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教尊-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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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有凤来仪，不过如此！”悬崖边，明月香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又继续奏曲，有凤来仪，在她眼中却太过平凡。

“我得天道，逍遥神仙，世间疾苦，与我何干，一切不过是雾里看花！！”突然贡院中洋洋洒洒剑气冲霄，无数的文思剑气，凝聚成了一把剑，恍如天道之剑，斩下一切因果，要的逍遥自在。

“文风如剑，斩却一切，因果轮回，自在逍遥，不错，不错，居然是天道之剑，以天道行圣道，这逆天行也不差啊。”几位主考官都是激动了起来，心中的那种喜悦难以言喻，这样的景象恐怕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吧。

“天权大教的小子还不错！”天璇仙宫中，几位老古董又是道。

“不知道那位半圣又如何，居然没有丝毫反应，难不成是被考题难住了？不过这也在常理，圣人知道，岂是能轻易揣摩的，恐怕这一届的科举，会有九成的人交白卷吧，这位半圣即使写出文章来，恐怕也超越不了前面两位了。”又一位老古董揣测道。

“以文为剑，是要征伐天下？庸俗！”老者直接摇头。

“我佛慈悲，渡化众生，轮回不空，誓不成佛，世人皆苦，唯独西方净土，得自在，源流一脉，本尊相成，圣即是佛！”突然在远处的一座考室中，佛光万丈，一尊佛陀涌现而出，身上带着圣人之道，却有带着渡化众生的佛家禅机，这佛陀一出，立时与凤相争，天道之剑甚至插不上手。

“圣即是佛？？”主考官都愣住了，这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天罡榜第一位惜墨韵所表现出的异象了，这样的异象却也颠覆了很多人的想法，佛真的是圣么？圣或者又真的是佛？

“虽有超脱之意，却遵循道理，不足为奇。”老者却还是摇头，这位前朝太师的眼光显然很是挑剔。

三种异象争鸣，将一切的书香之气都压了下去，凤凰与佛陀不相上下，天道之剑屡输一筹，显然可以明了三人的实力了。

“想不到苏师兄的居然写出如此异象，有凤来仪，天下德行集中于一身啊，比那麒麟异象也是不弱。”杨慕白不由道。

“也不知道那半圣如何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半圣绝对被压制住了，真是不自量力，居然也敢在苏师兄的面前献丑，简直是自取其辱。”儒门三君子的另一位道。

“圣人以为天下表，谦谦君子教化天下，君子为镜，明得失！”突然又是一股异象而起，书香之气凝聚出人形，这居然是一尊圣人之躯。

但又显得后继不足的样子，这就让众人吃惊了，居然有人以书香之气凝聚出圣人之体来，不可谓不大胆。

但就在此时，另外两股书香之气也冲天而起，与那圣人交织在一起，很快一尊圣人虚影凝聚了出来，散发着一股圣道的威严，不过却是里面最弱的。

“伪君子！”老者直接摇头，显得很是失望，心中道，这简直变成了比拼秘术了，而不是科考。

而周围那些考官却惊讶的下巴都要掉落，这自然是儒门三君子演化出来的，三人是同气连枝：“这回看这半圣还如何起来！”

可是三人正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一座考室中突然洋溢出一股古朴书香之气，这股书香之气，恍如引动了整个贡院的书香之气共鸣，而这还只是积蓄力道而已，众人耳中好似都听到了那洋洋散散的落笔，自然有力，每一笔都恍如世间变迁，又如滚滚洪流，推进着一个时代。

当他文章连成一片之后，纸张居然开始燃烧，而那些字居然飞腾到了虚空，凝聚成一篇……

第二卷，搅动风云　第一百一十四章，文诛笔伐

从考室中飞出一个个大字，个个犹如龙腾凤舞，凝聚出一篇文章来，这并未用任何秘术，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给人一种浑然天成感觉，并不是刻意为之，每一个字都好似带着万般道理，叙述出大道至简的含义。

最让人吃惊的莫过于第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很多人都傻眼了，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将天地与圣人都给骂了，这不由让众人奇怪，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写出这么大逆不道的文章来。

只有坐在考场最上的老者突然露出了惊容，随后又是大喜，好似遇到了什么至宝一般，浑身都在颤抖：“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哈哈哈，好文章，好文章，来人啊，给我查，到底是谁写出这样的好文章。”

周围考官都愣住了，这么大逆不道的文章，是好文章？这可是震动了整个考场，所有举子都议论纷纷，可是那一字一句，却让人感觉又不同，蕴含了一丝不同的道理，却有自然而然，推演着什么定数一般，让人诀玄奥而深意。

“大人，这……”几位考官都是难住了，心说写出这样文章的人，这位老太师居然还赞赏起来。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的庸才懂什么？”老太师一怒，直接喝斥，丝毫在乎这些人的品级。

