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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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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传回宫里,再由专人汇总,而有些事眼下她还没有资格知道。
她没有直接回三京馆,而是去了静王府,谢吉安送她离宫时,女帝派了宫侍传旨,她不得不奉旨去见萧颂。
静王府已经得了消息,宫里要来人探望小静王。这些日子宫里的人就没断过,王府这边早习已为常。所以当奎总管迎出去看到薇宁时,显是吃惊不小,问了问跟在薇宁身后的小门官,才知道她奉旨前来探病。
探病?难道不留下来侍疾吗?奎总管自是知道静王去见过陛下之事,他被命令不得同小王爷提起此事,如今叶姑娘来了,小王爷这边还不知道呢。
明园里到处弥漫着药味儿,每个人都一脸肃穆,薇宁绞着手指侯在门外,她宁愿萧颂一句不见将她给打发走,也不愿面对他。
若虚子打着哈欠挑开帘子走出来,见到她道:“叶姑娘许久不见,你快进去吧。”
“若虚先生,小王爷怎么样了?”
若虚子日日被人问这事,早已烦得不行,瞪眼道:“这事儿得问老天爷,我可做不了主,又不是我伤得他,谁让他有病还出去乱跑,自已找死。”
他身后出来的人是莫言与几名婢女,几日没见她瘦了一圈,眼神复杂地看了薇宁一眼,轻声道:“小王爷说想单独与叶姑娘说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难写。
宿命()
薇宁以为会见到萧颂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形容枯瘦且虚弱无力,她走入房中,却意外看到他站在窗前,静静凝视她。
发未束冠,白色的棉布长衫松松挂在身上,看着她的眼眸如深潭黑不见底,眼神却是陌生无比。
那一夜的种种情形在她眼前闪过,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含着痛意地话说语。
“我等你很久了。”
萧颂的声音有些嘶哑,跟着虚弱地咳了两声:“我该怎么称呼你,叶姑娘?我猜叶薇并不是你的真名,对吗?”
薇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艰难地开口:“你……看来你的伤好了许多。”
不知是焓亦飞骗了她,还是萧颂骗了所有人,薇宁悄悄地看了看四周,若是他连陛下也瞒着,此番她来是对是错?纵然她心里有愧疚有情意,却也不得不防着些。
他似是看出她的担忧,淡淡地道:“别看了,这里只有你和我,并没有其他人。”
“小王爷……”
“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薇宁叹了口气退后,低低地道:“不,我并没有盼着你死,多谢你未曾向别人透露我的身份,之前还几次伸手相救,我……却伤了你,实在是对不住你。”
“不必谢,你也没有对不起我,靖安侯府里你也曾救过我,咱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至于那晚的事,不管你信与不信,总之我不会说出去。”他不是没有机会将她说出来,宫里头和国师府的人都来问他那夜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追到了谁,是谁伤了他,可他宁愿没有清醒过来,任那些人被静王赶了出去。
陆仪廷临死之时的话他听了七八分,逆党所图,金库兵符,他本应该早一点出来逼问陆仪廷,可是他站在树后,在听到她说话声那一刻起,脚步如同被冰封般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渐渐放进心里的女郎突然出现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地方。
谁也不欠谁的吗?薇宁的心钝钝地发疼,说不出话来。她本有许多话要问萧颂,如今似乎再无必要。
“我明白了,如此叶薇告辞。”她口中说着告辞,却一步也未动,垂首两滴清泪滴入衣襟。她令他意外,令他心乱,可知她的心里也十分地痛苦。
萧颂咬牙道:“你还不走?怎么,不信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还给你!”
说着抓过手边一样物事朝薇宁扔过去,寒光微闪,薇宁顺手接住,待看清是什么东西便如触着烙铁般扔了出去,“咣啷”一声,一柄短剑掉落在地上,正是那晚刺在他胸口的剑!
这让她再一次想起他中剑倒地的那一幕,不由用手捂住了脸,颤着声道:“萧颂……”
“姑母她杀了你至亲的人,我这次侥幸没死,说不得会对你不利,还是杀了的好。若姑娘觉得今日动手不便,我随时恭候着就是。”他用力抓住雕花窗格,强撑着站稳,微闭着眼勉强调息体内的痛意。
他了解自己的姑母,以女子之身一步步走上龙位,掌权天下,其间杀过的人血流成河,天下间恨她入骨者数不胜数,便是他,这几年管着内卫也曾手下无情,沾着许多鲜血。
从前总觉得她很特别,可又说不上哪里特别,如今细想,她是来报自己的杀父之仇,怎么可能对他生过半分情意。
自少年时起,他便知道自己会很早死去,故而再难动情动性。直到找着若虚子,他的人生才出现一个契机。也许是前世的因果,错在了今生相见,才会有这许多恩怨纠缠。他嘲声道:“你是为了报仇,所以才来接近我,是不是!”
薇宁想说不,却紧咬着下唇说不出一个字,只得用力摇摇头,心中隐隐有丝莫名的绝望,还能说什么呢,他说得对,眼前这个人是仇人之侄,她不该也不能再让自己沦陷下去!
