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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贼勿打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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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
随後,她将“摘星”抛出个漂亮的弧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准确的落入她一直未曾看清容颜的女主人手中,随著光线离她而去时,她放松了身体,让自己直直的往海面坠落,在一瞬间,趁著“摘星”的光辉她见到了女主人的面孔。
心下有几分明白了。那该是属於上一代的恩怨吧,他们的事自当由他们去说分明,而她的……
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她睁著眼望著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所有人尖声的惊叫她都听不见,也拒绝再去感受什么,她不让自己有後悔的机会。
叶南纋快速的冲上前去,伸手想捞住她疾坠的身形,却抓了个空。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就真的这么掉落了,过去她也曾这么做,他只衷心希望这次又只是个逃脱的手段,也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都是她存心故意的吓唬,於是他望向佟百梅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以这一阵子派人的调查指出,蕼荁和她有绝对的关联。
罗玥也失控的冲了过去,眼泪成串掉落,盼了许久的女儿终於有再见的机会,却就这样结束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贺幸桐不忍的将她拥入怀里,无奈的目光也只好望向佟百梅,因为只有她有可能知道,他的女儿这回是否也会无恙。
然而,佟百梅也是一怔,怎么也想不到蕼荁这回会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她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的不是吗?她的爱恨怎么会这么强烈、这么义无反顾?
“告诉我她没事。”叶南纋激动的冲到佟百梅面前追问。他不允许她有事,不允许她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他们之间还有许多未了的帐要清算。
“想她没事就快些下海去救吧,这可不是事先排练,蕼荁她……是不识水性的。”佟百梅道。心情奇异的不是幸灾乐祸,而是陌生的担忧情绪冒出头。
“快,快下海将她打捞起来,”徐振杰毋需悲伤,因此脑筋也比较清楚,他大声的命令著,然後一张嘴忍不住碎碎念了起来,“哼,我就不相信这次你还跑得掉,上回在樱景算你狠,但这次,看这茫茫大海你又能逃到哪去!”
“樱景”两个字直直穿透入叶南纋的耳中,他抬起眼看向徐振杰,冷冷的问:“你刚才说在“樱景”如何?”
惨了,说溜嘴了,如果不是正好有部属受伤去医院,又碰巧耳尖听到叶家的家庭医生说到叶公子近来可能好事近了,因为身旁多了个绝色美人,几经探听查访,认为那名绝色女子和佟蕼荁长得太相像了,於是决定趁著叶南纋离开时一举突破前去围剿,若不幸扰了良民,顶多说声抱歉,但若是佟蕼荁,那可真是老天帮忙呀。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让她跑了,大夥悄悄撤离,就当此事不曾发生,但这个叶家公子也真是的,竟然包庇罪犯。
叶南纋听完他吞吞吐吐的话语,心中的疼痛无止境的扩大,不再为自己疼,而是为蕼荁心疼。
他是怎么误会了她,又是怎么让她一人去尝尽失望,背叛的感觉他们一同尝尽乾杯了,那味道苦涩得很,而他却自私的让她一尝再尝,只因冥顽不灵的坚持误会。
她曾经一再试著要与他和解的,她曾经一再强忍、忽视自己受到伤害的伤口,努力要讨他一句承诺,方才在暗室里的问话,还有在船桅上对他凄楚的询问,都只是因为她对爱他渴切的心不愿死,为了爱他,她一再冒著会伤害自己的可能,谁知最後换来的仍是绝望。
该死的,瞧瞧他给了她什么回应,他一直都是冷言冷语,不愿赤裸自己为情所苦的心,结果却伤了自己更伤了她。
他一直以为受伤的是自己,该气该恼的是自己,原来她才是那个最有资格控诉他的人。
他的冷漠浇熄了她对人事的眷恋,如果情人之间也可以这么狠心相待,如果在赤裸亲密的袒裎相见後也可以这么淡然,那这个淡薄的世间又哪里有角落适合她这情感浓烈的人生存。
她选择以生命的结束来回应他的无情,是生、是死,她都认了。
就当是还他的,过往的一切止於她落海的那一刻,从此一刀两断,恩怨相隔,彼此之间再没有牵连。
她做得决绝,存心不让大家有後悔的机会。
站在船边,他望著幽暗的海面,心跟著蕼荁沉了。
第八章
海水无情的自她的耳、她的鼻、她的口中猛烈灌入,难过得紧,但她却像忘了抵抗这笼罩一身的不适,连挣扎也没有,如同失了魂的躯体,任自己沉入冰冷的海中。
蕼荁冻得连骨头都痛了,而不停灌入体内的海水胀痛了脑,浑身似要爆炸般的难受,但这些来自身体的感觉却全都没来自心底的难过更让她无力,冰冷的海水冻不了她撕裂的痛楚,也炸不毁她已成灰的心,心都灰飞湮灭了,还能再怎么碎个彻底?
