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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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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军死伤无数。目前却毫无进展,他们虽然先杀了个回马枪,突然沿黄河返回山东,一路疾行,利用快马快过官方传驿的机会,抢在军情奏报前突袭宿迁,夺得二十余艘大船将大军流过黄河,随即进入江苏地境,避开了陈列在江苏河南边界的大股官兵。奇袭南京城,不料南京城居然早有防备。

新任南京副总兵的周德安,听说白衣军开始向江南一线活动,就在南京城外挖了几道深壕,白衣军奇袭的消息一到,他立即引军出城,以战车、百虎齐奔箭、火铳、轻型火炮和弓弩在最后一道战壕处列车阵迎敌。

杨虎戴着一个黑眼罩,只瞪着一只眼睛杀气腾腾,率领部属一马当先冲了出来,数万白衣军铁骑在后边如同决堤的洪水,向明军阵地翻卷上来,这已是第六次冲锋了。

“轰!轰轰!”南京城头的大炮先轰鸣了,车阵战壕前明军各种武器也是一齐发射,弓弩、轻炮、火铳,火器密集时在这样地近战中远比弓弩更加管用,一排排的白衣军在轰鸣声中倒了下去。

周德安领兵作战确实有一套,他不是被动守城,而是主动出城作战,关守备在城头指挥威力巨大的远程战炮,将开花弹不断倾泻到白衣军中后地带,而把前锋让给周总兵。他们利用大炮尽理隔断白衣军连绵不断地攻势,而冲到前锋的白衣军缺少后续部队增援,又有几道深壕阻碍他们的马队快速突进,只能白白丧命在车阵后的官兵手中。

白衣兵们抱着木板,扛着壕桥,在骑兵掩护下拼命向前突进,意图把战壕变成可供通行的平地,以方便骑兵发挥,后方阵地上,刘六眼看着在悍勇无敌地杨虎亲自指挥下,大片的士弈仍然不断倒下,炮火硝烟弥漫,失主战马四处逃散,攻击阵地上死伤无数,不禁心急如焚。

木云脸色苍白地站在他的旁边,弯着腰不断咳嗽,过了许久才喘息着直起身来,见刘六眉头紧皱,便宽解道“刹大哥,攻城也罢、抢占这对方占有优势地战壕也罢,肯定是要拿人命填的,我们没有重炮啊。不过官兵善守不善攻,南军尤其怯战,而且战马极少,只要突破这道防线,车阵后的官兵必定溃败”。

刘六叹息道:“我知道啊,只是眼看着这么多兄弟白白送死,我心里憋得慌”。

木云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他扶着马鞍,哈着腰又是一顿咳嗽。这些日子不知患了什么病,总是咳嗽不止,一使大力就心促气喘,这一路上没少请人看,攻陷城镇时还特意找了名医诊治,可惜都无法确诊,开的药没少喝,却全不见效。

木云就是李大礼,一身武艺超凡脱俗不在其兄李大义之下,他了充猎户混进白衣军。一直只显露粗浅武艺,如今可是弄假成真了,说行功运气、只消力气大了些,就痛得心如刀割。一身大神通施展不了。就连冒充猎户时的武艺也只能施展三四分了。

可是现在白衣军正向南行,逐渐按照圣教规画的一切在走,他虽然武力大弱,却甚得杨虎信任,目前这种局势下他实在走不开去认真求医问药。

以死亡为代价,白衣军终于冲破了一道道战壕,接近最后一道战车排列地阵前了,这样近距离快速近攻,火器装填弹药的速度跟不上了,木云不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马上。明军就得溃败了,打金陵足以震动江南半壁,如果跟着逃散地明军士兵直接杀进城去。那就更好玩了。

可是他地笑忽然僵住了,因为明军并没有逃。在他眼中,南军战力本来就弱,而且眼前的明军只是倚仗地利和火器,部队全是步弈。如何退付迫近的骑兵?

骑兵有速度优势,可以反复劫杀,一万铁骑对抗十几万步兵实属平常。楚汉之争时项羽三万铁骑基本上就全歼了刘邦的四十万步弈,这样的战例历史上有的是,这支明军将领是谁?也太愚蠢了吧?

