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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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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愣了一下,自己真没往这方面想,因为衣知世在世人心里是一位高洁的大儒,不过,这葛州牧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若是康王会为了区区一个管长俞视我如死敌,不惜去衣知世那里坏我名声,那这种人也没必要忌惮,或许,衣知世反而会看低他。”方运道。
葛州牧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道:“怪不得我一把年纪还只是进士,难以突破成翰林,原来我把所有人都当成官场之人,用官场的思维来思考一切。你不是官场中人,却看得比我通透,的确,康王霸道,或许不容你,但衣知世终究是能成半圣的大儒,未必会像官场中人一样斤斤计较。只要你不阻他圣道,他应该不会树敌。”
方运立刻道:“我这只是一个猜测,防人之心不可无,或许您老才对。”
葛州牧呵呵一笑,摸了摸花白的山羊胡,道:“你无需安慰我。托你之福,我已经知道为何不成翰林,找到缘由,便可慢慢解决。走吧,你先回家准备一番,晚上为你设宴。你有何要求?”
方运想了想,道:“还是我来设宴吧,包下望江楼,既为庆功宴,也为被苦肉计欺骗的好友道歉,到时候我请蔡县令来。”
“我就说蔡禾那个奸猾的小子怎么那般糊涂,原来是配合你上演苦肉计,好。”
方运心中暗笑,蔡禾已经年过三十,也只有葛州牧这种五六十岁的人才敢叫他小子。
方运向门口走去,和圣墟的好友热热闹闹走出州文院的大门。
放榜完毕,那巨大的榜文消失,新的普通榜文贴在文院前的布告栏上,有许多人聚在那里,议论纷纷。
举人地位远比秀才要高,在一州之内已经算是名人,也就在大源府这种首府不算什么,若是回到小县里苦心经营几十年,必然成为望族。
幸好圣元大陆的举人志在天下,都有一颗为人族出力的心,不到七老八十基本不会退隐,哪怕退隐,每年九月九重阳节依旧会参与各地的敬老文会。
九九音同久久,有寿长命久之意,原本只是嘉国一州把重阳节定为敬老节,后来传遍天下,十国的重阳节与敬老节同过。
方运与众好友一边往家里走,一边交谈,偶尔看一眼传书,很快看到曾原的传书。
“景国状元季梦先陷入天意诵文,文胆碎裂。他辱你,你反倒要他的文稿,你圣笔评等,他却不认输,此间差别,阔如天渊。”
方运只是轻声一叹,本以为季梦先才情过人,不会看不透自己用意,没想到还是被国仇蒙蔽,白白碎了文胆,只是不知道这位季梦先会不会入巴空山的聚文阁,成为攻击自己的急先锋。
随后,曾原详细描述了荀县明月楼发生的事,也发了其他地方的事,许多昨夜还恣意张狂的文人,全都栽在圣笔评等之下。
到了家门口,方运看到之前的士兵都已经撤走,周围的邻居等了许久,纷纷上前打招呼。
进了门口,方运也不管友人,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认真给那些半圣世家的家主或大儒回书,既然那些人都是为以后准备,自己也不应该太过急切,一切等成进士再说。
回复完传书,方运又邀请蔡禾参与今天的庆功宴,要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清楚。
方运离开书房,发现那些友人正在高谈阔论,先是猜测这次他这个圣前举人能走到第几座山,后又猜测书山的后几层到底考什么。
方运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中午,于是让人准备午餐,正要与友人一同聊天,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声音。
“恭喜方文侯,贺喜方文侯!”
