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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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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话刚说完,那男子已经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他的目光好似闪电在空中掠过,一股无形的压力狠狠的砸在了安禄山的胸口,逼得他无比难受的退后了几步,喉咙里‘嗯’了一声,惊骇无比的躲在了江鱼身后。江鱼则是静静的看着这男子,没有阻止他对安禄山出手,却也阻止了他继续向安禄山下手。两人就这么隔着数丈的距离静静的对望着,一股深沉的气息逼得附近的人远远离开,不敢靠近。
良久,那男子突然很温婉的笑了笑,这一笑,好似春花盛开,天地间一片的明媚。他举起手来朝着江鱼拱手道:“这位是江鱼江大人罢?果然是不凡。在下寿王府长史柴静,见过江大人。”不等江鱼回话,他已经挥手叫来了三名秀丽可人的侍女,吩咐道:“带三位大人进院子里面去,好好的伺候,江大人可是长安城中有名的人物。”
微微颔首,江鱼领着安史二人在三名侍女的带领或者说搀扶甚至可以说是搂抱下,行进了后花园。江鱼能清晰的感受到这自称柴静的男子那敏锐的目光在自己的一对手掌上看了又看。江鱼不由得心里暗笑,自己刚刚进了一个大境界,一对手掌皮肤虽然略微有点发黑,皮肤却是细腻娇嫩,比那豪门千金的小手还要好看得多,他又怎么可能从自己的手上看出任何东西来?
只是,这柴静的功夫很是不错啊。江鱼的灵识在靠近他的时候,居然都受到了一种古怪的力场而被迫滑了过去,根本抓不住他的实体所在。若非这柴静的道行比江鱼还高,就是他身上有某些奇异的宝物。“嗯,不可能罢?若是柴静的道行真的比我还高,他在小小一个寿王府做什么长史啊?就算去皇宫供职,皇帝都要给他一个高官做的,给一个王爷做奴才,很过瘾么?”
不过,在江鱼回头望那柴静的时候,却看到柴风正一脸气极败坏的凑在柴静身边说着什么,江鱼顿时心里一愣:“他奶奶的,又是柴家的人?你说你好好的柴家子弟,不去朝廷里做官,跑来王府厮混什么?若非这寿王李瑁和我大哥私下的勾结太多,根本没人能坏了他们的交情,否则被你这柴静在那王爷面前挑拨几句,我岂不是又得罪了人?”
或许早就受到了交待的缘故,江鱼一行三人被带到了花园正中濒临一汪清池的一席酒桌上,距离那正中雕龙画凤的主席也不过数丈远近。此刻远远近近花丛假山附近的酒席上,都有人骆绎落座,环佩声声、光影迷幻,加之这花园中点灯的乃是东海鲛油,又在假山内焚烧了大量的龙涎香,整个花园内香烟弥漫,馨香浓郁,好似仙境。又有淅淅沥沥的丝竹声从水池的另外一侧花林中传来,更添了几分风姿韵味。
众人面前酒席上的筷子,都是象牙镶嵌银花而成,调羹、碗盏更是琉璃质地,在那四周灯光下,这一套套的餐具流光溢彩,富贵景象远不是俗人所能想象。加上那身边娇滴滴轻言细语款款相待的侍女,更让人神魂颠倒,不知道天上人间、今夕何年。安禄山、史思明早就成了张大嘴的蛤蟆,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种场合,他们这两个出身于依附大唐的胡人部族,半辈子只在军中打滚的人物,那里见识过?
