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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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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胤禛抬起头,若有所思。

“他人在什么地方,不过只是形式问题。”

“若是放他走,必要有所交待。”

“或染疾,或驱逐,历史上的故事这样现成的交待不是有很多?”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的。

“我初登大宝,快刀阔斧的整治,朝里朝外已然一片议论之声。”我知道胤禛说的是外间传言他对昔日争夺皇位的兄弟们冷酷的整治,不管他的行为是不是内心的写照,我不关心。想来在新君的朝廷权力整治下,断不会有刀切豆腐块两面光的局面。

我抬头看了看上悬的牌匾,“中正仁和,你告诉我,作为帝王,应该中庸正直,仁爱和谐,我知道你不惧那些流言蜚语。”

“呵呵。”淡淡一笑后,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凝神一夜,沉思一夜,天快亮时胤禛伸手拿过御案上的笔,笔尖鲜红的朱砂在明黄纸页上流畅奔走。

“……多罗郡王允禵违背圣祖仁皇帝训示,西北大将军任内,任意妄为,哭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革去允禵与其子弘春爵位,囚禁于景山寿皇殿内……”

雍正四年三月二十日夜,子时,安定门外,一架马车,三匹马驹,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朕许你心愿,此一别也许兄弟二人有生之年再无相见之日,愿你好自为之。”端坐于马背上,一袭黑色大氅的胤禛说完这句话,别过脸再无下言。

除掉明黄腰带的允禵,素面跪下。

“四哥一番心意,允禵铭记于心,从今往后允禵心中云淡风轻,再无半片浮光掠影。望……四哥珍重龙体!”说完,磕头拜下。

胤禛没有说话,允祥上前两步把允禵扶起。

“老十四,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允祥的声音有些哽咽。

“多谢十三哥,你身子这些年也越发不济,该多加调理。”

“嗯……。弘春,一定好好照顾你阿玛!”

“十三叔放心!”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当年紫禁城内,他们二人大打出手,还一脚踹掉我和胤禛第一个孩子。现在时过境迁,离别之际才让骨肉之情第一次掩盖掉那些人,那些事。

“比……明日……”允禵终于把眼光投向我,“我知道这四方天地虽不能驰骋,但若心中有了牵念,无也可当有。你……”

“十四爷不必说,我知道。我们大家虽不能一处作伴,好好活着,快乐活着,就够了。”这样的离别让我有些无法招架,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人之常情。

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但是我们一直对彼此守口如瓶,小心翼翼保护那份因身份悬殊而显得脆弱的友谊。

我们有共同之处,就是我们都说不出为什么爱着一个人。我们都为自己的人生作出了选择。我选择放弃自由,留在紫禁城。他却选择自由,离开出生成长的红黄圈圈。我们还会有共同的地方,就是我们都无悔自己的选择。

我们都不应该活在过去里,而是活在现在和将来。

虽然我们到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也许以后便形同陌路。

但我相信我们依旧是一辈子的朋友。

允禵笑了,还是那么好看。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曾放下的东西或许对他来说都是很重得,可当丢弃这些纠缠着得包袱,才能做到真正的一身轻松吧。

好多好多年前,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跟在允祥身后来给胤禛敬酒,那时的他对这位四哥又怕又恨。那个时候同样是孩子的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漂亮,不可爱,站在胤禛身后不停的瞟他,竟然没发现,就是这个孩子,对我将来的人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如今,我们年华已逝。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总是老的太快,却聪明的太迟。有人还在这里,而有人,已经远去。

马车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影子里。

过去得已经成为过去,未来,在各自手里。

谁在哭,谁在笑,谁也看不到。

 

【第九十一章】

雍正四年注定是分离的一年,允禵离开后没多久,曾经在九龙夺嫡中与胤禛最大竞争的八阿哥允禩与九阿哥允禟落败。

胤禛说:“允禩既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宗姓内岂容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恶之人?”。命革其黄带子,黜宗室籍,同党的允禟等人也一并开除宗籍。允禩嫡福晋乌雅氏也被革去封号、斥回母家严行看守。

二月,将允禩由宗室亲王降为民王、削去其所属住领,随即又革除王爵、囚禁于高墙之内,在被革爵圈禁后,二人分别给自己改名。允禩表示自己是东北冰原上的一种鱼,夹在冻层中冻死了,取“阿其那”颇有“俎上之鱼”,任听胤禛宰割之意。他给儿子弘旺改名“菩萨保”,则是祈求胤禛能像菩萨一样的大慈大悲,保佑弘旺,在这场灾难下能免其儿子一死。

九阿哥允禟则改为“塞斯黑”,意为讨厌鬼。

距离兄弟彻底决裂没有多长时间,昔日的皇子终不能面对这样惨烈的落败。八月,九阿哥允禟死于保定禁所。次月,八阿哥允禩也猝死禁所。

就这样,同宗兄弟,如今却……。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你近来怎么念上佛经了?”身后的声音打断了我,回过头,是疲惫不堪的胤禛。

合上在胤禛的佛经典藏中拿来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自从允禵离开,加上允禩和允禟过世,我心思仿佛被挖空一般,是不安?是难过?什么都好了。

如今福惠已经开始去上书房,白天我闷得发慌,无意中翻看胤禛的佛经,虽然并不能完全体会,却觉得这些文字才能让我烦燥的内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呵呵,闲着没事儿。”随口说着,取过常服帮胤禛更换。

“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阿其……老八和老九的事情?”

