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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劫不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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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踌躇间,她突然笑起来,“好奇怪,平常爱喝的鱼茸粥,今天喝,怎么有股子腥气呢?死孩子,你是不是下了什么药给我?”
覃阳痴看着她,脸上笑纹波动,带着泪珠一晃晃的往下滚落,匆匆挽就的头发,发丝零乱的在灯光下舞动,自己说着心里刺痛得不行,却又对着人家笑。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谁这么忍心将她伤成这样啊?!
脚步不听使唤的移到她身边,蹲下身,张开怀抱,正要将她拥到怀里,她却突然站起身,在屋里踱出踱去,然后走到墙上挂的婚纱照处,踮起脚尖,想将所有照片拿下来。
试了几下,却不成。又站在那里发会呆,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婚戒,使力往下撸,又撸不下,就往卫生间里冲,开了水笼头,拿香皂打在手上,拧来拧去的弄。
覃阳看她这样神经质的动作,不知所措的样子全没了平日的高贵稳重,心疼不已,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丁咚在他怀里抖着,抖着……双手却是不停,终于将戒指撸了下来,举在灯光下细看,戒指环里,还有着两个人的名字字母缩写。
她一伸手臂,“叮咚……”,那戒指被她投进了马桶里,躺在那里,静静等着水流过来,“哗……”便什么都不存在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街边的小饭馆里,边霖已经喝得眼睛朦胧,丁当坐在他对面,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视线却丝毫不离开始左右摇晃的他。
“姐夫,你以后打算住哪呢?”她问。
“呃,住哪?呵呵呵,住哪呢?”边霖笑着又举起杯子。
丁当一把抓住他手臂,“家里的房子空着呢,我住宿舍里,要不你回家住吧。”
“家?谁家?你家?我家?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边霖推着丁当的手,杯子里的酒已经洒了大半。
“你还有我……边霖,不论如何,我总是在的。”丁当将他手里的杯子夺过来,将杯里剩下的那点酒一饮而尽。
“哦啊,我还有车……我可以住车里,哈哈,住车里,住车里……”边霖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好似没听见丁当的话。
“边霖,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丁当盯着发酒疯的边霖,突然有点恼怒。
“有你?!我有你?你是魔鬼?还是妖精?”边霖伸出手指点着丁当的鼻头,“小魔鬼!小妖精!?哈哈哈……”说毕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身子向后倒,双腿弹起来,直击桌底。
倾刻间,杯盘飞到空中,又重重落下,汤汁菜汁溅了丁当一身。
邻桌就餐的客人纷纷扔了筷子跳起来,唯恐被殃及,丁当却叹口气,自包里拿出烟来,抽出一支点上,悠悠抽了起来。
015喜欢她,是因为什么呢()
015
覃阳起了个大早,买了早餐,兴冲冲的奔到丁咚家,一看手表,才8点钟,想起昨晚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又一阵心疼。
让她再睡一会吧,他心想。坐在台阶上,自袋子里拿出一根油条来,边吃边思忖。
一转眼,已经两年了。两年前刚刚大学毕业,原本是要出国进修。可是他的父母在他考上大学那年离了婚,父亲再娶之后,只剩下母亲一直独身至今,如果他再走了,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了。
所以他放弃了出国的机会,在父亲的安排下,进了这家医院。
他来这家医院报到的第一天上午,他看见她,站在医院门口那株大榕树下,两手攀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正殷殷说着什么,她抬头注视着他,双眼尽是缠绵与爱意。
如今回想,是因为她的美貌吗?有这部分原因吧,那日阳光斜斜映在她的发间,她的侧面发着光,长发随着她身体的微微晃动而摇摆,叫人心神荡漾。
不,不。覃阳想到这,摇摇头。会记得她,念念不忘,是因为她的目光吧,她看着他,眼波流转,里头有爱意、有依恋、有倾诉、又仿佛有丝丝埋怨与倔强。
大学里自己也是在女孩堆里翻滚打转的,从来没有一个女孩会用这样子的眼神看过自己。
那一刻他就想,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此生何幸……后来才知,那是边霖。而丁咚也不是他以为的小女孩,她已经三十一岁了。
可是三十一岁的女人,怎么还会有那样的殷切与清澈呢?可是那攀着对方的手臂,又不仅仅诉说的是不舍与情愫……
听到楼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他才回过神来,再看手表,快9点了。他站起身来,敲着丁咚家的大门,敲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开门。
会不会自杀?想到此,他脑袋嗡一声涨了起来,门敲得更急更重,声音也越来越大。
到是有人开门了,却不是丁咚,而是邻居。那人顶着毛茸茸的脑袋,眼睛惺忪,吼道:“大早上,敲什么敲?让不让人睡觉了!”
