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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仙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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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牧脸皮薄,心觉此事传出去,大丈夫颜面全无,便红脸反驳,“其实,我更喜欢若隐若现罢了。”
李雯诗顿时灿笑,百媚众生,“弟弟,乖,正过头来,让姐姐亲亲,好生疼爱疼爱你。”说罢,见道牧娇羞别脸,没个反应,便一手捏住道牧下巴,正过头,红唇压下。
道牧暗吼,于床上不得丢了男人霸气雄风,旋即一翻身,又将李雯诗牢牢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以李雯诗先前之姿压其双手,李雯诗娇嗔一声,玉腿贯腰,紧勾道牧。
李雯诗已为人妇,尽管房术生涩却要比雏儿道牧好很多,两人本已经坦诚相见,又两心相悦,古铜炉檀香推波助澜下,行径愈来愈放开,愈来愈大胆。
李雯诗引导下,两人勾勒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五日后。
道牧会见焦急等待多日的胖子老哥之后,便匆匆拜别。
刚走出极乐剑土,秋日当空,热浪扑脸而来,带着一丝清凉,令他稍许清醒。五日过往情景历历在目,除了吃喝,便是堕入温柔乡,无休止缠绵。
调头看极乐剑土,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时之间,好似被掏空一般,浑身乏力,两脚打飘,深感这秋日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眼,摸了摸左胸口依然生疼的牙印,道牧方觉这五天的狂欢真实存在。
“李雯诗……”
道牧呢喃,处身失在风月之地,他并没有任何道德失落,反倒如同所有食髓知味的男女一般,窃喜且暗自回味,“原来男女之事,竟是这么个回事,当真称得上极乐……”
不知不觉间,就回到穆府,还差百米便察觉穆府气氛不对头,颇为诡异,心生一丝不妙,一时间却难以言明缘由。
临至大门,门卫立马大声叫喊,“表少爷回来了!”
好似发生天大事情那般,整个穆府顿时炸开锅。道牧这踏进门,表姐穆婉晴,踱步迎面而来,“哼!”当头就是重重冷哼,寒着脸,冰冷道,“跟我来穆家祠堂!”
道牧一时摸不着头脑,出去玩一趟回来,就得进祠堂,莫不是要跪拜忏悔之类?
这才刚进祠堂大门,却见穆武和穆山虎背熊腰的背影,二人跪在灵台前,戚戚焉。太姥姥和舅娘面结寒冰,站在两旁,道牧大老远就感到一股寒意,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有没有这么夸张?。”道牧脚步慢了几分,竟然有种想要调头就跑的念头,“怎么说舅舅也是穆府一家之长,怎像一孙子似的,怂成这样。没有一点老妈的风范,两姐弟不是亲生的吧……”
“你小子终于知道回家了!”舅娘脸挥舞手中长鞭,放声怒斥,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瞧你两眼黝黑浮肿,两脚绵软飘忽,眼眸涣散无神,全很慵懒无力,这几日怕是过得太逍遥了吧!”
“舅娘,我……”道牧呆站原地,本能的想要反驳舅娘,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舅娘说得一点都没错,奈何自己心又痒痒得紧,想要顶撞反驳,又发现自己没有道理,这感觉甚是憋屈。
“你小子,还想狡辩反驳不是?!”舅娘凶神恶煞,手中长鞭挥动如龙,打得祠堂都跟着乱颤,一股强霸气息压来,“跪下!在你母亲的灵牌面前忏悔反省!”
尽管威势对道牧毫无影响,却也羞愧垂头,来到穆武身旁,正欲跪在蒲团上,一道人影闪过,竟是穆婉晴将蒲团撤走。
“哼,衣冠禽兽!”穆婉晴满脸鄙视,“姑母白养你这儿子!”