只见明军抛下弓弩火枪返身便退,可是只退了十余丈远,便一哈腰,从地上拾起了早已排放在那里的长枪,江南抗倭时用的毛竹长枪,桐油浸泡、麻绳缠柄、又韧又轻、钢刀难断的两丈四尺长的大毛枪,密密匝匝地返冲过来。

如果木云、刘六等人能够站在楼头看去。他们会发现看以混乱地官兵,其实很有规恍律,每五六个柄长枪,肯定是从四面八方戳向一人的,其中至少有一个人持的是机弩或者短铳。这根本就是壮家鸳鸯阵地变种。

周德安把挖战壕挖出来的土全堆在了这片土地上,弄得沆洼不平,战马根本难以发挥威力,再加上士兵的这种打法,冲锋过来的白衣军立刻陷入了苦战。

城头大炮依然向白衣军中后方不断开炮,此时侧方传出呐喊之声,马昂挥舞着一杆长枪,领着手下一众骠骑悍将又猛冲过来。他们还是枪兵,不过有些枪兵用的是钩镰枪,前边有尖,后边弯如镰刀,敢情不但要打人,还要砍马腿。

其中一些士兵在马昂命令下开始破坏濠桥木板,把它们全勾到沟里去,切断白衣军马队地联系,白衣军的骑兵优势在横七竖八的战车、坑洼不平地土地上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优势,成了骑在马上的一个活靶子。

这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不过白衣军明显吃亏更多,杨虎身中两枪,被戳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肩头插着一支摇摇晃晃的雕翎箭,被人踉踉跄跄地扶到了刘六面前,他的战马已经被射死了。

刘六一把扶住他道:“杨兄,你怎么样了?”

杨虎抹了把脸,摇头道:“走,奇袭失败,我们便该见机远遁的,实不该”死攻城,继续南下,能入浙江便去浙江,如不成,杀往江西便是,今日受挫,再要取城便难了,官兵闻讯正在回援路上,莫要被人聚而歼之”。

木云一听暗喜,忙道:“不错,刘大哥,继续南下吧,只要我们来去如风,官兵就奈何不得”。

刘六猛地一跺脚,恨声道:“罢了,鸣金收兵,迅速南下!”

炮火隆隆中,单薄的铜锣声“当当当当:地响了起来,异常的刺耳。

杨凌在皇帝再三促请下终于又还朝了。

经过弹劾失败,又被皇上指桑骂槐的一通责骂,反对改革地官员改弦易张,不再攻讦杨凌干政。转而积极支持起改革来。

他们支持改革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杨凌上朝地头一天,便上书弹劾山东衍圣公利用权力兼并他人土地、逃税漏税、因一言顶撞,便擅自动用重刑责打朝廷命官。请求皇上严惩。

人人都知道,威国公杨凌回朝,是要同杨廷和一道主持改革及剿匪事宜的,这分明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禁一齐向他望来。

杨凌早已令人持了皇帝密旨和自已亲自写就的两封书信送往山东,密旨是给衍圣公的,密信则是写给在山东抚民剿匪时结识交好地泰安退仕学政张多器和参将知四海的。张多器就是曾经从泰安突围,跑到济南寻死觅活的逼着学生吕布政使出兵的那位老爷子。

张多器诙谐幽默,为人豁达正直,绝非一介腐儒。在山东士林中颇有威望,杨凌在山东一个多月,与他颇为相熟。交情不错,此人与衍圣公府也有些交情,杨凌想要利用衍圣公给改革加把力,便把脑筋动到了他的头上。

如今衍圣公府的奏折还未呈到京里来,张多器那里也还没有回信。不过乔四海那里却已通过军驿传回了急报,从他七扭八歪写出的书信看,那位衍圣公已经被折腾的没了脾气。山东那边肯定是没问题了。

所以这些人出班弹劾衍圣公,杨凌只是冷冷一笑,立即出班奏道:“皇上,天下权宦争相占土地,从朝廷今年清丈结果来看,我大明开国百多年来,纳税的田地从八百多万顷下降到四百万顷,其中仅河南一地就从一百四十多万顷下降到四十万顷。

