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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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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绕到菜地里的云清先生唤道,“小暖,过来帮老夫把这棵萝卜拔起来。”
小暖立刻跑过去,弯腰拔萝卜。云清先生低声问道,“好端端的,如此牙尖嘴利作甚?”
小暖眨了眨眼,低声问道,“先生,您这胖友是不是承平王府来的?”
云清先生微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小暖又低声问道,“他是王府里的什么人?”
“用你的话来说,他就是王府里的头一号大人物。”云清先生低声笑道,“他体胖心却不宽,你莫招惹他。”
承平王?!小暖瞪大眼睛,“他来做什么?”
云清先生卖起官司,“你猜?”
“为了那件案子?”
云清先生笑了,“你这丫头一击鼓不止震动济县,还震来承平王,了不得。”
小暖嘿嘿笑了,“先生过奖了。”
说完,两人直起身,小暖晃着大萝卜道,“先生眼光果然独到,这根萝卜比小草给您送去的那根还大,这兴许是地里最大的一根了。”
“也不尽然。”云清先生来了兴致,在菜地里寻找最大的萝卜。
不识五谷的承平王忽然也好奇起来,绕进菜地指着一棵萝卜吩咐小暖,“把这个给本,我拔起来瞧瞧。”
小暖笑嘻嘻地道,“先生想吃萝卜?”
“吃吃也无妨。”承平王盯着青青绿绿的萝卜,在这深秋里还真是养眼。
“我们这地里的萝卜可贵着嘞。”小暖笑眯眯的,“不过看在您是云清先生的朋友的面子上,如果您能自己拔下来,咱们分文不取。”
云清先生胡子抖动,就承平王那大肚子,弯腰都够不到膝盖,怎么拔萝卜?
承平王高傲地抬抬下巴,“爷不差钱,尽管拔来!”
“得嘞!”小暖利索地把萝卜拔起来递过去,“一百文。”
承平王直接递过去一块银子,“不必找了。”
小暖接过,“先生不光心宽体胖,还财大气粗,小暖佩服。”
承平王被噎得难受,撒气一样地甩掉萝卜上沾着的泥,却甩了旁边盯着他肥胖身躯看稀罕的小草一身。
还不等小草说什么,大黄立时就不干了,呲牙冲着承平王低吼,“汪汪汪!”
被狗叫吓了一跳,又被脚下的萝卜绊了一下的承平王失去平衡,小山般的身躯坐倒在地,“扑通,咔嚓,嗷”三声,小暖觉得自家的萝卜地卜地跟着颤了三颤,萝卜折损数根。最后一声,是承平王发出的,甚是惨烈。
云清先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听着都替他疼。
阿妞和小草则目瞪口呆地盯着摔倒后更显得坨大的胖伯伯。
秦氏则觉得十分愧疚,赶忙道,“地上脏,先生摔坏没有,快起来吧。”
承平王脸色苍白带青,特别是戳到最难以启齿之处的两根萝卜,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两个便装侍卫赶忙跳进菜地,吃力地把自家王爷扶起来,看到他被萝卜戳破的衣袍,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替他遮掩住以免让人发现出了丑。
此时的承平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秦氏看着他发青的脸色,担忧问道,“先生您没事儿吧?”
一个男人最大的痛是无法言表的,承平王强撑着,颤抖着,摇了摇头。
“娘,伯伯压坏了咱们一大片萝卜。”小草指着惨不忍睹的萝卜地道。
秦氏刚要说不妨事,小暖却抢先道,“没事儿,这位先生刚才给咱们的银子恰好购买这一大块萝卜。再说萝卜被砸烂了人不能吃,不是还可以喂猪吗,也不算浪费。”
云清先生抽抽嘴角。
忍着疼地承平王脸色已是十分地难看了,却听这该死的丫头又作死道,“小暖说的都是真的,先生不必如此自责。再说您会摔倒也是因为您甩了我妹妹一身泥,我家狗护主子叫了两声把您吓到了,这不怪您,您不必如此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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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可怜的床()
承平王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没想到这死丫头还不算完,“我们村里狗可不少,您这样怕狗可不行,若在村里逛一圈,还不得摔个十回八回的?”
“回,回去……”又疼又气的承平王眼前金星乱蹿,连与云清先生告辞的力气都没有,就被抬上马车走了。
送走承平王,云清先生摇头叹息,“你这丫头……”
“先生,您觉得他敢拿我怎么样?”小暖狡猾笑道,“估计现在全天下最怕我们母女出事的,就是他们父女了!”
云清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氏低声问道,“那先生是什么人,你做什么这么气人家?”
“他是我爹未来的老丈人,柴玉媛的老爹,承平王。”小暖也不瞒着娘亲。
秦氏瞪大眼睛,半天才回神儿转身,毅然决然地道,“把被砸的萝卜收拾收拾,拿回去喂猪!”
