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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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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西凉在文化上有与大周一争高下之势,甚至认为他们才是诸子百家兴盛之源。
这还了得,西凉人迅速超越齐人与南兰人,荣登大周人厌恶榜首。
偏偏两国一衣带水,文化风俗相仿,往来比任何国家都要多,比如西凉学子来大周游学就是司空见惯之事。
学子交锋,当然不会也不屑于动拳头,而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比拼。
几个西凉人中有一人文采出众,竟压得满楼大周学子抬不起头来,而这时候如玉公子出现,从对对子到吟诗作赋,狠狠打击了西凉人的气焰,让他们最终输得心服口服,灰溜溜走了。
大周人最爱瞧热闹,何况还是给自家长脸的风雅事,很快如玉公子力挫西凉才子的事迹就传开了。
“那位甄公子啊,听说比咱们大不了多少就已经是秀才了,还要参加今年秋闱呢。你说厉不厉害?”在手帕交面前谢青杳没什么可害羞的,眼神晶亮说着小娘子们都爱议论的话题。
姜似点头:“厉害。”
有甄大人这样的父亲,那位甄公子定然是极聪明的人。
见姜似兴致缺缺,谢青杳也不提了。
出类拔萃的少年郎会引得少女关注乃是人之常情,要说芳心暗许却谈不上。
“姑娘,雪花糕好了。”一名青衣婢女得到谢青杳允许,端着荷叶状的瓷盘走了进来。
碧绿的荷叶盘,做成花朵形状滚上椰丝的雪白糕点,看起来就清爽可口,引人垂涎。
谢青杳笑嘻嘻拈起一块雪花糕递到姜似唇边:“阿似你尝尝,我们府上厨娘做的雪花糕可是一绝,我每天都要吃两块,若不是怕发胖,一盘子都能吃得下的。”
姜似一尝,果然美味可口,顿时赞叹不绝。
谢青杳见姜似喜欢,抿唇笑了。
看着好友的甜美笑容,姜似心道永昌伯夫人的烦恼该是解决了吧。
谁知转日,永昌伯府就出了一件大事。
第154章 惊人变故()
永昌伯夫人被永昌伯杀了。
姜似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蜜水,当时手中杯盏就滚落在地,摔得粉碎。蜜水溅到她裙摆上,把裙摆大片明媚芙蓉花染成了暗色。
姜似的反应把阿蛮骇了一跳,忙安慰道:“姑娘别怕啊,别怕……”
最近是怎么了,又死人了!
姜似一张脸比雪还白,顾不得打湿的裙子往屏风上一靠,颤声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不可能啊,前世的时候永昌伯夫人一直活得好好的,至少在她死前还好端端呢。
姜似双手死死搅着帕子,只觉脑子里乱糟糟如一团麻绳。
“说是早上大丫鬟进去伺候永昌伯与夫人洗漱,结果一推门就看到永昌伯一身血拿着烛台,永昌伯夫人心口一个血窟窿,已经咽气了……”
“真是永昌伯杀的永昌伯夫人?”姜似直觉不信。
先不说前世这时候永昌伯夫人好好活着,就算不管前世情形,永昌伯与永昌伯夫人的感情一直是极好的。
永昌伯府人口简单,小一辈就只有谢殷楼与谢青杳兄妹,俱是永昌伯夫人所出。
她与谢青杳自**好,从谢青杳口中听过不知多少对父母恩爱的羡慕。据说永昌伯有两个通房,平时不过是摆设罢了。
也正是因为父母和睦,才养出谢青杳这般活泼爽朗的性子来。
现在居然说永昌伯杀了永昌伯夫人,这简直是离奇。
不行,她要去看看青杳——
姜似定了定神,抬脚便往外走。
“姑娘,您去哪儿啊?”阿蛮问。
“去永昌伯府。”
阿巧忙追上来:“姑娘,您就算要去,总要换过衣裳啊。”
姜似低头,这才意识到裙子已经脏了。
上好的绿罗裙,因为沾上了蜜水看起来狼狈不堪,依如她此刻的心情。
姜似自重生后靠着不认命的劲头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麻烦,因为先知使她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也因此她从心底是从容自如的,在她想来,很多事情即便解决不好,至少不会比前世更糟。
可是眼下就有一件糟糕至极的事情发生了,令她措不及防。
“对,要换过衣裳。”姜似由着阿巧取来一条新裙子换过,抬手理了理鬓发,匆匆往外走去。
东平伯府与永昌伯府是邻居,现在永昌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东平伯府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姜安诚等人已经赶过去了。
此刻的永昌伯府大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姜似带着阿蛮直奔角门。
“王伯,听说府里出了事,我想去看看你们大姑娘。”
看守角门的门人算是看着姜似长大的,闻言叹了口气把门打开:“进去吧,现在大姑娘哭惨了……”
姜似谢过门人,匆匆往里走,一路上数不清的仆人来回奔走,远远就能听到哭声一片,夹杂着男子绝望的嘶吼声。
“姜大,你把我放开,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宁可朋友没得做了,也不能把你放开,由着你做蠢事!”
