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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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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忍着疼痛,轻声安慰昌平公主:“我能捡回这条性命,已是万幸。日后最坏的,便是成了跛子,走路不雅。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昌平公主哽咽道:“别说你日后走路不畅,便是下不了床榻,我也不嫌弃。”

    然后,咬牙切齿地怒道:“谁胆敢这般害你,我定要他偿命!”

    顾清颇为疲累,能撑到此时已是极限。很快闭上双目,沉沉睡去。

    昌平公主就这么一直守在床榻边,一直凝望着顾清惨白的俊脸。心头汹涌的恨意,不但未减弱,反而如火焰一般愈燃愈旺。

    ……

    东宫。

    疲惫不堪的三皇子先去沐浴更衣。

    细心的萧语晗早已命人准备了清淡的饭菜。三皇子明明饥肠辘辘,去无半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便猛地搁了筷子!

    “啪”地一声脆响。

    萧语晗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三皇子满面狰狞凶狠,愤怒不已:“你是不是也疑心是我谋害顾清?”

    萧语晗眉头跳了一跳,目光一扫,难得厉声:“所有人都退下,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宫女内侍应声而退。

    萧语晗这才重新看向三皇子,心里再失望再愤怒,面上依然挤出了温和的神情:“殿下此话从何而来?我从未疑心过殿下。”

    能怪她疑心吗?

    所有人都在疑心三皇子啊!

    三皇子阴沉着脸说道:“你没疑心就好。我告诉你,当时情形十分危险。若不是我习武多年,反应还算快捷,或许也会像顾清一样摔落下马。”

    “暗中设局之人,心思何其歹毒!”

    “这一局,本来是为了对付我。我顺利躲过,顾清却未能躲过。区区一个顾清,本来死活都没什么要紧。可他是驸马,皇姐爱他至深,母后也十分疼这个驸马。”

    “母后本来就对我颇多不满,现在,更因顾清受伤之事疑心于我。”

    “我必须要尽快查明此事,洗清嫌疑,也给母后皇姐一个交代。”

    否则,只怕他根本无法顺利登基!

    不管他想什么做什么,都要和他同一阵营。他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他要杀人,你只能跟着出刀。

    萧语晗心中默念数次,然后,露出恰到好处的鼓励支持:“我相信殿下,一定会令此事水落石出。”

    三皇子心头那口闷气稍稍散开,主动握住萧语晗的手,低声道:“语晗,你信我就好。”

    萧语晗笑了一笑,略略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疲惫和酸涩。

    ……

    回了福临宫后,盛鸿立刻去寻女儿。

    可惜,还没将阿萝抱进怀中,阿萝便哭闹了起来。

    谢明曦轻嗔:“快些去沐浴换衣。一身的臭气,别醺着孩子。”

    盛鸿无奈一笑:“好好好,我这就去。”这都快两个月没沐浴换衣了,能不脏不臭嘛!

    盛鸿迅速去沐浴,换了三次水,才洗去一身的泥污臭气。待换上干净的素色衣服,整个人顿时如新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阿萝总算肯让他抱了。

    盛鸿抱着女儿,一边轻拍轻哄:“这些日子,爹可真是想死阿萝了。”然后凑过去,用力亲了亲阿萝的小脸。

    然后,阿萝又被胡茬扎哭了。

    盛鸿:“……”

    守孝期间,不能剪发不能剃胡须。他也实在没办法啊!

    谢明曦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了,快些将阿萝给我。你以后抱着她无妨,就别亲她了。”

    盛鸿厚颜无耻地凑了过来:“阿萝嫌弃我就罢了,你可别嫌弃我。”

    嘴唇又热又软,唇上的短短胡茬颇有些扎人。又有些意外地刺激。

    短短的热吻后,两人额头相抵,目光缠绵。

    可惜,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阿萝又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谢明曦只得推开盛鸿,继续哄孩子。

    待阿萝睡着了,两人终于能说些私房话。

    盛鸿低声道:“顾驸马之事,应该不是三皇兄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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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噩梦() 
谢明曦听到这等话,竟丝毫不惊讶:“我也这般以为。”

    “三皇子再想为淑妃报仇,也会忍到登基为新帝之后。不会这般迫不及待就动手。”

    “再者,惊马之事,绝不是冲着顾清,而是冲着三皇子才是。没曾想,三皇子身手利落,逃过一劫。倒霉的是未曾习武的顾驸马!”

