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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黑王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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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多颜。蔑尔骨畅然而笑,“我,就是他们!”
“你这个大汗做得好。”贺长安笑道。
多颜蔑尔骨指了指脚下,“我只是在替它说话。”
贺长安摇头,说道:“你还是这样,用两种眼光去看人,不觉得有些过于狭隘么?”
多颜。蔑尔骨收了笑容。
“有多少人,一辈子就守着一个羊圈,一块土地,一间店铺。而走遍神州山水的,也大有人在。可人不论怎么活,也没有几个人的心,真得能将整个天下装进去。我也不能我也不想!北荒够大了,我们只为它存在,为它征战,为它殉难!我们都能在这片土地上,获得不朽!”
此刻,站在了两人十丈开外的北荒众首领齐声一呼。
贺长安静了片刻,说道:“你们中,有人想过把这种精神,带到北荒之外去么?”
“当然有,但那时的我们,是用主人的身份给它们带去这些,而不是作为过客!”多颜。蔑尔骨划手说道。
贺长安略一思索,淡笑说道:“多颜,我们未必能走到那一步将来到底如何,便交给后来人,去决定吧。”
“哈!连你也开始考虑继承了?那么,我还要向你,问起一件事。”多颜。蔑尔骨上下打量着贺长安,眼中开始有了审视。
“在破开我的冰墙之前,你走到格日森矮地时,与桑昆和苏伦,有没有起冲突”
“冲突?”贺长安一挑眉,笑答道:“自然起了。”
“什么样的冲突。”多颜。蔑尔骨往前迈了半步。
“桑昆。莫胡卢,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识时务。至于你说的苏伦,是个年轻人?”贺长安的神情忽地古怪了起来,接着说道:“那个小鬼嘛他在死之前,倒是一直都很强硬。如果他稍微乖点儿,我或许会留他一命。”
“你杀了他?”多颜。蔑尔骨问道。
贺长安只一摊手。
多颜。蔑尔骨缓缓点头,一边向后退去,冷笑着说道:“这些不听话的狼崽子,总会撞在老虎的爪子下面!”
讲完话的刹那,霜王冰魂出鞘。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轰轰阗阗间,森白刀光,与四方拢来的凝冰一瞬就结成了大网,将贺长安的身影吞没。
“战王!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答复,我不管人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和虫族一起,先把西陆埋葬!”
第五十章 失去的机会()
在大衍国人心中,岐山地界是一处神秘而令人敬畏的地方。岐山距大衍王都奉元仅一百二十里,据传周成襄帝五十三年,也就是大周王朝分崩瓦解的那一年,岐山之上有凤凰哀鸣,数日不绝,随之而来的是长达半月的暴雨,将奉元城都笼罩在内。而后听岐山周边的樵夫及猎人所讲,岐山之中于元启一年突现迷障与异兽,变得凶险莫测,在那之后深入岐山之中的人鲜有生还者,而侥幸回来的人亦是多半失魂落魄,疯疯癫癫,以至于民众不敢进山超过十里。元启十五年,衍王殷琦下诏,命岐山一带居民搬迁至南部渭水一带,现今此处已无人烟,村落破败坍塌,良田与阡陌被野草掩盖,逐渐变为一片荒野。
在这荒野之后,赫然有一条驰道,从王城方向而来,通往岐山脚下。自元启十三年起,大衍开始广修驰道,历时近五年,现驰道已广布大衍地界,传达上命,调兵,运输均十分便捷。然而这条驰道所经之地尽是荒野,既无信使经过,也无车马行人,路面却宽阔坚实,不生杂草,似是依然有差役维护。
此时已是晌午过半,秋蝗嘶鸣正欢,忽有隐约的马蹄声自北方传来,少时见一匹黑马自一缓坡之上现出,神骏非常。马上之人观之已近中年,面容依显俊逸,发髻端正,身着玄色鱼鳞铠,铠甲周缘镶着绮丽花纹,身披朱红大氅,极显英武。黑马颈间已显汗湿,但气息不见紊乱,奔行之势不减,一路飞跑向岐山山脚,但见那驰道一直通向山里。马亦不停,又行了十多里,峰回路转,面前赫然是一处开阔的平地,竟有一庭院坐落于此。
院门前站着一名带甲军士,看见来人,脸上顿时现出大喜之色,快步奔至,单膝跪地,垂头肃容喊道:“将军!”
来人已然勒住马,翻身跃下,伸手托起那名军士,拍了拍他的肩膀。
“颜昭,这两月如何?“
那军士挺直腰眼,大声道:“报将军!这两月吾等皆各司其职,小心防范,未曾有变!”