第376章 续诗
方运立刻想起这个声音,正是自己的堂兄方礼。
转身望去,就见方礼领着方仲永站在门外,方礼一身大红的员外袍,喜气洋洋,伸手摘掉红圈瓜皮帽,佝偻着背,露出谄媚的笑容。
方礼的身边,站着一个眼窝深陷的少年。
方运仔细一看,心中感慨万千,在数年前,就听说过方仲永的大名,那时候正是这个堂侄意气风发的时候,自己不仅默默无闻,连吃顿饱饭都困难。
方仲永跟着父亲周旋于大户人家卖弄诗词文章的时候,方运还在酒楼打工养活自己。
在童生试前,方运见过方仲永,那时候方仲永的声势达到了巅峰,几乎是济县案首的不二人选,方礼恨不得提前庆祝,方仲永甚至在科举上写出出县的诗文。
但是,方运凭借奇书天地胜过方仲永。
之后,方运刻苦读书,一天就睡一个时辰,后期有大量才气支撑,但前期纯粹靠着太后赏赐的血参等物硬抗,慢慢坚持下来,进步飞快。
就在方运刻苦读书的时候,方仲永却因为是县里的童生第二,被他的父亲带着走亲访友,继续卖弄诗词,根本没时间读书。
方运在玉海府考秀才,成为秀才第一,而方仲永在大源府却没有考中,毕竟年幼,方礼和其他人并不在意。
接着,方运名声大噪,但他几乎不应酬,一直刻苦读书,哪怕在军中磨砺的时候,都天天去军中的藏书室学习兵法。
反观方仲永,因为出了方运这个大名鼎鼎的亲戚,方礼不仅没有让他静下心来追赶,竟然打着方运的名号冲出济县,变本加厉在大源府各地招摇,赚了不少银钱。
方礼最风光的时候是带着方仲永在府文院中,让方仲永给那些小童生背诵方运的诗词。
直到前两日,方礼带着方仲永拜访济县县令蔡禾,让方仲永写文历数方运恶行,虽然言辞不如庆国人那么恶毒,但却令人不齿。
蔡禾还考校了一下方仲永,最后给方运的传书中说“泯然众人矣”,意思是方仲永才华尽失,已经和普通童生毫无区别,但蔡禾明显不想说重话,此时的方仲永恐怕已经不如那些童生。
此刻的方仲永,目光呆滞无光,看方运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哪里像一县神童,简直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方运极为惋惜,但也清楚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会,方仲永根本无力违背其父。
若是方礼只自己来,方运早叫人轰出去,可看到方仲永的样子,轻叹一声,道:“仲永,堂兄,进来吧。”
“谢文侯!谢文侯!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你文侯堂叔!”方礼猛地拍打方仲永的头,方仲永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住手!《三字经》里有言,子不教,父之过,就算错在仲永,你何至于动辄打骂?”方运轻喝一声。
方礼一愣,急忙笑呵呵道:“对对对,文侯大人说的对,您放心,以后我绝不打。我敢打我儿子,可不敢打文侯您的侄子。有您如此向着他的堂叔,是仲永的福分。仲永,还不快谢谢堂叔?”
方礼满面笑容看着自己的儿子。
方仲永眼中闪过感激之色,俯身作揖道:“孩儿仲永谢过堂叔。”
“都是自家人,进来说吧。”方运示意两人与他去书房谈话。
那些圣墟好友本来在厅堂中说话,见到有人来访便纷纷出来。
李繁铭道:“方运,此人就是济县神童方仲永?”
方礼见到这些人都身穿举人黑袍,立刻谦卑地陪笑道:“哪里哪里,济县神童只有方文侯一人,其他诸人碌碌无为,不足挂齿。我儿仲永不过是普通的童生,哪里能入诸位举人公子的法眼。”
李繁铭笑道:“你少诳我。我也曾去过悟道河,在济县听说过方仲永的名字。怎么,你成天带着方仲永去各处卖诗文,到了这里就瞧不上我们了?”
“不敢不敢。”方礼发觉这人的口音不是景国的,又提到悟道河,立刻意识到这些人的来头,吓得满头冒汗,这些半圣世家的子弟在平民眼里和国君没什么区别。
李繁铭却不屑一笑,道:“真是不知好歹,给你好处都不要。”
其余举人轻轻摇头,不再看重方礼。
方礼一愣,恍然大悟,急忙大声道:“文侯大人,请您考校仲永的诗文,仲永,还不快上前请教!”
