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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往哪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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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当然有数。”闵竺凡打断她,抬头看着君天姒,浓黑的眸子如星辰璀璨,声音也多了几许思虑在里边。
“陛下想……赐臣一座新宅子吗?”
“对,朕想……啊?新宅子?”
君天姒懵了,什么新宅子?关宅子什么事?
闵竺凡终于扬了眉,嘴角微微上翘,眉眼中晕开淡淡的笑意,缓缓开口,“不然选秀的秀女如此之多,陛下都将她们推过来,臣的家里怎么放得下呢?”
君天姒=口=,“……”
见过记仇的,没见过这么记仇的!
君天姒这才反应过来,闵竺凡是在逮着这个机会讽刺她将以前的那些千金们都送去他的府里。
亏得自己刚刚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君天姒咬着唇,低头一声不吭了。
自己竟然真的巴巴去跟他商量这件事,果然是鬼迷了心窍,现在被嘲讽了也说不出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很。
闵竺凡支了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君天姒,面色很平静,浓黑的眼眸深邃至极。他看到她皱眉,看到她咬牙,还看到她曲起手指将狼毫捏着搓了搓的小动作……很可爱。
良久,空荡荡的室内,他听到自己幽幽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缓缓响起。
“只要陛下能够对臣网开一面,臣倒是很乐意帮陛下这个忙。”
「17」
早朝。
补充:不仅右相在,左相也在。
结论:这不是早朝,这是战场!
左相温德海告病不出已经整整六个月了,这六个月里温老头闷在家里干些什么没有人清楚,但生没生病,看看如今面色红润口若悬河的左相大人,很多人都清楚了。=口=
某大臣甲,“启禀陛下,臣认为,先皇刚刚过世,陛下就大肆选妃,于情于理,都稍有不合。”
君天姒,“甲大人所言……”
左相,“甲大人所言实属荒谬!本相年事已高,都算得清三年孝期已满,柳大人竟然算不清?看来比本相还要老眼昏花,留有何用!”
某大臣甲=口=,“……”
君天姒=口=,“……”
某大臣乙,“启禀陛下,臣认为,先皇孝期虽然已满,但也是刚刚才满三年,现在就进行选妃,不能彰显陛下的孝心,应该推迟……”
左相,“胡说八道!先皇在世时最看重的就是皇嗣的延续,乙大人,我看你多番阻挠陛下选妃,欲意何为啊!”
某大臣乙=口=,“……”
某大臣丙,“启……启禀陛下,臣……认为,啊,最近库北地区暴动频繁,大宛使团不日将至,这选妃的时机……”
左相,“时机?什么时机!陛下英明,哪一日不是劳心劳力,忧国忧民?你跟陛下讲时机?哼,丙大人,我看……你是居心叵测啊!来人,拿下!”
某大臣丙普通跪到,张口呼救,“陛下,陛下……”
君天姒=口=,“左相……”
眼看早朝之上就要一片混乱,忽然,一声轻笑,简短有力,不高不低,带着微微的愉悦感静静传来,在这喧闹不休的大殿上奇迹般得竟然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不由转头,果然看到那抹深红的朝服,欣长的身影,儒雅干净的面容,浓黑深邃的眸子闪着淡淡笑意,闵竺凡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山水依旧,却像是带了万马千军般气势如虹。
温德海深深皱了眉头,轻咳一声,终于不得不开口,可对方毕竟是当朝右相,是闵竺凡,于是,语气里便少了戾气,沉吟道,“怎么?右相有何高见?”
闵竺凡依旧是眉目温和,颜色淡淡,他微敛眸没有答话,只是轻轻转身看向正中央的龙椅,那里君天姒正面色苍白,咬着唇呆呆地看着自己。
君天姒愣住了,望着眼前眉目淡然的闵竺凡,她忽然就想起昨天的那声轻轻的承若。
他说,“只要陛下能够对臣网开一面,臣倒是很乐意帮陛下这个忙。”
那承诺太轻,甚至带着笑意,抬头想去确认的时候发现闵竺凡已经低下头继续看书了,以至于,她郑重的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的幻觉,肯定的!
可如今?
“帮陛下这个忙。”
他现在是要帮自己?
然后,她看见闵竺凡望着自己,那一向淡淡的眉眼间就晕染了笑意。她第一次晓得原来笑容这个东西是可以有温度的,那笑容暖暖的,很窝心。
再然后,她看见闵竺凡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深红色的朝服将他包裹得削瘦笔直,黑色的官帽衬得他的脸更加白皙儒雅,他走在镶着金漆、铺满玛瑙的台阶上,却比任何东西都夺人眼目。
君天姒听到自己的心跳竟然和他的脚步合了拍,一下一下,血液沸腾。
在离君天姒还有一级台阶的地方,闵竺凡停下了。
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的单膝跪地,抬起头看着君天姒,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雅沉静。
他说,“陛下,还记得臣说过什么吗?”