而此时，苏幕遮几人也都看到了这文章，简直颠覆了他们以前的认知，他们从来都认为圣人是不可亵渎的，绝不敢写出什么亵渎圣人篇章来，而现在这人直接一出口，就是个天地不仁，圣人不仁，这不是颠覆是什么？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到底是何方逆子，居然敢写出这样的逆天之文来，简直不配为书生，不配为圣人弟子。”儒门三君子气煞，凡是读书人，基本上都算的上是圣人弟子，只不过远近而已。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有意思，果真有意思。”惜墨韵这位小菩萨也都是一惊，这文章若是传出去，恐怕得让世人唾骂，圣人是什么存在？连他们都不敢亵渎的存在啊，现在居然一字一句的直指圣人。

“到底是何人？居然比我还逆天，我的剑道，都没这么锋芒毕露啊！”望着这一篇还在不断接续的文章，逆天行也是傻眼，心中有些自叹不如，当然叹的不是文采，而是文采中的那股锋锐。

“禀报大人，此人正是那位半圣，郑元卿！！”几位考官得到了答案，却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位半圣居然写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文，简直违背了常理，半圣在这些读书人心中地位也只比圣人差一些而已，可居然写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文章，对他们简直是一种常识的颠覆。

“好，好，好，盛名之下无虚士，半圣之名当得，当得！！”老者大笑了起来，这搞的几位考官脸色都很难看，这若不是老太师他们恐怕早就喝斥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文章，居然被捧为圣道一般，简直难以想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当为人族师？伦理道德止于心……人无耻，而非人……”苏幕遮有些失神的望着这文章，以他的学识，虽然不能完全看懂这些话的意思，但多数还是明白的。

这并非世人表面理解的那样肤浅，而是蕴含了深意的，但这与他的包容万物的圣人之心，又大相径庭。

“不，这是逆文，逆文！！！”苏幕遮强忍着会把自己深入进去的那种冲动给斩却了，坚持本心的认为这是逆文。

但就在此时，主考的老太师突然开口：“此乃真正的圣道之文，光是一句，就足以压服所有文章，此子日后必然成就圣人。”

这对苏幕遮来说无异于是打击，天大的打击，对在场的举子也是如此，老太师开口了，也就是说，郑元卿必然夺得会试第一名，殿试已经不重要了，这对在场的人都是一种打击，因为状元已经定了，郑元卿必然金榜题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子果真是锋芒必露，这位半圣难道想遭天下共讨么？”天璇仙宫中，很多老古董都是皱眉，实际上郑元卿用这句话来概括圣道，实际上也有另外一层含义。

天地不仁中的天地，说的就是大教，所谓神仙高高在上，可以滥杀无辜，这是对神仙的一种革鼎，圣人不仁，也是想将圣人打下圣坛，而并非高高在上，每一个人出生都是平等，无论事实神仙还是凡人。

“好一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好，说的好！！！”帝都中一位恍如乞丐般的老者，看着这一篇圣言，大声称赞了起来，惹的周围的人都是指指点点，甚至有的骂骂咧咧，显然也认为这一篇文章，乃是大逆不道之文。

这也难怪，百姓们心中的惯性思维已经形成了，要改变很难，郑元卿这样当头棒喝，不但不会起到效果，还会引起天下人共讨，在百姓心中，圣人是无敌的，圣人是无邪的，圣人是纯洁的，圣人更是完美的。

人们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总觉的崇拜的人应该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任何人有所亵渎，那都是大逆不道的，都会引起众人的文诛笔伐，甚至是直接的攻击。

但从来就没人想过，圣人也是从普通人成长起来的，只不过他们比普通人的见识更广，看得更远，了解的更多，所以一言一行总是让人觉得可以学习，所以郑元卿说圣人当为人师，而不能成为一国之主，甚至说不能变成行政治国的条列，否则只会乱世，而不会救世。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到底是何人能写出这样篇章？世间难道又要出圣人么？可惜浩儿不在，否则看到如此文章，心中必然大动吧。”仙宫的悬崖上，琴音突然戛然而止，明月香的脸上露出了惊讶，连她也惊讶了，甚至想轻自前去观礼，不过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想到了秦浩，这个嘴巴中总是能冒出一些奇言怪语的徒弟，到现在她还记得秦浩的那句道在屎溺，凡人看来，这句话龌龊不堪，难等大雅之堂，可是明月香却领悟颇多，很大的程度上，造就了她现在的修为。

“若是他真的有学问，自然会知道我心中答案！！”随后她运用神力，开始奏出高昂的仙音，这是中土儒家的百圣齐鸣曲，显然明月香已经认可了郑元卿，若是她知道这是他徒弟秦浩教出来的徒弟，不知又会如何？

“尔等都是庸才，庸才！！！”老太师厉喝众人，指着考官，乃是数百万举子大骂出声，这声音恍若雷霆，响彻在众人心中，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厉喝，骂的浑身失神，这就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也否定了他们的所学啊。

那些绝世天才与绝世妖孽，都是羞怒不以，这句话连他们也骂了，也就是说他们也是庸才。

“不懂圣言，妄加评判，尔等都是祸国殃民之辈！！”老太师再次厉喝，这一声可谓是传遍了整个帝都，连天璇仙宫的人都听到了，心中都是羞怒不以。

“这老不死的，想不到有几分学问！”帝都中那乞丐摇了摇头微笑一声，这回周围百姓在也不对他指指点点了，因为众人都知道，这声音是前任太师，那位帝国的英雄，要知道老太师在乾坤帝国，可谓是神明一般的人物啊，百姓爱戴他，甚至超过国主。