“对不起,对不起……”覃阳弓身哈腰,堆着笑赶忙道歉。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自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拨了几次,手机里始终传来嘟嘟的忙音,他的心里越发得急,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丁咚躺在自家大床上,两只手腕上全是刀子划出来的深痕,白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湿透……
站在丁咚家楼顶下,将手里装早餐的袋子扔进垃圾箱里,他急得传来传去。怎么办,怎么办?直接报警?再打120?报警怎么说?说有个同事自杀?打120又怎么说?你看见现场了吗?
正踌躇间,手机响起短信声,他不耐烦的打开来看,却是丁咚,心里一紧,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同时又有点小失落,原来她好好着,可是自己却失去一次表现的机会。随即又想打自己耳光,这是什么屁话呢?难道覃阳你这王八蛋就这么希望她出事?就为了得到美人青睐?!
“小孩,谢谢你。我打算出去散散心。其实,所有的一切,你不说,不用做,我都知道的……”
016敢问店家,可有房出租()
016
那家客栈叫“云来”,丁咚走进去的时候,看见有个人站在长廊尽头,她好似正在画画,面前的画布铺展开来,上面的线条却所剩无几。那画画的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刺刺的平头,染成酒红色,深蓝色的阔腿牛仔裤……
她轻轻走过去,突然笑起来,“敢问店家,可有房出租?”随即拿掉自己的双肩背包,扔在走廊地板上,恨不得一屁股坐下来,伸展双手双腿,将身心放松怠尽。
那画画的人应身转过来,愣愣看着她,大概三十秒吧,丁咚觉得自己的笑容都要僵了,她突然一把抱住她,大笑了起来。
“喂!喂!你的画笔,上面的油墨!我的香奈儿”她大叫起来。
那个人却全然不顾,紧紧抱着她,嘴里喊着“去死吧!你妹的香奈儿!我的画笔干你鸟事啊!”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从紧放松,她也随着她大笑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像背包一样放在地上,那么的轻浮与无所谓了……
“你妹啊,别拿你的胸戳我的胸!”
“你妹啊,你干嘛穿香奈儿!你是不是想找抽!!”
“你妹啊,你好不好?你那男人呢?”
“男人男人,你就知道男人,除了雄性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
“哈哈哈哈……”丁咚大笑了起来。
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那蓝色双肩背包像团泥一样摊在那里。
“你画得这是个什么鸟?”
这是她最后的一句,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丽江的阳光都这么明朗,分分钟就是让人留下的情绪。她灿烂却又不强烈,她温柔却又那样霸道,当你在丽江的早晨醒来,窗外的嘈杂声,或者是心内的所有抛不开的小情绪,都会随着这丽江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消失不见。
丁咚醒来的时候,头痛的似小鼓敲击,这充分说明了她夜里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胡话。可是这样子的清晨,在丽江的清晨,你完全可以浑不在意,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于是她转个身,拥着被子,睁开满是惺忪的眼睛,看了眼窗外的阳光,打算接着睡去。
一回神时,看见有个人跟阎王般的坐定在对面的床边。还是昨天那件白衬衫,酒红色刺刺的平头,深蓝色阔腿牛仔裤,两只眼睛牛铃似瞪着她。
“我靠!”丁咚拉着白色棉被护住胸口,紧张时还不忘了低头看看自己最后防线,还好并没像上次那样一丝不挂。
“醒了?要喝水吗?”
“嗯……”
“饿不饿?想不想吃糖醋里脊?”
“啊?你这有吗?”丁咚抱着胸前的被子吃吃笑起来。
“女王想吃,一切尽有。”秋醒站起身,利索的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往外走去。边说边对着丁咚吼着。
“亲爱的女王,虽然身子金贵,还是要走回凡间,说明原委,洗脸刷牙的……”
丁咚莞尔一笑,掀开被子,找着昨天的衣服,穿了起来。
017我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
017
“你的长发呢?”丁咚盯着秋醒的脑袋问。
面前是一盘毫无生机的糖醒里脊,说它毫无生机,一点也不夸张,肉丝细细的,勾的芡太少,番茄酱又不够……
“也只有你,大早上才敢点糖醋里脊!”秋醒抽了口手里的烟,恨恨的道。
“看样子就不好吃,你还有没有好吃的东西?”丁咚从秋醒的手里抢过烟,抽了一口,然后往那盘糖醒里脊里弹弹烟灰。
“我靠!这可是本姑娘亲手制造!!爱心早餐!!”秋醒赶忙抢过盘子,大吼起来。
“姑娘,你还知道你是姑娘!!你看你那造型!!”丁咚哈哈笑起来,一下子把没抽完的烟蒂杆在糖醒里脊上。
“唉,我说,你男人都不带你去吃糖醋里脊嘛?你二十几年都心心念念想着这盘菜,吃了这回想下回?到底是为啥?”秋醒把那盘被丁咚破坏的糖醒里脊抢到怀里,恨恨的道。
“这是个故事,又长又臭,你想听嘛?”丁咚正色看着秋醒,突然又笑嘻嘻起来。
“唉,算了,你一正经说话就要哭得没完,你还是不正经吧。”秋醒用筷子拨拉着没被丁咚污染的肉丝,艰难的找出一条来,塞到嘴里。
“唉,我说,你的长发呢?”丁咚伸出手来,触着秋醒的大耳环。
“唉,我说,你的男人呢?”秋醒也不示弱,嚼着嘴里的肉丝对着丁咚笑道。
