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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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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暗道一声惭愧,他不过是一时情急,拿出了昔日做理赔工作时的拖字诀罢了,地球人都知道,中国的保险业是保时容易理赔难,制度条文可以把一个硕士毕业生绕得觉得自已是文肓,索要的相关凭证之多能让最有耐心的人发疯,如今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不过一看到马小姐柔媚如水的眼神儿里满是钦慕之色,纵然是杨凌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虚荣心大为满足。
回到家里时,天上又下起了茫茫白雪,雪花飞舞天气反而暖和了起来,雪花落在身上粘粘的。
幼娘已经回到家里,正立在门口翘首盼望着他回来,远远的见到他的身影便飞奔过来,见到她杨凌心中一暖,同时又有些心虚,早上幼娘出去做工,自已说过要在家里好好读书,结果却被她逮了个现行,要是她出言责怪,杨凌还着实有些怕她。
不料幼娘对此却只字未提,只是满脸喜悦地将他迎进门去,替他拂去身上的积雪,温柔似水地道:“相公,你回来了,我已经做好了饭,正着急不知该去何处找你呢”。
杨凌不好意思地道:“嗯,本来想在家里安心读书的,只是。。。。。。啊,这个。。。。。。想起有个同年住在这里,所以去探望他一下”。
幼娘抿嘴一笑道:“相公是男人,应酬交际这些事也是必不可少的,幼娘晓得的。对了,幼娘今日在裁缝铺做工,一上午就缝补了十件袍子,足足挣到十文钱呢。这家裁缝铺承接驿丞署马号的生意,那里一百多个驿使,常年四处奔波,衣服磨损得厉害,裁缝铺的生意好着呢,想不到城里原来也很好做工的”。
杨凌看着她眉开眼笑,说话时兴奋得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禁在她脸颊上轻轻拧了一把,呵呵笑道:“幼娘好本事,都是我的病拖累了你,刚一看到你那小可怜的模样时,真是叫我好生心疼”。
韩幼娘被他突然的亲昵动作弄得一愣,顿时满脸红晕,她羞怯地垂下头去,忸怩道:“相公,我们是夫妻,本该一生相守、相互扶持呀”。
杨凌听了心中激荡,忽然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韩幼娘还是头一次和他有如此亲热的举动,靠在他胸前晕淘淘的,又是欢喜又是满足。
过了好半晌,韩幼娘才轻轻推开他的拥抱,红晕满脸,眼光却不敢去看他,只是低着头捻着衣带子羞答答地道:“相公,饭菜正热着呢,你快坐下,我给你盛饭”。
饭菜虽然简单,比起在山里时可强了许多,加上油坊老板还送了些油渣子用来做菜,虽然那种菜油味还不是太习惯,不过杨凌还是多吃了些饭菜。
见他饭量渐开,韩幼娘真是比什么都开心,眉眼间一直满是笑意,吃完了饭,韩幼娘收拾了碗筷儿,系上围裙洗刷起来,杨凌觉得自已实在成了可有可无的废物,本想上前帮着她洗洗碗碟,不料韩幼娘大惊小怪,嗔道:“哪有男人做这些事情的?相公,你还是坐着吧,这是我们妇道人家的事情”。
烽火连三月 第十章 出个损招
杨凌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回到椅边坐了,实在无聊之至,忽地想起今天的事情,赶紧在自已的书箱中翻了起来,那本厚厚的《大明律》果然亦在其中,便捧起来细细看了起来。
正翻着有关诉讼的条例,韩幼娘又捧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来,杨凌不禁掩卷长叹:“封建社会的男人,可真够男人哪,现代社会上哪儿享受这待遇去?”