不要说他们二人,就是李林甫在家中纵然是蓄养歌伎纵情放荡,江鱼却也是没有参合过这些奢靡场景的,如今也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浑然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要说什么要讲什么。李林甫出门前只是带着笑容要他吃好喝好,江鱼总算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除了吃喝,他还能干什么?看看附近的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笑容满脸的相互搭讪说笑,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得来的这种随便找个人就能攀上交情的本事。
正在无聊的时候,寿王李瑁阴沉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穿了一件王袍,头上戴了一顶双龙捧日冠,身前身后跟了十几个护卫、太监,慢吞吞的从不远处的一间花厅内行了出来。看到李瑁走出来了,四周那些男女同时站了起来,李瑁立刻双手一按,笑道:“今日百奇宴,吾等只说欢欣快活的事情,不用多礼,不用多礼,诸位卿家请坐,请坐。”
言笑中,李瑁直接走向了江鱼他们这一桌。接过身边太监递上来的金杯,李瑁对江鱼敬了一杯酒,笑道:“威武伯身体可大好了?两年前本王就想要和威武伯亲近亲近,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以后,威武伯可要来小王府上多走动走动。”他一边说话,一边看了看四周诸人的反应,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笑容。
江鱼同样是微微一笑,寻思道:“老子刚来长安的时候,估计你还没想到要拉拢老子。等得老子给皇帝立下了几分功劳,你看出老子一身的本领值得被你收买啦,你他奶奶的又被皇帝打了棍子,缩回王府修养去了。嘿嘿,等你屁股刚结疤,老子又被打成重伤,修养闭关了一年多,难怪今日才巴巴的跑来拉拢我,却比你那太子大哥要聪明多了。”
心里是这样想,话当然不能这么说,江鱼只是诚惶诚恐摆出了一副臣子应该有的受宠若惊的面孔,端起酒杯和李瑁碰了一下,大声道:“王爷说得哪里话?得蒙王爷赏识,这是臣的福份,日后还要请王爷多多照应一二才是。”江鱼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瑁,和李瑁一起将酒喝下。两个人心里都清楚,除非李瑁做了太子,否则刚才说得话,全部是废话。
不过,姿态还是需要摆的,李瑁很亲热的拉着江鱼说了一通的废话,在花园中所有宾客面前给足了江鱼面子,又咸不咸淡不淡的对安史二人鼓励了几句,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主席上。刚刚在主席上坐定,李瑁又朝着江鱼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这才举起金杯笑道:“诸位,今日我等不分君臣,在场的只有朋友,大家满饮此杯,尽情快乐才是。”
目光朝着花园一扫,李瑁笑道:“此次有那本朝的附庸小国,给父皇送来几件希罕希奇的玩意,本王得父皇恩典,受了一份赏赐。本王寻思着,就以本王一个人的福份独享了这些希罕物事,怕是要折福的。故而,本王特意请了诸位同享,也分润分润这点天地间的灵气才是。”说话间,已经有侍女串花蝴蝶一样端着大个的银盆银盘,将老粗老长的鲜藕,一块块鲜香肥嫩的烤肉,块头大得没天理的蒸鱼等佳肴美味送了上来,花园中顿时香气四溢,宾客们个个欢呼起来。
江鱼面带微笑,一边听着李瑁在那里不断的废话,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给不远的柴风。柴风自从坐到了座位上,就不断的拿着一对阴狠的眸子盯着江鱼看,江鱼却哪里肯吃亏,他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自然是用更加凶狠的眼神反盯了回去。若非那柴静正带着一帮子王府的人在一旁伺候着李瑁,怕是江鱼早就暗地里下手给柴风一点苦头吃了。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发狠时,香风飘荡中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眉心画着一朵梅花的咸宜公主慵懒无力的被几个侍女簇拥着,从那水池边的玉石甬道上行了过来。这公主却也不去李瑁的主席上,而是赶走了江鱼身边的安禄山,顺势坐在了江鱼身边,一只手已经很自然的搭在了江鱼的手臂上。
江鱼吓了一跳,反手一掌拍掉了咸宜公主的小手,低声喝道:“公主,你这是作甚?众目睽睽之下。”
咸宜公主‘嗤’了一声,冷笑道:“众目睽睽怎地?本宫还委屈了你不成?”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娇笑道:“早就听人说啦,咱们的江大人就算是逛青楼,也是只请姑娘们唱曲子,从来不敢在那里过夜的。江大人啊,你是身子有病呢,还是胆子小啊?”咸宜公主眼波流转,八九分的美貌被她发挥出了十二分的风骚,旁边安禄山手一松,‘当啷’一声,他的酒杯已经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呵!”咸宜公主很风骚的看了安禄山一眼,笑道:“你这大胡子却也有趣,怎么,本宫美么?”