丁咚突然气结,看着面前那盘所谓的糖醋里脊,定睛又定睛,呆了半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秋醒看着她,却不着急,气定神闲,将目光自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头底。
许多年前那个女孩,扎着马尾,头顶尽是碎发乱飞,像小猫,不论是激动或是生气的时候,鼻翼会呼扇呼扇的乱飞,总是说不完全自己想说的话,因为总是怕对方难堪心碎,所以老是难过自己,说着说着,自己就会哭起来。
就是她了,嗯,就是她。
秋醒不由自主的想着,多少次认定了她,却不敢表白,她又多少次自自己的指缝间溜了过去。看她恋爱,看她相思,看她难过,看她痛苦。
可是自己,呵,自己,总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一道墙,一道,平时可有可无,偶尔,却又不可或缺的地方,地方……地方……地方……
“你还记得边霖背上那道疤吗?”丁咚拥着被子,靠着床头倚在那里。
“记得啊,怎么呢?不是因为那道疤,你会下定决心嫁他吗?”秋醒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指里抽了一口道。
“是啊,我会嫁他吗?如果一个人可以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那他该是这世上你最可以信赖的人吧……”丁咚喃喃道。
“我说女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丁咚探起身,一把将秋醒夹在手里的烟抢了过去,猛抽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急忙坐到她的床边,将她一把揽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慢点抽!你不是戒了嘛?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丁咚靠着她的肩,轻轻叹口气,“我跟边霖,离婚了!”
秋醒的手指正轻抚着丁咚光滑的背,划过她的肩带、划过她的胸衣背后的搭扣,听到此,手指顿了一顿,并不言语,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来。
018姐夫,全是我的错()
018
凌晨三点半,丁当坐在飘窗台上,宽大的衬衫被她拉至膝盖。她双手抱着膝,痴痴的看着窗外。外面的月光透进来,那一半窗外的明亮、一半室内的黑暗,将她侧面的轮廓照的那样分明,立体的五官与长长的睫毛,在月亮下,全无白昼里的嚣张与不羁,剩下的,只是无助与清纯。
“嗯……水……”床上的人翻个身,呻吟起来。
丁当听到了,自飘窗上跳起来,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跑到床边,跳到床上跪在那里,将床上的人扶起来,喂水给他喝。
边霖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蒙地问:“这是哪里啊?”
“这是我们家啊……”丁当轻轻的回应。
“家?什么家?”边霖问。
“爸爸留下来的房子,姐姐跟你结婚后不是给了我嘛?你忘记了?”
姐姐,姐姐……边霖突然惊醒,想起前尘往事来,只觉心痛如绞,狠狠的闭上眼睛,只想不再睁开。
丁当呆了半晌,看着边霖的样子,紧闭双眼,两手在胸口握紧了拳头,她忍不住摇着他,“姐夫,姐夫……”
边霖闻声睁开眼睛,看着衣裳不整的丁当,大衬衫的纽扣并没有扣完,露着半个胸口,虽然是长至膝盖,此刻她跪在那里,因为急着给自己水喝,衬衫撕扯着,直至大腿根,一切尽在眼里。
这一刻,他不是享受,全是害怕。
丁当看到他眼里的惊惧,心里只是一凉。将杯子重重放在他手里,慢慢自床上下来,站在那里,双臂抱着自己,看着边霖,不知是失望,或是难过。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边霖端着茶杯,失声问道。
“你忘记了?下大雨,你喝多了。在人家店里闹,掀桌子,要找丁咚……”丁当突然变得无措,站在那里,瑟瑟抖着。
边霖挠着头,使力回想白天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着丁当站在床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生不忍,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瞬间空气好像冻结,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倚在床头。谁也不知道谁心里的翻涌,谁也不知道谁心里的忐忑……
“姐夫,我……对不起,我……”丁当突然啜泣起来。“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爱我、珍惜我……我想抓住点什么,我真的,只是想……”
边霖觉得心里扑扑跳着痛,杯子里的水还没有喝完,此刻已经歪斜了,洒在被子上,想要拿正,手却抖个不停。
“你……我……我们不是……”他喃喃道。
“我对不起你们……”
“不,不……不是的……”
丁当轻轻的靠近他,将他手里的杯子拿掉,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的跪到床上,抚着边霖的脸,“全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的……姐夫,我……”
“不,不……你……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我……”边霖好似魔怔了,看着渐渐靠近的丁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样的凌晨时分,空气里都是无助。两个那样渴望着安慰的人,虽然各自寻找的安慰如此不同。当爱与被爱自己都无法分清时,谁还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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