    谢明曦目光微凉,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说起来,这个幕后主谋确实狠辣,也有几分运道。这么误打误撞,倒令三皇子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母后本就和三皇子心有隔阂,如今,这份心结被结得更深,再难解开。”

    “你我就等着看热闹吧!三皇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盛鸿沉默片刻,才低语道:“明曦,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如此厌恶宫廷了。”

    整日勾心斗角,谋算来谋算去,便是无所畏惧,也令人厌烦。

    天真纯善心软的人,在宫中根本无法存活。

    想活下去,唯有将自己也变得混沌不清,彻底融入这个黑白不明皇权至上的环境。

    谢明曦深深看了盛鸿一眼:“盛鸿,你曾为死士,曾杀过人。可在皇权斗争中,动辄死伤成百上千,不知多少无辜之人被牵连殒命。”

    “就拿此次来说,母后定要彻查此事,三皇子为了自证清白,也会下令严查。这一查,就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你我现在左右逢源,既和母后皇姐保持善意,又和三皇子夫妇交好。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安然就藩,离开京城。”

    “此间诸事,我们不可陷入过深。否则,休想轻易抽身而走。”

    比身手,盛鸿稳胜一筹。

    论权衡利弊心机谋算……算了,还是听谢明曦的好了。

    盛鸿呼出一口气:“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说完正事,夫妻两人又闲话许久,才相拥入眠。

    ……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辗转难免。

    俞皇后也熬至深更半夜才勉强入眠。闭上眼没多久,便做了噩梦。

    “莲娘,”一张纵~欲过度的苍老脸孔出现在她眼前,目中满是憎恨和不甘:“莲娘,我这般待你,你为何要谋害我的性命?”

    “我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就恨我到非要致我于死地吗?”

    “俞莲娘!你心狠凉薄!无情无义!你心狠手辣!谋害自己的夫婿!谋夺皇权!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在黄泉地下等着看你的下场!”

    “俞莲娘——”

    俞皇后惊喘一声,霍然坐直了身子,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

    值夜的芷兰被惊醒,一个骨碌起身到了床榻边,一脸急切:“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寝室的角落里留了一盏宫灯。柔和昏黄的光芒落在俞皇后惊恐不定的脸上,看来竟有些扭曲。

    芷兰暗暗心惊,声音放柔:“娘娘现在可好些了?”

    自建文帝去世后,俞皇后从未有一夜安眠过。每每睡到深夜,便会噩梦呓语,满头冷汗的惊醒。

    俞皇后信不过旁人,只让芷兰值夜。如此一来,芷兰亦夜夜被惊醒,未曾好眠。熬了近两个月,芷兰也憔悴清瘦了许多。

    俞皇后定定心神,低声道:“倒一杯热茶来。”

    喝了半杯热茶后,俞皇后心神方定。重新躺下,闭目许久,才勉强又睡着了。

    没到半个时辰,俞皇后又陷入了噩梦。

    这一回,她梦到的不是建文帝,而是无辜枉死的莲香。

    ……

    莲香自十三岁时被挑中,训了两年多,才被带进宫中,敬献到建文帝身边。莲香的脸孔和她有八九分肖似,再配以妆容和穿戴,有时候她看着,也恍然有看着年少自己的错觉。

    莲香“尽心尽力”的伺候建文帝三年有余。终于令建文帝死在了温柔乡里。

    或许,莲香早已料到了自己没什么好下场。可纵然再不情愿,也得屈服在慢性毒药的驱使下。否则,立刻便会被送去见阎王。

    建文帝死后,莲香被关进宫中天牢。

    淑妃在众人瞩目下被赐死,死在儿子儿媳眼前。

    莲香死在寂静无人的天牢里,死得悄无声息。

    她至始至终未曾去见莲香。于高高在上贵为皇后的她而言,莲香不过是一颗用完便可丢弃的棋子。她不知莲香死时是什么模样,不知莲香死前会何等怨恨。这对她来说,根本半点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被白绫勒死的莲香却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年轻美丽的女子满面青灰,脖颈间是一道鲜红的印痕。或许是死前太不甘心,莲香的眼到死后都睁着,绝望又空洞。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莲香慢慢上前,脸上的神情僵硬又怪异,似哭似笑:“皇后娘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因我生得像你年少时的少年,你便利用我来魅惑天子。令我以媚药引天子沉迷床榻之欢愉。”

    “一切如你所愿,皇上终于死了。为何你不肯私下放我出宫,而是置我于死地?我生来卑贱,就应该死得这般卑微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年轻女子绝望地嘶喊着,扑上前来,一把勒住她的脖子,猛地用力。

    她脖颈间一阵剧痛,无法呼吸。

    滚开!

    她从喉间狠狠挤出两个字。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狠厉,莲香果然被吓得哆嗦松了手。

    她冷笑一声。

    冷笑声未落,另一张七窍流血的可怖脸孔又出现在眼前。

    这张脸,同样熟悉之极。

    这是淑妃的脸。

    “堂姐,”淑妃张口喊了一声,嘴角缓缓溢出黑血,目中却自得又快意:“你以为你赢了吗?”

    “不,是我的儿子登基为帝。你耗尽心思,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他永远不会忘了亲娘是被谁害死的。他一定会替我报仇。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俞皇后再次被噩梦惊醒。

    此时天际已微微发亮。

    芷兰太过困倦,未曾被惊醒。

    俞皇后也未张口出声,就这么僵硬地坐着。眼中闪过丝丝阴冷和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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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真凶() 
众皇子马匹受惊,驸马顾清落马受了重伤!