那时普通店铺做工时间不象现在这么紧凑,中午休息时间极长,大约现代的下午两点多钟才继续开工,所以杨凌喝着热水翻着书,韩幼娘便坐在炕沿儿上做着针线活儿。
手指灵巧地在针线上打了一个扣儿,舌尖儿一舔线头,穿过针去,她一条腿搁在炕上,仔细地缝起了衣裳,时而还温柔地瞥一眼正专注地翻着书本的丈夫。
杨凌翻了半晌,细细琢磨了一阵,倒未在书中找出有利于马昂的条例来,看来办法还得着落在自已从后世学来的那些冠冕堂皇、损人利已的‘太极拳’功夫上。
他抬起头上长长地吁了口气,恰看见韩幼娘将棉袍凑到嘴角,有牙齿咬断了线头儿,可是一双眼睛却甜甜地看着他,与他双眼一经对视,却又立即慌乱地闪了开去。
望着这个才十五六岁的俏丽少女一副小妇人模样,饶是杨凌打定主意只把她当成个可亲可爱的小妹妹,仍是禁不住心中一荡,这种温馨的感觉,是自已九世轮回以来从来不曾有过的,在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生活的节奏缓慢悠闲,岂不正是自已梦寐以求的生活么?岂不正是自已苦苦追增、应该珍惜的温情么?
韩幼娘低着头纳着针线,察觉到男人一直在看着她,心头忍不住发起慌来,手上一乱,“哎呀”一声,针尖儿刺中了自已的手指。杨凌连忙摞下《大明律》,抢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只见食指上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滴。
杨凌四下张望了一眼,这才省得古人为什么刺破了手指要用舌头去吮了,倒不是他们懂得唾液可以消毒,而是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擦拭血迹的,总不能用衣服去擦吧?于是他也有样学样地将韩幼娘的手指放到嘴里,轻轻地吮着,舌尖一挨着她的手指,韩幼娘的身子就是猛地一抖,顿时红霞上脸,热气盈人。
杨凌薄嗔道:“看你,上午在外边做工,在家里还不歇歇,这又是做的什么?”
韩幼娘垂着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儿,乖乖地任他轻轻按着自已的指肚,怯怯地说:“快过年了,你还没有一套像样的袍子,我想着你是有身份的人,这样子出门岂不叫人笑话,所以赶着给你做件新袍子”。
杨凌喟然一叹,越是相处得久,越觉得自已亏欠她良多,那种心疼的感觉,好象不知欠了她几世的情了。他无言地紧了紧手,绵绵切切的情意波及他们的全副身心。
杨凌轻轻抚摸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儿的小手,心中感慨万千,还该是背着书包上学的年纪,却已成为一个温淑贤良的妻子了,这万恶的旧社会。。。。。。真令人感动啊。
大明律规定女子十六出嫁,不过民间少有遵守的,大明的律法有的很严,动辄就是杀头之罪,但是对这一条官府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恍若不见。
按了会儿手指,估计不会再流血了,杨凌才轻轻捏了捏手指,微笑着说:“好了,还疼么?”
“不疼!”声音媚得很,杨凌这才发觉她眼帘微垂,神情忸怩,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俏丽而稚嫩的脸蛋儿上有种极为温柔恬静的气质,那是一种成熟的女性面对着挚爱的人才会展露出的一种神态。
那种温柔恬和的气质是她以前从未展露过的,呈现出的那种女性的温柔气质。屋外雪花飞落,雪落无痕。韩幼娘的心儿无比踏实,那种绵绵切切的情意在她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大半年来担惊受怕、含辛茹苦的悲酸似乎在这一刹那都离她好远好远。
杨凌也不禁看得痴了,痴痴相望半晌,这种静谧甜密的气氛终被门外一声大嚷破坏了,只听一个男人的嗓门在外边喊道:“杨凌杨公子是住在这里吗?”。
韩幼娘“呀”地一声,这才从陶醉中醒来,忙不迭地缩回了手,杨凌微微一笑,转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纷纷扬扬的雪花顺风飘了过来,回来吃饭的片刻功夫,外边已苍茫一片。
杨凌定晴一看,只见两个衙差手按腰刀站在门外,身上已披了厚厚一层雪,后边却有一个少女,披了件白色大氅,手中执着一把黄色油伞,大氅上端狐狸围脖白绒绒的围住了她的脖子,只露出一张素净如出水莲花般的娇俏容颜,漫天雪花中犹如仙子谪尘一般。
这两名衙差正是锁了马昂去衙门的差人,所以认得杨凌,一见开门的果然是他,连忙拱手道:“呵呵,果然是杨秀才,小的这厢有礼了。小的奉闵县尊之命,护送马小姐来见你”。
杨凌连忙打开房门道:“两位官差大哥,快快请进。啊!马小姐请进”。
马怜儿绽颜一笑,颊上又露出两个动人的酒窝儿,她双手一紧大氅,当先迈了进来。两个衙差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间小小的屋子一下子拥进五个人,可就拥挤了些。马怜儿顺手一扯颌下的带子,解开了雪白的大氅,明眸一转,看见娇小的韩幼娘,不禁甜甜地笑道:“这位姑娘是。。。。。。杨兄,是你的小妹子么?”