为什么就连在生命的交界点,她都仍然无法感受到一丝快活,解脱这两个字是骗人的吧……
罢了罢了,她原也就没这份奢望,只是希望大海能从此洗去她对过去的记忆,重新来过,过往的一切太沉重、太累人,她单薄的肩膀扛不起,放下可以吧!
她并不轻生,否则不会在还只是个小小孩时就想到要努力延续自己的生命,更不会在那场几乎断了命的雪中寻求任何一丝生存的可能,她的性子太倔强,输不起。
没想过要死去的,就算对这世间的眷恋再薄弱,她也不该放弃生命,但真的好想重生,忘了过去、忘了他,还自己一点尊严。
怎么也没想过爱情可以这么伤人,伤得连过去都不想要。
别再想了吧,不是说好要忘了的吗?
就让海水将自己洗个彻底吧,红颜薄命,祸害遗千年,似她这等大祸害,又怎么可能会有脆弱的生命。
所以,以此为生命的起始点。活了,她该甘愿从此忘了过去的红尘事,否则,一切还诸天地吧。
她的知觉渐渐麻痹,意识也逐渐模糊,脑中再难思考什么,只有他的影像依然保持鲜明,怎么也冲刷不去。
是欠他的吧,否则怎么会在此时此刻还任他这么折磨自己。
随著他刻在心中的影子,她沉入幽幽深海里。
海边的天空特别湛蓝,和蔚蓝的海水连成一线,风吹来时,空气中弥漫著一种在海边才特有的气味,热气中混合一种海咸的味道,这气味是任何地方都模拟不来的。
沙滩白细,在和大海交接的地方,婉蜒成一道明显的痕迹,在水湿处,踩著冰凉自脚底直达心底,在乾燥的境地,夏日的炎热不请自来,暑热同样自脚底蔓延一身。
天气热,视线望出去的每一寸角落,看来都是热融融的,热烟飘散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也一并模糊了清醒的神经,叫人不由自主想要跟著一起在空气中蒸发。
海边的天气也是多变的,尤其是夏天,日才正当头,马上就能转换成阴暗天,轰轰烈烈的来场大雨,雨是说下就下,没得商量。
白天海水只会偷偷的发出呜咽的声响,多数的时间里,辽阔的海是包裹在伪装的安静下,像每一个地方的海滩一样,如果没有嬉戏的人潮,这里是相当相当的宁静,容易令人心安,不愿改变,甘愿就这么模糊了激昂的情绪,滞留下脚步。
而夜里,不知是潮浪声开始变得放肆,还是万物都懂得收敛了,那浪花的声音变得响亮,每一次的拍击都正好敲在心跳分界处,直透人心,非要你感动在这寂寞的声响中不可。
海边的小镇一直是平静的,平静到容易让人以为这样的宁静是与生俱来,可以一直延续到天荒地老。
只是,这样的安静却一直到海岸边漂来一个女孩时,瞬间掀起此地居民们的议论纷纷。
飘来的女孩就像这片沉静的海洋一样,相当的安静,她不多语,也不热络的和人打交道,刚落难到这个海滩,她浑身上下的瘀青与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泡得有些水肿的皮肤,让人还看不出她动人的容颜。
但被好心的一对老夫妇带回去休养照顾了几天之後,她晶莹剔透的大眼,白皙水嫩的肌肤立刻亮了所有人的眼,这个来自大海的女孩有著连上天都会称羡的美丽。
多数时候,她都坐在门廊边,双眼直直的瞅著海面。
热时,她就看著外头要灼人的热浪在空气中恣意妄为;雨时,就看雨丝在眼前落不停,看雨水与海水融成一体。
白天,天空随意飘来的白云或是起起伏伏的海面都可以吸引她的目光;夜晚,白花花的浪花则掳获了她的注意力。
然而,对著好奇的目光,她从不闪躲却也不回应,仿佛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属於这片天地。
这样一个年轻女孩,却有著绝对冷然的性子,她可以一个人不言不语的一整天,让自己与外界隔离,说任你说、看任你看,她的存在就像是为了这么坐著等日出日落。
