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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往哪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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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竺凡低低地笑了一声,这声音通过纠缠不清的唇舌直接传达到君天姒脑中,轰得一声,炸得她面色酡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将她拎起来,带着她往前一跨,将她狠狠的按压在身后的墙壁上。忽然闵竺凡皱眉,探手往君天姒怀里一抓,扬眉,轻轻一抛,某小坨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准确无误地飞进了原本属于它的小草垛。
他眸中风云变幻,墨色更是浓郁,闵竺凡继续上前将她的双腿双臂都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双腿和双臂间,然后,缓缓闭上眼,意犹未尽的加深这一个吻。
君天姒从不知道闵竺凡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他修长有力的腿将她紧紧圈起,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胡乱的伸出手,徒劳的抵着他,即使隔着一层单衣,她仍然可以清晰的摸到他结实的胸膛。
感受到胸前那只撩火的小爪子,闵竺凡低低喟叹,伸出舌肆意的吸允着她的芳香,逼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发出低吟。
君天姒觉得,她的意识逐渐混乱了。她伸出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点点上移,逐渐攀上他的脖颈……
烫,好烫……
君天姒猛然回了神,睁大眼狠狠咬了下去。
“嗯——”
闵竺凡闷哼了一声,舌尖是淡淡的血腥味,他将头后移,半抬了眸子斜睨着她,却没有退后,仍旧压迫在她身上,任她攀着自己的脖颈虚弱的喘息着。
“右……右相……生病……了……”君天姒脸红的不行,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喘息不已。
闵竺凡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沙哑性感,出奇的醉人。
君天姒顿住,摸了摸身上的披风,是了,怪不得他今儿穿着披风来的,怪不得他说他怕冷,原是病了。
想慰问几句,可一出口却变了味道,“右相都病了,还来群芳楼……”许是刚刚太过激烈,血液冲顶,竟然带了一丝鼻音,此时听来,不仅不像是关心,反倒是撒娇的意味……甚浓。
闵竺凡低低的笑,“嗯,臣错了。”
君天姒,“……”
她想,不,你没错,是我错了,真的!!
人生一次接吻,竟是这种情况,君天姒除了火辣辣的双颊,不知道还应该有什么感觉,她努力的平息气息,却仍然被牢牢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堵得喘不过气来。
“右相,”君天姒不自觉的咬唇,垂了眸想要推开他,“病糊涂了,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闵竺凡打断她,看着她饱满嫣红的唇,声音低沉,“臣警告陛下了。”似乎带了三分笑意。
警告过?
君天姒脑仁疼,浑浑噩噩中回想起那个所谓的不到一眨眼考虑时间的警告……
这跟耍无赖有什么差别嘛!
“竺凡,您怎么在这?大鱼都上钩……”声音清澈,却在看清眼前一幕的时候戛然而止,谢少卿抖了抖唇,那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癞蛤蟆。
闵竺凡抬手掀起了披风上的帽子,将君天姒的面容遮掩起来按在自己胸前,这才缓缓抬头,俊朗至极的面上一派平静,眸色深沉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刚刚的意乱情迷,声音带着淡雅的疏离,他淡淡道,“嗯?”
“这,这……这是在干什么?”对方似乎很尴尬很诧异很好奇。
君天姒的头就埋在闵竺凡的胸膛,她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心口,她感受到他和她一样砰砰乱跳的心,那是和他表面上的镇定自若所完全不同的。
莫名的,君天姒的心就漏下了两下。
她听见他说,“亲热啊,你没看见么。”
第12章 谁是谁的岔子()
“亲热?!”谢少卿瞪着眼,错愕在那里,整张脸似乎都在抽搐着。
与此同时,君天姒也抽搐了。
她趴在闵竺凡的胸口,抑制不住的抽了两下。她想,闵竺凡这是发热烧糊涂了呢?还是发热烧糊涂了呢?还是发热烧糊涂了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让一个人将这么难以启齿的话,说得如此的正气凛然!她总算是明白了她大君的开化之风是由何而来!
但君天姒没有反抗,而是十分配合的揪着闵竺凡的衣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他的身体很烫,隔着两层单衣仍能将她的脸颊熨帖的灼热。
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他给她盖上披风是在保全她。毕竟,只要他不说她不闹,旁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在这暮色渐深的青楼小巷中和右相纠缠不休的人,会是当朝陛下。
想到这,君天姒莫名的有点小颤。此时此刻,他不顾自己的名声,是在保全她。而他自己,还发着热呢。
君天姒老实地趴着,感觉对面的人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中,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对方的下一句话,一定是,“闵大人,做人不可以这么的无耻!”
然而,她错了。
她听到对方义愤填膺,“老天长眼,闵竺凡,你也会亲热!”
那语气……就像是大仇得报后的那句,xxx,你也有今天!