“你走吧,只当你我从来没有相识过!以后……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她脸色一白,直起身子冷声道:“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似乎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到萧颂缓缓栽倒。她的心抽搐了下,身子已冲过去将他抱住,他手中抓着块断裂的窗木,胸前有血渗出来,在白色棉衫上开出淡淡的粉色花朵。
一切如同密林那夜重演,原来她是这么不舍得他死去,无奈她冲着外头叫道:“若虚先生,快进来,小王爷昏倒了!”
霎时间房里冲进来几条人影,最前面的是莫言,她迅速将萧颂接过手,指挥着王府婢女扶小王爷躺上床,解开衣物,若虚子已拈起金针扎了下去,先为萧颂止血,然后换药喂水,薇宁愣愣地站在角落浑似局外人。
“叶姑娘,”莫言不知小王爷为何将人摒退得远远得,与她说了些什么,但瞧情形两人之间不是那么简单,那边地上还扔着把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忧思与疑惑并重,莫言悄悄走她面前道:“小王爷本就不大好,为着见姑娘硬是起了身。我想着你来了之后小王爷的病会好些,却没想到又让他伤上加伤……”
话未说完薇宁便打断她:“莫言姑娘,我与他的事用不着你来说,我奉旨前来探病,如今也该走了,告辞!”
再留无益,她本想找若虚子好好问一下萧颂的伤势,如今只想逃离这里。
莫言并没说错,萧颂如今还很虚弱,硬撑着起身对恢复没有一点好处,可是谁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他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说出那些话,可以说她的一剑断绝了他的生机,但即使这样,萧颂也没办法狠下心将她送上死路。
萧颂醒来的时候,薇宁已经走了。
若虚子被静王逼着再次给他诊脉,满脸都是不耐烦,只是碍于萧颂要静养,故而没有大声说话,两人都瞪着对方。
静王先看到萧颂睁开眼睛,顾不得斥责若虚子无礼,轻声安慰他道:“颂儿,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父王连日为孩儿操劳,回去歇息吧。”
“我好得很,用不着歇息。”静王按住他想起来的身子,叹道:“本待向陛下讨那女娃过来服侍你,没想到她一来倒累得你伤势又重了,我看还是别来的好。”
萧颂胸口一痛,闷哼了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闭上眼,心中充满了矛盾。
静王见他闭着似乎没有听进去,便咳了声,奎总管得了示意,苦着脸皮前道:“我瞧着小王爷起来走动下,精神比前两日好了些,明儿老奴再去将叶姑娘接来可好?”
萧颂睁眼摇了摇头,低声了句:“从今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静王急道:“难道因为她与靖安侯有牵连?我已打听过了,倒没什么要紧,你不用如此小心。”
他是急了,萧颂这些日子几次在鬼门关门打转,好容易病好了些,真该着手准备成亲的事。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性情执拗,定然不要那些名门闺秀,连莫言守在他身边两年也没能打动他,刚好三京馆那个叫叶薇的女学子惹得儿子留意,管她什么出身,先弄进王府再说。
“儿子明白父亲的苦心,只是这种事还需顺其自然,若命中注定该我孤独终老……未尝不是福份。”
“你……你这孩子,何必如此固执,咱们萧氏如今只得你一个,你有了子嗣我才好去见列祖列宗。”
若虚子忍不住笑了,安慰静王道:“王爷莫急,小王爷的伤还没好,等好了再说也不迟。”
静王直叫糊涂,他萧氏一门什么都能等,就是在这件事上不能等。
萧颂心中微恼,合着自己只有为萧家留下子嗣这个用处了。
若虚子说完了静王又来说他:“小王爷,男女婚配乃是人伦大端,你又何必脸红。你是在担心伤势吗?莫急,有我在你死不了,可惜前次咱们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他摇头大叹,静王的心跟着抽抽,抓着他个没完。
萧颂皱眉暗叹,事情没这么简单,陛下开女科打破门阀世俗选拔贤能,不是为了给亲友臣子们娶妾纳妾。若是今日他府中留一个,明日便会有人依样学样称看中了某学子,那岂不是乱了套?御史台上奏折弹劾来弹劾去,丢脸的是女帝自己。所以,他那位姑母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同意父王的请奏。
况且,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他想起小时候有人送给王府一只幼年雪鹰,这种鹰生在西北最高的山上,一生活在雪峰顶。它自到了静王府便得了萧颂的意,拿来各种吃食想喂熟它。可惜雪鹰并不领情,稍不留意便抓得他手脸带伤,静王几次要杀了这头雪鹰,却被萧颂拦下,他爱它甚紧,偏舍不得按送鹰人留下的法子驯养,只好关着养到了成年。
直到最后,他放飞雪鹰。
那一日他看着雪鹰毫不留恋冲天飞起,化成一个小黑点慢慢消失在天际,仍是不懂,为何雪鹰一直想回到西北雪峰。
之后他一年一年慢慢领悟其中的滋味,也许这就是宿命,雪鹰有,他有,叶薇有,也许下一次与叶薇便会刀刃相见,他无法坐视她与姑母相斗,即使这是宿命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今天天不错,逛街去!