这下,不仅君天姒傻眼了,满朝文武也都傻眼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君天姒就听见左相那怒气腾腾的喝斥,“右相大人,竟敢踏上……”
“陛下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们,也省得左相大人为陛下如此费心。”闵竺凡轻轻松松的打断温德海的怒喝,语气温润,却坚定清晰。
“告诉?……右相在说什么?”温德海愣了一下,随即有点恼怒,“老夫实在是搞不懂你……”
“我说,陛下不会选妃。”闵竺凡给了君天姒一个笑,缓缓起身,看着满朝文武淡淡开口,带着浑然天成的从容和不容置疑的气势,一字一字。
他说,“因为,我闵竺凡不允许。”
第9章 跟女人抢皇上()
「18」
最近,伺候乾元殿的宫女太监们都很泪奔。
他们一向知道陛下是尽责尽职,夜不压卷的,但他们没想到……陛下是这么尽责尽职,夜不压卷的!
自从右相大人在早朝上轻轻松松撂了句话,可就不得了了。
据说,原本一口气爬五楼不费劲的左相大人气倒了,历经两朝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臣们吓傻了,而……我们的陛下,更是批奏折批到了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地步!
底下的人都很压抑,陛下的脸色不好看谁也不敢造次,都伺候的战战兢兢的。这样连着不到三天,奴才们就已经默默无语,惟有泪千行了。
以张合盛带头的,宫女太监们开始偷偷仰天长叹,右相大人,您什么时候来御书房啊?!
“谁谁家娶亲……”
……准
“谁谁家丧葬……”
……准
“谁谁家……”
……这都干朕什么事?!
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奏折?!摔!!
“合盛,还有没有奏折!”君天姒咬牙。
张合盛已经在御案旁伺候了四个时辰了,“回禀陛下,没了,重要的折子您昨天就看完了,今儿的……还没呈上来呢,要不……您先歇会?”
君天姒低着头,没吭声。
张合盛忍了半天,没忍住,“陛下,要不,去太妃那坐坐?”
“太妃那?”君天姒哼了一声,有点委屈,“才不要!今天这个局面说不准,就是太妃算计好的,朕又被她算计了!”
君天姒狠狠叹了口气,回想起三天前早朝上的那抹深红朝服。
他说,“我说,陛下不会选妃。”
他说,“因为,我闵竺凡不允许。”
简简单单两句话,却将满朝文武包括她,击了个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然后,他淡笑着拉了她的手,悠闲地将一朝臣子留在了朝堂上,带着她款款地离了朝堂,算是下了早朝。
那一路上,她都浑浑噩噩的,没有方向的任由他牵引着,直到到了御书房,他笑,“陛下的忙,臣帮了。”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那声音接着淡淡道,“打扰了陛下三日,臣也该回府了,不碍陛下的眼了。”
“咔嚓”狼毫折断在君天姒手里。
他说,不碍陛下的眼了。
揉了揉额角,君天姒叹了口气,看着那张空荡荡的藤椅,她忽然问,“合盛,你说,习惯真的会改吗?”那语气就像是在问,合盛,你说,春天真的会来吗?
后者的答案是肯定的,可前者的答案……
张合盛愣了一下,回答,“陛下,习惯这东西,还不是看心嘛?有些习惯一辈子也改不了,可有些习惯,不过两三天,没准就改了呢。”
君天姒放下笔,趴在御案上愁眉不展,“心?合盛,我不懂。”
张合盛抬头,陛下算是他带大的,从小吃了多少苦,他最清楚,一时间也润软了喉咙,“陛下,奴才也不懂,但奴才知道,早晚,陛下会懂的。”
「19」
离那日闵竺凡放话已经过了七日,这七日里,闵竺凡除了早朝上,再没和君天姒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
不知为何,君天姒就有点烦闷,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出来散心。
坐在全京师最大的茶楼里,听着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位络腮胡大汉,一口酒一口肉,侃侃而谈着什么,那周围围了整整一圈人。
君天姒很好奇,但碍于身份,不便凑过去听,她抿了口茶,终于一招手。
今儿跟君天姒出来的不是张合盛,而是君天姒的另一个心腹李广,年纪不大,算是张合盛一手□□出来的,虽没有张合盛稳重,但很机灵。
经过上一次的宿醉右相府事件,君天姒打心底里觉得……这次还是换个人跟着好了。
张合盛内心,奴才冤枉啊,吵着要见右相,不见右相不行,非见右相不可的真的是您啊!
李广虽然见得世面不多,但好在衷心。
君天姒低声吩咐,“去,打听打听,什么事?”