抬头看着胤禛,“我应该问么?”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自从那二人死去,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好受,夜里总是从梦中惊醒。或者是因为我爱他,亦或者因为我已经被这些年的生活把棱角磨灭,又或者……。我不愿去面对无法接受的关于胤禛残酷的那一面,我不愿面对这样惨烈的一场角力,我只想躲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中,我只能这样。

“过了秋天咱们回宫吧。”胤禛轻声说。允禵走后我们就搬进了园子,也好几个月了,也该回去了。

“嗯。”我点点头。福惠要去上书房,没有跟我一起来,很久没有见到他,很想他。

“胤禛。”换好衣服,双手搂上他的腰,把头贴上他的胸口。

“嗯?”胤禛环住我。

“我想……要个孩子……。”不是因为福惠非我生得所以有芥蒂,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年轻了,但我是真的想再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胤禛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提过,但也没说过不要,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避孕,还是没怀上。

有一瞬间我觉得胤禛的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只是瞬间,他的手臂很快收紧,鼻腔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这天刚回到宫里,收拾整理完去延禧宫看又容,刚进门便看见弘历也在,脸上不自觉浮上笑容。

“姐姐来了?”又容起身向我迎来。

“明日姑姑。”弘历看见我,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四阿哥也在呀?”

“嗯,今日来给额娘请安的。”始终是自己的孩子,横看竖看总是那么好。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儿,他口中的额娘应该是我吧。想到这里,不自觉自失一笑。

“姐姐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儿要和姐姐商议呢。”又容拉着我走到上首软塌上坐下。

“什么事儿?”

“说话便是万寿节,皇后身子一直欠安,所以节上后宫的事项都交给了我来办。今年又正好是万岁爷的旬寿,是大庆。你也知道我素来的性子,一时身边没个能商量的,这会儿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姐姐这次一定要帮我才是。”

“我?我能帮什么呢?”

“姐姐是万岁爷跟前的人,万岁爷的心意多少了解些。我知道要让姐姐操劳,不过……。”又容以为我是怕辛苦吧,其实,我不属于后宫编制,实在是有些不好插手。

“贵妃严重了,我整天无所事事,难得有点事情做怎么会觉得操劳。只是我笨手笨脚,别给贵妃点什么麻烦才好。”

“姐姐哪的话,有姐姐在我不知道多开心呢。”又容脸上一直挂着得愁容这才有所减退,欣慰地拉着我的手笑了笑。

说是让她拿主意,实际上不过只是一些形式,过场。所以,我并帮不上忙,我知道又容是为了向我表示她的友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弘历,呵呵。

万寿节是清朝皇帝的生日,与元旦和冬至节气并列为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合为清宫三大节。因为一切从简,所以除了常例的朝贺、寿宴、乐戏,不理刑名,开恩科、免漕粮、大加赏赐以外,没有什么大庆典。一方面是因为胤禛登基时间不长,再加上连续几件不太和谐的事情,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喜欢铺张,所以这次大庆,很简单。

虽说简单,也还是持续了好几天的活动。

到了胤禛生辰当天,在接受一系列祭奠朝拜活动结束后,胤禛早早回到养心殿。

“怎么就回来了?”

“乏了。”胤禛顾不上换下朝服,双腿一伸仰面倒在软塌上。

慢慢走到跟前,取过大软枕给他垫在身后,转身正想去给他倒茶。

“你且坐坐,跟你说点事儿。”胤禛突然起身一把拉住我。

“嗯?”

“弘历已过志学之年,这两年在外办差磨砺了不少,我想着身边也该有个人,打算在开春进宫的秀女里面给指个嫡福晋。”

“心里有人选了?”

“嗯,李荣保的女儿,马齐得侄女儿。他们富察氏一族曾祖哈什屯曾以军功授一等爵,祖父米思翰于圣祖朝任户部尚书,以力主撤藩名震天下。马齐也尤受圣祖倚重,亲授武英殿大学士。弘历得这一勋戚世家翼戴,将来登上大宝方能存雄厚势力。”

我知道古代的婚姻大事是遵守父母之命,何况我的弘历是皇子,还是未来的皇帝,婚姻大事更加不能自己作主了。虽然我是不太舒服,不过听到胤禛这样周到的为弘历将来铺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胤禛看我没什么劲头,轻轻握住我的手,“富察氏家这个孩子我曾见过,虽然那个时候未出黄口,不过这些年我一直有派人打听着,人品、性情、相貌自不用说的,回头进宫来你去瞧瞧便知道了。”

“你这么疼弘历,你的安排我怎么会不放心呢,只是弘历呢?他怎么说?他是不是……还太小了些呢?”我知道十六岁大婚已经不算小了,只是我是他妈妈,虽然没有在我身边,可总还是有妈妈的通病,总是想得太多,何况我还是一个现代妈妈,十六岁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够负刑事责任,够考驾照的年龄而已。

“我在他这个年纪早大婚了……咳咳……总之等那孩子进宫了你去瞧瞧便是。”也许胤禛觉得这个话题我肯定不会感兴趣,干咳两声,不露痕迹的转开话题。

胤禛的表情很可爱,我逗趣地凑上去,“嘿嘿,说到这个,今天你该去中宫坐坐吧?”

