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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朝天-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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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元骑鲸本不想理她,但她直接点破了那件事情,所以元骑鲸还是给她指了一条路。

    那条路通往一座庙。

    白城里只有一座庙,很好找到。

    她走到庙前,以为就能看到那个人,没想到却先看到了过冬,有些意外。

    过冬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庙门两边挂着一副对联。

    “救苦救难救世人,求佛求道求自己。”

    这副对联或者有什么深意,赵腊月没有去想,向着庙里走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过冬问道:“伤好了?”

    赵腊月嗯了一声,走到那尊金佛前,眯了眯眼睛。

    朝阳的光线虽然暗淡,被金漆反射,还是有些刺眼。

    那尊金佛很富态,袒着肚子,笑脸微眯。

    她的视线落在佛前那把刀上。

    那把铁刀如房梁般长,不知多么沉重。

    想着这把刀的那些传闻,赵腊月的眼睛渐渐明亮,生出些希望。

    只是这把刀的主人在哪里?

    她转身走到庙门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冬说道:“她在生孩子。”

    赵腊月怔了怔,问道:“谁?”

    过冬说道:“雪国女王。”

    赵腊月沉默了会儿,问道:“雾是?”

    “那些雾都是她的血气。”过冬看着北方的雾气,说道:“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时刻,所以不惜耗损血气,召回所有族人,就是不想被人打扰,当然,她也不会主动发起挑衅。”

    赵腊月说道:“我在书上看过,女人生孩子很痛苦,会变得很虚弱。”

    过冬说道:“我也在书上看过,因为好奇去看过一次,确实很痛苦,而且产妇确实会变虚弱,我甚至在想,这会不会是她漫长生命里最虚弱的时刻。”

    赵腊月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召集修行界所有强者进入雪原杀了她?”

    “首先,她现在还没有生,还没有到最虚弱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还要等几年。”

    过冬说道:“就算她真的生了,你又以为有几个家伙敢进去杀她?”

    赵腊月不明白,心想这难道不是人族最好的机会?

    “如果集结人族所有强者,就算不要那些邪派的老家伙,当然可能杀死她,就算她没生孩子也一样。”

    过冬抬头看着她平静说道:“问题在于可能九成的参与者会死去,那么谁愿意放弃长生大道来拼命呢?”

    赵腊月说道:“但总要有人来做这件事。”

    听着这话,过冬微笑起来,显得有些欣慰。

    很多很多年前,她就像现在的赵腊月一样,并且真的联络了各家宗派的最强者,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她甚至还去了云梦后山与青山隐峰。

    然而,除了那个白痴,没有谁对她做出回应。

    景阳给出的回答最绝。

    绝到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个白痴在这里不停拼命,你可曾见他们来过这里?”

    过冬坐在门槛上,指着云层后那些没有现身的修行界大物们,面带轻蔑之色说道。

    赵腊月看着她问道:“你究竟是谁?”

    对中州派掌门、西海剑神、元骑鲸这样的大人物这般态度,用白痴来形容刀圣,自然不可能是水月庵的年轻弟子。

    过冬没有回答。

    一道叹息声在庙里响起。

    过冬没有理会。

    赵腊月转身望去,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人,也判断不出这声音是从何处响起。

    “我明白你所来何意,但是我无法助你。”

    那道声音浑厚而明亮,在庙里回荡,仿佛起于所有地方,又像是缺了些什么,令闻者生出怅然之意。

    没有看到人,但赵腊月知道对方是谁。

    她对着庙里认真行礼,说道:“青山赵腊月,见过刀圣大人。”

    ……

    ……

    庙里那道声音的主人,便是刀圣。

    他是果成寺三代前的蹈红尘传人,奉命来到北方,加入风刀教。

    他以风刀教普通弟子的身份,拿到梅会道战第一,却不肯回到果成寺继承住持的衣钵真传。

    随后的那些年里,弱小的风刀教生生把昆仑派压了下去,成为朝天大陆北方最强大的宗派。

    他自己也成为了修行界的最强者之一。

    更令人敬畏的是,他来到了白城,然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无数年来,他带领着教徒与信徒,与镇北神军配合,对抗着雪国怪物的侵袭。

    放眼世间,他是唯一敢与雪国女王战斗的人,而且一战便无停歇。

    这些年里,他与那位存在不知战了多少次,重伤近死多少次,从未言弃。

    孤刀镇风雪。

    自然成圣。

    ……

    ……

    西海剑神的剑道修为无比高妙,堪比神明,所以才有剑神这个称呼,青山宗与无恩门这些剑派从来都不服。

    但朝天大陆里,没有人敢不服刀圣的称号。

    不然,你来。

    除了景阳真人,很少有人能让赵腊月服气。

    说句不敬的话,就连青山掌门与西海剑神这样的人物,她也不觉得如何。

    不就是多活了些年吗?

