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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防线-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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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不追求掩人耳目，但也不能太过张扬，吸引‘仇恨’。”参加圣战的众人，很少有脑子一团浆糊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进程自然是快了许多。
只不过，聪明人当中也分觉悟高低和思维密度大小的，若论思维的密度，零自然是无人能出其右。他的卍天魔眼给了他零时思破这一特殊域界，零时耗的思考更是为他的计划如虎添翼。
零的情报网，不用说都可以知道，一定比K的范围广。
因此，K的一举一动全在零的把控之中；更准确的说，是在命数成员8号E叔的眼皮底下。
“这本就不是一个主人外加一个侍从的战斗，这是‘界’的战争。”E叔作为零和钱瀚星两人共同的棋子，在很多情况下同时扮演着双重间谍和外交官的身份。
钱瀚星和零很默契地没有先动手，在这次圣战里，钱瀚星的真正棋子是蓝忻；零虽然不了解，但总归是知道的。
“这个家伙莫非是二愣子？如此招摇地带着侍从过马路，难不成是想将计就计？”E叔混杂在人群里，用余光观察着K和阿尔托莉亚，他发现这两人一直是在闹市区兜圈圈，没有明确的目标。
“看来也就是这样了，现在，他们还构不成对零和蓝忻的威胁。”
E叔手中的情报非常多，他现在对圣战有了相当程度的理解。比如说蓝忻的侍从刑天，虽然狂战士职阶迫使刑天失去了理智，但相对的，赋予其更高的基础能力值和品级上的提升。原本是三分之一的神格，现在已经达到了神将中的巅峰——半神。
“唯独有些例外的是作为零侍从的毁灭者狂三，她品级是较低的精灵，但却隐隐有着‘圣人’的感觉，看来这里面有许多情报可以挖掘，嗯……”
就在E叔开始走神的时候，K和阿尔托莉亚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跟丢了。
“嘁，要不是小爷今天有点儿累，你们能在我眼皮底下溜走？门儿都没！”
“那你就安睡吧……”
噗——鲜血染红了衣裳，E叔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一截不知怎么就从自己胸口冒出来的刀尖，那不是刀尖，而是一种类似于刀的气！
“明显，杀一个半只脚踏进来的局外人要比杀一个参与者风险低得多。”沧桑沙哑的声音从E叔的背后传来，这是他此生听到过的最后一句话——他来不及写遗书，只好尽可能地将最后一幕记录下来……
他死的很抽象，就像是一副毕加索的画作。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仿佛多一个字就会显得很拖累节奏。
上海、南京、合肥，这三个城市现在很危险，处处充满了杀机。
因为它们处于圣战的关联地……
第267章 第一次厮杀与旁观（下）
“在现场，E叔有留下什么讯息了没？”
“看不出来，感觉死得太过匆忙，什么都没留下就失去了意识；从伤口判断，是被刀刃刺穿了肺叶和心室。相当致命，还能保持一秒的意识就算不错的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黛。”
念话结束，在超能力界的圣战里使用魔法侧的科技，向来不失为一种巧妙的方法。如今，E叔死了，这也就意味着零和钱瀚星的联系断了。两个人都少了这张情报大网的一角，很容易出现漏网之鱼。
因而零开始启动计划B，内容是放出樱井夕作为诱饵，引蛇出洞。可这个计划在他看来并不算佳策，貌似在自己的侍从跑了以后，零就一直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我可以信任你多少？”零单刀直入地问夕。
樱井夕挽了一下坠落的发丝，自信地笑道：“十二成。”
“你笑得可真美，可我并不清楚你笑得有多真，或者，我能把你笑得多美和我该信你几分联系在一起？那么，是正相关呢，还是负相关呢？”零也回馈给她一个微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情绪，“你知道我现在没了E叔，情况不容乐观。这意味着有人从中作梗，把我的情报出卖给了别人。钱瀚星已经可以排除，毕竟连第二次审判集会都没开始就迫不及待地动手，这绝不是他的作风。”
“那你是在怀疑我咯？”樱井夕有些不愉快地望着零。
零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出卖，那么，在座的所有人都无法脱得干系。”他环顾四周，此时在座的除了命数的众人以外，还多出一个侍从陆皓雪。
“我相信我的部下，他们没有出卖我的理由。”
“是的是的！”本来听到零的上一句就已经委屈到按捺不住的辛璐玖，这下终于有了发泄的时机。
零望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也相信陆皓雪和你，但我放心不下的是我的侍从，那个不听话的狂三。”
樱井夕托起了腮，好奇地问：“你对她不够放心？”
“一个完全不必在乎法律约束的家伙，在没有契约牵制的情况下，能干出多少恶事，我是能够想象得出的。”