安禄山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急忙点头道:“美,美,美得不得了,他奶奶的,比老子干过的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美。”
如此粗俗不堪的言语,却换来了咸宜公主志得意满的娇笑,她抖着一对胸脯,得意的朝着安禄山抛了个媚眼,这才用手轻轻的在江鱼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低声说道:“我是代表我王兄来给江大人您传个信的。知道江大人您武功高强,天下少有人及,想必太子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江大人你的。所以呢,王兄想要江大人帮一个忙。”
“帮忙?什么忙?”江鱼端着酒杯仔细的打量着这琉璃酒杯上光怪陆离的花纹,神色间纹丝不动,淡淡的说道:“我大哥和王爷可是有交情的,这些事情,背后偷偷的给我说就是,何必大张旗鼓的把我推到明面上来?尤其公主对我如此亲热,不怕有人吃醋么?”
“切!你说杨洄那个窝囊废?他敢怎么的?今夜你去我房里,看看他敢不敢说一句话?”咸宜公主半真半假的看着江鱼,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你怕什么?你害怕什么?不就是王兄请你吃了一顿饭,当着这么多人和你说了几句话么?你害怕什么?”
顿了顿,咸宜公主冷笑道:“这也是为了你好,若不是今日请你来我王兄府上赴宴,怕是明儿个太子就派人来请你啦,你是去太子那边呢?还是来我王兄这里?与其让你为难,不如你先来我们这里打个转儿,断了太子的念头也好。”
江鱼看着咸宜公主苦笑:“太子怎么会想到来拉拢我?需知道我大哥和公主你母妃的关系,却是明眼人都知道的。太子没蠢到来拉拢我罢?反而是这次酒宴,让我受了多少妒忌啊?你看看对面那柴风柴大公子,他的眼神都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去哩!”
不屑的扫了一眼柴风,咸宜公主很明显的做了一个让柴风转过头去的手势,随后说道:“柴风是一个很好的做奴才的人选,怎能和你比呢?不遭人妒是庸才,你这样的人,王兄和本宫都觉得,先抓在手中才放心哩,是不是?”她对着江鱼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好似都快要靠近了江鱼的怀里,语声细细的说道:“江大人,本宫也恨不得一口将你吞下去哩,今晚你可有空?”
旁边安禄山浑身都痒了起来,下体更是极其不堪的鼓起来老高,他死死的盯着咸宜公主,若非自己和她之间身份差距太大,安禄山差点都要举起手来叫嚷了:“咱家今夜有空,有空得狠哩。”安禄山心里那个发烧啊,就好似一盆滚开得油泼在了心头上,那个难受劲,就不要提了。幸好安禄山还知道一点分寸,否则他现在都扑上去啦。
江鱼笑啊笑的看着咸宜公主,过了半天才摇头道:“明日就要带人出京替陛下公办去啦,怕是没空陪公主赏月品酒了。再说了,咱也不想驸马大人他拎着刀追杀咱啊?公主盛情,江鱼心领了。”嘴里说得是光明堂皇的,可是心里呢,江鱼还是有点动心啊。抓了抓胡须渣子冒出来一大片的下巴,江鱼趁着四周人不注意,狠狠的一手在咸宜公主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咸宜公主身体一软,差点没滚到地上去,她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江鱼,似笑非笑的骂了一句:“该死的东西,嘻嘻,看你说得道貌岸然的。”江鱼手上的热力,差点就没把她的身体给烤化掉啦。反手狠狠的在江鱼的大腿上拧了一记,咸宜公主低声笑骂道:“好啦,今天正事就谈到这里,以后帮我王兄办事,好处在后面呢。”
说笑了几句,弄得那史思明的脸色都红得好似火一样了,现已公主才把话题给转回到了正事上:“等你这次帮父皇办事回来,找个机会把太子身边的那个行军主薄刑天倻给杀了罢,没了那家伙给太子出主意,想要把太子推下去,可就容易多啦。有那家伙在太子身边,太子做事都是循规蹈矩的,想要找他的纰漏都难哩。”
江鱼缓缓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看安禄山和史思明,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听到了咸宜公主说话的安史二人膨胀的欲火猛的消散,面色变得有点发白,一个个可怜巴巴的看着江鱼,唯恐江鱼又要把这件事情,也交给他们去办。胆气还没有锻炼出来的他们,深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漩涡,前途无亮啊。
江鱼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吓得安禄山和史思明面如土色,浑身战栗好似筛糠,差点没趴在了地上――“些许小事,算得了什么?公主放心,等得这次回京,刑天倻自然授首,只是公主切切不可露了口风,说是和我江鱼有关。唔,安将军、史将军,这份功劳就让给两位如何?拿那刑天倻的人头,换二位被高升重用,可算得合算?”