    俞皇后十分震怒,严令彻查此事。

    三皇子不甘背这个黑锅,不遗余力地命人严查。

    举凡做过之事,不可能真的天衣无缝。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更何况,此次暗中对马匹动黑手之人,算不得如何缜密。手段略显简单直接。

    以重金买通负责给骏马喂食的内侍罗公公,在豆饼中混入慢性毒药。骏马疾驰半日,毒性方才发作。也因此,数匹骏马齐齐发狂。

    追查到这个罗公公之时,罗公公已躲在马厩里吞金身亡。

    三皇子一怒之下,命人将这个畏罪自尽的罗公公剁碎了喂狗。之后,将所有和这个内侍相熟或有过来往之人一并收押严审。

    不出半日,便从伺候罗公公的小内侍口中问出了幕后真凶。

    “……一个月前,淮南王世子身边的内侍李公公曾经私下来找过罗公公。具体说了什么,奴才不知。不过,罗公公的手中忽地多了十万两的银票。奴才也是偶尔间见了一回。罗公公为了堵奴才的嘴,也赏了奴才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奴才将银票塞在枕头里,拆了枕头便能看到了……”

    淮南王世子!

    三皇子怒不可遏,倒没忘了先去椒房殿向俞皇后禀报此事。

    “原来竟是淮南王世子所为!”

    “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竟敢谋害皇子和驸马。儿臣这就亲去淮南王府,将他带进宫来,由母后亲自问审!”

    俞皇后看了满面怒容的三皇子一眼,点了点头。

    不出一个时辰,淮南王世子便被押进了椒房殿。

    ……

    昔日风光的淮南王府,早已衰落。

    自盛渲死后,淮南王亦一蹶不振,彻底瘫倒在床榻上。每日以各种补品和汤药吊着一口气。就这么吊了一年多。

    淮南王世子小心翼翼地精心伺候亲爹。淮南王一咽气,爵位和王府就要被收回。他恨不得伺候亲爹活到一百岁才好。

    可惜,淮南王到底还是没撑过去。

    建文帝的死讯一传进淮南王府,淮南王眼睛霍然一亮,然后哈哈笑了几声。笑声一停,便满心舒畅地安然而终。

    满朝文武皆进宫为建文帝穿孝跪灵,淮南王的离世,犹如一滴不起眼的水花。压根没引来任何瞩目和波澜。登门吊唁的,也几乎没有。便连淮南王世子,也得进宫为建文帝跪灵。

    淮南王世子既有丧父之痛,更有即将失爵失富贵的惊恐。在这样的情形下,心生怨恨,胆大包天,设下毒计谋害皇子驸马!

    为了防止淮南王世子狗急跳墙骤起伤人,进宫之前,淮南王世子便被结实的绳索捆住了手脚。如拖死狗一般拖进了椒房殿。

    狼狈不堪满面死灰的淮南王世子,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一抬头,便是俞皇后和一众皇子饱含怒意的脸孔。

    “盛启!”俞皇后声音冰冷,一字一字吐出口:“本宫问你,收买罗公公在马食中下毒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三皇子冷冷接过话茬:“罗公公已俯首。那十万两银票已经全数被找到。有人证有物证!你绝无可能狡辩抵赖!”

    “以你的胆量,绝不敢做出这等事情来。现在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所为,我便饶你一命。”

    “否则,你就等着挨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最后八个字,说得寒气森森,冰冷入骨。

    淮南王世子生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面无表情,目光同样冰冷。

    ……

    进宫跪灵的第十日夜晚,淮南王世子夜半时出灵堂,去方便更衣。

    四皇子便悄然出现在他面前,若有所指地说了一番话:“淮南王叔已死。父皇曾有旨意,淮南王一死,便要收回淮南王之爵位及淮南王府。”

    “这些年,三皇兄对淮南王府一直心有芥蒂。以他的为人,登基之后,绝不会对淮南王府手下留情。失势之后,少不得有跟着落井下石之人。稍微找个借口理由,便能将淮南王府一脉连根拔除。”

    “若能除掉三皇兄,自会有更合适的人坐上龙椅。不出几年,淮南王府便能重振,更胜往日。”

    淮南王世子知道自己成了四皇子手中的棋子。

    悲哀的是,穷途末路的他,已没了退路。全力一搏,他还有一线机会。若退缩不前,他就真得再无活路了。

    俞皇后三皇子不会饶了淮南王府众人,临江王河间王俱是手握实权的亲王,想使绊子捣鬼,委实不是什么难事。

    “好!我定不负殿下期望!”他权衡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人生在世,活得窝窝囊囊的也没什么趣味。倒不如奋力一搏!

    “事情若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四皇子冷然道:“若此事不成,亦是你一人之过。”

    他咬牙应下。

    ……

    “盛启,到底是谁指使你所为?”

    俞皇后目光如刀,凌厉逼人。

    淮南王世子又是一个寒颤,脱口而出道:“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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