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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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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考官也看着方运的试卷仔细思索。

“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万学正说。

蔡县令是同进士出身,官职是正七品,王院君和万学正只是举人出身,都是从七品。

蔡县令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叹息道:“妙啊。此诗文字虽平易自然,但贵在一个‘真’字,景真,意真。此诗结构也不同凡响,你们看四句诗,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开篇,后‘不知’留白,让阅诗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为何要问这花落?”

这话一出,阅卷房内静悄悄,仿佛所有人都在思索一个问题,花落知多少?

区区五个字,却勾起所有人的心事。

王院君点头说:“蔡兄一言道尽此诗之妙。这诗之所以为真,是因为句句有春,句句扣题,春困、春鸟、春雨、春风、春花,看似满篇景,实藏不言情。最难得的就是文字浅显,朴实无华,最是天然,最易流传。这考生若非偶得,必非凡士。”

其余两人不住点头,易于流传这点太重要,文名是读书人的追求之一,半圣都不能免俗。

万学正道:“这等文字我亦能做出,可让一诗如画在眼前,融情于其中,偏偏如此自然,那就难了。”

王院君道:“等明日放榜,我修书一封,把这诗推荐给州院君李大学士,望他能举荐给《圣道》,让此诗名传天下。”

“此诗若能入《圣道》,必大涨我景国文名文风!”蔡县令充满期待说。

万学正却面色一暗,低声道:“我年近五十,诗文千百,却不曾上过《圣道》月刊。”

王院君苦笑道:“《圣道》由圣院刊发,历月入选的俱是名篇,每一位在《圣道》发文的要么是诗词圣手,要么是经义大儒,要么是策论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我等不敢妄想。”

蔡县令点点头,提起笔蘸了蘸朱砂红墨,在这试卷下面写上:字朴,情真,诗秀,意长,当为诸生之首,甲!

“两位可有异议?”

“本年童生试诗词之甲非《春晓》莫属!”万学正道。

“无异议。”

蔡县令把写着《春晓》的试卷拿到一旁,说:“这人文采非凡,但要跟方仲永抢案首之位,还须看请圣言。”

蔡县令看着请圣言卷上的字暗暗摇头,仔细看第一题,眼前一亮,道:“不曾想此子如此不凡!即便是我当年遇到这题,也万万不能答对。”

另外两个考官也都看过答案,低头一看,倍感诧异,因为这题他们俩之前断然不会答对,哪怕他们是举人,毕竟这题太偏了,涉及地理和推断能力。

蔡县令右手提着笔继续往下看,看完前三张后神色凝重,而另外两位考官一左一右也在同时阅卷,许久说不出话。

蔡县令的笔一直没能落下。

呆了片刻,万学正问:“无错?”

“无一处错漏,简直不可思议!”

蔡县令继续往下看,一口气阅遍剩下的二十七张试卷,干脆把毛笔放到一边。

“依旧无错?”王院君有点惊了。

蔡县令郑重地说:“神乎其神,不仅无错,无别字,无涂改,无污点,是我平生仅见。”

“难道他连请圣言也会是甲等?自请圣言入科举以来,我景国不曾有过甲等的请圣言,连陈圣当年也只是乙等。”

蔡县令道:“可惜,我很想给他一个甲等,但他的字委实一般,我若给了他甲等,必然会遭到士林攻讦。”

蔡县令说完,在请圣言的试卷上写上:字劣,无错,乙上。

“可惜。”

“可惜。”