阿蛮眨眨眼:“是大老爷。”
姜似加快了脚步,挤进去后终于看到其中情形。
姜安诚把永昌伯按倒在椅子上,吼道:“拿绳子来!”
众多下人战战兢兢毫无反应,谢殷楼默默递过一条绳子。
“帮忙按着你老子!”姜安诚对谢殷楼的举动很满意,立刻吩咐起来。
二人合力把永昌伯绑了个结结实实。
姜安诚揉了揉左手。
他当初救安国公时伤了手,这只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关键时候真是不方便啊。
“小畜生,把我放开!”永昌伯拗不过老邻居姜安诚,对谢殷楼怒吼。
谢殷楼垂眸而立,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姜似眼尖,看到平日里冷傲的少年此刻眼角泛红,显然强忍着丧母之痛。
谢青杳已经哭得声音嘶哑:“父亲,您不要骂哥哥了,您要是再出事,我们该怎么办啊——”
永昌伯丝毫听不进女儿的哀求,用力撞着椅背。
“把大姑娘扶进屋里去。”谢殷楼沉声吩咐一旁的丫鬟。
这时姜似走出来,喊了一声:“青杳。”
谢青杳透过泪水看清是姜似,伸手死死抱住她痛哭起来。
姜似轻轻拍着谢青杳的后背,对谢殷楼略一颔首:“我先陪青杳进去。”
谢殷楼点点头,轻声道:“有劳。”
姜似扶着谢青杳进了屋,掏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谢青杳埋在姜似怀中,哭得肝肠寸断:“阿似,我没有娘了,没有娘了——”
姜似张了张嘴,竟是无从安慰,一行泪顺着眼角滚下来。
她记事起就没了娘,丧母之痛没有尝过,但前生丧兄之痛、丧姐之痛种种不幸皆尝遍,哪里不懂好友此刻的心情。
更令姜似惶恐的是今生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情况,倘若不能搞明白永昌伯夫人究竟因何而死,她恐怕要夜夜难眠。
外边依然乱糟糟的,姜似虽然心急,却知道此刻不是问话的时候,由着谢青杳哭累了,才道:“青杳,能不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伯父怎么会——”
谢青杳捂着头喊道:“我不信,我不信——”
姜似忙安慰:“是,我也不信伯父会伤害伯母,伯父与伯母那么恩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谢青杳却突然把手放下来,木然哭道:“不是的,我娘……真的是被我父亲用烛台刺死的,我只是不信会发生这种事。阿似,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不对?”
谢青杳突然反应过来,用力抓着姜似手腕:“你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等噩梦醒了,我娘还好好的……”
姜似抱住了谢青杳,柔声道:“青杳,醒醒吧,伯母真的不在了。”
“啊——”谢青杳声嘶力竭喊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快要溢满内心的痛苦。
“伯父伯母如此恩爱,你为何笃定是伯父杀了伯母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不是的。”谢青杳哭干了眼泪,惨笑道,“我没好意思跟你提,我父亲患有梦行症啊,他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杀了我娘……”
第155章 永昌伯夫人之死()
“阿似,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去你家,对你说我娘最近有些不对劲吧?”
姜似点头。
谢青杳擦了擦眼泪:“当时我还猜测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是你聊天时提醒了我,回家后才发现我娘心神不安是因为我父亲举止怪异,到了夜里经常做出奇怪之举。我娘以为父亲中邪了,这才想着找刘仙姑来驱邪。刘仙姑一死,我娘心情很低落,我劝她请个好大夫给父亲瞧瞧,请了名医来才知道我父亲原来不是中邪,而是患了梦行症……”
姜似默默听了,皱起眉头。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就没和你提。我父亲已经开始吃大夫开的药了,谁想到——”谢青杳说不下去,捂嘴哭起来。
“不对——”姜似眉头越皱越深。
前生这时候永昌伯同样患上了梦行症,且因为没有请大夫瞧过还闹出睡猪的笑话来,可即便永昌伯睡过猪,也没有梦里杀了永昌伯夫人啊。
今生永昌伯早早查出患上梦行症,还吃着大夫开的药,无论怎么想都不该发生误杀妻子的事。
“什么不对?”谢青杳停止了哭泣,仰着惨白小脸看着姜似。
“难道说大丫鬟亲眼看到伯父杀害伯母了?”
谢青杳睫毛颤了颤,泪珠滚落:“父亲与母亲一直歇在一处,惯常都是几个大丫鬟伺候他们早上梳洗。今日一早她们几个进去,就看到父亲坐在母亲身边毫无反应,手中拿着染血的烛台,而母亲早已——”
姜似抓住了重点:“可是她们并没看到伯父把烛台刺向伯母的经过,对不对?”
