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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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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力量……”

谢晴空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藏在自己胸衣下的金铃挂坠,那是母亲送给她的礼物,据说也是在西藏得到的,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母亲一直没有发现,直到传给了自己,自己才和妹妹一起找出了其中的秘密。突然,细微的震动从胸衣下传到了指尖上,少女如同被电流击中一样,全身发麻,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喂,丫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那是、那是防冷涂的蜡!”

“啊!?”无常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伸手扇了扇,把一股热气拂到小徒弟脸上。“这里很冷吗?”

“当然、当然冷啦!您没看见我都在发抖吗?”这种情况下,谢晴空只有硬着头皮死撑:“您应该知道物极必反吧!那些被冻死的人,临死前都会觉得全身发烫。反过来当然也一样!我已经快要被热死了,师父您慢慢收拾,徒儿先走一步了!”

胡诌了一个理由,甚至不等无常回应,谢晴空便拖着明寐飞也似的逃出了实验场,把正在用工具扩大闸门破洞,准备拖设备进来的一干研究员撞得东倒西歪,有个家伙还像陀螺一样转起了圈子,手上的激光切割机光焰四射,把一群同僚吓得鸡飞狗跳。

谢晴空冲进大厅,正要朝出入口奔去,面前突然跳出一个漂浮视窗,映出无常的大胡子脸,冲她喝道:

“丫头,你可别把咱们的客人撇下了!”

谢晴空吓得脚下一滑,险些摔个屁股墩。好不容易稳住重心,顺着无常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对方指的是宕冥和白獒。

“啊——我没忘!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他们是客人啊,我一定不会忘记照顾他们的……”

少女语无伦次地傻笑着,发出新的牵引力束,托起依然昏迷的宕冥和精神不振的白獒。定了定神,迈着稳健到有些僵硬的步伐,在无常的目送下,慢慢踱出门去。等到门一关上,她就重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飙出黑洞,在星空中飞驰起来。

实验场内,无常把手执传影机扔还给研究员,背着手转过身去,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看来人已经成功进来了。这么一来,‘铃’也完整了。接下来,要怎么唤醒‘杵’呢?”

无常陷入了沉思。

牵着三个拖油瓶飙到地面上,谢晴空连气也不换一口,接着狂奔到药王院,二话没说,把二人一狗丢给了院中僧医,调头就又冲出了药王院。

来到院外,少女从胸衣下抽出金铃吊坠,只见那颗小铃激动地抖动着身躯,发出声声清鸣,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阿月,你终于回来了!”

顺着金铃的指示,谢晴空在寺内兜兜转转,不断调整前进方向,最后竟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前。

因不喜与人亲近,谢晴空以方便研究和实验为由,特意申请在偏僻的地方建了一个小院子,由于位置靠近舍利院与塔林,平常根本无人靠近。可是今天,她一推开院门,便看见了一位客人站在院子中央,背着大门,正在轻轻摇晃手中的小铃。

谢晴空呆呆地站在门口,却没有勇气迈过门槛。那名不速之客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徐徐转过身来,却是一位十五、六的少女,样子生得娇小玲珑,翘唇琼鼻,眼眉似月,一笑起来眉弯眼弯,本应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偏偏却生了一对正常人绝不会拥有的银色瞳仁,使得那笑容透出一抹邪气,竟是一个变种人。

“姐姐,你可回来了。”

当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问候传进谢晴空耳中,她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泪水,哽咽着回应:“你、你终于也回来了,我最亲爱的——妹妹啊!”

说完这句话后,谢晴空张开双臂冲上前去,少女也张开双臂热情地迎上,两姐妹紧紧拥抱着一起,任凭喜悦的泪水长流。

原来,她们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异族姐妹。在十六年前,谢晴空的母亲遭到变种人的强暴,怀上了谢月,并坚持将孩子生下。使其配偶大受刺激,整日里精神恍惚,不久便在研究中引发事故身亡。

六年后,两姐妹的母亲也因操劳过度去世,其时恰逢空中少林十年一度的公开招生,十岁的谢晴空便孤注一掷地带着妹妹去参加甄选,结果她成功取得了入学资格,妹妹谢月却落选了。不愿也不可能和妹妹分离的谢晴空经过一番努力,成功唤起了考官们的同情心,破例允许她带着妹妹一起入寺就学。

之后四年,两姐妹度过了一段平静而辛苦的修业生活。比起各方面都表现平庸的妹妹谢月,姐姐谢晴空不仅展现出高人一等的武学天赋,并且继承了父母优异的科学才能,同时为两个领域的师长所瞩目和宠爱。在两边师长们的严格要求下,谢月用于修业的时间越来越多,与妹妹相处的时间渐少,即便是在共处的时候,她也很少有精力像过去一样仔细倾听妹妹的烦恼,受到冷落的谢月则一天天沉默下去。

因为谢月是搭姐姐的便车挤进空中少林,又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过人之处,所以在班上倍受同学的歧视和排挤,没有任何朋友。但同级生慑于其姐姐谢晴空的存在,不敢对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谢晴空的出色表现招来与她同级的学员嫉妒,经过四年的积累发酵,终于转化成恶毒的恨意。那些自知在谢晴空身上占不到便宜的上级生,把毒手伸向了她的妹妹。

