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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通缉-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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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霸者之证拿到了其中的五件，在近万年来的历史中，罗正道已然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的辉煌业绩。然而，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刻就越容易招致失败，凑齐七件霸者之证要是很简单的话，那就不会只有四位海盗王成功登顶了，这件事背后必定有着极大的隐藏风险。
虽然罗正道心急火燎地想要早日完成这项伟业，看看能否跟荒神诅咒彻底作个了断，可是他也同样清楚，这不是着急上火就能摆平的麻烦，只能沉住气才能等待时机出现。现在他所能做的事情，唯有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到最好，然后瞪大眼睛等着幸运女神向自己抛出媚眼的时候，赶紧抓住机会飞扑过去。
。。
“当当当……”
“请进！”
正在读书的罗正道听到敲门声，于是把手上的羊皮书放下，开门走进来的年轻侍从官欠身说道：
“国王陛下，绯炎司令官回来了，您要立即接见他吗？”
闻声，罗正道面露喜色，点头说道：
“快点叫布兰多来见我。”
二十分钟后，只来得及换了一身衣服的布兰多·绯炎出现在罗正道的书房里，他摘下宽边帽施礼说道：
“国王陛下，见您安好，臣下很高兴。”
照例寒暄了几句，罗正道屏退了左右人等，切入正题说道：
“布兰多，坐吧！我们的损失有多大？”
闻听此言，身躯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态，布兰多·绯炎的脸色没多大变化，简单扼要地回答说道：
“回禀陛下，战沉了四艘巡航舰，另外有九条战舰受到不同程度损伤，主力舰只有轻微的受损，不会影响战斗力。”
力是相互作用的，武器代差拉大可以轻易让领先者碾压落后一方，但压路机也免不了会有磨损，毫发无损地干掉敌军，这种完胜更近乎于神话传说，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里。正如在旧世界的军迷津津乐道于约翰牛军队曾用几挺机枪就在殖民地横扫了上万土著军队，殊不知在附近的数千仆从军正替约翰牛老爷们压阵一样，旁观者总是轻松惬意地谈论战争和杀戮，把血腥当成了儿戏。
问题是真实的战争则充满了残酷血腥，毫无美感可言，只有当拉开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才能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战争场景，当作为一名直接参与者置身其中，战争这种事是绝无半点美妙可言的。
“那地精损失多少？”
己方可能承受的最坏结果，罗正道不知在脑子里思考过多少遍，当听到布兰多报出的数字，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便问起了战果多寡。忽然提起了这个话头，绯炎司令官登时眉开眼笑，说道：
“一支地区分舰队被我们干掉了，炮击了三座港口，摧毁了一座造船厂，洗劫了两个城镇。”
多米诺骨牌一旦开始倒下，后续反应就不是可以轻易阻挡了，出于应付主大陆坠落引发的连锁反应的考量，地精启动了规模空前庞大的海外移民计划，因此地精第二帝国近几年来一直在玩命扩张海军，甚至偏执地只求数量不理质量，要的就是为移民计划服务。