而且他也是圣王之王，神仙中人，这就更让百姓崇拜了，现在一下否定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让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

“这老东西！！！”天璇仙宫中，几位大教老古董也都是气煞，这何尝不是在骂他们呢？

但是下一刻，老太师的声音，再次传来：“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连此话都不明了，你们配为读书人么？”

百万举子，全都眼光呆滞，望着这一篇古朴深韵的圣言，却理解不出其中的意思，怎么看，都是在亵渎圣人啊。

“圣人不仁，其实乃大仁，天下之道被就该顺其自然，不应横加干预，每个人心中都有道，可笑世人学他人之道，却忘却了自己之道，尔等不是庸才又是什么？”老太师继续骂道，声音恍如雷霆，响彻在众人心中。

下一刻，众人一些聪慧的举子，突然恍然大悟，恍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甚至他们感觉心境突然提升了一个层次，发现刚才老太师骂的确实对，因为他们只看透了表面的含义，却并未看透深层的含义。

当人明白一个道理或者进入更高的一个境界时，就会有觉得自己以前实在肤浅，这就是成长，心境的成长，有一个道理，看很多事情都会通透明了。

“圣人之道，包容天下，若是不横加干预，如何做圣人？若是无人治世，天下岂非大乱？此乃大逆不道，必要诛杀与襁褓之中！！！”苏幕遮终于忍不住了，挥动笔墨，笔画虚空，凤凰顿时冲向了郑元卿的道理篇章。

这可把老太师吓住了，这要是真的被冲散了，那这道理将永远消失，恐怕连半圣之体也会化为飞灰，在人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打扰，现在苏幕遮的行为无疑是想要了郑元卿命。

“苏师兄说的对！”儒门三君子也是攻伐而上，老太师说他们伪君子，果真不错……

第二卷，搅动风云　第一百一十五章，秦浩出手

苏幕遮一出手，就是强势攻伐，这是本心与本心的相斗，无论是修炼还是其它这都是大忌，几乎不死不休，但是苏幕遮已经明了了郑元卿的本心，两人可谓是水火不容，今日苏幕遮若是不胜，那必然本心失守。

郑元卿的每一句，都颠覆了大多数的人的心态，真可谓是笔伐天下，直指天下人的本心，凡人还好，若是成功，会让他们心境提升，但修士就不同了，道心失守，会造成本源的伤害，现在遭到苏幕遮的攻伐也是情理之中。

“一心若是不理世人，无君子之风，无一丝担待，所谓无为都是空谈！！”苏幕遮句句直捣郑元卿所书写中的漏洞，这不由让郑元卿也是浑身一颤，恍如要陷入苏幕遮的话语的陷阱中。

“若是众叛亲离，怎可为圣人？当是十恶不赦之徒！”逆天行也动手了，文气凝聚的天道之剑直接斩向了郑元卿的篇章，好似要将这一切破碎开来。

“圣人之道怎是你这种竖子所能理解，这大逆不道之文，也当化为庸粉，永远都不应留存于世！”儒门三位君子一出手，文气凝聚的圣人直接拍出一掌，要打碎这凝聚的大字。

“噗噗噗”

郑元卿连续咳血，手中的笔伐一顿，心中纵有鸿鹄大致，却也难以舒展开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天下人的敌意，全都由他一人来承担，虽然他坚持本心，道理的篇章在他的心中凝聚，可是天下人的攻伐，却是他难以承受的起的，他毕竟不是真正圣人。

“众生皆苦，若是不加干预，又如何渡化众生出苦海？”连惜墨韵也出手，佛陀精光闪耀，要将这文章化为飞灰。

这是文气的攻伐，直指本心，爆炸之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很多举子都是脸色失神，他们在这混乱的道中迷惘无措，恍如各个都有道理，可是各个看似有理，却又不想那么回事，若是他们找不回原来的本心，这百万举子也就算是废了。

“噗”

惜墨韵的攻击，险些让郑元卿本心失守，但是这一口血却是他精血，凝聚了本心的精血，此时他已经脸色苍白，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圣人自在心……”可是郑元卿依旧抬笔，准备写完这一篇文章，那股大勇气，即使与天下人为敌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清楚，总会有人明白他的道理，如若不继续下去，那才会真正的失去本心。

“若无行动，一切都是空谈，你也配将圣人放在心上么？”但就在此时，苏幕遮却咄咄逼人，磅礴的文气，打入凤凰之中，让他的多了一层光彩，凤凰齐鸣，要震碎郑元卿的文章。

“噗”

又是一口精血吐出，郑元卿在也无力为继，他还缺乏历练，虽然心中有圣人道理，却难以一时间运用自如，这就是经验的可贵，在这些绝世妖孽的算计下，圣人道理显得是那么脆弱，这是借用了天下大势，来攻伐他的圣人道理，以人来歪曲事实。

但是郑元卿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