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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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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怜儿也颤抖着爬了起来,绝望地看了一眼不断逼近的野狼,忽然大叫一声:“杨凌!”
杨凌被一股大力一扯身子转了向,迎上的是马怜儿胀红的脸庞,和那双不知蕴含着什么情感的眼睛。她猛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杨凌,颤声道:“杨凌,抱着我!”她浑身发抖地抱住杨凌,呼吸急促地寻索着他的嘴唇。
四匹狼因为这两个生物怪异的举动而稍稍停顿了一下,头狼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嚎,然后步伐逐渐加快,十五丈、十丈,五丈,进入捕杀前奏,它强健有力的后腿一缩,已要腾空而起。
便在这时,“铮”地一声弓鸣,一枝利箭不知从何处飞出,噗地一声贯穿了那匹头狼的腹部。箭的力道很大,箭簇钻出,扎进了雪地里,头狼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嚎,双肢哆嗦着匍倒在雪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一片。
因为这一声惨嚎,杨凌两个人猛地扭头望去,只见三匹野狼因为头狼的中箭停滞了脚步,咆哮着四下寻找着威胁的来处,身子灵快地转了一圈儿,三匹狼转身就要逃走。
这时,又是嗖嗖嗖地三枝利箭穿林而出,奇准无比地将三匹狼一一射杀在地,体形最小的那匹狼被箭带得翻滚出去,身子蹿到空中,然后卟地一下摔在地上没了呼吸。
杨凌和马怜儿又惊又喜,抬头四下寻找着救命恩人。山坡上白茫茫一片,被初升的阳光晃得两眼发花,杨凌眯起眼,很快发现坡边几棵白桦树下露出几个身影,一步步向两个人走来。
一共四个人,头前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灰青色直裰的彪形大汉,大概四十岁出头,上身斜披了一块破破烂烂的兽皮,背着一张捕猎的长弓,手中拿着一杆铁叉。
后边三个人最大的二十出头,提着一张弓,背了三四只长长的毛羽在风中猎猎发抖的锦鸡,最小的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红扑扑的圆脸蛋儿,虽然脏兮兮的,却壮得象个石墩子。
他才十二三岁,穿着件破羊皮袄,背了一张弓,手里用绳子牵着一只受了伤的小麂鹿,小短腿磕磕绊绊的在厚过膝盖的积雪里费劲儿地走着,还不时回头用手中的棍子在不肯走路的麂鹿屁股上敲上一记。
那个20出头、长相颇为英俊的年青人和气地看了杨凌两人一眼,招呼另一个比他还小一些、唇上只有一些淡淡茸毛的小伙子一起去收拾狼尸,从狼尸上拔下箭矢,在狼皮上蹭了下血迹,又插回箭袋,在没断气的那匹狼上狠狠地敲了一记,然后掏出绳子把四只狼的腿儿绑在一起。
壮年人走到杨凌二人面前,上下打量着两人,只见这两人男的蹭了一脸泥巴、气质却象个读书人,女的衣衫狼藉,但衣料的精美、眉眼五官都不象山里人,他狐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五栅岭的野林子里来了?”
杨凌见他满脸胡子,虽然粗犷不文,鼻直口方倒也一脸正气,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他还是留了点心眼儿,没敢对这壮的象山似的大汉说实话。
他拱手道:“我们。。。。。。我们兄妹是去鸡鸣驿探亲的,路遇官兵和鞑子在打仗,这一逃就逃到这儿了,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嘻嘻,兄妹?这位大哥,刚刚我看到你们在亲嘴儿呢”,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追了,跺着雪说。他打了千层浪的绑腿,上边又绑了两块兽皮,本来不算矮的身材弄得矮墩墩的,十分可爱。
杨凌和马怜儿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那中年壮汉喝斥道:“不许胡说,去帮你哥把猎物捆好”。
小家伙吐了吐舌头,不服气地说:“本来嘛,他们是亲嘴了,我看到了,大哥看到了,二哥看到了,爹也看。。。。。。”。
大汉在嘟嘟囔囔的小家伙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小兔崽子,就你话多,回去罚你不准吃饭!”然后扭头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锐寒的警觉,说道:“我姓韩,是山中猎户,二位到底是什么人?”