在挟持谢月并对她施加了残酷的肉体暴力后,有位上级生甚至意欲对年仅十岁的女孩予以性侵犯,屈辱和恐惧唤醒谢月受到封印的异能,在击杀了十七名攻击者后,她逃出了空中少林,从此不知所踪。

而来迟一步的谢晴空,被愤怒和自责刺激得发狂,差一点把剩下的幸存者全部宰掉,幸亏执戒僧们及时赶到,才没有让惨剧进一步扩大。但为了阻止暴走的谢晴空,执戒僧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轻重伤者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八人,最后还是无常出手,才拿下了少女。

经过一番彻底的调查,谢晴空隐瞒其妹变种人身份的事被揭露出来,本应被废去武功,逐出寺外,但执掌戒律部的无常却有不同的意见。他欣赏谢晴空对异族妹妹的爱心,理解她的愤怒,认为罪不在她,在于学风武德的堕落和教育管理制度的失衡,并借此机会在寺内展开了纠正学风、重振武德和改革教育管理制度的清洁运动,通过巧妙的宣传手段,淡化了谢晴空的责任,为其博得了不少同情,然后轻轻发落了事。为了让固执的长老们住口,无常还顺着抗议者的话头,打出监管危险人物的幌子,在所有人回过味来之前,名正言顺地把她变成了自己的门徒。在彻底消弭了事件余波后,无常给了她很多方便的权力,使其能够借科研之机,调用空中少林的情报网络寻找妹妹的下落。

这一查,就是整整六年,谢月始终音讯沓然。

就在谢晴空都有些绝望了的时候,谢月却主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谢晴空紧紧地拥着妹妹,生怕她再度消失,而脑里不期然地跳出了大活佛为自己掣得的签文——

有求皆苦,无求乃乐。直非离合,非所能愿。

第七回 恶梦

 虽然谢晴空很希望能和妹妹永远相拥下去,但那是不可能的。

激情稍褪,谢月便用轻柔而坚决的动作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脆声提醒道:“姐姐,你忘记关门了。”

谢晴空不舍地松开妹妹,但仍握着她的一只手掌,半转过身,左手一招,院门自动合拢。

“我们进屋去吧。”

两姐妹手牵手进到屋内。正方形的地基和穹形屋顶,构筑出一个刚柔并济的养生空间,正合中国传统思想,天圆地方。整个空间采光良好,没有花俏的装瑛,也没有任何高科技生活设备,桌椅床柜都是木制品,造型简洁,具有丰富的质感;家俱表面刷的都是清油,木纹清晰,手工痕迹隐约可见,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自然、很舒适的温馨感觉。

谢月的视线缓缓扫过厅内每一个角落,一张小圆桌,两把休闲椅,兼具隔墙功能的双面立柜上,除了书本以外,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座彩色塑像——身穿红衣的少女跪坐在柔软的草坪上,一手持地,另一只手抚摸着趴在自己膝头上的蓝衣女童的头发,表情充满歉意;蓝衣女童却是一脸气鼓鼓,歪着脑袋装出睡觉的样子,眼睛却又偷偷地睁开一条缝,向上窥视着红衣少女的脸色。

谢月呆呆地盯着那座塑像,内心有股想哭的冲动。因为塑像中的红衣少女就是谢晴空,蓝衣女童正是她自己。但塑像中的她,身材比例较现在还要矮小,五官也更见稚嫩,年龄显然要小的多,大概要比现在的她小上六岁……

刹那间,六年前的恶梦在谢月心中沉渣泛起,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浮现在眼前,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咒骂声和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在身上,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自己想反抗、想呼救,却被疼痛和恐惧剥夺了行动的自由,只能蜷着身体发出低哑的呻吟。

“姐姐,救我……”

“你们听,小丫头在向她姐姐求救呢!”

嘲笑声哄然响起,但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却变得稀疏了。暴徒们似乎在商量什么,但自己的耳朵一直嗡嗡的响,根本听不到那些恶人说的话。等到耳鸣稍微减轻一些后,突然有一只大手钳住了自己的两只手腕,把自己整个人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自己下巴,把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娘的,老子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你这个小贱人!你她妈的婊子姐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教官勾勾搭搭,平日狐假虎威地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今天老子就要骑死你!”

年幼的自己还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只听嘶啦一响,身上忽然发凉,原来是那套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裤被人一把扒了下来。自己本能地张口欲呼,突然被重重摁倒在地上,马上就有一具散发着汗臭味的沉重身躯压了上来,把肺里的所有空气都给挤了出来。昏昏沉沉中,一根粗大、坚硬的棍棒抵住了自己的下身,散发着可怕的热力,灼痛了娇嫩的肌肤……

“不要——”

谢月突然发出尖叫,猛地从谢晴空手中抽出右手,双臂交叉护住身体,向下蹲去,整个人蜷成了紧紧一团。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姐姐你快来救我啊!!!”