蔡县令恋恋不舍地放下方运的试卷,拿起方仲永的诗词试卷。

方仲永能诗成出县,在任何地方的童生试都会被考官加倍关注,考官必然会不吝赞美之词写上评语,可惜却偏偏遇到方运,又遇到心中正遗憾的蔡县令。

蔡县令看了看方仲永的诗,一言不发,随手写了“乙中”,连评语都没有。

评等共分甲乙丙丁四个大等。

无论是什么试,每科只能有一个甲等。

而之后的乙和丙都要再分出上中下,丁等则不用分,因为任何一科得丁等的都不予录取。

三位考官一直沉浸在不能给方运双甲的遗憾中,沉默地阅卷,遇到有错的地方,毫不犹豫划一笔,最后根据错误的数量评等。

阅完才气最多的前十名,三位考官就会给剩余的九十份试卷的诗词和请圣言评等。

这一百人最后要按照请圣言的等次排序,前五十可成为童生。

若是同等,则错误少的在前。

说是错误相等,则按照诗词的等次排序。若诗词同等,则看文字优劣,如果50名和后面的分不出高下,就需要请半圣考官裁决,一般都会多出几个童生名额。

评等完毕,已经是深夜,但是所有人都不得离开文院,各自在文院的住处睡下。

第二天清晨,三位考官和十位讲郎在早六点起床,洗漱吃饭后,在七点即辰时开始“复阅”,重新复查,确保没有问题。

万一评判失误过大,半圣会出面干预,那考官不仅丢脸,甚至可能会被免官下狱。

进入阅卷房,蔡县令边走边说:“昨夜久久不能入睡,至今心有不甘。”

第10章 甲等!

“唉,可惜。”王院君已经数不清这两天说了多少个可惜。

众人复查试卷。

最后,蔡县令三人来到方运试卷前,不断讨论,可最终没有办法。

以至于到了午饭时间蔡县令还迟疑不决,只能暂时不管,去吃午饭。

吃过午饭,众人休息两刻,继续回到阅卷房。

蔡县令还是舍不得让景国唯一一个双甲童生从自己手上溜走。

王院君开解道:“无须过多计较,有鸣州之才,有无错圣言,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在我等之下,这天下第一童生双甲的虚名不要也罢。他一身是伤都能得案首,中举不在话下。”

蔡县令呆立片刻,突然正气凛然道:“吾等为君、为国、为圣、为人族选人才,焉能因他人诽谤而畏葸不前!一世骂何如百世骂!”

万学正和王院君相视无语,蔡县令这话是说如果给了方运双甲,能得一世骂名,要是不给,就要被骂百世,把方运捧高到了极点。

蔡县令说完,大笔一挥,划掉之前对方运请圣言的乙等评语,重新书写评语:

一身是病伤,

牛车赴考房;

寒门少笔墨,

为圣选贤良。

甲!

请圣裁!

万学正和王院君目瞪口呆,没想到蔡县令下了如此重注。

两人为官多年,看完后立刻意识到,这个蔡县令看出方运必当成名,所以借此机会一搏。

输了,不过是罚俸,朝廷不会重罚,因为给方运争双甲也是让景国受益。

可要是赢了,他会成为景国第一个出双甲童生的县令,虽然院君主管教化,可县令才是一县的主考官和父母官,功劳最大,绝对可以得到提拔。

王院君和万学正顿时心服口服,怪不得对方是进士,单就这份勇气和豪气就不是他们能比。

两人相视一眼,立刻大声说:“请圣裁!”

三人的声音通过文院无处不在的才气进入虚空,最后来到东海之畔、泰山之南的曲阜,圣院。

遥遥望去,那是一座倒立的高山,上粗下细,山尖朝下插进地面,而山顶是一片巨大平台,上面楼阁林立,白云飘渺。

孔子喜泰山,又不舍伤泰山主峰玉皇顶,于是取一侧的三千尺山峰从山脚横切,手提山峰回曲阜,轻轻一抛,于是有了闻名天下的“倒峰山”,并提笔在空中作画,一副水墨楼阁画悬于空中。

孔子张口一吹,笔墨楼阁纷纷落于倒峰山顶,形成曲阜书院,即现在的圣院。

圣院的最中心有一座极为旷阔的大殿,可坐十万人,乃孔子讲学之处,名为众圣殿。

众圣殿内有一座圣台,圣台上有许多雕像,供奉着从古到今的所有封圣之人。

在圣台之下,有三位儒雅的老者坐成一排,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这三位老者乍一看平平无奇,但细看之下,三人眼中竟闪烁着无数的奇异画面。