烽火连三月 第41章 未雨绸缪
马怜儿大窘,怕被人误解成兄妹更加不堪,只好红着脸瞎掰:“大叔,对不住,我。。。。。。和相公出门在外,过于小心了”。
杨凌一怔,此时他再分辨难免越描越黑,只好闭口不言。大汉恍然道:“我说呢,是过年回娘家吧?鞑子折腾得厉害呢,我们这也是往城里逃呢,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大汉姓韩,叫韩林,大儿子叫韩威,二儿子叫韩武,老三的名字俗点儿,叫满仓,家境贫寒的百姓常给孩子起些吉利点的名字,杨凌已见过好几个叫满仓的,可惜叫这名字的却大多是一贫如洗。
韩林藏身在前方山窝子里,一路上收容了百十号难民,全赖这父子打猎才得以生存。这一家人看起来都比较木讷,不善寒喧交流,只是客气地笑笑,便自顾背了猎物大步走在前面。
满仓儿却牵了那头麂鹿,笑嘻嘻地看看杨凌,又看看马怜儿,拐了杨凌一把,悄悄地说:“杨大哥,你媳妇儿很漂亮唉,比我姐还漂亮”。
马怜儿听了满脸红晕,眉眼间却不经意地浮起一片喜悦,‘媳妇儿’,这称呼真让情窦初开的她悸动不已。杨凌尴尬地咳了两声,既不能承认、又不能否认,只好装聋作哑。
韩武对韩威说:“大哥,大雪之后群兽觅食,果然是狩猎的好机会,这下子一百多号人都能混上口肉汤喝了”。
韩威道:“嗯,年轻人都结伴到附近采摘干果去了,加上这些猎物,足够大家吃顿饱饭,估计下晚就能到鸡鸣驿了”。
韩武啐了一口道:“就是那些老人和孩子,也知道在附近捡些干柴供大家取暖呢,但杨家三哥也太差劲儿了,任嘛不干,吃饭倒尽捞干的,叫人生气!”
韩威撞了他一下道:“别发牢骚了,叫爹听见踢你,管咋的那是咱妹夫家亲戚,也不差他那一口”。
韩满仓一边和那只小麂子较着劲儿,一边气哼哼地说:“要我说,咱们就不该逃回来,去咱村子抢劫的鞑子才三十多人,凭爹和咱们的武艺,还不收拾了他们?”
韩大叔站在一块岩壁上,对小儿子重重地哼道:“狂妄自大!那几十个鞑子咱收拾了,回头就能引来几百、几千个鞑子把村子平了,万马军中个人武艺再高有什么用?
他叉着腰教训儿子道:“我在少林学艺时听说,成祖靖难的时候,道衍大师请少林派了三百名僧兵助战,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一百多人,其中一半还是残废。当时领队的罗汉堂长老虚云大师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也只撑了一盏茶功夫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猥”。
韩满仓不服气地说:“那学武不是没用了么?”韩老爹嘿然道:“也不尽然,少林那三百僧兵,足足和两千多人硬抗了一个时辰呢,可是大军交战,几百个武术高手有啥作用?”
杨凌见那小家伙有些懊丧,便哄他道:“别泄气,那是指挥者不得其法,这样的高手派去冲锋陷阵当然不管用,要是负责劫烧粮草,狙杀官长,比数万大军还管用呢。”
杨凌说到这里忽然福至心灵,心中嗵地一下:“不会吧?他姓韩,有三个儿子,在少林学过艺,现在是个猎人。。。。。。”。
杨凌心里有点毛了:“难道这是自已没见过面的老丈人和大舅子、小舅子?不过我不认识他,他怎么也不认识我呀”。
其实他就算现在没有一脸泥巴,韩老爹也不会往女婿身上想。韩老爹也是在女儿嫁人之后见过姑爷几眼,可他现在的气色和当初脸色腊黄、奄奄一息的模样相差太远。
韩林已从逃难的乡民口中知道姑爷身体康复搬到鸡鸣驿去了,现在纵然瞧着眼熟,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带着媳妇儿进城探亲的人会是自已女婿。
而杨凌本就没见过幼娘的娘家人,当初怕被幼娘看出破绽,听她聊天时提及家人,也未敢打听他们姓名,这时一起了疑心,杨凌顿时慌了神。
他忐忑不安地和韩老爹搭讪着:“韩大叔,你们这时从哪儿逃过来呀?”
