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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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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有办法的。只要出了人命,最好是有点名气的人,我再联合朝中部分大臣,联名上奏,参他王钰一本。你想办法,再弄点舆论出来,到那时,哼哼……”

柴进堂辞别蔡京后,坐着轿子回到侯府,换了一身便装,又从后门出来,带了五个随从,径投京城西街大通号而去。

那大通号掌柜郝大通,祖上曾经是周世宗柴荣手下的奴才。郝家有祖训,世世代代忠于柴氏后裔。他从前在沧州柴家管银粮,后来由柴府秘密出资,创办了大通号,几十年来,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现在已经成为全国第一大钱庄。而朝中权贵,几乎都从大通号得了许多好处。

当时天色已晚,大号通里所有人都已经安睡,柴进堂突然出现,让 大通有些意外,忙迎入密室。 大通见柴进堂神色有异,又带了五个随从,寸步不离左右。心里捉摸不透,只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柴进堂在密室中坐下,招呼道:“大通,你也坐,不要站着。”

“侯爷面前,哪有小人的座位?”郝大通推辞道。柴进堂竟然起 身,亲手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笑道:“你这几十年细心打理钱庄的生 意,劳苦功高,我心里都有数。”

大通闻言,心里越加没有底了,这位少主刚愎自用,城府极深。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听他夸奖过一言半句。又偷偷拿眼睛瞄向四周,少主人带了那五人随从,都把守在门口。这事似乎不太对啊,我这钱庄里,养着不少死士,他为什么还带人来?

“没旁的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你为我们柴家辛苦了几十年,我也没好好谢过你,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喝杯酒。”柴进堂落座后,和颜悦色的笑道。 大通一听,便起身,要出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却不料,柴进掌挥了挥手,门口把守那几人中,走出一个,手里提着食盒,取出酒菜来,摆在桌上。 大通越发心疑,如坐针毡。柴进堂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松的笑道:“我府上最的新请了一个厨子,是宫中御厨的徒弟,手艺很不错,特意带些酒菜来给你尝尝。”

“谢侯爷。” 大通拱手一揖,战战兢兢的说道。

“哎,我记得你家娘子也是我们沧州人吧?何不一起请来?顺便叫你两个孩子也一起过来。”柴进堂轻描淡写,似乎要替郝大通举行一场家宴。

可郝大通却不会这么想,他已经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头,听到柴进堂要召他家小来时,突然起

在地上磕头不止:“侯爷开恩!侯爷开恩!”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柴进堂一边搀扶他,一边对门口几个使眼色。两人开门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妇人和两个孩童进来,母子三人面有惊色,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柴进堂招呼他们母子三人坐下,郝大通面如死灰,呆坐那里,一言不发。

家娘子虽然跟丈夫成亲多年,却是不认识柴进堂,见丈夫身边坐着一位俊俏的少年郎,不由得问道:“官人,这位是?”

大通吞吞吐吐,半天说出话来,柴进堂闻言笑道:“嫂夫人,我跟 掌柜是多年的至交,情同手足,今天到府上叨扰,请郝掌柜与嫂夫人吃杯水酒。”说罢,亲手替他夫妻二人斟上两杯。

那郝夫人一听是丈夫至交,便端起酒杯,轻声说道:“既是叔叔,那奴家合该敬你才是。”话刚说完,酒杯还未沾唇,丈夫突然起身,一把将酒杯打落。 夫人大惊,失声问道:“官人,你这是……”却见丈夫浑身战栗,神色惊恐。

柴进堂缓缓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笑道:“既然郝掌柜不给面子,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说罢,向后退去,那门口五人,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架住他夫妻二人,便撑开嘴把那酒往嘴里灌去。郝大通七尺身躯,竟不能挣脱半分。

两名孩童,看到这副景象,早就吓得哭了起来。柴进堂提着酒壶,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笑意吟吟的逗笑道:“别怕,只是请你们爹娘喝杯酒。”