有星空流转,有四季轮换,有空谷幽山,也有市井喧闹,从塞北草原到远南雨林,从极西荒漠到东海之滨,凡世间种种皆在其中。

此时三人眼中闪烁最多的画面是圣元大陆各地文院中的场景。

圣元大陆十国九十州,每州九府,每府九县,七千余座文院内的一切尽在三人眼底。

一人开口。

“可甲,可乙。”

又一人开口。

“天之门生,伤病赴考,字可练,向圣之心难得,甲!”

最后一人许久不语,最后口吐一字。

“可!”

最后一人的声音飞跃千山万水,在济县文院的阅卷房内炸响,所有人都如同耳畔听雷,毛发如同在狂风中吹乱。

众人又惊又喜。

“半圣传音?抵我一月苦修啊!”一位讲郎欣喜若狂。

万学正道:“一般来说如果半圣同意,只会默认,可半圣竟然开口,是怕我们不给他甲,说明很认同,仅次于半圣钦点,是大好事啊。”

蔡县令思索片刻,却道:“半圣传音这事千万不可外传。一来他年纪还小,万一知道此事必然骄傲,对前途不利,等他成为举人再告之不迟。二来么,他得双甲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再有半圣传音,不知道多少小人会背地里中伤。这件事我会上禀文相,让他下令封口。要是敢把今天的事传出去,罪同杀进士,当受五马分尸之刑!”

蔡县令目光如冰,体内才气涌动,一股寒意在阅卷房内蔓延。

进士一怒,才气可化为能杀人的才气之枪剑,异常恐怖。

十位在文院教书的讲郎急忙弯腰行礼,口称不敢。

“我等世代为景国子民,见此英才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加害?”

“我与方运是远房亲戚,我还教过他识字,断然不会害他。”

“哼!”蔡县令不悦地冷哼一声,试卷的名封还没打开那个讲郎就知道是方运的,可见这几个讲郎没少偷听他们三个考官说话。

王院君说:“县尊所言极是,他毕竟年纪还小,切不可过度捧杀。那个方仲永我也见过,一直为他担心,可惜他父亲利欲熏心,日后难说。”

蔡县令点点头,说:“既然名次已定,那就开名封,写金榜。”

于是众人把试卷封住名字的地方撕开,然后拿出五张很大的黄纸,就是所谓的金榜。

蔡县令只扫了一眼就记住五十名童生,提笔在第一张黄纸的左上角写上:方运,甲,甲。

第二行写:方仲永,乙中,乙下。

……

“生不逢时。”王院君看着方仲永的名字低声说。

写完五十个童生的金榜,蔡县令说:“我来写今日的文会请柬。”

王院君和万学正沉默以对。

每次放榜后的当天,三位考官会举办一个文会,请本地有功名的人和排名前十的童生参加,主要是讨论、点评和鉴赏这次县试的试卷。

请柬本来让别人写就可以,但蔡县令自己写,说明他对今天的文会极为看重。

等忙完一切,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文院正门大开,外面人山人海,大量的考生和亲友挤在外面,把文院门口原本宽阔的场地挤得水泄不通。

不等张贴金榜,一个人急急忙忙向文院内走去,众人一看是本县的鲁捕头,都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鲁捕头快步找到蔡县令,弯腰拱手,道:“启禀县尊,那夜的事已经基本查清,只是没有证据。”

“说!”蔡县令不算高,但目光极为有神,严肃地看着鲁捕头。

“是!大源府柳家的柳子诚看上方运的童养媳,刻意交好方运,但那杨玉环却是贞洁烈女,对方运死心塌地,方运也没有为银钱放弃她。柳子诚事败恼羞成怒,曾出言威胁,后命人在吉祥酒楼附近的小巷围殴方运。”

“确定是大源府柳家?”