“这点我也同意。”关阔对零的观点表示附议，“在军队里，不服从命令的士兵都没有好下场，除非他是兵王。但就算是兵王，不服从命令的，也只能算作兵痞而已，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也许……也许奈奈可以帮得上忙。”这时候，一直躲在一边沉默的花泽奈奈开口了，明显，她一直在犹豫自己的提议究竟能否行得通；“奈奈今年有三十二场演唱会，我可以把下一场的时间地点都换掉，然后零大哥放一个烟幕弹，让内奸自己跳出来，如何？”
零望着奈奈，眼神颇有几分赞许的意味。
“这个想法很好，不过，我已经想过了，你的演唱会时期不要变动，因为目前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还很少，相对于别人来说，你也是隐性的内奸。因此，我打算用飘翎。”
“飘翎！？”辛璐玖一听到这个名词立马就想到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女子，顿时不乐意了，“零大人，这是我们的战斗，为何要拜托旁人？情报的话，我和菲尔去弄就好了，是吧，死宅？”
菲尔刚刚还在摆弄机器，却没想到会被璐玖“甩手射一枪”，很是无奈地点头附和。
“不，我不是去让他们弄情报，也没有要麻烦他们的意思，只是，我有一些东西需要搞到手，那些东西放在他们那儿，很有可能被埋没，而我，则要让它们重放光彩。”
零还有一句话搁在心里——“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杀害E叔的凶手是谁了……”
※※
如果有个人能够同时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处角落，那请不用怀疑，他必然掌握着时间或者空间的力量。
狂三就掌握了操控时间的力量，她是时之精灵；不论创造她的原作者有着怎样的构思，但凡一经“祈愿”选中，就必须得转化为“祈愿”能够理解的运转模式。庆幸的是，狂三作为毁灭者降临于世，其自身能力不光没有受到限制，反而还在某种程度上加强了，特别是创造出时间分身的这一个能力。
毕竟，现在的地球没有“精灵”这个概念，也不会对她偷取时间做出过激的回应，因而，狂三的能力代价已经趋近于零（貌似有一语双关之嫌）。
上一秒和这一秒，在狂三的能力区分下，已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此时的我非彼时的我，这样一个看似是哲学的命题，在她的能力作用下，完全会演变成现实问题。
这不，全球同时有多个狂三活动着，她们是主体狂三移动的眼睛，哪怕有再多的“草丛”、“迷雾”，她也可以全球流给你看。
“喔呀喔呀～没想到这次圣战的行动都有些倾向于暗杀呢……啧啧，跟二战比起来，那真是……各有千秋哪～嗯，要是景祥知道自己的对手都是这种人的话，不晓得他会不会气得直跳脚呢？嘻嘻。”
狂三正躲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偷着乐；然而，黑暗中伸出一根枪管……
砰！
连消音器都没带，显然是对暗杀行动无比自信。枪声在人声鼎沸的闹市里销声匿迹，没有人在意一个阴暗角落里死去的女子……
“又杀了一个啊，现在，你的成长应该足以……”
“不，这只是开始；我说过了，我回到这个世上，为的就是报仇，仅此而已。”
血红的双眼，嗜杀的微笑，组成了那个开枪男人的终极暗号。
※※
朱德牡很烦恼，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洗脱冤屈；第二次审判集会开场时，某死去了却实际上还活着的“死者”留下来的三句遗言，其指向明显是自己；虽然大家并不知道对方的职阶和面貌（除了吴穹、谢羽尧那一组显示相貌和位置，以及零的侍从显示出职阶——毁灭者）。
【死者明显是狂战士，否则……不可能死了还活着……】
“吼吼吼，‘死’的判定也是有讲究的呢阿布！其实，究竟谁死了，你们也要找出来哦！嘛，由于是第一次集会，既往不咎、既往不咎！现在，让我们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吧！！”贝贝跳到玫媞丝的肩膀上玩起了倒立一指禅，好不欢乐！
然而，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满心欢喜，主宰他们的情绪要不就是担忧，要不就是疑惑。无人相信作为审判之神贝贝的那句话——“有趣的游戏……”
第268章 杀戮推动力
【已经有人秘密结盟了！】当零知道狂三的一个时间分身被悄无声息地做掉后，几乎是本能地，他想到了这一点。而要思考到这一步，至少得预先经过“暗杀者并非无的放矢”、“暗杀者知道谁是参与者”、“暗杀者有着能够隐匿气息的能力”、“暗杀者正在伪装自己”、“暗杀者绝不是一个人在作战”这样几个逻辑顺序。
不得不说，零自从有了零时思破的能力后，思维的跳跃性也远超以往。恐怕他的即时计算能力已经足以媲美超级计算机，不，如果不算对脑细胞的损耗，那么，他的计算能力可以在单位时间里趋于无限。
【若是两位资格获得者的距离在一千米以内，宝石将会发出耀眼的亮光。而若想在暗杀的时候不会被提前发觉，至少得有一方没有携带宝石碎片。因此，行动力高的侍从就有了极大的优势。可相对的，这种侍从一旦被人认出来了，就很有可能遭到暗杀，狂三就是这样……但狂三的分身在被干掉之前，她目睹了E叔被杀的过程，是一个武者做的。虽然看不清楚，但能够和一般的暗杀区分开来，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的话，排除武者回头暗杀狂三的可能性，同样，由于在此之前，不知道是什么职阶的K曾出现过，因此，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暗杀者没有携带碎片，否则风险太大。这样一来，主人杀狂三、侍从杀E叔，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疑点在于——他们是如何利用好碎片离身三小时的时间差进行谋杀的？还有，他们为何选中了我这边……】