李广应了一句,头也不回的钻进人群里了。
君天姒喝了口茶,环顾四周,旁边坐着一个戴着斗笠垂了黑纱的人,那人只是端正的坐着,桌上的茶和点心分毫未动。
看着那身形,她莫名的觉得有点眼熟。
可……是谁呢?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正捉摸着,那人似乎有所感应似的微微转了下头,虽然隔着层黑纱,但君天姒却觉得有两道犀利的目光带着寒意扫了过来。
君天姒皱了眉,正想说什么,李广却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爷,奴才回来了。”
君天姒收回视线,点点头,端起茶盏掀了茶盖,轻轻吹了口茶,“说吧。”
李广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奴才……奴才,不敢说。”
君天姒手上一顿,好笑道,“有什么敢不敢说的,爷让你说,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李广动了一下嘴皮,“奴才真不敢说!”
“咣”一声,君天姒放了茶盏,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如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成?”
想了想,她干脆撂了句狠话,“今儿你要是不大声的真真的给爷说出来,回去就是一百大板!”
“啊?”李广一听,一百大板那还能活?赶紧求饶,“哎呦,爷,真不是奴才不当回事……”
君天姒杨了眉,拖长了音,“一——百——大——板——”
“哎呦,奴才说,奴才这就说!”李广一咬牙,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刚刚那群人说‘右相那个风流倜傥的不仅抢皇上的女人,这回,连皇上都抢了!’”
“……”
君天姒呆住了,这……这特么的也可以?!
抽了抽嘴角,君天姒竟然没有暴走,她只是十分和蔼的,万分温柔的笑了一下,她问,“他们……还说什么了?”总要把事情搞清楚再下手吧!
李广都要哭了,心说师父你这回让徒儿出来就是坑徒儿的吧!
主子既然问了,当奴才的硬着头皮也得答,“他……他们还说……说右相大人放话了,不让皇上找女人……说怪不得右相总是抢皇上的女人,没……没准早就有……那心思。抢女人的事,皇上和右相其实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一个愿挨!”
“……”
君天姒裂开嘴笑,眉弯眼弯,忽然一个拍桌起身,三个字就从牙缝里一点点挤了出来,“右、相、府!”
李广傻眼了,扑通一声跪下去,心说这要是右相和皇上闹起来,自己还有命活?!扯着嗓子嗷,“主子不能去啊!您要是非得去,就……就先把奴才弄死吧!”
君天姒呵呵笑,看了一眼旁桌那黑衣人的剑……
忽然,那边隔了老远的络腮胡大汉喝了一声,“诶?小兄弟干什么呢!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
君天姒怔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兄台竟然还敢在这里散布谣言,你又知不知道王法?!”朕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找上朕了?!
“哈哈,又是一个愤世嫉俗的,”那大汉身手不错,几步从人群中跳了过来,站到君天姒跟前,笑,“我说小兄弟,我们不过是随便说一说,脑子长在我们身上,王法还能管着我们的想法不成?”
君天姒倒是被问得一愣,眼看着眼前的人离了人群,两三下到了自己跟前,她才打量清楚。
面前这人虽然留着络腮胡,但并非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而是个身板矫健的青年,只因为留了大半张脸的胡子,倒看不清样貌,只是瞧清楚了那双绚丽的桃花眼,嗯……跟闵竺凡的凤眼很不一样。
那青年看她愣神,又笑,“小兄弟,不是我说你,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我看这个是你的小跟班吧……当主子的就要大度一些!”
君天姒回了神,看着面前笑意盈盈,口沫横飞的人……握紧了拳。
那青年呵呵笑了一会,看君天姒还是不吭声,干脆一下子揽了君天姒的肩膀,继续道,“哎呀,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哦,对,他不是你家人,不过嘛……小厮也算半个家人啦……哎呀,有什么事不开心的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各位说,是不是啊……嘿嘿,何必非要弄死他呢?你说是不是?”
君天姒被揽住本就一僵,再加上他在旁边叽里呱啦的一堆话,君天姒立马就黑了脸。
弄死他?李广?不,朕不想弄他,朕只想弄死你!
君天姒的脸色已经青黑分明了,可是那络腮胡很明显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滔滔不绝中了,丁点没有发现,“好啦好啦,说了这么多,我都渴了。”
说着,络腮胡随手拿了桌上君天姒喝剩下的半盏茶,也不忌讳张口饮了,还不忘照顾一下君天姒,“我说小兄弟,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看看你这小身板,怎么这么单薄?啧啧啧……”
这样近距离的肢体接触,这样粗犷豪放的交流,让君天姒各方面都达了底线,忍无可忍,一扭胳膊挥开了络腮胡的手。
君天姒后面无表情地退三步,“朕……真是多谢关心,只是,兄台有口臭。”
“……”
络腮胡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讪讪绕了绕头,“小兄弟脾气还挺大,哈哈哈。”说完,伸出手掌照着君天姒的肩又拍了几下。
君天姒躲闪不及,“……”
活了二十二年,君天姒头一次明白,原来世上有一种人,叫自来熟。
面对这种人,只有两个选项:一、弄死他,二、弄死自己。
第10章 小小一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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