赏菊()
就在薇宁入宫面圣的同一时刻,三京馆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此次季考中也得了优评的容若兰垂着眼睑,与另两名学子低声交谈着。
同样是在季考中得了优评的学子,只有薇宁被召入宫,虽然宫里随后也有赏赐,但毕竟没有面圣这样的恩宠让人羡慕,免不了有些人起别样的心思。容若兰不是第一次被这些人找上门,总也不肯应下她们说的事,如今好像不再坚持。
容若兰思忖良久,艰难地道出一番话:“我答应你们说的事,可是不能由我出头,事后也不想有人知道与我有关。”
站在她面前的两人并不太满意她的承诺,轻笑道:“你是聪明人,整日同那个贱商之女在一起能有何前途?我看不如就以她的名义……”
“颜儿?”容若兰面露犹豫,摇头道:“不行,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何必牵扯上她。”
“若兰妹妹,何必为了那样的一个人心软,蒋颜儿与她亲热得紧,日日都在一起,倒真是个上好的人选。”说话的人口中叫得亲热,眼里却有几丝嘲讽之意。
容若兰想了很久,终于道:“让我再想想。”
论家世她只是普通,尤其到了奉都,那些勋贵之后、高门仕女让她看清自己,费尽心力也难有出头的机会。
“容姐姐,你呆在这里做什么?”随声而来的是娇俏可人的蒋颜儿,她入京数月,脸上的稚气却没减多少,开开心心地来找容若兰。
容若兰有些不自在:“颜儿,找我有事吗?”
“叶姐姐进宫要回来了,我找你是想一起去迎迎她,听她讲讲进宫的事啊,你们两个这回考得这么好,我娘一定会写信骂我。”说完吐了吐舌头,心中却并不是真的怕。
容若兰心中刺痛,就算考了优评又如何,她根本开心不起来,勉强扯出一抹笑挽了蒋颜儿的手去等薇宁回馆。
学子们眼见着头次季考得魁者竟有面圣的殊荣,无不卯足了劲下苦功读书,日子一天天安静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德怡公主下贴邀约的日子。
薇宁并不想沾惹麻烦事,有道是宴无好宴,何况是德怡公主办的赏菊宴。但她不想去,不表示麻烦会放过她,十五未到,德怡公主特意使人提前又通知了一回。不光是她,但凡此次季考得了优的学子都在应邀之列。
说起来如今奉都城中三京馆的女学子名头可不小,毕竟是从各地选拔入京的,女帝十分看重这些女学子,外头的夫人小姐也都想趁此机会见见她们。
薇宁的一张贴子可以带两个人,找了蒋颜儿陪她,容若兰也有受邀之列,三人平日多在一起相处,便结伴而行。柳月本想跟去服侍,但此次宴请在宫里,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第二日薇宁穿了件普通的衣裳出门,她不想出风头,只要不失礼便行了,想到上回入宫的经历和此次要见的人,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
入宫有入宫的规矩,德怡公主派了数名宫侍在那里接引入宫的众人,三人乘了辆车先到宫门口,下车跟着带路的小宫人往里走,走了大半天也没走到今日宴请的胜春苑,偏偏小宫人找了个借口将她们扔到半路,自己却跑了。
明显有人跟她们过不去,禁宫之内三人不敢随意走动,薇宁再次后悔来这一趟,转身对容若兰二人道:“抱歉,是我连累你们了。”
“叶姐姐,别这么说,是我非要跟你来的。”
“是啊叶薇,咱们三个人情同姊妹,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她们的话让薇宁心中更不安,唉了口气打算实在不行就闯一闯,谢吉安给她的牌子应该能用得上。
好在德怡公主只是想小惩 ,不多时便另派了人去接她们。等三人匆匆走到胜春苑,已是晚了许久。
德怡公主虽然年少贪玩,但这回的赏菊宴却置办得十分有章法,小女孩儿家做起事来头头是道,不拘着众人排序入位,而是别出心裁,胜春苑里每隔三两米处便设一丛菊花,每处菊花丛附近都设了位子。若是来客嫌冷还可避到苑东那间阁子里,隔窗便能望到对面的菊山。菊山顾名思议,用的是盛开的菊花堆在搭好的木架上,高如塔危如山,各色菊花层层堆叠下来,十分好看。苑内还有乐师不间断地奏出应景的曲子,薇宁仔细听了一会儿,纵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也觉得德怡公主这回的安排高雅不俗。
“她就是叶薇。”
“不错,可惜她的出身不太好。”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看不出来竟能压着韦相孙女。”
“上次开馆晚到大大出了个风头,今日又晚,她架子可真不小。”
胜春苑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京中仕女,见到薇宁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她面带着笑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拉着容若兰与蒋颜儿去见过德怡公主。
德怡公主身边早围着许多人,韦燕苒也在,见了薇宁便将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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