两个孩童都不过五六岁光景,怯生生的望着柴进堂。

“你们看啊,这壶里啊,装的可不是酒,是糖水,又香又甜,想不想喝?”举着酒壶晃了晃,柴进堂的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三岁孩童都知道,陌生人给吃喝是万万不能要的,又见他们那么对爹娘,两个小家伙头摇得像搏浪鼓一般。柴进堂见状,摇头笑了笑,伸手抱过一个孩子来,抓住他的嘴巴,使劲撑开,便把酒壶里面的酒往里灌去。可怜那孩子,双手不住抓扯,嘴里发出咕咕的响声。

“哥哥!”弟弟见哥哥被灌,倒也有几分胆气,伸手就向柴进堂脸上抓去。一爪下去,三道鲜红的血痕立时出现。

柴进堂勃然变色,挥手将哥哥扔到墙角,一把抓过弟弟来,按在地上,强行灌酒。小家伙不住的挣扎,可哪里敌得过成人的力气?

看着一家四口,在地上翻滚哀号,柴进堂倒是像看把戏一样,饶有兴致。当四个人都停止挣扎,七窍流血后,柴进堂问道:“我们刚才进来,有人发现吗?”

“回侯爷,没有。我们来时, 大通夫妇已经就寝,这钱庄里,只有三个丫环,两个伙计,一个老门人,都离密室很远。其他的,都是侯爷的敢死之士。”

“嗯,那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割破郝大通的手指,在墙上写几个 字。”

汴京大通号,是全国最大的钱庄,大通号的掌柜郝大通,自然是汴京城里的名人。他全家四口,被府里仆人发现暴毙于密室之内,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起京城轰动。仆人报到开封府,新任府尹李纲也深为震惊,亲自带了衙役,仵作到大通号勘察现场。

“李大人,请。”衙役推开密室的暗门,恭请李纲入内。密室 中,早有仵作在验尸,衙役们在四处寻找线索。那四具尸体,郝氏夫妻倒在桌旁,两个幼童的尸首则躺在娘亲的身边。或许是已经死了好几 天,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臭味。全都是七窍流血,面色发青,外行也看得出来,这是中毒身亡。那 大通富甲一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而死?他杀?自杀?

“大人,请您过来看看。”衙役掌着灯叫道。

李纲闻言,走了过去,只见西面墙壁上,写几个工整的字,可能因过去几天的原因,那字已经变成暗红色。看到这几个字,李纲脸色突 变!

“王钰新法,祸国殃民!”

宝相变法图强,改革朝政,目前已经连续颁布两部法令,都推行得很顺利。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突然冒出这件事来……

“大人,死亡时间大概是两天之前,全都是中毒而死。经过小人检验,这桌上的壶里面,装的是毒酒,郝大通一家四口,就是喝了这毒酒身亡的。”

事情似乎没有什么悬念,郝大通因为对朝廷的新法不满,全家喝下毒酒身亡,无论怎么推断,都是合情合理的。可越是合理的事情,就越是可疑,而且偏偏是在小王相爷变法的时候。

“将尸体收敛,大通号所有人都带回衙门收监。”李纲沉声说道,他知道,这一下,王钰碰上麻烦了。

第四桶 第一百一十二碗 京城商贾联名请愿

一家四口,中毒身亡,震动汴京。此案归开封府管》 B李纲,一时被推上风口浪尖,受到各方的压力。案件发生以后,李纲下令,全力侦办。但一查半月,仍旧没有丝毫进展,反倒是各衙门的大人们,时常关照这位新上任的开封府尹,要他“小心行事”。

李纲明白,在小王相爷新的财政法刚刚颁布,就发生这种事情,对变法无疑会形成伤害,眼下朝中大臣已经开始议论。刚开始,议论的焦点还放在新的财政法上,但眼下,这场议论已经扩大化的趋势,延伸到了整个变法运动上来。靖康元年十月初,三司长官向皇帝赵桓上奏,称新的财政法有失偏颇,操之过急,建议朝廷缓行。在大宋,所谓三司,是国家的最高财政机构,为盐铁,度支,户都三司,号称计省,三司的长官,称“计相”,也就是说其位高权重,与宰相无异。神宗改制后,以左仆射兼管财政,三司长官听命于左丞相。