海军是一个技术兵种，不是发下一杆枪就能拉上战场当炮灰的陆军，舰队规模扩充速度加快，地精海军的兵员素质随之下降到惨不忍睹的程度。甭说与列强比拟，甚至连沙华鱼人那些半海盗式的区域海军都可以嘲笑地精海军不专业，这是短期内无法扭转的必然结果。地精海军编制下的地区分舰队有多达百艘以上的战舰数量，不过考虑到其中七成是巡航舰和护卫舰之类的小船，顶多再配上一些帆桨战舰，扫荡这样一支从软件都硬件都算不上优秀的敌军舰队，委实谈不到有什么好夸耀的。
这时候，罗正道摸着下巴，哭笑不得地望着布兰多说道：
“这种损失对地精不算什么，你回来的太早了。”
闻声，布兰多·绯炎急忙作出解释，低声说道：
“不，国王陛下，我提前返航是因为在地精那里得到了一份重要情报，您请看。”
琼州出产的廉价白纸已经彻底在民用领域打垮了羊皮纸，一张羊皮纸的市价能买到一千a4规格的张琼州纸，那些算不上真土豪的用户都得在这个价格差面前低头。不过在军用领域，传递重要情报的纸张仍然沿用了羊皮纸，当然也不是普通材质的羊皮纸，而是用怪兽皮精心制作的高档货，防水、防火、防虫蛀，只能说是一分钱一分货了。
从布兰多手上接过这几张价值不菲的羊皮纸，罗正道认真研读了片刻，忽然面色大变，站起身说道：
“隐修会？那些家伙怎么会跟霸者之证扯上关系的？”
“嗯，我听到传闻说隐修会知道您正在收集关于霸者之证的线索，所以它们也开始介入了。”
发出一阵冷笑，罗正道的心情不如表现出的这样平静，他恶狠狠地说道：
“呵呵呵呵，隐修会欠下的那笔帐，我早晚得会它们清算，现在不是时候。”
无须讳言，比起势力庞大而又行动迟缓的地精第二帝国，隐修会和女巫会之类的地下秘密结社组织对罗正道的人身安全潜在威胁更大，毕竟地精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在某个晚上就摸到他卧室门口来，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秘密结社却能相对容易地做到这一点。相形之下，光天化日之下的刀剑攻击，危险性不能与在深沉夜色掩护下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比拟，后者更有可能夺去大人物的性命，的确不得不防啊！
“……有更详细的情报吗？”
隐修会这条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令罗正道忌惮，他的询问也在情理之中，布兰多·绯炎早有准备，说道：
“是的，陛下。因为涉及到机密，我没有写成书面文件，只能口述给您汇报了。”
几分钟后，当罗正道听完了口头报告，狐疑地说道：
“……最后一个知道藏宝图下落的人被隐修会抓走了？能确定吗？”
自问很有把握的布兰多恨不得拍胸脯说道：
“我可以肯定。”
闻声，脸色阴沉了不少的罗正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求证地说道：
“那么藏宝图是落在隐修会手里了？”
“是的，几乎不存在其他可能，国王陛下。”
低头沉思了一会，罗正道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说道：
“难道我要等着那些家伙来上门敲诈吗？不，我不会接受讹诈，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想错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欺负上门了
罗正道从未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霸者之证上头，孤注一掷是个极其不靠谱的想法，类似于许愿术之类的玩意，前辈魔卡师们肯定也掌握了一些，但结果是他们照旧被荒神诅咒搞定了，不是吗？前车之鉴不远，即便凑齐七件霸者之证就能实现一切愿望的传说不掺假，那也未见得是荒神诅咒的对手，杯水车薪这故事不新鲜，关于这一点罗正道早就想清楚了。与其说他近年来坚持搜集霸者之证的举动是在追寻那一丝渺茫的机会，不如说是在宽慰自己。
无论是叫作垂死挣扎也好，无聊解闷也罢，总之罗正道不会为了得到霸者之证作出原则性让步，天晓得能否奏效的东西，不值得倾其所有豪赌一把。