将军摇头失笑,道:“只是寻常问话,不用来北山大营那一套,走,进去说话。”
颜昭应一声,接过马缰,随着将军踏进院门。
院内早有几十名士兵列队肃立,见将军进来,皆是跪地行礼,将军摆摆手,侧头对颜昭说道:“先叫大伙儿散了吧,把马拴上,再随我去后院。”
“散!”颜昭转头吼了声,牵着马走向马厩。马厩槽中干草早已备好,颜昭看着那黑马,忍不住在马头上揉了揉,笑道:“柔柔,有没有想咱这几个兄弟?”不知何故这等良驹被起了个如此不相衬的名字。
黑马打了个响鼻,低头只是吃草。
颜昭也不再逗它,转身出了马厩,快步去寻将军。绕过正房,见将军正缓步走在通向后院的小道上,四处望着,似是很悠闲。
等颜昭走到身后,将军脚步未停,转头问道:“朝路这些天怎么样?”
“小将军这些天很好!”颜昭答。
“小将军?”将军愣了下,忽的大笑。“这个绰号起的有意思!”
颜昭也是露出一点尴尬之色,挠了挠头,道:“属下们平时逗朝路开心时就这样叫他。”
将军笑着点点头,道:“他说话多一点了么?”
颜昭沉吟一会,摇摇头道:“这些日子小将军还是不喜欢说话,不过还是很好动的,饭量也很大。”
将军静了一会,又点了点头。
答话间两人已是来到后院,将军推开院门,转头道:“我一人进去便好,你自去料理他事吧。
“是”。颜昭应一声,掉头去了。
将军低叹一口气,迈步进了后院,随着脚步前行,脸上的笑意也是愈发的浓,走着寻着,忽的眉毛一挑,无声的笑起来。那里有一个少年,正背朝着他蹲在一个土堆旁边,低着头不知在摆弄着什么。将军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
少年毫无察觉,好似身心都沉浸在眼前的事物上,将军向旁边移了移,看清了少年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泥捏的小人。
少年的身前还有很多泥而显散乱的泥人头上则是淡金色,红色的泥人数量较金色泥人多得多,分成几处,将金色泥人围在了里面。少年手中的泥人头上的暗红色更浓重,形似火焰,被他放在红色方阵的正中。他手不停,又将红色的泥人摆的离金色泥人更近了些,好似是在用这些泥人来模拟战事。
接着金色的泥人
红色泥人的包围又拾起那个红色泥人,双手一用力,手中的泥人断成了几段。
将军皱了皱眉,平复了思绪,笑出声来,轻轻问道:“为何将它捏碎了?”
少年一惊,慌忙回过头来,呆了一下,便立即扑向来人的怀中。
“爹爹!”住的点头。将军伸手取了一块泥巴,在一边的石板上轻轻摔打,再放在手中,将泥块揉捏的软绵绵,手指翻转间,已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将军边捏便道:“爹那时也和你一样,先捏出身体,再把头和四肢粘上去,后来发现这样泥人的手脚过几天就会掉,于是就试着直接捏出人体,看,就像这样。”说完把泥人递给儿子。
少年欣喜的接过泥人,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忽又显得有些气馁。
将军笑了,按了按他的肩膀,道:“朝路,做什么事都要慢慢来,你捏的泥人已经很好了,看这个,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是爹对不对?”他拿起那个绘着金色鸟图案的泥人摇了摇。
朝路眯起眼睛,抿着嘴笑起来,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个乌鸦画得不像,它们又都走了,我只能靠想的。”
“它们马上就会回来,到时会直接飞来这陪你,你可以试着画一画它们,觉得它们三个哪个好看一点?”
朝路想了想说道:“老三好看一点吧。”
第五十一章 故人绝()
“大汗,您是指,战王其实已经实力大损了?”朝克图急声说道。
“可能。”
多颜。蔑尔骨点头,握着刀的手时紧而又时缓,“我心里很清楚,像百里天涯,贺长安等,都是些内心固执,又不想做变通的家伙。他们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但刚才贺长安的举动,同以往的他相比起来,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朝克图问道。
“贺长安对敌,向来都是选择对攻。”多颜。蔑尔骨慢声说道。
“对攻?”朝克图随即恍然,目光闪动,说道:“大汗,您刚刚因为苏伦,对他出了手,但战王却只有闪躲,并未反击!”
“对,他一刀都没有出。像这样的举动,我从来没有从贺长安的身上看到过。另外,他在离开时,已经散去了身上的护体元气。北荒的风,还是很冷的”多颜。蔑尔骨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的战王,已经达到了极限?!”朝克图望着南方,迟疑片刻后,低声道:“大汗,我们遣出狼群,追上去!”
