添这些麻烦,可连声谢谢也不说就把电话挂了,真是……”
“这下可好了,总算知道他平安无事了。”
敏枝夫人话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气恼。兼彦也用不高兴的目光盯着清子夫人说:
“竟有这样的事!病刚好点儿,身体还没复原,就到名古屋去了。我作为主治医生,真对他有意见了。”
“真对不起。”
清子夫人象小(又鸟)啄米似地,一个劲儿地行礼道歉。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清子夫人收拾完了东西;坐汽车回家去了。病人不在了,说出院末免显得有些滑稽,但也只好说是“出院”了。
清子夫人走后,敏枝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心中的不安和难过一下子爆发出来,大哭起来。兼彦非常着急,打电话询问了所有可能知道情况的亲戚,可是老奶奶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尽管平坂的下落已经知道—他自作主张擅自离开了医院,可是,每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感到不安。
如果不是又发生了一件突然事件的话,兼彦院长一定会被妻子硬逼着通宵打电话的。
清子夫人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医院的门突然开了,哥哥雄太郎跳了进来。哥哥一进来就把门大敞着,向外面喊着:
“就是这儿;到了。”
“谢谢了。”
随着气喘吁吁的道谢声,一个男人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进来了。因为来得太突然,偏偏又碰在这个节骨眼上,所以我们全部吓了一大跳。野田吓得大叫起来,就连平日最冷静的兼彦,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只有今天一天在外、一点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的哥哥一人非常镇静。
“她被小型卡车撞了。”
当明白了是交通事故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司空见惯的安然神情。医生和hushi立刻开始抢救,我和哥哥回到房里去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哥哥默默地听着,最后,他把垂在额头上的柔软的黑发理上去,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昨晚老奶奶说‘想个什么办法就好了……’,难道是…”
第四章
七月六日 星期一
“哥哥。”一打开七号室的门,我就喊着还躺在床上的哥哥。“(被禁止)回来了,哥哥。”
“你说什么?(被禁止)?”哥哥翻了个身;睡眠惺松地看着我。
“(被禁止),就是那只猫呀。昨天,平坂和老奶奶不见了的时候,一起去向不明的……”
“那小东西回来了?”
哥哥两手抓着掀开了的被子,猛地一下起来了。
“是的,刚才我正要洗脸,从窗户里向下一望,咦,那不是(被禁止)吗?正在院子里戏弄小草呢。真的回来了。”
“走,去问问看。”
转眼间,哥哥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擦了把脸,就下楼去了。在候诊室的电话机旁,站着忧心忡忡的兼彦夫妇。
“妈妈吗?昨晚到底没回来。”
敏枝夫人回答我们说:“昨天晚上问过了所有家里有电话的亲戚朋友,还是不知道。所以今天一早,就让英一和家永到各处去找找看,要是还找不到的话,也许只好报告警方了。”
“可是,猫不是回来了吗?”
听了哥哥的话,夫人神色滞呆地说:“是的,猫是回来了,可猫…”
“是它自个儿回来的?”
“啊—?咦,你说的是猫吧?不,是路口面包店的年轻人给送回来的。他说,昨天午饭后,面包店主的孩子在寺庙里看见有一只猫跑来跑去的,就领回家去了。后来听说这猫是我们家的,今天一早就给送回来了。”
“寺庙?哪儿的寺庙?”
“就是那边的胜福寺。虽然紧挨着,但要去的话,还得绕一个相当大的圈子。”
兼彦指了指斜后方。哥哥一直在沉思。这时,突然抬起头来,
“你们家有个防空洞吧?我刚才听悦子说的。”
“有。可是从未用过。”
“让我看看行吗?”
兼彦和夫人眨了眨眼。我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说出这话来。
“那洞的位置不是紧挨着胜福寺吗?当然啦,在那之间有一道墙,可我是从距离上来说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也是的。”夫人不高兴地说。“那又怎么了?”
“不,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想象而已。也许在那个防空洞里,有一个通往胜福寺的地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平坂既没有出大门,也没有出二门的事实就可以得到说明。而且,听说那只猫有喜欢跟着人走的习惯,所以可以设想,它是跟在平坂的后面进了那个地道。”
“地道?可那个洞里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那祥。但我想只有实地看过之后,才能肯定。”
“倒也是。”兼彦支吾着。“是啦,我想起来了,也许不能说完全不可能有。因为战争期间,也有在防空洞里挖横洞的。可是,就连住在这儿的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平坂怎么会知道的呢?”
“那是调查之后才能说的话。究竟有没有,现在还不清楚。”
“你说有什么呀?”
后面有人大声问。原来是五号室的患者宫内技师站在后面。兼彦把哥哥的见解简单地说了一遍。技师把手用力一甩,叫道:
“太有趣儿了!我也参加一个,探险去。”
因为声音太大,hushi以及路过那儿的患者都围了过来。甚至就连在跨院和医院相连的门口扫地的女佣,也探过头来瞅着这边。百合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仍然不舒服,没有下床,所以一直在跨院里没有露面。
我们身后跟着一长串人,朝防空洞走去。
“这建筑相当有年头了,可还是一个结实的、很不错的防空洞呢!”