赵桓接三司奏章,按下不批,但同时知会右仆射王钰,要注意朝中大臣的意见,不可操之过急。同时,督促开封府尹李纲,速速查办郝大通一案,尽快上报。

这日,李纲正在府衙查看郝大通一案的卷宗,想找出一些珠丝马迹来。他是两次受王钰提拔,感恩在心,虽然对王钰的一些作法不敢芶 同。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变法图强是利国利民地大事,自己身为开封府尹,理当为宝相铺平变法道路。

经过传唤大通号的仆人,李纲得知,郝大通平常为人精明,能仗义疏财,在京城名望甚高。时常接济穷人。政和五年,蜀中洪灾,此人曾一次性向朝廷捐款两百万贯,用于赈灾,得到了皇帝赵佶的嘉奖,称其为大宋商贾的典范。这样一人。他有什么理由服毒自尽?

但所有的迹象,以及他密室中墙壁上所写的血书,都表明郝大通是因为反对宝相的新财政法而自尽。

“唉,千头万绪啊。”李纲一声长叹,靠在椅背上,疲倦的按着太阳穴。

“大人,京城各大钱庄,票号地掌柜,齐集府衙外,击鼓鸣冤。要向大人请愿。”师父走进书房,向李纲禀报道。

请愿?来得好快啊。虽然料到 大通一案发生后。势必引起连锁反应,但他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当即命令将一干人等带上公 堂,李纲穿上官服,升堂理事。开封府大堂上,京城各大钱庄,票号的掌柜,跪于堂前,总计十二人。李纲升堂,惊堂木一拍。衙役齐呼威武。

“你等击鼓鸣冤,所为何事?”李纲问道。

四海钱庄的周掌柜直起身后。双手托着一封请愿书,向李纲说道:“李大人,我们京城十二家钱庄,票号,联名向朝廷请愿,请求朝廷收回新财政法,给小民留一条活路。”衙役取过请愿书,呈递给李纲。

那请愿书上,按着十二个血手印,痛陈新财政法害民,请求朝廷废除。言辞颇为激烈,矛头直指主持变法的右仆射王钰。李纲看罢,一时沉吟不决,未作回应。就在此时,忽听堂外一声高呼:“右仆射兼领中书侍郎,宝国公,王钰到!”

堂上众人,无不惊骇,小王相爷的消息可真灵通,这边刚刚递上请愿书,他马上就到了。李纲下得堂来,率众人跪拜相迎,王钰带着尚同良,孟昭两位副相,上得堂来,请起众人,王钰朗声说道:“听说京城十二大钱庄的掌柜联名向朝廷请愿,本官特地过来倾听百姓地呼声,李大人。”

“下官在。”李纲回答道。

“你继续理事,我和两位大人只是来旁听。”王钰说道,随即命人搬过交椅,就大堂侧面坐下。李纲领命,重回堂上坐下,叫那十二名掌柜陈述自己的意见。那十二个商人,见王钰亲到开封府大堂,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京城百姓,听闻此事,云集开封衙门之外,越集越多,围了个水泄不通。

“各位掌柜的,你们有意见,大可以向李大人直言,本官主持变 法,是为富国强兵,如果有不周不到之处,天下人都可以议论,不必有所顾忌。这,也是圣上的意思。”王钰见那十二人闭口不言,在一旁抚慰道。

听王钰这么一说,那们周掌柜才大着胆子,吞吞吐吐的说道:“谢相爷,那请恕小民直言,新的财政法,要将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我等世代以此为生,若是新法推行,岂不是断了我等生路?让一家老小如何活命?”

王钰听罢,还未表态,堂上李纲已经质疑道:“不对吧?朝廷将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这不假,但新法规定,对你们,可是有补偿的。本官听说,中书省已经派出三司的审计官到各大钱庄清点资产,按资产多少给予补偿。怎么会是断了你们地生路?”