多颜。蔑尔骨一时不语,而后笑出一声,摇了摇头。
“现在追,有些晚了。”
“既然战王已经带伤,走得必然不会太快。而且,他未必会选择和暗王军在一起,八成是独自越山而行!”朝克图说道。
“哈,那你便去尝试一下吧,不过别抱有什么希望。已经完成了捕猎,重新返回巢穴的虎,怎么会轻易地被人找到。”霜王走向营帐,一边说道。
“能遇到战王虚弱的时刻,实在是太过难得。”朝克图极为遗憾,叹道:“这样的机会,我想,以后——”
“以后再不会有。”
霜王干脆地截断了朝克图,停身说道:“我预计,贺长安应该会很快到达顶端。”
“顶端?像黑王那般的顶端?”朝克图问道。
“我们都知道,金,火,是为相克。而贺长安,竟然在这些年里,一直以金行之身保存着贺绌的火焰。如今,他终于将那些火焰释放了!摆脱了过往的束缚,不再压抑自己的战王,会走到何种境地?我已是,能看到了。”
“圣灵境界么?”朝克图声音发苦。
“哈哈,能达成圣灵的贺长安,的确有资格去整合天下!到那时,百里的神武意志,也必定会重新复活。所以,我们不能冒着被贺长安盯上的风险,现在就将阳北彻底捣毁。”多颜。蔑尔骨说道。
“就如大汗您与战王约定的那样,我们南下的大军,要在到达华兴城时收手?可这样的话”
朝克图略有些迟疑,说道:“我想,桑昆。莫胡卢,以及龙骨长岭的那几个部落首领,应该会有些怨言。”
“这由不得他们,一直率着性子做事的人,只会走上死路!连百里都逃不掉,更别说其他人。现在的我们,仍然不算天下的主导,只能接受别人赋予的角色。”多颜。蔑尔骨说道。
“角色作为战王的盟友,对抗虫族?”朝克图细细思索着,脸上隐隐有些忿怒,低声说道:“去沉沙界的那两千里路,就得耗光我们的所有存粮。各个部落的战士,又有多少人,会死在那里?”
“就是这样,我们付出的多,得到的却少。”多颜。蔑尔骨低笑道。
“大汗,终有一天”
朝克图抚去脸上的全部情绪,只留下了自双目中泛起的坚定与狂热,“我们北荒,会成为天下的主宰!”
霜王的神色,亦是这般。
“终有一天。”
从契擀海日苏起,浩浩风遍及山野,时刻都在耳畔回响,一直持续到风眼山脉的顶端。
在黎明即将来临之时,贺长安到达了这里。
接着,他回身过去,落手空挥一记,雪上的几枚足迹立时被气劲消去。
抬眼北望,正有稀疏的火光绕过雁荡山,渐渐地多起来,直至连成一片。
那些人,是之前从契擀海日苏撤退的阳北大军,贺长安一人绕路而行,依旧来到了他们的前头。见了这一幕,他脸上的疲倦神色略消退了些。北荒信守了对他的承诺,并没有试图追击。
稍后,贺长安二度动身,在突然变得温顺起来的风中翩然下山。
出北荒,入阳北。
日耀中州,阳北,为阳之北。
百里路后,路逢郁岑河。
发源于西陆与北荒交界处的风眼山脉的西北段,贯穿阳北,最后汇入应龙江的郁岑河,在此时仍未冰封,流水滚滚东行去。
立于北岸,贺长安向前方探出了手臂,在手里的,是昨日屈楼侯亥赠与的酒囊,看上去已是空了大半。他松了手,酒囊落入河中,顺流飘远。随着水流忽地一旋,用来堵口的皮子脱离了酒囊,河水顿时往囊中灌去。
酒囊慢慢鼓起,当刚刚进入囊里的水重又泛出时,却变得和之前不同了。
那是红色的水。
一条殷红色的飘带,渐渐远去。
贺长安跃身过河,继续南行。
不知在何时,他的飘逸身姿已然不再,束发披散,白衣染尘,犹如飞倦了的鸟。
雾梁山,就在郁岑河南岸。
一山,因一人进入而震颤。
一路上,无形无数又无法停止的锋锐气刃,一直在把脚下的坚硬岩石切成碎块,细细的石屑一层层地向山下滑落,好像河流。
贺长安逆流而上,直至山顶。
“又是,一段路。”
他拄刀撑住身体,笑容慢慢露了出来。
“百里,这便是我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如果换做是你来,会不会更漂亮些?”
万籁俱寂。
恍惚之间,耳旁响起了话语声。
“你就是贺长安,对么?”
“废话少说,来,动手吧!”
“恕我直言,在场的各位都是废物。”
“连华兴城,都能在北荒二十万人马内撑过一年。这么大的一座奉元城,凭什么守不住?”
“白老爷子,白山恒,白月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舍不舍得,把所有的青龙军精锐都投进云中?”
“好,半日之后,鹰城城头见。”
“炎漡就是个蠢货,老子才不和他讲什么道理,老子就是要搞死他!”
“姓贺的,虽然白月的确是一位好姑娘,但是,你真得决定了?”
“因为慕莎也是好姑娘,我觉得你后悔的。”
“天柱之巅的星空,和其他的地方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是不是?”
“在我看,每一颗星星上,都挂着一个人的脸,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人。”
“大星象师长孙澈说起过,那颗星辰,就是我的命星——诺,有点儿发暗的那颗。”
“哈,瞎说!怎么可能?我的命星,就该是最大,最亮的那个!”
“对,就是它,月亮!”
“史书的记载,有多少是骗人的,或是漏下的?人们都向往曾经的那些王朝盛世,可盛世只后的乱世,哪一次不是死去千万人?”
“不能安于现状!我们可以走出一条新路来,现在就可以!不是么?”
“贺重的权力过大?我了解,但目前确实没有另外一个人,能比肩你的那位哥哥。”
“放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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