方仲永上前作揖,道:“请堂叔老师考校学生诗文。”
方运本想拒绝,但看了看方仲永黯淡的目光,心中下了决定,道:“好,既然是你堂叔,又同为读书人,那我就考校你一番。你诗文都有名,那我分别考校。我也不出难题,就以今年举人试的《维民所止》为题,你口述经义,不求多好,只说你破题解题思路。”
“学生明白。”方仲永说完,皱眉思索,但目光不定,他是见过不少场面,但一群黑衣举人站在面前还是感到压力,尤其自己的堂叔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一国文侯、文人表率。
过了好一阵,方仲永也没有说出来。
方运和众举人皱起眉头,都很不满意地看向方礼,这可是人族举人试的经义试题,不用等到今日放榜,等有人弃考后,十国所有读书人都应该关注,都应该思索试着解题。方礼带着方仲永在身边,竟然不知让他解题。
方运道:“仲永,你无需多想,有什么就说什么,就说这破题吧。”
方仲永期期艾艾道:“维……维民所止乃是《诗经》原文,此句是说商朝子民居住之处,是说他们安居乐业。那此文应该言民安之道。无论是孔孟还是其他众圣,都有民安之法,容我想想……”
在场的所有举人摇头,此题涉及疆域才是解题上选,此次中举的百人中,全都理解半圣的意图,写的都是疆域国土,只是比方运稍差。
方运有些听不下去,和颜悦色道:“你能想到此处,也很不错了,再苦读几年,有很大机会考上秀才。听说你的诗名也不凡,那我就考考你的诗词。”
方运正要用举人的诗词考题,但想起方仲永根本没有关注此次举人试的考题,就环视四周,道:“我就临时出一个诗词题目,你作诗即可。”
这栋方宅比较小,没什么花草,方运随手指向客厅,道:“那里有一张紫檀木的四方扶手椅,你便以四方椅为题写一首咏物诗。”
椅子位于正堂的主座,油漆磨得发亮,并无奇特之处。
那些举人点点头,方运果然不想为难自家侄子。
咏物诗词可简可繁,只要不是笨到只写物,稍微抒发一些情感就可完成,而且这种桌椅类死物写好极难,远不如文房四宝更有内涵,临场作诗的话,一个秀才和一个进士的水平相差不多。
方仲永道:“那学生就以四方椅为题写古诗一首,请恕学生才疏学浅。”
“绝句和律诗都要反复锤炼才能写好,写古风即可。”方运道。
方仲永深吸一口气,目光中终于露出些许坚定,略一思索就道:“紫檀大椅称四方,迎得宾客满……满高堂……高堂……”
方仲永作完第二句,竟然结结巴巴说不下去,最后干瞪眼。
方礼大怒,对准方仲永就是一耳光,声音无比响亮,骂道:“近日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作诗失败,蠢货!”
方仲永默默地捂着脸不说话。
“住手!你当这里是你家么?”方运厉声道。
方礼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眼珠一转,笑道:“文侯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孩子越来越蠢了。不如您补全这首七古,赠与他挂在书房,激励他读书,您看如何?”
李繁铭笑骂:“方运,方才还说你这堂兄笨,现在竟然学聪明了。”
方礼笑呵呵道:“我是笨,但见到文侯就变聪明了,都说文侯是文曲星下凡,见见他就能涨学问。仲永,还不快向你堂叔要诗?”