“……但是，这样放弃也太可惜了吧！真能凑齐霸者之证，我们收复主大陆就会很简单了。”
执掌着光明王国海军的布兰多·绯炎不知罗正道心里在琢磨什么事情，更不清楚国王陛下一直以来寻觅霸者之证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布兰多本能地认为与人类的复国大业有关，别看光明帝国和光明王国二者只差了一个字，实际差距不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哪！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布兰多的说法让罗正道心中一动，随后他作出了决定，大声说道：
“嗯，目标不能放弃，我也不会答应跟隐修会谈判，准备动手抢过来吧！”
闻听此言，素来胆量豪壮的布兰多都给吓呆住了，那是隐修会，不是阿猫阿狗啊！由蠕虫法师和巫妖之流的邪恶不死生物组成的秘密结社，倾举国家之力都未必能搞定的强劲对手，您这话说得太轻巧了。
“陛下，隐修会很难对付的。”
又不是没跟那帮难缠的家伙打过交道，罗正道会无视对手的威胁吗？不过面露笑容的他并没有气馁，反倒拍着大腿说道：
“那些不死不活的家伙难对付，我们就容易对付了吗？”
一听这话，布兰多·绯炎被噎得直翻白眼，他又能说点什么？时至今日，没人敢再小看以威尔·尼达姆为首的这股人类流亡者势力了。从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开始起步，到拥兵数十万的庞大军团，一条双桅帆船超勇号发展到数百艘新锐战舰的庞大规模，拥有列强级别的精锐铁甲舰战队，屡次重创地精海军，堪称为咸鱼翻身现实版的传奇成就是无法抹杀的，谁来评说罗正道的能力也不能不给点个赞哪！
漫说那些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做何感想，连地精第二帝国这个死敌也不会故意用贬低威尔·尼达姆的方式来给自己脸上抹黑了，没见近两年来，它们在公开文件里甚少用无。毛猴子来形容某人。
尊重自己的对手，本质上就是尊重自己，这是一个最起码的要求，不妨打个比方说，你说自己被一个强者打败了，那说明你懈怠大意了，今后需要再接再厉多多努力才能挽回颓势。如果你非说自己是被一只智商不到五的蠢猪打败了……好吧！你竟然连脑残猪都不如，下辈子记得投胎的时候留意一下大门口再进去，这辈子翻身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时候，罗正道忽然把话锋一转，说道：
“隐修会的事情先放下，我有新任务给你，布兰多。我们得打痛地精，让它们知道挑衅我们得付出代价，不想大家下不了台，做事以前最好用脑袋好好想一想再动手。”
听到这个说法，布兰多·绯炎只觉得在意料之中，他倒是没怎么在意话题的转变，接口说道：
“国王陛下，我按您的要求一直紧盯着地精船团，可是它们似乎没有出发的迹象啊！”
闻声，罗正道此刻笑得颇有几分神经质，说道：
“地精能躲在港口里几天，难道它们能躲上几年不出来吗？你要给我盯紧了它们身上每一个能插的洞。”
听到这个粗俗的比喻，布兰多大笑起来，应承说道：
“是的，国王陛下，我不会让地精溜掉的。”
常言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从穷山沟里钻出来的地精一口吞下了人类诸王朝数千年积攒的丰厚家底，真可谓是吃撑到走不动路了，等闲手段是不会让它们觉得肉疼，更不用说迁界禁海让外敌很难威胁到地精的核心利益，这一招几乎是无解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主大陆坠落已成定局，地精第二帝国不可能继续待在这片行将消逝的土地上，只能选择迁移居民到星辰大海的殖民地来延续国祚，于是乎就不得不把自己的软肋在敌人面前暴露出来。
主要由全无战斗力，航速缓慢，牢固度也不怎么样的民船所组成的地精移民船团，虽说在规模方面极为惊人，架不住这战力太水呀！
若没有护航舰队提供保护，移民船团在海上遭遇到了小股海盗那都是灭顶之灾，一旦受到敌军舰队拦截，那是打也打不过，跑又不掉，下场悲催得无法形容了。