“绝不会错。”鲁捕头小心翼翼看着蔡县令。

蔡县令皱眉苦思。

片刻之后,鲁捕头低声说:“下官还听到方运的一件奇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方运说他被打的那夜,被一个神秘人救起,然后那人收方运当学生,一夜间教会了方运很多。”

“哦?那方运此前文采如何?学问如何?”蔡县令立刻问。

“很差,连我当年都不如,断然不能中童生。”

蔡县令看了看鲁捕头。

两百年前捕快衙役的地位很低,根本没有品级,但这些年人口增长、才气鼎盛,考取功名的人越来越多,大量的秀才童生充实到各个职位,捕头也有了从九品的品级,管缉拿治安,甚至有朝廷配发的文宝腰牌。

这位鲁捕头是一位秀才,考举人无望才当了捕头。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

“是,大人。”

鲁捕头正要转身离开,蔡县令拿出一张请柬,道:“这是邀请他去吉祥酒楼参加文会的请柬,你亲自给他送去。你安排个人去盯梢,防止柳子诚再来报复。若柳子诚敢动手,你按《景律》处置,保护方运最重,你明白?”

“下官明白。”

“去吧,给方运一个好印象。”

“是!下官告退。”

鲁捕头心中一凛,他知道蔡县令是文相的人,和左相柳山是宿敌,但现在左相权倾朝野,据说几乎逼得文相要告老还乡。在这种时刻,蔡县令绝对不应该得罪柳子诚或任何柳家的人,但现在却力保方运,证明那个方运很不一般。

鲁捕头向外走,正好碰到去张贴金榜的衙役,问:“那个叫方运的在没在榜上?”

“啊?您不知道?今年的案首就是方运!而且是双甲案首!”

“案首啊,什么?你再说一遍!双甲?你没说错?”鲁捕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自己看。”衙役说着把卷着的金榜摊开,第一页第一名就是方运,两个醒目的“甲”字就在上面。

鲁捕头倒抽一口凉气,他可是实打实的秀才,最清楚双甲童生的意义,景国建国两百年,一个双甲童生都没有!

他向下看去,神童方仲永不过是双乙。

鲁捕头的心思活跃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加快,心里的小算盘迅速打着。

“怪不得蔡县令不怕得罪大源柳家!原来是双甲童生。这意味这方运的请圣言无一处错误,这样的人绝不一般,背后恐怕有一尊庞然大物,那神秘人莫非跟文相有关?很有可能!这次让我送请柬,可是天大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那衙役小声说:“我听那几位讲郎说过,这个方运还是圣前童生。”

“嘶……”鲁捕头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双甲圣前童生,哪怕毫无背景,也值得蔡县令全力保护。

第11章 纸上谈兵

鲁捕头看了看手中的请柬,心中火热,大声挤开文院门口的众人,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方运家里。

“鲁捕头,好久不见!”一个热情的声音想起,鲁捕头仔细一看,正是神童方仲永的父亲方礼。

“原来是方兄,我有急事要处理,不能奉陪,告罪!”鲁捕头匆匆离开,嘴角却浮现无人看到的讥笑。

方礼僵在原地,他本以为自己马上就是“案首之父”,以前也认识鲁捕头,想趁机在亲朋好友面前展现自己的人脉,结果对方根本不停步,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旁的亲戚好友立刻骂开了。

“一个捕头也敢这么无礼,等仲永成了案首,看他怎么说!”

“区区秀才而已,仲永可是有状元之才!”

方礼最重面子,但即将放榜不好发作,于是道:“不必理他,等仲永平步青云那一天,这种小人自会低头!放榜了,你们猜猜仲永的名次。”

“当然非案首莫属!”

“您太谦虚了,全县的童生谁能跟仲永比啊。”

“前面的人让开,让今年的案首先进!”

前方众人纷纷让开,方礼面带微笑,从容步行,方仲永跟在他身后。

方礼等人还没走到金榜前,金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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