大黄叼着一块玉跑到小暖面前,甩甩尾巴。
小暖接过来擦了擦,才认出这是承平王刚才挂着的那块,赶忙递给云清先生,义正辞严地道,“不义之财不可收,先生下次见了他,帮我们还回去吧。”
云清先生含笑摇头,“想必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秦家村,你先收着吧,日后或许还有用处。”
小暖大眼睛转了转,心领神会地笑了,“先生为何到我们村里来教书?别说是承平王请您来的,这话小暖可不会相信。”
云清先生又拔起一颗萝卜,满意地颠了颠,“因何而来又何妨,殊途同归罢了。”
小暖也不再问,继续收萝卜。
天将晚时,金不换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将军府,刚进门就有下人来报,“西跨院的贵客受伤了。”
“什么人敢到老子的地盘来伤人!”金不换瞪大眼睛,“伤的重不重,军医怎么说?”
“不是在府中,是贵客出去访友时受伤的。”下人又凑到金不换耳边,神色微妙地低语几句。
金不换的眼睛越睁越大,心中觉得甚是……痛快!
承平王已上过药躺着,胖大的身躯挤满了整张床。金不换进来时,甚至听到了自家的硬木床不堪其重的吱呀声,目光坐在承平王的某个无法言说的部位,他忍不住邪恶地笑了。
“末将听闻王爷派人请了郎中?”金不换敛容急匆匆走进去,“不知您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承平王自是难以启齿,“不过是出门时没仔细脚下,滑了一跤,有劳将军关心。军营的事可处理清了?”
说完,他抬起手,立刻有人上来扶他起身。承平王强撑着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时,金不换亲耳听到了来自床的抗议,想到承平王此时的痛楚,他心中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王爷说笑了,军务繁杂,哪有处理清的一日。”
“将军果然恪尽职守,不枉前几日大皇子在圣上面前替你说话。”承平王深吸一口气,才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金不换赶忙站起来弯腰向北行礼,“能得大皇子美言,末将感激不尽。”
承平王道,“前几日圣上才给兵部下旨,要他们确保军队的粮草和御寒衣物的供给。因为大皇子的连番督促,今冬给右金吾卫下拨诸物可不比千牛卫差,将军静候佳音便知。”
千牛卫可是圣上内围的贴身卫兵!金不换闻言大喜,“请王爷替我右金吾卫将士叩谢大皇子!”
“将军何须客气,大皇子待将军,始终如一。”承平王此来,一为见三皇子商谈那装案子,二为替大皇子查探金不换是否生了二心。
金不换能从前军百夫长爬到现在的位置,当然不是个傻子。他闻音知意,立刻拱手道,“也请王爷替末将转告大皇子,末将肝胆相照,绝无他意!”
承平王盯着金不换缓缓地笑了,“将军没什么想说的?”
金不换硬着头皮,“末将从未做过对不起大皇子之事,近来诸事皆是……身不由己,还请王爷替末将在大皇子面前美言几句。”
“身不由己?”承平王又笑道,“这倒是奇了,在济县还有谁能让堂堂的金吾卫大将军身不由己?”
“莫不是,三皇子吧?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为难?”
金不换额头地青筋蹦了起来,“他……什么也没做。”
承平王目光转冷,“将军如此说,本王倒是更糊涂了。”
金不换心中叫苦不迭,不是他不想说,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三皇子来了济县,一没夺他的大权,二没直接插手军中事务,不过是每日闲着没事到军营转悠几圈,找人比划比划,或者偶然发现几个赌钱犯军规的兵士罢了。
便是这些人,也是他出手清理的,三皇子不过是在旁边看着而已,不过他看着看着,金不换就不由得头脑发热做了许多不可思议地决定,一点点地挖坑把自己埋了。
可以说,三皇子来了济县,无所作为却无处不在,可这话说出来哪个能信?便是他自己都不信!
承平王眼巴巴地等着呢,自己可什么都不说,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金不换正骑虎难下之时,便听门外有人报,“将军,陈状元在门外求见。”
“请,立刻请!”金不换第一次对这小白脸心生莫大的好感,这厮来的太是时候了!
承平王却沉下脸,“本王累了,不见!”
金不换眼睛转了转,“陈状元是王爷的女婿,您不见,然;但末将不能失了礼数,王爷稍待,末将去去就来。”
这话简直是给足了承平王面子,让他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眼睁睁地看着金不换走了。
金不换甚是得意地走出跨院,去吓唬小白脸陈祖谟。
半个时辰后,小暖家的大门被拍响了,马得铜虎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老爷请姑娘过去一趟。”
小暖安抚受惊的娘亲,“没事儿,我去去就回。”
“让大黄跟你去吧。”绿蝶不在,秦氏哪能放心让女儿独自去陈家。
小暖却摇头,“不必,大黄去了更危险。”
陈祖谟若是得知了事情经过,现在或许已经拎着棍子,憋着火地想揍大黄了。大黄虽然厉害,但门口这个马的铜可是伸手就能捏死人的狠角色马得铁的三哥,还是小心为上。
小草却忽然走过来,“小草也去。”
第一六七章 我家的狗,岂是你能打的()
秦氏赶忙拉住她,“你不去,跟娘在家等着。”
小草却倔着,“小草也是‘姑娘’,我爹叫姑娘过去,小草也要去!姐,我也要去。”
小暖带笑点了头,“好妹妹,走!”
