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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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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当一双青年男女,互相吻对方的额角时,那是一项十分庄严的互相之间的婚姻的承诺。通常,自然是青年先吻少女,但也有少女先吻青年的。

琴亚在急速地讲完了那几句话之后,等著青年亲吻她的额角,可是青年却仍然只是看著她,没有任何行动。

琴亚心跳得剧烈无比,青年绝不是不喜欢她,这一点。她可以在青年望著她的眼神之中得到肯定,那么,他为什么还不亲吻她的额角呢?

琴亚的心情,又乱又焦急,以致她根本无法好好地去想一想,她只是想到,自己可以先亲吻他,为什么不可以?所以,她就勇敢地跨前了一步,略踮起脚来,把自己丰满的嘴唇,印向青年的额角。

当她在这样做的时候,尽管她可以听到自己像雷动一样的心跳声,但是她同时也听到了在她身后,传来了一些人发出的惊呼声。

她知道,她的行动,已经有村中的人看到了。不过,她绝不在意有人看到,因为只要青年回吻她。那么,他们两人之问的关系,就算确定了,很快,全村的人都会知道,让人看到了,又有什么关系?

她亲吻了青年的额角之后,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胸脯起伏著,用少女的、充满了深情的目光,望著青年,等待他的回吻。

可是青年却仍然只是怔然站著,一点也没有回吻她的意思,只是伸手,抚摸著被琴亚吻过的额角。虽然他双眼之中的神采更浓,可是他并没有回吻琴亚的额角。

刹那之间,琴亚只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一个少女,吻了一个青年的额角,而青年居然并不回吻,那在习俗上,是对一个少女最大的侮辱,琴亚的脸色在那时一定变得十分苍白,那青年有点犹豫地伸出手来,想去抚摸她苍白的脸。

也就在这时,在琴亚的身后,有人叫了起来:“琴亚,他不要你,你不要脸去勾引他,他不要你。”

琴亚的身子剧烈地发起抖来,但是她还是努力自她已一点血色也没有的双层之中,吐出了一句话来:“你真的不要我?”

那青年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在琴亚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恶意的轰笑声,和她父母的厉声的呼喝声。也就在这时,红头老爹的妻子,那青年的母亲,也从屋子之中走了出来。

那女人这时已不再年轻,可是在黝黑的反肤上,仍然有著美丽的轮廓,而且,一头乌密的浓发,像是黑色的瀑布披散在她的头上一样。

她一走出来,可能是由于做为母亲的本能,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严厉的眼光把琴亚逼退,只是讲了一句听来相当简单,但是琴亚却全然听不懂的话。

由于当时,正是琴亚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最绝望的时刻,心情在极度的异常状态之中,对于一切都显得异常的敏锐,所以,这句话,她虽然一点也不懂,可是整句的音节,她却深深地印入脑中。

在以后的日子中,她随时可以将那一句话重复出来。

(这一句话的本身,并不重要,可是,“琴亚记住了那一句话,随时可以将之重复出来”这件事,却十分重要,请各位注意。)

当时,那女人讲完了这句话,就来到了她儿子的身前,她和她儿子讲了些什么,琴亚已经无法再听得清楚了,因为,当青年和他的母亲,一起转身,走进屋子去之后,琴亚身后的嘲笑声,父母的呼喝声,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琴亚的视线模糊了,那是她泪水泉涌的结果,她全身发僵,除了僵立在那里流泪之外,什么也不能做。而当有小石块自她身后抛过来,抛中了她的身子之际,她也不知道疼痛。

她是被她父母拉回自己的屋子去的,嘲笑她的村民,无情地围著她的屋子,发出轰笑声。和那种充满了侮辱性的言语,连她的父母也冷酷地对她不加半句安慰的言语。

在这样的情形下,琴亚自然无法再在这个小山村中生活下去了,她默默地为自己准备了一些乾粮,连夜就离开了她出生之地。

琴亚以她山村少女灼热而淳朴的心灵献爱不成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极大的创伤,一直到了将近两年之后,她才在一个机会中,知道自己当时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两年多来,她的生活,已经起了大大的变化。以致她虽然想补救过失,也变得没有什么可能了。

其实,两年多来,琴亚生活上的变化,也不能说是太大,不过对一个一直只生活在山村中的少女来说,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天翻地覆的了。

琴亚在离开山村之后,运气并不算太坏,她不知道如何才能离开山区,只是固执地,每天向著同一个方向走著,几天之后,她就遇上了那个骡贩子。

骡贩子的心地很好,给了琴亚相当大的帮助,把琴亚带到了自己的家中,交给了他的妻子,这以后,琴亚的生活变化,可以长话短说,虽然她这个人物,在整个故事中,相当重要,但那一段经历,却无关紧要。骡贩子没有儿女,所以琴亚受到相当好的照顾,她人又聪明,不到半年,已经看不出她是一个从未离开过山村的少女了。