那么多土地是变成了荒芜的野地么?非也,都被勋戚官宦、豪绅地主们兼并去了。他们不纳税赋,把应缴纳朝廷地赋税摊派到自耕农身上,使他们赋税加倍,把自己的地假寄逃户、绝户名下,罪莫大蔫。

现如今朝廷纳税土地是立国之初的一半,然后今年朝廷收上来地赋税只少了一成,那四成哪里来的?全是那些穷苦百姓勒紧了裤腰带缴上来的。为田追租未足怪,尽将官田作民卖,富家得田民纳租,年年旧租结新债,农民产去税存,处境悲惨,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不管何人处犯,都该严惩不贷。

衍圣公是皇上的臣子、大明地子民,而且身为圣人后裔,更该谨身自好,以为表率。臣当对此事认真调查,如果确有非法之事,亦当予以惩戒。国法面前,一概平等,国法面前,一视同仁!”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正气凛然,算是当庭给大家一个答复:“不要心存幻想继续观望了,就算是衍圣公,若有不法事宜,朝廷一样严惩不贷,你的脸面还大得过衍圣公去?”

刑部侍郎赵简之咳嗽一声,扬眉看了他一眼,忽地出班奏道:“皇上,臣这里有一桩案子,臣不敢妄议,特呈报皇上,请皇上裁断”。

正德皇帝见果然有人拿衍圣公做文章,听杨凌地语气,显然是已经把衍圣公摆平了,回头少不得让这些人吃个哑巴亏,他正暗暗好笑,一听又有本奏,便毫不在意地道:“爱卿有何本奏,尽管说来”。

赵简之瞟了杨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皇上,有荆州法司转来的案卷,状告湖北荆州辽王殿下欺压乡里、鱼肉百姓、大肆贪占庄田,殴死数十名听闻朝廷施行新政后前去索田的百姓,狂言凤子龙孙,不必拘于新法。辽王殿下身份贵重,唯有呈于御前,请皇上处置!”

卷十 白衣天下 第382 硝烟再起

正德听了赵简之的话不禁吃了一惊,他连忙向杨凌望去,杨凌脸上也微微变色。各地落王凤子龙孙,倚仗特权横行不法的事肯定是有的,不可能指望他们个个遵纪守法,做蜀贤王那样的人。

任何一个时代、一个社会,可能都不得不默许一个灰色地带的存在,但是这样明目张胆放言对抗朝廷新政,打死数十个平民百姓,那就不是小事了。如果今容忍这位亲王的做为,那么其他的落王就会有样学样、上行下效,刚刚有些起色的改革因为这么一件事而逐步败坏,终至无法施行决非不可能。

杨凌的脸色沉了下来,处置一位亲王,可就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了。杨凌定定地看了眼正德皇帝,意味深长。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办法和正德再做商议。现在,皇帝必须站出来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了,不可能什么事自已都替他担待,可是处置一位皇叔亲王,非同小可,他能决断么?

那些反对改革的官员察言观色,暗暗得意起来:你不是要改革吗?你不是要清理兼并土地、澄清吏治、改变税赋制度吗?好!一个是万世师表的孔圣后裔,一个是皇亲国戚、老朱家的子孙,您就看着办吧。

荆州,又名江陵,这里本来封的是太祖第十二子湘王朱柏,建文帝削落时寻了个由头,说他建造的宫殿超过了王爷的规模,派锦衣卫来查问,朱柏恐惧之下。带了一家老小跑到观南溪峨山上自焚抗议去了。

柏王一脉绝了,燕王靖难夺国,辽王也是出过力的,朱棣做了皇帝。就把十五弟辽王朱植从辽东广宁那种苦寒之地移落到湖北荆州,辽王一脉就此在荆州住了下来。

正德对这位王爷没什么印象,不过倒是知道那是一位皇叔,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事涉亲王?将卷宗移送宗人府,朕要看过他地罪状,了解详情后再做定夺。”

赵简之得意洋洋地拱手道:“臣遵吕’。

正德皇帝匆匆处理完公事,宣布散朝,杨凌停住了脚步,直到群臣退出了宫殿。金殿上静悄悄的只余下两个人,正德才开口道:“杨卿,他们抬出衍圣公。这是用名来压朕,抬出辽王,这是用情来压朕啊”。

杨凌拱手道:“皇上英明!”