“也对。”他躺着想了想,翻身坐了起来。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赊把米,我今天可是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

“更衣。”他站起来轻唤一声,苏培盛急忙走进来伺候他更换常服。

来真的啊?我蹭一下坐起来,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好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皇阿玛,明日额娘。”正胸闷之际,福惠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跑什么,没点规矩。”胤禛双眼一瞪,斥了一句。

有我在场,福惠完全不怕这个老虎爸爸,嘻嘻一下,往我身边蹭过来,“昨儿个明日额娘就说今日要亲自做好吃的,让儿子下了学早些过来,可师傅多留了会儿,儿子怕明日额娘久候,便跑了来。”

“走吧,咱们去吃好吃的。”

“等皇阿玛更衣完一块走吧。”福惠急忙拉住我。

“你皇阿玛今天有大宴,咱们自己吃。”刚刚搬石头砸了自己脚,正痛勒,拖着福惠便往外走。

突然眼前一花,胤禛两步走过来挡在我跟前,凑近我的脸,捉狭的笑了笑,“知道你做了晚膳,中宫那边已经去过了。我这是去处理点的事情,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说着在我脸上掐了一下,转身走了门去,身后丢下一地爽朗的笑声。

心里虽然漾着暖意,嘴上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无聊,一把年纪还学小年轻,真俗。”

虽然我做不出御膳房的山珍海味,不过他们俩父子外加上我,还是有说有笑把一桌子清淡的家常菜消灭光光。

秋季的温度不冷不热,屋里很亮,还有很愉快的笑声。屋中的几上摆放着我和福惠一起送的生日礼物,咱们亲手捏的三个小泥人,一个是胤禛,一个是福惠,一个是我。

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开心的,有不开心的,不快的记忆与痛苦的情绪,会让人委靡不振。所以,快乐是能清扫的,让我黯然的心变得明亮。

也许扔掉痛苦,才能让快乐更自由得翱翔吧。 

 

【第九十二章】

“主子,左首那位便是富察氏了。”

午后的御花园,我与福惠还有玉致远远站在一处角落中,顺着玉致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秀女中看见了胤禛内定给弘历的嫡福晋。艳压群芳是谈不上了,不过一众秀女中独她安静地坐在一旁,淡淡的笑容挂在脸庞,倒显得十分得体。

见我踮着脚尖翘首张望,玉致开口道:“奴婢去把人叫到主子跟前来?”

“对,把人叫过来,这么老远看不真切。”福惠窝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叫起来。他不知道我的心意,只当我是好奇他弘历哥哥未来的儿媳妇来得。

“不好,这没头没脑的。”我摇摇头,虽然很想认识一下我这位未来儿媳妇,可是在自我介绍这个环节实在是个难题。

“福惠?明日姑姑?”正在犯难间,身后响起弘历的声音。

同样是猥琐的窝在花丛后,同样是被人于身后发现,这样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好像在某一年,某一个时刻也出现过,只是记忆有些模糊,或者只是想要刻意不去想起罢。

“四阿哥吉……”玉致请安的话还没说话,福惠猛地一把推开玉致,拽过弘历拉到身旁。

“嘘!”福惠对着一脸惊讶和迷惑的弘历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也凑了上去了,悄声对弘历说:“你瞧瞧那边那位怎么样?”说着指了指远处得富察氏。

不明所以的弘历下意识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着我和福惠,脸上的迷惑更加深了。

“怎么样?”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弘历的反应,感觉自己很像一副八婆样儿。

“弘历……不太明白姑姑……是何意思。”弘历傻愣愣的摸了摸头。

“四哥,皇阿玛预备把那边那位富察氏指给你做福晋,今天弟弟和明日额娘特意来给四哥你瞧瞧得。”福惠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小大人般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说着。

听完福惠的话,弘历大概知道这位弟弟说得不假,脸上竟然泛起一片淡淡的红潮,拍了拍长袍,蹭一下站了起来。

见他好像要走的样子,我也急忙站了起来,“怎么样?还行么?”

“这事儿自有皇阿玛作主。”弘历说。

几下折腾,声音不免有些大,已经引来远处人群的观望。

“四阿哥吉祥,八阿哥吉祥。”为首的太监看清楚我们这边发出声音的人,急忙跪地请安。身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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