零和狂三的再次见面是在强行征召的那一瞬间开始的，狂三用念话进行信息的传递，这倒让零诧异，因为这种念话是艾琳亲自教授给他的，相当于加密过的通讯方式，一般人轻易学不会，除非是崔明仁这种天才。
【难不成她去过飘翎那儿了？】零这一随想还真猜中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场的十八名参与者中，只有四个人知道这次暗杀的受害者是谁，其他人要不就蛮不在乎，例如雷帝吴穹；要不就把注意力放在拥有两次生命的狂战士身上，同时心里面默默地记下了“刺客”、“骑士”和“欺诈师”这三个最有可能是杀手的职阶。理由很简单，要么行动力强，要么就是防不胜防，至于剩下的那个，则是由于大家都不了解，无论怎样都该算上。
“我说过啦～由于你们第一次集会太过匆忙，所以在那之后的三天，发生什么我都不管，也不想管的阿布！不过，你们当中某些人的行动力真是高啊！既然杀戮欲望这么强，那可千万别被你的对手指认出来了哦，还记得我说的规则吗？‘遗言’即是被害者最后的权限，他将用三句话帮助大家锁定加害者，从而让加害者经受各位活下来的人投票检举，票数最多的那个人将经历严苛考验，若过关，则免受淘汰，但接下来往往有被群起而攻的威险，因为位置，能力等信息都会被曝光。”贝贝模仿着自己之前说话的语气复述道，自娱自乐了起来。
“换句话说，如果你能够一直避免被人指认出，那么，你就不会被玫媞丝讨厌咯～杀人这种事情，玫媞丝最讨厌了，不过，我倒是最喜欢啦！所以说，如何同时取悦我们两个人，才是你们胜利的关键阿布！！”
【喂，这么当着玫媞丝的面说出口，真的没问题吗？】零望着古灵精怪的小贝贝，一阵头皮发麻。
而K则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玫媞丝看，在他心中，戴安娜始终是戴安娜，不存在什么玫媞丝。而玫媞丝不好杀生这一点，更是触动了K心底的那根弦。
“Master，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您堂堂正正地取胜，哪怕会为此献出我的生命！”Saber阿尔托莉亚以覆盖着盔甲的左手握住了K的猎炎右手，十分用力，仿佛力气表明着她的决心。
“Saber，我们是不是要找那个人谈谈了？”K忽然提议道，同时，他的目光开始游离，仿佛在其他十六位被阴影覆盖住的参与者中寻找着什么。
“您是说，他吗？”阿尔托莉亚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个K要找的人，在K的叙述中，是一位非常倾向于耍“阴谋诡计”的家伙。这种类型的，她根本欣赏不起来，因为多谋的人会让她不自觉地回忆起曾经的Master，那个将一切都放在天平进行价值称量的，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
“明显，面对太多的未知数，我们还是得先扩大自己的情报网，至少得有一个同盟。如果孤军奋战，最后必将孤立无援，成为他人的盘中餐。”K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完成任务也是独自的，只不过，以前是有戴安娜在幕后出谋划策，因此有惊无险；可这一回，戴安娜是需要被拯救的对象，K必须学会一个人挺住。
好在，他并非一个人，因为就在四个小时前，射手座薇薇安找到了他，将一些情报分享出。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K才为自己之前拉着Saber在大街上乱窜而感到后怕不已。目前，薇薇安所知的参与者有景祥和白桢，白桢的职阶是枪兵Lancer，至于他的侍从，由于召唤的时候薇薇安已经离开，所以未知。
可就凭这两点已经足以把K的认知提升到一个新的台阶。K知道这次圣战会很难，却没想到，世界竟然如此之小，他的劲敌基本都是有过一面之缘甚至知根知底的。
K向来不玩情报，可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白，比起自己对他们的了解，显然，对方了解自己更多……
因为第一次审判集会上已经说明，真正的开始是以第二次审判集会为信号，所以在场的十八位参与者都没有掉以轻心，尽一切可能将这次集会的每一个细节把握住。
唯独有一对比较例外，他们便是最后确定的主仆——不动天和娜美。
会场上，不动天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引起了娜美的吐槽，因为除了吴穹外，大家都是未曝光的，因此主仆的交谈也根本不会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去。除了神以外……
“啊啊啊！为什么咱家是术士职阶啊，我根本不会魔法啊！”娜美气嘟嘟的样子特别可爱。
不动天挖了挖耳朵，很是鄙夷地望着她，“喔？听说人鱼是有种族天赋加成的嘛，你不是会声波攻击、音律魔法吗？”
娜美做了个鬼脸用以回应：“人家是汐灵族，不是人鱼啦！不要搞错好不好，很伤人自尊的诶，要知道，人鱼为了把鱼尾巴变没了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那可是失声啊，失声啊有木有！偶买噶，要是我这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再也唱不了歌了，我还不如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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