方仲永急忙把手放下,弯腰道:“请叔父赐诗。”
方运正在考虑,宗午德叹息道:“就赐这孩子一首诗吧,挺可怜的。”
方运点点头,道:“也罢,我就即兴续写此诗。”
若是刚到圣元大陆的时候,这对方运来说无比困难,毕竟是续接别人的诗,但方运读书多日,已经不比当日。
于是,方运也不思索,张口续诗。
“紫檀大椅称四方,迎得宾客满高堂。
公侯将相轮番坐,自鸣我是屋中王。
门前顽童设罗雀,厅中旧椅移书房。
墨香书橱静相伴,方知腹中无文章。”
方仲永惭愧地低下头,方礼也面红耳赤。
师棠笑道:“果然是方全甲,明明是随口续接别人之诗,却写出了自己之意,此诗用以鞭策方仲永最好不过。”
颜域空微笑点头,道:“好!续诗不难,难的是把适合方仲永的道理告诉他。仲永,你可知此诗之意?”
方仲永恭恭敬敬道:“学生知道。我的前两句只知写椅风光,难以为继,而堂叔则先写公侯将相轮流坐,让这把椅子的风光更加具体,随后再写此椅骄横,认为这些大人物坐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是此屋之王。但世事变迁,堂叔借《史记》‘门外可罗雀’之言,写孩童在门口抓鸟雀,从侧面写此家主人风光不再,而破旧的椅子也被放在书房中。”
方仲永说着,偷偷瞄了众人一眼,发现多个举人点头,心中大定。
“这第五句和第六句句式对仗,文意衔接。最后两句是说,这椅子直到看到藏书的书橱,才知道没人坐的时候,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不像书橱中依旧腹中有书。堂叔是在告诫我,不应被一时的名利蒙蔽本心,不要去做那靠别人才能抬高身价的椅子,要做就做满腹经纶的书橱。”
第377章 曾子受杖
方礼态度更加恭敬,他也是半个读书人,而且经常见儿子作诗,可区区一把椅子能写成劝学诗,这可真不多见,自己儿子以前也做不到,现在更不用说。
方运点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以后该当如何?”
方仲永动了动嘴,看了一眼父亲,最后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方运冷冷地看向方礼。
“请文侯大人吩咐,以后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小人绝不违背。”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
“祝贺方运……不,应该是下官祝贺方文侯得举人之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运扭头看去,就见一位身穿进士白衣剑服的中年人走进门,袖口处和领口处的银色小剑格外惹人注目。
方运正要说话,方礼却迈步向前,大喝道:“放肆!这里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来的地方?你蛊惑我与仲永背弃方文侯,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给文侯大人传书,不然早被你害成千古罪人!卑鄙小人!为了区区官位,竟然连文人之心都不要了,过不了多日,你定然文胆粉碎!”
方礼越来越兴奋,他的气势之足别说一位知县,就算是知府来了也照骂不误。
蔡禾和方运一愣,同时哈哈大笑。
蔡禾一指方礼,对方运道:“你这个堂兄简直蠢透顶,我那日就想骂他,可惜不能坏了咱们的苦肉计。”
方礼的脸色唰地一下由红变白,紧张地盯着方运,生怕蔡禾说的都是真的。
方运半开玩笑道:“蔡县令果然神速,我明明一刻钟前才传书与你,你竟然现在就到大源府,是脚下生了平步青云?”
蔡禾一边走一边笑道:“放榜之后,足足有上千传书骂我,你说我能坐得住吗?处理完县衙的事情后,我一路坐马车前来,尽早前来寻你洗刷我的污名。结果一进你家门,就被这位方礼骂得狗血淋头。”
方运道:“《白蛇传》里写对了,那个叫蔡禾的大学士的确狡诈。”
“你莫要说这事,否则我跟你拼命!为何把我写成秃子还起个小名叫法海?你知道我家夫人怎么笑我的吗?现在有事没事就叫我法海,谁受得了!”
方运与其他人一同笑起来。
方礼急忙弯腰鞠躬道:“请县尊大人恕罪,我不知你与堂兄演苦肉计,还望大人饶恕。”
蔡禾却淡然一笑,道:“要是与你这种人计较,我这个县令一天累死三遍!我今日要参与方运的庆功宴,不与你计较。”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方礼千恩万谢。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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