当时是陈家夫妇在海滩上捡到她,而在她清醒过後,两老问她,“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睁著圆亮的眼,静静的看著他们,年轻美丽又澄澈的瞳眸漾不出半丝波纹,好一会之後才说:“随便。”
那是她来这里之後第一次开口说话,她柔柔略带沙哑的声音,奇异的有种安抚人心又撩人欲望的韵味,煞是好听,就如同她那双第一眼就能看进人心的美丽瞳眸,美得不可思议,就像是夏夜里闪烁在天上的星子般,闪亮动人。
但名字这事岂可随便,尤其他们这个地方民风纯朴,於是陈妈妈马上疼惜的搂著她,“你是不是掉到海里,忘了自己的过去呀?我可怜的丫头,陈妈妈以後会疼你的。”
电视剧上面都是这么演的,幸好这个年头的资讯还算发达,否则陈妈妈还真不会应对呢,她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让她遇上这么“时髦”的事,但一思及此,她天性里的古道热肠马上冒出了头——
既然她家老头救起了她,那这标致的丫头落难在此,他们就该收留她,对,还要帮助她恢复记忆,但如果往事不堪回首呢?这样的剧情不是没有嘛。
谁知女孩当时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用著平淡的口吻,“那重要吗?”
记忆是模糊不清了,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落海的,但她却一点也不著急,也不曾为此歇斯底里,更不会有想一探究竟的念头,或许遗忘不是来自头部的创伤,而是潜意识下的指令吧。
不计较她的无礼,陈妈妈是相当好客的,尤其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娃,光留在家里看就赏心悦目了,何况小丫头只是冷淡了点,在生活上她是相当灵巧且贴心的。
村子里的人都相当热情,大家轮番前来观望她,虽然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但大家热情不减,在海边长大的人心胸总是比较开阔,不曾在意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毕竟她是漂洋而来的,更何况远来是客嘛,不管怎么说,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安静总是难免的。
大家自在的态度让她就这么住下来了,偶尔有人会在她身旁坐下来,对著她叽叽喳喳半天,也不理会她有没有回应,心思有没有在此,说完了、满足了,向她道声拜拜,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在这里,时间的单位变得没有意义,日出而作、日没而息,谁管日子过去了几天,於是她也这么待了下来,浑然不觉自己已在这里停留了多久。
只是这样冰冷的态度却也抵不过偶尔突击上心房的疼痛,总是会有那么身不由己的时刻,心就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更像有人将她火热的心,活生生的捏碎,痛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是那被遗忘了的过去在骚扰她吧,她烦,却抛不掉这其来无由的难过,尤其胸口被浓浓的失落感填塞得满满时,她会有想掉泪的冲动。
不该这样的,不是吗?
她已失去了与过去的联系,既然能将过去都忘了,自然也该一起摒弃过去的伤心,如果过去真有什么伤心事,为何还要让她背负过来?