堂外百姓闻言,都是窃窃私语,新的财政法已经颁布天下,条条款款,讲得清清楚楚,这些掌柜前来请愿,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这,朝廷虽有补偿,但不过是杯水加薪。一旦交钞地发行权收归国有,那我等只有改行,所谓转行不聚财,滚石不生苔。那大号通的 掌柜,已经因为新法而服毒自尽,朝廷莫不是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么?”周掌柜“慷慨激昂”,说得是声泪俱下。

王钰冷眼旁观,心里十分疑惑。这些商人,敢向朝廷请愿,必定是有所依靠。自古以为,商人地地位都非常低下,属于下九流的人。大宋虽然商业繁荣,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但仍旧不能登堂入室,特别是在政治上,没有任何发言权。这十二个人,居然联名向朝廷请愿,说没有人撑腰,谁会相信?

一念至此,王钰站起身来,打量着那十二名掌柜。后者见小王相爷这种神情,人人心里都打起了小鼓,该不会秋后算帐吧?

“今天本官是来旁听的,本不该多言,但你们既然提到新法,我也不得不向你们表个态。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这是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余地。但第一,朝廷对你们是很宽厚的,按资产多少给予相应补 偿。第二,我也不妨向你们透个风,朝廷马上要颁布新的工商法,新法对你们这些商人很照顾,这可是个机会,相信诸位在商场上都是长袖善 法一推行,谁能抓住

谁就是赢家。本官言尽于此,该怎么办,你们自己;_ I'

新的工商法?对商人很照顾?敏锐的掌柜们马上嗅到了味道,这可是商机啊。如果小王相爷所言不虚,那新法一推出,商机就会滚滚而 来,把自己的本钱以及朝廷的补偿投到其他行当上去,也失为一条生 路。

众商人面面相觑,交换眼色,来时议定同进同退,既然朝廷要颁布新的工商法,那咱们还请什么愿?赶紧回去准备,只等新法推出吧。当即,十二名掌柜收回请愿书,离开了开封府大堂。朝廷要颁布新的工商法这一消息,经这十二名掌柜一传出,京城商贾无不翘首以盼,准备大发横财。

“相爷请上坐。”退堂之后,李纲将王钰请进了后衙。

“你也坐吧,相信最近你受到的压力不小,各处衙门的大人没少向你打招呼吧?”王钰落座之后,笑问道。

李纲坐下,闻言苦笑道:“正是,郝大通的案子一发,刑部,大理寺,甚至尚书省的大人们都向下官打过招呼,要下官审时度势,小心谨慎。”

“这件事情你要尽快查出个结果来,圣上等着回复。最近我在朝里搞得很被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郝大通一案大做文章,攻击变 法。你这里一天不出结果,这事就没完。对了,查出些什么来吗?”王钰问道。

“相爷放心。既然下官受相爷提拔执掌开封府,当效仿前辈包拯,铁面无私,执法公正。近来下官全力侦办此事,到目前为止,尚无进 展。不过,据下官了解,那 大通生前是个豁达之人。仗义疏财,还得到过太上皇地嘉奖。这样一个人,服毒自尽,似乎太可疑了。”李纲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听得王钰频频点头,他还没有踏入仕途之 前,就已经认识了郝大通。这个人断然不会是那种小肚鸡肠,轻生寻死之辈。只怕此案背后,牵涉甚广。

这李纲是个刚直不阿的人,如果一直追查下去,查不出什么倒还 好,若是查出什么来,他揪住不放,只怕也会坏事。想到这里,王钰提醒道:“李大人,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这件案子你只需查到郝大通不是自杀就行了。后面,就让它成为悬案吧。”

果不出王钰所料。李纲一听他这话就皱起了眉头:“相爷,堂堂京师。天子脚下,出了人命官司,如果不一查到底,下官有何面目自称父母官?此案虽然报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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