韩林道:“从平云岭,在山中打了十几天猎,刚回堡子就碰上鞑子了,赶忙的和乡亲又钻了山沟,你们小俩口儿这是从哪儿来呀?”
杨凌心中一震,平云岭?不会错了,这位披着兽皮,块头足以把自已整个儿装起来的大汉真的是。。。。。。泰山老丈人!
他干笑两声,连忙补救道:“大叔误会了,那位小姐并不是拙荆,刚刚不知根不知底的,所以对您撒了谎”。
“哦?”韩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杨凌忙解释道:“嗯。。。。。。其实我俩是从鸡鸣驿跑来给咱们大明军报信儿的,结果战事一起,被鞑子追得迷在这林子里了。至于。。。。。。当时她是吓坏了,您是过来人,您也明白哈?呵呵呵。。。。。。”,他向老丈人一扬下巴,递过一个挺男人的笑脸。
韩林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摸摸胡子,还是不知道自已到底明白什么了,不过却也不好再问。杨凌趁机把自已传讯、中伏、逃离、遇狼的一系列经过,简单地讲了一下,先给老丈人打上一剂预防针。
山坳中人们用枯树干依靠自然地势搭了许多坡形窝蓬,上面盖上树叶积雪就成了临时的家,现在窝棚前用石块架了几口缺了碴的铁锅,木头烧得劈啪作响,锅里的雪水已经烧开,冒着袅袅的白气。
这些人逃难似乎也逃出经验来了,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其实他们平时的全部家当除了两床铺的盖的,也就这点玩意儿。看见韩林父子带回这么多猎物,那些衣衫褴褛、面目呆滞的难民才有了几分生气,纷纷迎上来帮着他们连搬带扛、屠宰猎物去了。
虽然韩老大带回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如花似玉的俏美人儿,可是这些人、甚至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没有多瞧上两眼,一路上难民他们见得太多了,而美色。。。。。。现在对他们的诱惑力比不上一块馍馍。
韩林请杨凌和马怜儿去自已窝棚前坐了,韩威哥几个切好了大块的狼肉、鹿肉丢进锅里,有个白发老婆婆小心地摸出个口袋来,逐个锅里撒了些米,又放了点儿盐巴,随后又渗进许多难民拾捡来的干果,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食物的香气。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韩老弟啊,今儿个能赶到鸡鸣吗?有几个乡亲着了风寒,没医没药的,怕要熬不过去了”。
杨凌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人拄着根拐棍儿蹒跚走来,老人国字脸、赤红的脸庞,一对长出眉尖去的浓白眉毛,一眼瞧见杨凌,那老人顿时呆住了,杨凌也怔愕地瞧着那老人,他认得这老人,重生后的第二天,老头儿还上山来看过他,这人正是杨家族长杨老太爷。
老头儿呆了一呆,忽然愤愤地举起拐棍儿朝杨凌便打,口中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连祖产都卖了,你对得起你爹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杨凌茫然后退,不知这位本家大爷发的哪门子火:我卖我的地产,和你商量个什么劲儿呀,用得着这么生气么,族里连这事儿也要过问?
韩林拖住杨老太爷的胳膊笑道:“老哥儿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话嘛”。
杨老太爷恨恨地道:“就知道偏着你姑爷,这小畜生出卖祖产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族里商量,他还当自已是杨家人吗?”
烽火连三月 第42章 倾情相望
韩林的眼睛也直了,他吃惊地打量着杨凌,这一瞧那眉眼还真的越看越象那个病秧子新姑爷,他迟疑地道:“他。。。。。。他是我姑爷?”
杨老太爷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咋的?你爷俩还想合起来蒙我?我这老眼还没花呢,凌儿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还错得了?”
“啊?!你是。。。。。。岳丈?”,杨凌“大吃一惊”、“满面惊喜”地上前相认。不这么做作一回,那方才的解释泰山老丈人能信吗?谁叫自已濒死一刻被马怜儿强行索吻,还偏偏被老丈人看到了呢?