小草的小脸顿时就亮了,跑去厨房抄了一根烧火棍出来,“走!”
马得铜……
小暖……
陈祖谟见到拿着棍子气势汹汹的小闺女,拍案大怒,“你来干什么?放下,成何体统!”
小草鼓着小脸握着棍子不说话,一门心思地想怎么才能超越姐姐树林里的英姿。
陈祖谟只得忽略她,只问小暖,“今日在茶宿外,发生了何事?”
他听村里人当笑话一样说着茶宿外那个摔倒在萝卜地里的超级大胖子,就升起了浓浓地不妙感,问过云清先生后惊出一身冷汗,急匆匆跑去将军府却被承平王拒之门外,又被金不换云里雾里地吓唬出来。
他现在,只想把这惹事的死丫头打死了事!
小暖看着面黑似铁的陈祖谟,想着他在未来老丈人面前受了什么气才成了这副模样,“茶宿外每天都发生很多事,不知爹指的是哪一件?”
“明知故问!”陈祖谟的手紧紧握着椅背,每次见到小暖三个,他就莫名地火大。
小暖皱皱眉,“有事说事,不说我们走了。”
“走!”小草气势汹汹地转身,见堵在门口的马得铜不动,瞪着眼睛比划烧火棍,琢磨打他哪里最疼。
马得铜……
“啪!”陈祖谟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在萝卜地里,那位……云清先生的那位好友是如何摔倒的,伤到了哪里?”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小暖拉长声调,若无其事道,“他见云清先生在地里拔萝卜,也想拔,结果被萝卜绊倒,伤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混账,眼见着人摔倒了你却不上前扶着?离着没几步,他哪里受伤你会不知道?”陈祖谟气急。
“他那么大块头,爹扶一个试试?”小暖莫名其名地问,“他只是摔在菜地里,他自己又说不疼,我哪知道他伤哪了?不信您去问云清先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还能说瞎话不成?”
小草也喊道,“就是,那个胖伯伯还砸坏了好大一片萝卜呢,那些萝卜人都不能吃了,只能喂猪了。我姐说萝卜要一百文一根,好些钱呢!”
陈祖谟绷着脸不说话。
小暖暗中笑翻了,“爹这么晚叫我们来,莫不是那位先生找上门来,难为爹了?若是这样,我们家的事儿也不敢劳烦您担着。您告诉他在哪,要是真伤了,我带去去看郎中,诊费和药钱我们还出得起!若要是没伤,想用这件事讹银子,哼……”
“你们还想怎样?”
“抽死他!”
“一纸状子告到衙门去!“
陈祖谟的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指着门口道,“滚,都给我滚!”
小暖皱着眉委屈着,“女儿说错了什么,竟把爹气成这样?还请爹爹明示。”
“请爹爹明示!”小草也学着姐姐的腔调,问出心里的话,“为了一个胖伯伯,爹爹就要把我们叫过来骂一顿!我和姐姐是爹的女儿,那个胖伯伯是爹爹的什么人,比我们还要亲吗?”
陈祖谟一哆嗦,小暖恨不得把妹妹抱起来转几圈,她这话太给力了有没有!
妹妹这么给力,自己也不能松懈,小暖又委屈巴巴地道,“爹要真是看我们不顺眼想收拾我们就直接来,拿别人当筏子做什么?”
陈祖谟的头嗡嗡直响,深深觉得再让她们说一会儿,会被气死过去,“我陈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等不孝女!”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爹爹不想有也简单,直接把我俩赶出陈家不就得了!”小暖又添一把柴。
陈祖谟真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两个畜生,“出去!”
怕自家老爷被气死的马得铜上前一步,挡在小暖和小草面前,“二位姑娘,请吧。”
小暖见好就收,拉着妹妹抬头挺胸地走到院中,看着黑咕隆咚的大院子问道,“我奶奶呢?”
“老夫人去族长家做客了。”马得铜规矩回话。
原来是被支出去了,她说怎么这么安静。小暖带着妹妹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既然如此,送我们回去吧。”
“是。”虽然恨不得将面前这丫头掐死,但马得铜不得不忍着。
前边的小暖走着走着,忽然问道,“马四哥被杀,马大哥入牢,马三哥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小人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小暖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的深沉,“若有人这么欺负马三哥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马得铜不吭声,平心而论,这件事的确错不在小暖一家,但各……
“各位其主罢了,是不是?”小暖说道。
马得铜被她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甚至与马大哥还算投缘,有那么一点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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