目露凶光的江鱼死死的盯着安路上,大有一言不合就立刻拔刀劈砍的威势。安禄山早被李林甫以心计收服,最近一年多时间滞留京城,见到李林甫所言所行大是高深莫测,自诩心计深沉的安禄山,早已被李林甫吓住。如今再面对江鱼这个一指头就可以捅死他的可怕高手,安禄山更觉得数座大山沉甸甸的压在了心头上,和史思明差点就哭了出来。
咸宜公主微微一笑,手指头在安禄山的额头上狠狠的戳了一下:“你这个废物,看起来偌大一个块头,怎么吓得脸色都变了?不就是杀一个人么?你们这群军汉,不是讲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和杀鸡,又有什么不同?办好这件事情,我教王兄好好提拔你们,再给你们几百两金银的赏银,岂不是快乐么?”
甜腻腻的香气在安禄山的鼻头盘旋,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来自于咸宜公主嫩手的细嫩酥滑,安禄山一时间色心压过了胆子,直着脖子低声喝道:“公主所言极是,无非是太子府上的一名主薄,杀了就杀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杀了他之后,这善后之事?”
咸宜公主很不负责的指了一下江鱼,掩着嘴笑道:“有江大人这位掌管大唐秘密刑罚的花营营头在这里,害怕被人查出来不成?”
安禄山、史思明对视一眼,富贵险中求啊,两名血统中就充满了杀戮暴虐气息的胡将,一时间已经下定了决心。登天的梯子就在眼前,他们两个,可不是那种闲淡无为甘心在军队的下层厮混一辈子的人哩。手掌大权、富贵美人,可是他们做梦都在想的东西。于是,安禄山毅然朝着咸宜公主点点头,手掌轻轻的朝着下方一劈,低声道:“只要安排妥当,那厮死定哩。”
咸宜公主、江鱼对视一眼,同时微笑起来。咸宜公主的小手轻轻的在江鱼的大腿根部摸啊摸的,渐渐的就摸到了尴尬的地方去。江鱼一口真气镇住了自己的血脉阳关,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身体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郁闷得咸宜公主差点发狠狠狠的揪他一记。
此时,酒过三巡,各种稀奇古怪的菜肴瓜果也上了无数,一干人已经是喝得面红耳赤。又有那放荡的豪门子弟在大庭广众之下吞服了‘五石散’,一时间脱去了身上的外衣,敞开胸怀就穿了一条亵裤在那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散发药力,乐得寿王李瑁鼓掌大笑,各种奇技淫巧的玩物也送了上来,花园内顿时渐渐的变得不像话了。刚才还衣冠楚楚的公子、贵妇,已经拉拉扯扯的勾搭在了一起,上演了一幕大唐朝最为荒唐的活戏。安禄山、史思明看得面红如火,下体鼓起来尺许高,看得咸宜公主又惊又喜,好似恨不得一手抓上去。江鱼却是看到众生景象,不由得皱眉道:“难怪大哥不来赴会,也难怪这里看不到几个老成的人物,怎生王府的酒宴,会变得这样?”
咸宜公主嘴巴一撇,不屑的看了江鱼一眼,冷笑道:“你装罢,装什么正人君子呢?”她用力的揪了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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