正德一拂袖子,佯怒道:“甚么英明,朕问你怎么办?”

杨凌依然拱着手:“先勘其罪。若罪状属实,如何处置,那就是皇上的意思了,。

正德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毕竟是朕的皇叔,如果朕为他脱罪呢?”

杨凌淡淡地道:“那也没甚么,改制革新取消,一切恢复旧制,弊端照旧,民变照起罢了,。

正德皇帝瞪眼道:“朕这不是和你商议呢么?你认为朕该怎么办?”

杨凌笑笑,说道:“臣是国公,赖陛下之威,臣能摆平衍圣公。仅此而已”。

正德眉毛动了动,干笑道:“朕明白了,你只能摆平衍圣公,那这辽王就得朕来摞倒喽?”

杨凌又一拱手:“皇上英明!”

正德哼了两声,说道:“打虎亲兄弟!你一个,朕一个,回去忙吧”。

他走了两步,忽地又停住脚步,奇怪地道:“嗳,你那腿怎么了?”

想起洞房夜疼并快乐着地美好时光,杨凌讪笑道:“呃……回皇上,前两天骑马,没骑好,磕着啦”。

正德皇帝撇撇嘴,把下巴一扬,一脸‘我的马术比你强’的骄傲表情,洋洋自得地去了。

一位辽王,一位衍圣公。

一个靠的是关系、一个靠的是名望,都是极难缠的人物,任何一个处理不善,引起来的将是一系列难以处理的后果。可是这两个人不处理,就如两只拦路虎,改革的事情势必难以进行下去。

正德回宫后即着令厂卫调查辽王犯法详情,杨凌也在家中焦急等待山东的情形。此时,泰安学政张多器地回信和衍圣公的奏折这时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杨廷和在朝堂上冷眼旁观,也看得出,这是反对一派地最后一招棋了。这两位王爷、国公全都不好惹,在朝堂上弹劾他们,不管成不成功,首先就等于得罪了这两大势力,若非逼不得已,他们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所以现在只要成功解决好这两件事,那么朝堂上的阻力基本就不存在了。

然而杨凌的煞气太重,每次做事总是闹的腥风血雨,他生恐杨凌血气方刚、意气用事,把事情搞砸了。朝廷改革,是有益于江山社稷、有益于黎民百姓的事,也符合他地政治理念,他实在不愿意看着这样一件好事情半途夭折,于是思索再三,终于决定登门拜访杨凌。

这已是两天之后了,杨廷和除了当初奉皇命登门探望过一次,还从来没有来过杨府。杨凌正趴在炕头上和儿子斗蝈蝈,骤然听说他来了,杨凌十分诧异,他忙脱掉汗衫,换上轻袍,把儿子交给文心,然后赶到中堂相见。

杨廷和寒喧几句。便开门见山道明来意,意思很简单:这两位大人物一定要处理,就算皇上不愿意,也得竭力进谏。务必劝说皇上下决心惩办。

但是惩办的方法必须有区别,辽王案若属实,必须严惩,正当风口的时候,得加倍惩处才能收到效果,而衍圣公,就得委婉一些,免得贻人口实。

他地意见和杨凌正好不谋而和,杨凌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用大杀大伐来震慑人心,只是他以往碰到地事,实在是天怒人怨。非重刑严惩不足以青民愤,而改革是一件长远的事情,得容许一些人持有不同意见。或者逐渐改变观念,不可能用屠刀逼着别人必须赞同,只要他服从,个人意见随他去。

不过杨凌对辽王和衍圣公的处置,一个强硬、一个怀柔。却是一种直觉,没有条理清楚的原因,杨廷和分析地就透澈多了:辽王罪重、衍圣公罪轻。此其一;辽王是皇亲,衍圣公是外臣,皇亲轻处而外臣重处,易贻人口实,此其二;第三就是仇富慕名心理。

衍圣公也不穷,可是孔家太有名了,大家都注意到他的名,就忽视了他的利,而辽王却人人都知道他富有。处治他只会人人拍手称快,还得说皇上大义灭亲、严于律已。

至于孔家,天下人毕竟都是读孔老夫子的学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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