杨老爷子余怒未消,这边先上演了一出认亲记,不太老的老丈人事先被杨凌打了一记预防针,这时看见姑爷果然活蹦乱跳的,喜得眉开眼笑,只顾扯着女婿询问女儿的近况。
可两个大舅子就不好蒙了,听说他是自已妹夫后,两人那眼神儿都有点儿不善,杨凌看着他们钵大的拳头还真有点儿发毛,见杨老太爷和几位老人还对自已擅自处置祖业耿耿于怀,正好趁机摆脱那两位大舅哥,杨凌忙凑上去主动对杨老太爷道:“大伯,我知道您对我擅自处置家产有些不满,我想请问大伯,咱杨家从哪里来,原来便有这些田地房产么?”
杨老太爷一怔,不知他相询何意,便道:“咱们是大宋继业公后人,从山西迁来已有五代,顺德公北迁时,只携妻、子,在这鸡鸣驿购了十亩山田,如今咱们家人丁兴旺,地产过百亩,都是祖宗们一点点积攒下的,咱们做后辈的守成已属不易,怎么能如此败家?”
杨凌在杨老太爷来看他时,已听他唠叼过祖上的光辉事迹,据说他们是山西杨家将的后人,属于元朝龙虎卫上将军杨友这一支的直系血脉,洪武年间,一位叫杨顺德的祖先迁来此地,形成怀来杨家,杨凌听了当时还真惊怔了半天。
不过杨家将枝繁叶茂,子孙满堂,北汉、北周,宋、元、明各朝都有杨家后人入朝为官,每一朝都有杰出后人成为高官,显贵岂止百年。故此穿凿附会、因为姓杨而攀附杨家将的大有人在,所以杨凌对此一直半信半疑。
听了杨老太爷的话,杨凌笑道:“这就是了,穷则思变嘛,顺德公迁来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还不是闯下了这份家业?他可曾死守家园不知变通?侄儿这也是为了另谋出路,光大杨家呀,如今凌儿已任鸡鸣驿丞,不比苦守山田做个农夫好么?”
杨老太爷听说杨凌作了官,喜得白眉耸动,一腔怒气登时去了,转而追问他为官的事情。杨凌便将自已做做师爷、任驿丞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杨老太爷还没说话,族里其他几位老人已赞不绝口,显然本家出了个官儿,尽皆与有荣蔫。
杨凌哄好了几个执拗的老人家,一扭头见两个大舅哥还虎视耽耽地瞅着自已,不禁暗暗叫苦。他忽然发现这两个大舅哥并不象外表那么憨厚,那眼神儿可精明的很呐。
见杨凌和族人叙完了话,韩武笑嘻嘻地走上来,双手一拍杨凌的肩膀,亲热地道:“妹夫好本事,到了县上才一个多月就做官了。我妹子年幼,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妹婿可要多多担待呀”。
杨凌笑了,笑得发苦:“二哥说哪里话来,幼娘对我很好,我们是患难夫妻,我和幼娘很是。。。。。。很是恩爱”。
韩武欢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妹婿是读书人,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我倒是多虑了。”
杨凌神色古怪地道:“那是,那是,二哥尽可放心”,刚刚这一拍,杨凌两条膀子不知怎么就被卸下来了,现在软趴趴地根本举不起来,他愁眉苦脸地举目望去,韩满仓坐在铁锅旁笑嘻嘻地向他扮鬼脸,兄弟三人同仇敌忾,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灵气,眼神可不象外表那么老实。
杨凌恨恨地想:“大舅子整我,小舅子也不待见。幼娘都识文断字,这两个大舅哥能是大字不识的山里人么?自已那点伎俩恐怕只能瞒瞒忠厚老实的老丈人了”。
韩威为人稳重些,见了杨凌的窘态,迎过来对杨凌道:“妹夫,我和二弟都很疼这个小妹子,妹夫是读书人,通情答理,自然不会薄待了幼娘,二弟性情耿直,其实心地很好,你莫要见怪”。
他搭着杨凌的肩膀呵呵笑道:“走,咱去吃点东西,不然妹子知道我饿坏了她相公,跟我发起火来,我可吃罪不起。”他借着靠近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向杨凌左臂一靠,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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