骡贩子的家在山脚下的一个镇上,半年之后,琴亚离开了那个镇,到了另一处更大的地方,在那里接受政府学校主办的成人教育,又过了一年,她又来到了首都塔拉拉利夫,那是岛上最大的城市,有超过四十万人口,有著数百年历史,琴亚已完全可以独立适应城市生活了,她在一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烹调精美,极受当地上层人士和外来游客欣赏的餐室中做女侍。

叙述到这里,可以把琴亚的事,暂时搁置一下,也可以把红头老爹和他一家的事,暂且不表。

却说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英生,他真是姓英,又恰好在英国出生,所以就顺理成章,叫作英生,和什么王英生、陈英生不同,英生就是英生。

英生是一个地质学家,十分相信地壳分裂说  也就是地球上的陆地,本来是连成一块的,后来因为地壳的变动,才分裂了开来,成为如今的五大洲。

他而且相信,马达加斯加岛,如今虽然在非洲大陆的东面,离非洲大陆十分近,但是在地壳未曾分裂之前,却应该在印度的东部,也就是如今印度洋的位置上。

他的这项假设,如果被证实了的话,将会十分重要,因为那么大的一块陆地,漂移得离原来的位置如此之远,这将可以进一步推断为在印度洋的海底,有著造成这种漂移的因素在。例如那里的地层特别薄,有著巨大的断层,等等。

既然在喜马拉雅山的顶上,可发现海洋生物菊石的化石,证明喜马拉雅山顶,原来是海底,是被印度次大陆向亚洲大陆漂移的过程中“挤”出来的,英生就更加坚信印度洋深处,一定还有著为人类所未知的地壳变动因素在,他就是要把这种因素找出来。

所以,他先在印度居住了一年,然后,又到马达加斯加岛去,研究两地之间生物的类同、岩石结构的类同,以证明他的理论。

英生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我和他认识,是他在印度东岸居住的那一年。

那一年,我到印度去有事。

(我到印度去,找一个印度人。)

(这句话,听起来很滑稽,但当时的历程,却极其曲折,整个过程,记述在名为“连锁”的那个故事之中。)

我是在新德里遇到他的,谈得可算投机,后来,他到了马达加斯加岛,曾经和我通过信。有一次,他十分高兴地告诉我,在马达加斯加岛上发现的一种猴子,“狐猴”,就和印度大陆上的眼镜猴,全然是近亲。

而接下来的几封信,他表示他自己完全迷上了马达加斯加岛,大有留恋不愿离去之势。在他陆续寄来的信件中。可以知道他足迹几乎遍及全岛。

自然,他也到过骡贩子居住的那个镇市。

他已经学会了一口当地言语,那天,他在镇市唯一的一家书店之中,询问有没有新到的一本地质学杂志,书店的职员正在整理一大堆书,抬起头来,告诉他:“没有,我们这种小地方,从来也没有人会看这种专门的书。”

得到了这种很合理的回答,英生本来已准备离去的了,可是他却多看了一眼,一眼瞥见店员手中拿著的一本厚厚的书,书名赫然是:“门电路(脉冲电路)研究”。

那是相当专门的学术性著作,和这种小地方,显然不是十分相合的。

这使得英生感到了一丝好奇,他接著又看店员正在整理的另一些书,越看越是奇怪,因为那全是一些专门之极的书,而且包括的范围十分广泛,有相当多数量,是电学方面的书,如“电磁学”,也有不少最新的专门性的杂志。也有物理学方面十分高深的著作,有极厚的一册,是近十年来,诺贝尔物理学奖金获得者的得奖论文。

这已经使英生惊讶得连口都合不拢来了,而当他又看到了一本地质学的书,那是他和另一位地质学家合著的,专论澳洲山脉形成和性质的专门著作,他实在忍不住了,问那店员道:“怎么一回事?哪一家著名的大学在这里设立了研究所,所以才需要那么多各门的高级参考书?”

那店员摇著头:“当然不是,这些书,全是卡利先生订的,多年来,他订了不知道多少书,加起来,怕比我们整个店的书,还要多好几倍。”

英生大为咋舌:“全是这样的书?”

那店员道:“开始没有那么专门,但是后来,却越来越专门,这些书,我真怀疑是不是真有人看得懂,售价本来就不便宜,再加上运装费  ”

店员用力摇著头,像是觉得把大量的金钱花在买这些书上,是一种罪过一样。

英生这时,对于买那些书的那位卡利先生,简直敬佩得有点五体投地了,他用十分恭敬的声调问:“那位卡利先生,一定是一位大学者了?”