    如果我也能活这么多年,指不定谁更强。

    刀圣她服。

    因为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行礼的时候很认真,姿态摆得很低。

    刀圣说道:“峰主既然是景阳真人弟子,与我平辈相见便可。”

    赵腊月站直身体,问道:“那便恕我直接问了,为何无法助我?”

    如果说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深入雪原,把井九带出来,那便必然是刀圣。

    他有这种勇气,也有这种能力。

    “我与她相处这么多年,从未感知到她这样的精神状态,无比敏感,易怒、而且暴躁……我有一种感觉,不要说试探,或者挑衅,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让她产生了误会,她都会掀起最狂暴的反击,准确地说,她有可能会发疯,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天上的那些人愿意相助,我们真的杀死了她,整个人族世界至少也有一半的人会陪葬。而如果现在我们不动,北地应该会迎来一段最太平的岁月。她要养育孩子,应该会比较忙吧?那么这段岁月可能会比较长。”

    听完这段话,赵腊月沉默了很长时间。

    与北方大陆可能长达数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和平比较起来,不要说井九与白早,再重要的人物也不值一提。

    “那就这样等下去?等她生完孩子怎么办?到时候人族可能需要面对两位女王。”

    “雪国的世界比我们这边简单,只可能有一位女王,等她把孩子养大,相信她们会自己先打上一场,分出胜负,如果胜者到时候还想南下,我再与那位打过。”

    “你现在都不敢进去,难道以后就打得过她?”

    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但还是不舒服,哪怕是刀圣,她还是想要嘲讽对方一句。

    刀圣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显得有些憨拙。

    “打是打不过的,这辈子都是打不过的……但还是要打啊。”

    ……

    ……

    赵腊月无话可说。

    刀圣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她走回庙门,坐到门槛上,望向北方的雪原,轻声说道:“难道就这样等下去?”

    前面她提出过相同的问题,那次说的是雪国女王,这次说的是井九。

    “那道雾气太寒冷,没有人能活着,所以根本不需要等,只不过大家总要摆出担心以及想要做些什么的姿态。”

    过冬说道:“你看着吧,过些天,所有的人就会离开,白城的热闹便会消停。”

    赵腊月说道:“但井九还没有死。”

    过冬说道:“他或者已经死了,或者正在死去,总之都是一死。”

    赵腊月说道:“不,你们都死了,他也不会死。”

    说完这句话,庙里变得非常安静。

    两个少女坐在门槛上。

    金佛看着她们。

    ……

    ……

    寒雾锁雪原。

    各宗派的法舟陆续飞离。

    赵腊月让顾清与元姓少年随青山剑舟离开,自己留了下来。

    白城变得越来越冷。

    秋天刚到,便落下了好几场大雪,城里的井被冻透,火炕都很难烧热,哪怕是最虔诚的信徒也被迫离去。

    过冬也走了。

    赵腊月还在门槛上坐着。

    过完冬天,便是春天,依然寒冷。

    直到盛夏来临,雪原上的雾气没有变少,白城里终于多了些暖意。

    井水渐化,满城梨花开,井九还是没回来。

    赵腊月站起身来,黑辫垂落,比去年长了很多。

    她拉起黑辫,轻轻一割,扔在地上,然后离开。

    风起,短发凌乱。

    ……

    ……

    第二卷苏幕遮完

    (本章完)

第一章三年() 
    摸鱼儿·观潮上叶丞相

    宋·辛弃疾

    望飞来半空鸥鹭,须臾动地鼙鼓。截江组练驱山去,鏖战未收貔虎。朝又暮。诮惯得、吴儿不怕蛟龙怒。风波平步。看红旆惊飞,跳鱼直上,蹙踏浪花舞。

    凭谁问,万里长鲸吞吐,人间儿戏千弩。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马素车东去。堪恨处,人道是、属镂怨愤终千古。功名自误。谩教得陶朱,五湖西子,一舸弄烟雨。

    ……

    ……

    雾渐渐散了。

    夕阳照亮群山。

    洗剑溪缓缓流淌,就像过去无数年里一样,变成了一条金鞭。

    今年是青山的小年,在溪畔修行多时、准备承剑的弟子们没有太出色的天赋。

    相比之下,反而是各宗派前来观礼的宾客更引人注目。

    如以往那样,果成寺、悬铃宗、大泽都派来了代表,风刀教也连续第三次派出了使者。令人吃惊的是,中州派居然也来了人,这是数百年来的第一次,要知道当年就连景阳真人飞升的时候,云梦山都保持着沉默。

    中州派前来观礼的宾客是位二代弟子,青山弟子们并不觉得这是不尊重,因为那人在修行界有很有名气。

    年轻弟子们站在溪畔,紧张地向崖间望去,不知道稍后自己能不能通过考核,被哪座峰里的师长看中。

    崖间的山道与晚霞里的高台间,散落坐着前来观礼的宾客与青山诸峰的师长弟子。

    很多视线落在那位中州派弟子的身上,有些隐隐敌意,更多的却是好奇。

    “我记得他十年前就参加过道战,年龄应该不小,为何看着还这般脸嫩,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人如其名?”