光明王国海军的主力舰队则是以铁甲舰为核心，航母舰队为骨干，模块化快速建造的通用型巡航舰为羽翼和耳目组建起来的全新海军，参照列强海军作为标准加以衡量，那也是相当有战斗力的活跃团体。在过往的历次海战中，无论是在攻坚破垒还是追敌扫荡，这支新生的海上力量都有着上佳表现。派遣这种虎狼之师去收拾地精的移民船团，那又岂止是杀鸡用牛刀，不啻于用蒸汽锤砸核桃，凶残得没边了。
着力打击地精的海外移民计划，这一招俨然成了罗正道要挟对方停止驱赶人类奴隶到内陆，企图直接饿死他们的那个邪恶计划的最佳反制措施。
正所谓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在压力之下已然恼羞成怒的罗正道是连一点面子都不顾了，飞起一脚把球踢回到对手脚下，接下来只看地精准备如何接招了。
。
数以千计的大小船舶聚集在港口，仿佛一座飘浮在水上的城市，一直延伸到天际尽头，这场景极为壮观，但要将这些船舶有效地运用起来，那却是一桩很有难度的技术活。
需要很长时间进行集结编组，而且这种大规模的活动根本瞒不过旁人耳目，正如在旧世界的造船业很难隐藏什么秘密，那些未下水的战舰早早就曝光了。距离在几公里开外，凭肉眼都能看清楚大致轮廓的大块头，你靠藏能藏得住狐狸尾巴吗？这分明是说笑话嘛！
形制各异的千百艘木构帆船停泊在主大陆东岸的港湾里，扶老携幼的地精移民带着全部家当零碎聚齐后，再一起登船前往星辰大海的殖民地，这种规模浩大的活动堪比旧世界的春运，组织工作再怎么给力，速度也快不起来。
浩浩荡荡的地精移民船团被海盗盯上算是正常的情况，不过护航的地精海军也不是吃干饭的，技术水平欠佳的它们勇气还是值得赞赏的，这支菜鸟海军付出了极大努力保障航行安全，试图用绝大的勇气来弥补技术方面的缺憾。
近两年来的扩军计划导致海军兵员素质水份大幅增加，不会游泳的地精。水兵也不是别人编出来的嘲讽段子，地精海军的素质在世界海军战力排行榜上都能在倒数第几名找见。
尽管状况如此糟糕，每次在移民船队出航时，地精军部还是都会尽可能抽调比较精干的力量来负责护航。面对着跟牧羊犬一样守护着肥羊的地精舰队，实力稍差一点的海盗集团只能徘徊在附近，等待着诸如玛那风暴之类的意外事件来临，才好下手干点偷鸡摸狗的劫掠勾当，实力比较强的海盗团也只能趁着夜色干一票，然后赶紧调头跑路。从正面强行突破地精护航舰队的防御圈，这主意除了一贯吃生米不信邪的罗正道，估计在新世界的海盗业界根本没人能想得出来，即使想出来也会被大家喷得狗血淋头。
地精移民船团平均每两月左右发出一班，这样长的间隔不是受限于船舶运力，财大气粗的地精显然是不会缺船的，奈何把大批地精平民从内陆地区迁移到沿海港口集合，这一过程可就大费周折了。在靠近河流的地方还能借助一下水运的便利条件，那些远离通航河流的地区就只能靠陆路运输，拖着长长队伍的车队每天能行进十几二十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要等足两个月时间才能凑齐一班移民船团，这事只能从侧面证明地精的大迁移计划尚未理清头绪，若是筹备阶段足够熟练，运转效率有望提升。
歼灭整个地精移民船团，这份实力不是等闲海盗团伙能具备的，最低限度也得是中等以上的海军强国，这一档次的典型代表就是被大家戏称为存在舰队的日惹王国海军。
扣除了海盗贵族们归附挂名的那些海外领土和主大陆沿海港口，光明王国的实际控制疆域，除却琼州本岛之外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飞地岛屿，若不是有着罗正道大搞工业化，这个新生国家的国力谈不上有多强。然而，在先军政策的助推下，光明王国的海军力量却是仅次于新世界海军列强的二等海军强国，把穷兵黩武这话用在罗正道身上绝没有丝毫贬义，他就是在穷兵黩武。
人类海军比起日惹王国的存在舰队什么的无疑是强多了，跟地精海军全面争夺制海权或许力有不逮，把自家熟稔的海盗老本行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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