看见进来的是一个比花解语的大美人儿,韩幼娘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警戒之色,又听她把自已当成丈夫的妹子,顿时满脸不愉,不过夫君没有说话,她却不便抢出开口说话。
杨凌尴尬地笑笑,有种摧残祖国幼苗的罪恶感,他结结巴巴地道:“呃。。。。。。她是我的。。。。。。这是内子”。
韩幼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示威似的看了马怜儿一眼,微微福了一礼,柔声说道:“相公,这位小姐是。。。。。。?”
杨凌忙道:“这位马小姐是驿丞马大人的二小姐,她和两位差大哥找我有些事情商议”。
马怜儿有些意外地道:“原来杨兄已经成家了,马怜儿见过杨夫人”。
韩幼娘忙道:“小姐不必客气,快快请坐,两位差大哥请坐”。
这室中只有两把椅子,那两位衙差只好坐在炕头上。杨凌刚刚搬来不久,加上条件有限,平时喝茶也只是用大碗,韩幼娘麻利地拿出四个碗来沏上了茶水,两个役差自然满口道谢。
闵县令已差人将乐器店王家的事查了个明白,马大人心系儿子,虽然有闵大人关照,但是这寒冬腊月的,生怕在监牢里有什么不妥,马小姐也牵挂哥哥,于是便促请闵县令派了两个负责调查王家的差人一同来到杨家。
听了两个差人把王家的情况讲了一遍,杨凌细细想了一番,感觉从《大明律》里,自已实是找不到什么漏洞可以替马昂脱罪,唯一拿手的就是保险理赔的“拖”字诀,只是不知是否可用,于是忐忑不安地把自已的主意讲了出来。
马小姐也不知这法子是否管用,把眼去看两个衙差,那个满口黄板牙的大李已一拍大腿赞道:“妙呀,好一招‘拖刀’之计,钝刀子割肉,一寸寸地片呀,嘿嘿,县尊大人秉公办案、不纵不枉,他王家什么错也挑不出来,要是他靠得起,这官司非打得他家破人亡不可”。
另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是个班头,姓吴,他倒没象大李一般眉飞色舞,不过也微微笑道:“杨公子年纪虽然不大,不过果然精通律法、智计百出,纵是一流的讼师,也未必想得出如此妙计,如果依计行事,恐怕王家那些苦主儿要抢着撤诉结案了,只是。。。。。。如果他们不识相,马公子不免要在牢中多呆上一些时候了”。
马小姐听他们说好,不禁眉开眼笑,听了吴班头最后这番话,不禁迟疑起来,她咬着唇想了想,叹道:“终究那是一条人命,说起来如果只是在牢中多呆些时日,若能平安入狱亦属难得了,哥哥平时便粗鲁莽撞,受些委曲挫挫锐气也好”。
杨凌得到两个衙差赞许,胆气不觉一壮,脑子也活络了起来,徐徐地道:“此计虽能拖得王家主动撤诉,既救了马公子性命,又不致使闵县尊的令誉受损,不过。。。。。。如果王家咽不下这口气,拖上一年半载也是有的,所以在下还有一计,马小姐。。。。。。”
他凑近了些,手遮着嘴巴对马怜儿低语几句,马怜儿听了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嫣然道:“不愧是读书人,端得是好计谋”。
她这一瞟眼神儿大是妩媚,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风情看得杨凌目光一凝,马怜儿注意到了,吹弹得破的脸颊上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晕红来,看得一直只注意着两人的韩幼娘忽然有点儿酸溜溜的。
烽火连三月 第11章 折腾不起
翌日,王家一门老小、街坊邻居和杨凌又被带到了大堂之上,昨夜得到衙差回报,又由马怜儿按照杨凌的主意仔细教了半天的闵县令已成竹在胸,那些文诌诌的言辞他说不上来,不过这个老兵油子本来就是没理讲三分的人物,自可以自已的语言来貌似公正地断案了。
马大人躲在闵县令身后屏风后面听审,待马昂被押上堂来,闵县令一拍惊堂木,对王家二子和气地道:“王大王二,昨日本官当堂从你父身上搜出马家小姐的珍珠,王老掌柜见财起意,贪墨别人的珍珠,这事儿你二人可有异议?”