就像那片海,她的沉静下潜伏著暗潮汹涌。
不知道是要将过去寻一个明白,过回那失落的过去,还是,就这么了,在这与世无争的世界里重新架构一个新生活。
心里的迟疑总是不超过三秒钟,因为每次只要起了回忆过去的念头,胸口就好痛,连呼吸都困难了,身体拒绝再去回想过去,她的心也该顺著身体走才是。
那一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所以还是忘了好。
选择了遗忘,疼痛不再,她缓缓的舒了口气,还是别去想快活些。
只是,过去那究竟是段怎么样的日子,会让她这样排拒,宁可给过去空白,也不想染上色彩……
清晨,天还未明,四处都还是一片灰白的混沌,一切都还在蒙朦胧胧中,难以看得真切。
风吹来,扬起空气中的冰冷因子,衣服若是太单薄,那股寒气可是会直窜而入的寒了骨头。
几辆豪华的大轿车缓缓开入了海边的小镇,为这个向来宁静的地方,带来一股不平静的骚动。
海边的人向来起得早,许多人错愕的望著车子驶入,心中随著轿车的行经,也跟著泛起了骚动。
这个小海港,向来是不引人注意的,生活的步调一如波澜不兴的海面,除了规律的小浪拍打著之外,没什么汹涌的大波涛。
因此这等奢华的阵仗,马上亮了所有人的眼,毕竟这里的生活平静的称得上是乏味,难得有好戏开锣,当然大家都备好全身的好奇细胞,深恐自己一个不留神的错过,会换来终身无尽的悔恨。
叶南纋坐在车里,心里起起伏伏的狂潮已不是激动两字所能涵盖的。
这些时日来,他们不惜重金的四处搜寻蕼荁可能的下落,甚至只要听到哪里可能会有的风吹草动,他也不辞千里路程,非得亲自去确认不可。
奔波了无数地方,历经了无数的失望,他的心满是挫败,却仍然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听说在这偏远的小海港,有一个貌似蕼荁的女人,於是,也不怕或许会换得失望,他仍是赶了过来。
路程中的每一分钟对他而言都是难以言喻的煎熬,不知该如何去抚慰忐忑不安的心,但他甘愿受得,如果可以因此而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这一切的折磨根本就算不上是折磨了。
如果……如果那据闻可能是蕼荁的女子只是一个容貌相似的女子,那么他该如何去掩饰失望?
如果……如果那女子真是蕼荁呢?他又该怎么面对她?对她浓浓重重的愧疚,早已不是补偿所能愈合的伤痕。
怎么也无法忘记是他的绝情将她逼下了海,而身处痛苦的她,当然更不可能忘了这入了骨的伤,想重新拥有她,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更像一个痴人的奢望。
在不安难耐中,车子驶入了小镇,停在陈家夫妇的门前。
门前走廊的台阶上,坐著一个丽颜女子,她的美丽浑然天成,令人难以忽视,在晨风中,她的衣著略显单薄,有种不胜清寒的瑟缩,及肩的发随意的挽成一束,飘落在额边的几绺发丝,任著风随意摆弄。
她的美丽是如此夺人魂魄,然身子看来却是如此单薄,在晨光中,竟是渺渺茫茫,不似世间的人物,像个虚拟的仙子,只偶然出现在红尘中,随时都会幻化而去。
她的目光落在遥远的海天交接处,没有情绪波纹的眸子里有隐隐的寂寞,像在那片宽阔的天地里,她曾遗失了什么。
但不该的,她对过往的记忆太淡薄了,甚至她连去回想一下的意愿都没有,这么决绝的斩断或许该有的牵连,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么,只是想沉浸在那片深蓝的海中而已。
这样的她,怎么还会有什么失落的东西需要去寻回呢?
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未曾好奇的转个向,车子上走下来的人也未能引起她的注意,但奇异的是,即使未调整自己的目光,未去在意来者何人,但仍是那么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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