    “都说他以棋入道,天赋卓异,棋道水平冠绝古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琴棋书画乃是小道,何必关心,再说他输给了小师叔,还说什么冠绝古今?”

    崖间变得安静起来。

    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

    一种名为感伤与遗憾的情绪笼罩了人群。

    青山弟子们提到的小师叔,便是井九。

    很多年前,那位来自小山村的贵公子,从南松亭进入洗剑阁后,便成为了青山九峰间的名人。

    因为他与两忘峰之间的那些故事,因为他与那两位天生道种之间的关系,因为他的懒散,更因为他的那张脸。

    某年承剑大会,井九终于在这条溪畔展现出极其罕见的剑道天赋,又在某年的青山试剑里,因为某个原因站了出来,连续击败数名两忘峰弟子,最后甚至折断了青山首徒过南山的剑。

    九峰师长认为他是绝世的剑道天才,希望他能代表青山给修行界一个惊喜。他没有辜负这种期待,在前次梅会里先是战胜童颜拿到棋战第一,接着战胜强大的洛淮南与桐庐拿到了道战第一,真可谓是锋芒毕露,大放光彩。

    最后便是那个全朝天大陆都知道的故事。

    雪国巨变的前夜,他站出来挽救了很多修行同道的生命,包括洛淮南,自己却消失在了那片寒雾里。

    朝天大陆的修行者们每每想到此事,便觉遗憾。

    漫漫修道路,除了天赋与勤奋,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命数啊。

    青山弟子们想到此事,更是伤感难过,很是想念那位最小的师叔。

    井九不与同门打交道,加上与两忘峰间的那些往事,在青山里的人缘并不好。

    但现在早就不一样了。

    首先是他在梅会上的惊艳表现,为青山争得了极大的荣耀,其次便是道战里的事情。

    事后回想,青山弟子们自然知道井九为了这件事情付出了怎样的心力。

    被他救回的那九名弟子更是成为了井九名望最忠实的守护者。有一次幺松杉、雷一惊等四名两忘峰弟子听到简若山私下嘲笑井九不自量力,直接暴怒失控,四道剑光齐落,杀的他浑身流血,便是四师兄简如云为亲弟出面也没有用,如果不是过南山与顾寒劝说,又令简若山对着神末峰叩头谢罪,只怕他们真会弄出一场不死不休的血腥剧情来。

    中州派与青山宗修好关系,派人前来观礼承剑大会,也与井九有关。

    在那个故事里,他与白早失踪的原因,是为了救洛淮南。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在了,那么与他有关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

    ……

    ……

    两忘峰弟子所在的崖间,响起一道叹息声。

    “一切都是命,有的人命就是好些。”

    过南山微微皱眉,他知道说话的人是雷一惊,说的对象则是洛淮南。

    这名当初最敬慕他的师弟,现在已经成为井九最狂热的信徒,每每提起此事,语气便很不爽。

    洛淮南的运气确实太好,虽然受了重伤,却没有伤及修行根本,而且据说在雪原里有奇遇,金丹不灭而明,境界提升奇快,实力变得更加强大。

    如果说以前,过南山进入游野境后,还能与他争一时之长短,现在已经被拉开了一段明显的距离。

    过南山皱眉不是因为嫉妒或者是不服,而是不喜欢雷一惊这样说。

    在他看来,如果这真的就是命数,那说明洛淮南就应该是天生做大事的人,理当担起正道重任。

    顾寒看了眼他的神情,对师弟们说道:“洛道友这些年四处杀妖除魔,不顾修行被影响,甚至不顾生死,如此心志,实在是令人佩服,值得我辈弟子学习,莫要随意议论。”

    两忘峰弟子齐声应是。

    顾寒望向崖上某处石台,有些遗憾。

    神末峰还是没有出现。

    溪边那些年轻弟子也很遗憾。

    他们都很想成为神末峰的弟子。

    ……

    ……

    “一次都没有下过神末峰,咱们这位师姑和当年那位师叔祖真像。”

    “都说她道心已寂,所以在峰里专心修行,当然不会再收徒。”

    “为何如此?难道真是因为井九师叔之死太过伤心?”

    “这是哪里的混账话,她当初在剑峰上一停便是数年,难道也是受了情伤?”

    “就算你喜欢井师叔,也别想否认,当年梅会上井师叔替师姑插花的画面,可是无数人都看到了。”

    “他们可没承认过是道侣,再说了,井师叔与白早仙子的关系也极好,如果没出事,谁知道现在会如何。”

    “井师叔在梅会上才与白早道友第一次见面,哪有可能。”

    “两忘峰幺师兄说过,在道战里她与井师叔同进同退,要知道当时师叔承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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