“这。。。。。。”,王大王二对视一眼,不知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兄弟互相递了个眼色,对闵县令道:“老爷,家父与马昂发生争执时小的并不在身边,是否家父见利忘意、又或马昂蓄意陷害,小的实实不知”。
马昂跪在堂上,怒气冲冲地道:“放屁,难道老子冤枉他不成?那老东西收了我妹子的珍珠便矢口否认拿过,蓄意骗取我家财物。。。。。。”。
闵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不曾向你问话,再敢胡乱插话,就掌你的嘴!”
马昂哼了一声,气鼓鼓地不说话了,闵县令笑眯眯地摸着络腮胡子道:“如此说来,你们说令尊被马昂殴打致死,也非亲眼所见了?”
王大一窒,愤然道:“老爷,我虽没有亲眼看见这凶手殴打家父,但家父一向身体硬朗,如果不是这人行凶,家父怎会猝然死亡?他见我出来制止他,还甩开家父要对我行凶,此事街坊邻居尽皆看到,可以做证”。
闵县令嘿嘿一笑道:“这可就难办了,杨凌杨秀才当时就在那里,前因后果看得很清楚,据杨秀才所言,令尊贪墨了马家大小姐的珍珠,马家小姐的兄长扯住他与他理论,自始至终不曾对他施以拳脚,依此看来,令尊是年纪大了,体虚气弱,被人当场揭穿不义之举,羞气攻心而死!”
王大王二听了磕头道:“大人,家父冤枉,家父。。。。。。”。
闵县令摆手道:“慢来,慢来,本官话还没有讲完呢。可是依你兄弟所言,令尊身体一向很好,断然不会因为一时气恼便送了性命,当时马昂正与你父争执,随后你父倒地死亡,虽然你不曾亲眼目睹,不过街坊邻居皆可证明,自始至终与你父争执的只有马昂一人,故此杀人凶手自非马昂莫属。”
王大王二连连磕头,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家父正是被这丧心病狂的凶手活活打死,我老父那般年纪,如何受得了他的拳脚?莫说家父不曾贪图他的财物,纵然真的见利起意,也罪不致死,求大老爷主持公道”。
马昂一听急了,双腿一挺便要站起来,旁边两个衙役手中水火棍交叉点地,在他膝弯里交叉下压,疼得马昂哎哟一声,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马怜儿见了连忙过去扶住他肩膀道:“哥哥稍安勿躁,闵大人清正廉明,自会秉公而断!”
马昂睁圆了双眼又急又怒道:“哥哥哪里对他施过拳脚?那老匹夫讹人钱财,他的儿子又是这般货色,摆明了是坑我,你快去找爹。。。。。。”。
他话未说完,肩头便被马怜儿狠狠拧了一把,惊愕之下抬头望去,见妹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顿时有所了悟,当即闭口不言。
闵县令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有勇无谋的蠢材,要不是看你父亲和我同在这鸡鸣驿为官,真懒得救你,如果不识好歹,活该你受些折磨”。
当下闵县令清了清喉咙,肃容说道:“本官在这鸡鸣驿两年,一向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治下一派兴旺,清誉有口皆碑,不会纵容一个歹徒,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杨凌听得直想笑,这些话不用别人来表扬,自已这么当众夸自已就够搞笑的了,偏偏这大胡子说得既认真又吃力,仿佛背书一般,不过想想后世写年终总结人人都是这般自夸,说得自个儿跟朵鲜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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