君天姒,“……”
对于对方的愤慨,闵竺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只是低头盯着怀里的人,感受着胸前她温热的柔软,浓眸化开淡淡的一层雾气。
伸出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闵竺凡深呼一口气,这才缓缓抬起眼,斜睨着谢少卿,语气颇为冷淡,“不然呢?”
谢少卿,“……”
“你以为我不会?”君天姒听到闵竺凡冷笑,随后淡淡地吐了两个字,“愚蠢。”
“……”这怒气也太明显了点!
不过,君天姒一点也不同情对方。
的确很愚蠢,她闷闷的想,闵竺凡身边什么时候没有过女人呢?不论是家里的那一十三位貌美如花,还是群芳楼里的沉鱼落雁,问出这种问题,实在是愚蠢之极。可恶。
“额,那……那个啥,好像有人在寻我,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谢少卿何许人也,听到这里,连想都不用想,直接的立马的十分明智的转身,头也不回的从巷口离开了。奶奶个熊,太刺激了!他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
君天姒窝在闵竺凡怀里,仔细的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小心的拱了拱背,想要抬起头看他,却被闵竺凡揽得更加用力了,隔了层披风,他的声音似乎都有些发闷,暗哑深沉。
他说,“陛下,别动。”
君天姒果然不敢动了,因为她觉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他似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让她喘不过气,而触手之处也越来越烫。这让她紧张起来,觉得闵竺凡这样撑着不是个事。
君天姒隔着披风在里边不安分地扭来扭曲,声音也有些发急,音调却软软的,“右相,你还好吧?”
他回答得含糊不清,“嗯。”
君天姒有点放不下心,忽然咬牙,费劲儿地支起双臂撑着他,她低着头在披风里拱来拱去,这才勉强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可一抬眼,她就愣住了。
因为这样的角度,这样的时间,正让她对上闵竺凡的眼,她看见他正注视着自己的眸,眸色浓郁得像是化不开的墨,闪着骇人的光,有点吓人,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像是淡化开来的朱霞,瞬间笼罩了她的颊。
“朕……扶右相坐一会?”她怔了一下,低头,终于还是试探着问。
“嗯。”出奇的好说话,他竟然没有反驳。
想起前一刻他还在对着别人冷言冷语怒火三丈,却不料这一刻竟然这么安静温和,真是……难以捉摸。
说是要坐,可这深街小巷的,没有椅子没有山石的,想坐下根本就找不到地,君天姒只能扶着闵竺凡干瞪眼,“……”
反倒是闵竺凡先开了口,仿佛是在替她解围,“臣就这么站一会就好了。”
君天姒抬了头,有点尴尬,“站着怎么行?要不,朕……送右相回府吧?”这句话说完,君天姒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自己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拐进右相府了呢?马上就想补救,“右相生了病就该回府好好歇着,朕派人……”
“不严重。”闵竺凡已经开口打断了她,嘴角微微上扬,他笑,“臣还要去见一个人。”
“……”见人?君天姒愣了一下,恍然就想起了那句,再怎么样,也斗不过我们胭脂红……皱了眉,君天姒没有说话。
“陛下还是快回宫吧。”闵竺凡却已经再次开口,倒像是清明了很多,“宫门那边,拿着我的令牌自有人接应,太后……”
“右相生病了,”君天姒却突然出了声,抬起头看着闵竺凡,“还要去见那个人?”
闵竺凡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眯眼,点头,回答得十分肯定,“嗯。”
“这人是谁?”君天姒觉得自己有点无聊,明知故问。
闵竺凡勾了唇角,“陛下想知道?”
君天姒瞬间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皇帝,怎么能这么不识情趣呢?人家明摆着是不想告诉自己啊,风月之事嘛,自己也不该管啊。
于是,自然而然的,她说,“想。”
“……”
闵竺凡似乎真的犯了愁,看着她的神情有点似笑非笑,“陛下真想听?”
这句话的语气虽然很温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听在君天姒耳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陛下真想听?真的?确定?不后悔?……
抽了抽眼角,君天姒终于败下阵来,“额,那个,要不……还是算了吧。”
闵竺凡再次勾起嘴角,风轻云淡,“……真可惜。”
“……”闵大人,您有时候真的很欠抽您知道吗?!
君天姒收回了手,立在一旁,语气有点不和善,“既如此,朕先回去了!”
“陛下……”
“右相不必担心!”
“臣……”
“朕能回去!”
闵竺凡轻轻笑起来,出奇的悦耳,他直起身,整了整淡蓝色的衣衫,这才从容的走到君天姒身边,“臣没有担心,只是陛下忘了样小东西。”
“……”君天姒忍不住低头不敢看他,狐疑,“小东西?”
眼前一花,毛乎乎软糯糯的一小坨就塞了进来,君天姒黑了脸,看着怀里此时软趴趴的一坨,拧眉,“这东西?朕……不要。”
“陛下不喜欢?”闵竺凡站在她身侧,微微低头,视线越过她柔美的脖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它很喜欢陛下呢。”
“怎么可能?!”想起之前小坨的顽抗精神,君天姒无语,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小坨,却诧异得看到小坨坨噌的一下抱紧了自己的手指头,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君天姒,“……”这明显是被刚才某人的残暴行为吓得啊!