“阿月你别怕,姐姐在这里!姐姐就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一双陌生而又熟悉的手臂缠了上来,陌生的力量、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感觉渐渐驱散了在肌肤上流窜的恶寒,谢月慢慢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姐姐,隐含怨恨地问出了在心中埋藏了六年的疑问:

“姐姐,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只见谢晴空动了动嘴唇,看表情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而是更加用力地抱住自己,沉痛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一开始,谢月非常不满这种答复。但听着姐姐把“对不起”三个字翻来覆去的念诵,每一声都伴随着悔恨的泪水,一滴滴洒在自己脸上,好沉、好烫……

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清楚地感受到姐姐内心的自责和哀伤,谢月勉强止住的泪水再度决堤而出。这一次,两姐妹流下的都是辛酸悲苦的泪。

等到她们释放完积累了六年的痛苦和压力,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的能量大增,两姐妹却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倦意阵阵袭来。于是彼此扶持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挪到床边,相拥着倒头睡下。

就在谢家姐妹心情放松的进入梦乡时,宕冥和明寐这对同遭无常陷害的难兄难弟,也在药水罐里做着大梦。

和不时做出咬牙切齿表情,甚至摆动手脚,似乎正在梦中痛殴无良师父的虎王比起来,宕冥的情况要安宁的多。但只要看看脑电波图就知道,这位来自雪域高原的密宗青年高手做的梦,并不比他隔壁的人和平。

明寐的灭绝一击,在宕冥脑中烙下了深刻痕迹,此刻正在他的梦境中一遍遍回放,每看一次,对宕冥的心灵便是一次震撼,时间一长,他渐渐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不禁为其中蕴藏的绝大杀性感到骇然——这种纯粹为了毁灭而创造的武功,实有大半已入魔道!

但在理性之外,宕冥潜意识中也有某种力量在为能看到这式绝招而雀跃,那是他身为武者的求知欲和好胜心在蠢蠢欲动。随着对“末日”理解的加深,宕冥情不自禁地开始在脑中模拟施展,并尝试以自身所学去弥补其中缺陷、消弭杀性……最后竟演绎出一套完全不同的武功,大大助长了他本身的修为。

在取得了突破之后,宕冥的脑部活动才平静下来,真正进入深层睡眠状态。隔壁的明寐几乎在同一时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肌肉放松,脑电波图呈现出δ波状态。让一直紧张注视着他的僧医和护理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这边也安静下来了。”

“总算可以放心了。不过,他们两个的脑电波活动配合的蛮有节奏,又几乎是同时安静下来,难不成刚才一直在梦中比武不成?”

“怎么可能,又没把他们两个放在同一个药槽里。新人类之间的感应力再强,也没可能穿透两层障碍产生共鸣吧。”

“你的话也有道理,但是……常理这两个字,对新人类来说有意义吗?我总觉得他们就是专为了颠覆一切常理而诞生的。”

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下来,纷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垂直悬浮在红色药液中的那两个人。

宕冥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他很高兴可以苏醒过来,可以重新控制自己的头脑和感觉。他从药王院的床上坐起来,深深吸了一口,只觉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跟着呼吸,感觉真是好极了。

睁开眼睛,宕冥看到一张年轻的陌生面孔,黑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那凛冽的目光。如刀锋般直射过来,在宕冥身上一划而过,让他顿时感受到一阵寒意。

没等宕冥做出反应,那目光瞬间便消失了,少年换上了一张困顿的面孔,惺忪的睡眼微带不耐地看着他。

宕冥对他的表情不明所以,傻呼呼地回视着。少年转过身去,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然后又回头瞪了宕冥一眼。

宕冥这才明白过来,连忙跳下床,跟在少年身后走出病房。穿过走廊,两人来到外面,穿过一片药园,前方渐渐传来猫狗的叫声,还有鸟儿们清脆婉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正在举办一场动物音乐会。

宕冥本来一直在奇怪,不知道少年要把自己引到什么地方去。现在听见这些动物的声音,顿时想起了自己的爱犬,心中恍然。

“你是带我去见伐折罗?”见少年没有反应,宕冥才想到对方不可能知道伐折罗是自己爱犬的名字,于是他连忙补充说明:“伐折罗是我的狗,白色的,块头非常大,比牛犊子还要壮实。”

少年继续向前走着,连头也没有回一下。但宕冥隐约捕捉到一点声音,对方似乎念叨了一句:“白痴。”

宕冥一窒,心想少林寺的人怎么都这副德性。不觉有气。但对方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面对面的骂自己,他也不好凑上去找不自在,只好闭上嘴巴再不作声。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领回爱犬后,自己立刻带它和天娜离开这座鸟寺。

沿着爬满花蓼、藤萝、忍冬、凌霄等藤蔓植物的花廊走到尽头,地势略为下沉,一座以荫棚为主体,人工山环绕其周围的较为独立的园中之园出现在宕冥眼前。

这座名为“苏生园”的园中之园西面和南面栽植着杨树、火炬树、臭椿等生长强健的高大树木,近处坡面或散植花灌木或片植铺地柏,结合地被草本形成立体观赏效果。

各色各样的植物成片点缀在坡面的四周:或与灌木组合,或与山石搭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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