店员先是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英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只好等他解释。店员笑了好一会,才道:“或许他真是大学者,那真是真人不露相了,不过,镇上的人,都只知道他当了二十年的骡贩子。”

英生在马达加斯加岛上住了那么久,当然知道“骡贩子”是怎样的一种职业,他听得店员这样说,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店员在这时,已向外一指:“看,卡利先生来了。”

英生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正向著书店走过来。

这个名字叫卡利的骡贩子,当然就是这个故事一开始,把红头老爹一家人,带进了那个山村的那个骡贩子,在故事之中,他已经出现过好多次了,可是他是什么样子的,却一直没有形容过,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看他一下吧。

和所有的骡贩子一样。由于长年累月在山路中跋涉的缘故,身体中积累脂肪的机会较少,所以相当瘦削,而且,一股风尘仆仆的样子。

卡利有著一双小眼睛,目光也混浊不清,大约有五十出头的年纪了,皮肤黝黑,走起路来,有点跳跃的动作,衣服虽然不旧,但总给人以一种不乾净的感觉,花白的头发已开始稀疏。

虽然一个人是不是有学问,绝不会在额头上凿著字,但是卡利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道道地地的骡贩子,没有半分像是大学问家。

英生一直盯著他看,甚至顾不得礼貌了,卡利一进店堂,也发现了有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绅士在紧盯著他,所以他也显得十分不自在,向英生望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打招呼好,还是不理会对方的瞪视好。

英生在这时候,却想到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武侠小说之中,武功绝顶的高手,不是大都看起来是一个糟老头子吗?所以,他十分恭敬地问:“卡利先生?”

卡利陡然之问,受到了一位绅士的如此礼遇,不禁受宠若惊,大是手足无措,点头哈腰,连声道:“是,是,先生怎知道我的名字。真是  ”

看著卡利这副神情,英生不禁苦笑,外表自然不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在,但是在行动上,多少可以判别出一点来的。一个有资格看那么高深学问的书籍的人,是绝不会有这种神态的。他心中暗叹了一声,指著那些书:“卡利先生,这些书,全是你订的?”

卡利的神色更是仓皇:“是……也不能说是……那是照红头老爹给我的单子订的,到现在,才陆绩来到,我会给他送去……”

卡利说到这里,英生已经完全明自了,那些书,不是卡利看的,卡利只不过是一个骡贩子,他的任务,是运送那些书,给一个叫“红头老爹”的人。

这时候,英生的好寄心更炽。第一,“红头老爹”,却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名字。第二,要骡贩运送这批书,那“红头老爹”,显然是住在偏僻的山区之中,在马达加斯加岛的偏僻山区之中,居然有人会如此如饥如渴地在追求著各方面的学问,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他立时问道:“那位……红头老爹……是  ”

卡利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一直要我带书给他,每次一箱,甚至两箱,十多年了,他和他的孩子,十分喜欢看书。”

英生吸了一口气,又向那堆书望了一眼,单是眼前的那堆书,别说内容了,单是书本所用的文字,已有英文、德文、日文、法文、俄文和中文。

(中文的是一部“本草纲目”,那是明朝药物学家李时珍的一部惊世巨著。)

红头老爹要懂得多少国的文字,还要有多少丰富的专门知识,才能看得懂那些书?

英生第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是:这个“红头老爹”,住在什么地方?他忙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卡利一直是十分恭敬地在回答著他的问题的,可是一听得英生这样问,却眨著眼睛,不肯回答,迟疑了半晌,才道:“这……这……红头老爹……我不能说出他住在什么地方来!他像是预知会有人来找他,所以。绝不允许我……透露他住在何处。”

英生吸了一口气,他感到事情有点神秘,那“红头老爹”绝非寻常人,这是可以肯定的了,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人呢?是不是怕有什么人对他不利?还是他有什么极厉害的仇人?他想了一想,道:“我只是想见一见他。如果你肯带路的话  ”

卡利不等他说完。就用力摇著头。从那一刻开始,英生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包括了把卡利带到他的住所,飨以极品白尔地一瓶,卡利因为酒醉而话多得拦也拦不住之后,一提到要去见红头老爹,卡利仍然摇头:“不可以,绝不可以,我起过毒誓。不把他住的地方告诉任何人的。”

英生看著没有办法了,只好道:“那么,在你见到他的时候,请告诉他,我是一个地质学家,名字是英生,在这批书中,就有一本是我和人合著的,我很想见他,如果他愿意见我,你不是就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吗?”

卡利十分高兴,像是解决了一个极难的难题一样,连声道:“好,好,我一定对他说,原来你是一个大人物,真是,请我喝那么好的酒。”

英生摇头:“我不是大人物,那位红头老爹,他才是大人物。”

卡利瞪大了眼,一脸不信的神色:“他是大人物?我看……看不出来,不过他人很怪,不和任何人接近,更不让人接近他的孩子,那孩子也怪,皮肤白得完全是白种人,而且红发蓝眼。他们两夫妻都不是白人,他妻子更怪,从来也没有听她讲过话……”

看来,卡利只对不能透露红头老爹住在什么地方起过毒誓,并没有对不能透露有关红头老爹的其他一切,有过什么承诺。

所以这时,他滔滔不绝地说起有关红头老爹一家人的一切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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