谢青杳一怔:“阿似,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似用力捏了捏谢青杳的手:“青杳,人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的时候眼睛也会骗人的。那几个丫鬟看到伯母被害了,而伯父拿着染血的烛台呆坐一旁,想当然便会认为是伯父杀了伯母。其实仔细想想,她们并没有看到行凶过程啊。”
谢青杳已是糊涂了:“可是当时只有父亲母亲啊,别人也不可能避过那么多人的眼睛进去——”
她当然不愿意相信父亲把母亲亲手杀死这个残酷的事实,何止是她无法接受,父亲清醒过后一直要以死赎罪,若不是有一群人拦着,说不定已经随着母亲去了……
谢青杳想到这个,就绝望得想哭。
她与兄长的痛苦,不只是失去母亲,还有父亲杀死母亲这个不可承受之痛。
现在阿似告诉她,母亲可能并不是父亲杀害的?
谢青杳难以相信,可心底深处又藏着期盼,这份期盼让她更加患得患失起来,直直盯着姜似道:“阿似,你为什么这么说?”
姜似冷静下来。
面对这个样子的好友,她不得不冷静。
“我听闻过梦行症,患梦行症的人睡后会有一些反常行为,比如起床出去游荡,或者做某件事。但归根到底,这些事虽是他睡梦中所为,看似毫不知情,但下意识的行为其实反映出其内心深处的念头。青杳,难道你相信伯父心中对伯母动过杀机?”
“绝不可能!”谢青杳激动否认,“我父母那么恩爱,父亲怎么会起过这样的念头!”
“有果必有因。既然咱们都认为伯父对伯母绝不可能起过杀害之念,那伯母被害这个果,因就不该落在伯父身上——”
姜似还未分析完,谢青杳已经激动抓紧她的双手:“阿似你说得对,我娘不可能是父亲杀的!太好了,太好了——”
姜似默默叹了口气。
她这般分析,其实最主要的依仗就是前世与今生截然不同的结果。但事无绝对,永昌伯夫人究竟是不是永昌伯所杀,最终还是要靠证据说话。
谢青杳擦擦眼泪,迫不及待往外走。
姜似忙把她拦住:“青杳,你去哪儿?”
“我去告诉父亲,母亲不是他误杀,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青杳,你这般对伯父讲,他一定认为你是在安慰他。”
谢青杳有些无措:“父亲不相信怎么办呢?阿似,你帮帮我,我好怕父亲也出事。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了。”
姜似想了想,低声道:“青杳,你带我去伯母遇害的房间看一看吧。”
谢青杳浑身一颤,最终一点头:“好,你随我来。”
永昌伯夫妇住在主院,这个时候永昌伯夫人早已由婆子们收拾妥当挪去了灵堂,她的歇息之处反而很冷清,只有两个丫鬟守着。
“大姑娘。”一见谢青杳过来,两个丫鬟纷纷见礼。
谢青杳平日里对丫鬟们很和气,此刻却没有理会的心思,来到门前伸手推门。
一名丫鬟忍不住道:“大姑娘,公子说不许任何人进去——”
谢青杳睇了丫鬟一眼,冷冷道:“让开!”
见谢青杳态度强硬,丫鬟识趣退至一旁,任由她推开门带着姜似走入。
还未进入内室,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姜似不适耸了耸鼻子。
这般浓烈的血腥味,恐怕其他气味都会被遮掩了。
内室血腥味更加浓郁,屏风倒在地上,雨过天青色的纱帐胡乱掀起,上面有着斑斑血迹。
床榻上锦被皱成一团堆在一角,床单已经成了暗红色,显然事发突然又太过可怕,目前还无人顾上收拾。
“我娘应该是睡在外面的。”谢青杳指着床榻靠外一片血迹,潸然泪下。
“一般来说,伯父会选择睡外边吧?”姜似下意识道。
她与郁七成亲后那无赖从没睡过一天书房,天一黑就往内室钻,那个时候他对她说,他要睡外边,以免夜里起身吵着她……
“我不知道啊。”谢青杳茫然看向姜似,“这要问一下伺候母亲起夜的大丫鬟。”
姜似脸一热。
她好像知道的有点多……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谢青杳病急乱投医,立刻把门口守着的一个丫鬟喊进来:“春芳,平日里母亲睡里边还是外边?”
“夫人——”春芳下意识瞄了床榻一眼,刺目的血迹令她嘴唇发颤,“夫人原是睡在里边的,后来——”
她看了姜似一眼,拿不准要不要说下去。
第156章 蛛丝马迹()
春芳的犹豫让谢青杳极不耐烦,冷冷道:“有什么就说!”
到这种时候,难道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吗?
“后来伯爷被大夫诊断出患了梦行症,夫人担心伯爷夜里不清醒会有危险就睡在外边了,这样伯爷一旦梦游就能听到动静及时醒来……”春芳伺候了永昌伯夫人多年,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谢青杳更是泪流满面,捂脸哭道:“阿似,我父亲与母亲这般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姜似打量着染血的床褥。
假如害死永昌伯夫人的另有其人,因为永昌伯夫人睡外面,很有可能不会惊动睡熟的永昌伯。等凶手杀了人,再把烛台放在永昌伯手边,永昌伯醒来后突然看到妻子惨死画面,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边烛台……
当然,这只是建立在永昌伯不是凶手前提下的推测,并不能完全杜绝永昌伯不是凶手的可能,毕竟人梦游之时确实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来。
姜似闭目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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