想到这,君天姒脸红了。不知怎么的,明明一直没往那方面想,但此时此刻,自己还是脸红了。
闵竺凡皱了眉,声音里似乎透着微微的不悦,“既然陛下不要,那就是个废物。”说罢,就要伸手去抓……
“没,没,朕要!”君天姒吓了一跳,将小坨往怀里一揽,有点发急,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前一刻不是还说自己喜欢这小东西呢么!想也不想,君天姒抬脚就要走。
“陛下。”闵竺凡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君天姒回头,就看见闵竺凡站在自己身后,精致的五官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从容,淡蓝色的衣衫衬着他微显苍白的脸,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不是刚刚那样亲密的接触过,从他的举止神态中,她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病态。
闵竺凡上前一步,朝她的脸颊伸出手,君天姒不由得僵住了,“你……”然后,那双手就优雅地绕到她颈间,帮她系好了扣子,不经意间,指尖擦过那柔嫩,君天姒瑟缩了一下。
“忘记系扣子了。”闵竺凡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朕,朕该走了!”君天姒面上更红,扭过头慌不择路。
望着君天姒有点仓乱的脚步,闵竺凡的眼神黯了黯,他微微喘了口气,让自己的神志再清醒一些。
没错,他是一直在发热,但他还要去见一个人。为了见这个人,他花了七天的时间堵塞了他的所有巢穴,让他无从逃窜,不得不来见自己。
当然了,他觉得就算是自己神志不清,也完全能将那个人轻松地踩在脚底下。只是,中途出了岔子,这岔子有点微妙,让自己一直紧绷的一根弦差点就功亏一篑。
抚了抚自己的唇,似乎还带着那份温润,他又觉得,其实这个岔子也没什么不好。
「22」
“爷,您跑哪去了!”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君天姒忽然觉得,有时候被人找怎么就这么烦人呢。
李广已经小跑着到了君天姒身边,“爷,回……”
“爷让你办的事呢?”君天姒一只手揽在怀里,另一只手一挥,直奔主题。
“这……”李广愁苦了一张脸,显然没有成功。
“小兄弟,你也想进去?”几个时辰不见,络腮胡的热情并没有消退半分。
君天姒警觉的往后退了三步,有点好奇,“也?”
络腮胡哈哈笑,“是啊,听说今儿是当朝右相包下的场子,据说是为敖将军祝寿,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场面非同一般,美人们……自然也非同一般!身为男人,谁不想去见识见识!”
“……”君天姒愣了一下,敖将军?她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敖将军,并没有太大的印象,莫非是闵竺凡的心腹?
“怎么样?”络腮胡已经上前一步,再次大刺刺地揽了君天姒的肩,拿出一样红彤彤的东西往君天姒面前一晃,“小兄弟到底想不想去见识见识?”
“请帖?”君天姒抽了抽眼角,不动声色的挪开络腮胡的手,干笑,“进青楼还需要请帖?”真拿青楼当过寿的地啊?!
“啧,”络腮胡一脸的高深莫测,拿着那请帖左右端详,“毕竟是右相啊,就是贵气,瞧瞧这帖子的质地,不一般啊。”
“……”君天姒斜眼瞟了一下,“这样的帖子兄台都能拿到手,身份也不一般啊。”
络腮胡愣了一下,随即又是哈哈哈,“小兄弟过讲了,我不过是在敖将军营中任个营长罢了!哈哈哈……”
君天姒,“……”有什么可笑的么!
“小兄弟要是不嫌弃,”络腮胡拍拍胸脯,“我可以带小兄弟一起进去!”
“当真?”君天姒挑眉,“你不过只有一张帖。”
“这没什么,守门的都是我的兄弟,别说你这么瘦瘦弱弱的一个,就是四五个我也能带进去!”络腮胡杨了眉,粗狂中带了点意气风发。
“爷……”李广一看这架势,急的都要哭了,赶紧上前拽了拽君天姒的袖子。
君天姒一个瞪眼,“李广,你就留在这守着吧,爷进去溜一圈就出来。”
“啊?那哪行啊?!您要留下奴才,除非奴才折了腿!”
“……,当真?”
“奴才此意已决!”
“那……回去就成全你。”
“……”
“哈哈哈,”络腮胡凑过来,一脸仁慈,“我说小兄弟,干嘛总是吓唬你的小跟班呢,是不是?人家也是衷心啊,这年头,衷心的跟班不好找了。我说小跟班,你也别太死脑筋了,你们主子也是条汉子不是?哪有放着姑娘不看的汉子呢?再说,有我在他身边,谁还敢欺负我兄弟不成?!哎呀,做人嘛,放开一点嘛,开心一点啦,你开不开心啊,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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