哥哥一边窥视洞口,一边说着。
“清川那人,一定是个神经病。”敏枝夫人小声地说。
“谁?清川?”
“就是以前住在这儿的。他也是一个自己开诊所的医生。”
话就说到这里。哥哥第一个钻到里面去了。我紧跟在哥哥身后,跟在我后面下来的是喜欢凑热闹的宫内技师。洞里面,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是因为神经过敏,还是因为什么,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又一次仔细地观察洞里的一切。那不足二、三米的洞里,如果象乘客一个紧挨一个挤电车的那么种挤法,大概可以容纳四十人。天花板只有哥哥瘦长的身体那么个高度。哥哥的头不时在天花板上擦来擦去。四个角上,立着焦油已经剥落了的粗柱子。地面是用水泥浇固的。在洞口石阶旁的土墙上开了一个三十公分的四方形壁洞,象是用来放蜡烛的。为了遮挡放在那儿的蜡烛,不使光线泄露出去,石阶和壁洞之间,用一块木板做了一个屏风似的挡板。挡板已有一半腐朽了,倾斜着。黑黑的土墙上,满是一个个蚯蚓洞,一看,就让人恶心。
哥哥在几乎碰着头的洞里,使劲用鞋跟敲着走着。突然,哥哥叫了起来。
“在这儿!”
“嗬!声音不同。”
果然,用水泥浇固的地面,有一处发出和其它部分不同的响声。
“手电简。”
哥哥说。那儿是洞的最里面的角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从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简,递给哥哥。
“发现什么了?”
从洞口伸进头来向里面张望的兼彦突然问道。哥哥正在仔细地察看附近地面的水泥表层,没有回答。突然,哥哥的手急剧地动了一下。
“嘿!”
宫内技师发出了低低的喊声。水泥地面的一角象刀切过似地,被斜着掀了起来,露出一个六十公分左右的黑咕隆咚的洞口。(附图3)
“做得真巧妙!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哥哥感叹地自言自语。我用手摸了摸那个掀起的盖子,好象只是在木框的表面浇了一层水泥。所以,比我想象的要轻得多,不费多大力气就拿得起来。宫内技师一溜烟跑到洞口,就象是说明自己发明的新型机械一样,用一种得意的语调向聚集在那儿的人们报告发现了地道口。
哥哥看了一会儿地道口,然后试探着把脚一点一点地放下去,接着膝盖、腰、肩,一点点地向下移去,不一会儿,头也看不见了。
“等一等,我也进来。”
“好的。”
响起了一阵夹着回音的沉闷的声响,哥哥把身体向旁边靠了靠,给我腾出了地方。我学着哥哥的样子,从脚尖开始,一点一点地蹭下去。地板的下面,是一个约摸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大小的空间。旁边有一条地道,向前延伸着。穿着白衬衣的哥哥握着手电筒蹲在那里面,如果不那样的话,就不能给我腾出地方。
“你也进去吗?”
头顶上响起了兼彦的声音。听声音他已经进到防空洞里。
“当然要进去。”
回答的是宫内技师。虽然他左手还缠着绷带,但因为本来是今天出院,所以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劲头十足。
哥哥弯下腰向地道里走去。我跟着哥哥,我的后面跟着宫内,依次进了地道。
“真惊险呀!”
技师环视着地道,用顽皮的语调大声说。
拿着手电简的哥哥在前面照明,三个人慢慢地在地道中前进。这儿也一样,宽度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并排走过,笔直地向前延伸。当我们走了约摸七、八米时,哥哥站住了。哥哥举起于电筒,照着斜上方,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
“没什么。”
哥哥摇了摇头。我们又继续向前走去。
说来也怪,好象就连声音也被泥土吸收了似地,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
突然,哥哥叫了起来。我从哥哥身后探出头去,在手电筒的亮光中,可以看见一个白东西。一个、两个,啊,是两个。哥哥用手电筒照了一圈,又上前一步,就在那一瞬间,
“啊!”
哥哥的身体突然向后一倒,吓了我一大跳。
“是人!是老奶奶。悦子。”
“老奶奶?”
叫起来的不是我,而是宫内技师。
“是说不见了的老奶奶吗?”
“死了。”
哥哥小声说。最先看见的白东西,原来是老夫人的脚。
“快点出去,去告诉他们。”
听了哥哥的话,技师慌忙调转方向。要在狭窄的地道里往回走,得让最后进来的人先出去。我们惊慌失措地向防空洞走去。这时,哥哥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
“慢点走!慢点!”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照他说的,放慢了脚步。神魂颠倒的技师急急忙忙地走着,一点儿也没注意我们落到了后面。
“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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