唉,道牧望着老妈的灵牌,凄叹一口,看向穆武和穆山,正好和二人对上眼,而后终究还是跪在坚硬地上,心绪复杂泉涌,“老妈我错了吗?我错哪里了?因为李雯诗已是人妇?可她丈夫已不知死活啊?……”
太姥姥,舅娘,穆婉晴三人一整个下午都在围着道牧三人,你一眼我一句,三女成街,一会儿苦口婆心,一会儿冷嘲热讽。好在道牧在刑场上练就过滤声音的异能,否则不得当场烦得暴走。
夜幕降临,黑暗又开始侵袭天地,祠堂周围蟋蟀声、蛙声渐多,太姥姥,舅娘,穆婉晴说累了,方才离去,丢下道牧三人面对密麻灵牌。
“喔哟,她们总算走了。”穆武松了一口气,面露不耐烦,却不敢坐下。
“舅舅,你为一家之长,未免也太怂了。”道牧斜眼看穆武,那副神情,充斥鄙夷之色,“舅娘那副娇柔模样,有什么可怕的,莫要跟我说,好男不跟女斗。”
闻言,穆武感觉被道牧侮辱人格那般,登时低声怒斥道,“你懂个屁!你舅娘是剑机阁阁主最疼爱的小女儿,且,她的修为比我高一个大阶位,机剑镇可与她抗衡的人,不过三指!”
“所以,舅舅不是五指中一指?”道牧歪头嗤笑。
“那又如何,她是我妻子!”穆武咬牙切齿,恨不得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好生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外甥。
“于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跪在这里……”道牧摇头叹息。
气得穆武差点就跳起身,撸袖子打人,好在穆山紧紧抱住穆武,“救”了道牧一回。
咕咕谷,穆武和穆山两父子的肚子,不满叫唤起来,“四天没吃东西了,感觉现在能吃下一头虎兕。”穆山望着灵台上的祭品,啧吧嘴,喉咙涌动,连连咽口水。
“你们跪了四天……”道牧不禁哀嚎,面露绝望,仅仅一个下午就让他已经感觉自己双腿麻木不仁,不是自己的。
不知这还得跪多久,舅娘不像十天半个月会就能消气的样子。
“放心吧,最多明天我们就解放了,后天立秋,剑机山门显世,你和你表哥表姐一同参与,你舅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误了你们的人生大事。”穆武看出道牧害怕什么,大手猛拍道牧肩膀,力度不谓不大,啪啪作响,不仅肩膀疼,连膝盖也疼,道牧冷气倒吸连连,差点失去理性,脱口大骂。
又过一会,道牧连换几个姿势,稍微舒服一点,“那便好,我这有些食物,足以撑过今晚。”话语间,一连掏出六包牛皮纸包裹的饭菜,以及三坛酒,且还问穆武穆山二人够不够。
穆武父子欣喜说,够了够了,吩咐道牧一同吃,赶紧吃,不能让舅娘和穆婉晴发现了。这绝对是三人有史以来,喝酒吃饭速度最快的一次。
酒足饭饱过后,三人回了气力,开始聊起极乐剑土的风月事,道牧时不时插上几句,越说越兴奋,两父子不时发出暧昧且又猥琐的魔性笑声,三人完全忘却这里是祠堂。
原来这父子俩人早就有贼心,奈何没有贼胆,道牧到来就成了他们胆气来源。
最终结果是跪祠堂,穆武也已预料到,所以道牧见不到他们脸上有什么懊悔和痛苦之色。道牧顿感无言,感情自己上了贼船,且还跟着一起遭罪,惹得本来好言好色的穆婉晴现在冷面冷眼相对,心中还是有点落差难受。
“怎的,你逍遥浪荡五天,反倒后悔不成?”穆山瞧见道牧脸色略差,不禁开口道。
道牧回过神来,连连摇头,笃定道,“不,不后悔。”
“道儿,你在极乐剑土五日,可知道是哪个家伙获得剑魁青睐?”穆武转脸注视道牧,目光中带着希翼,“你刚出来,是不知,现如今,剑魁被摘之事在机剑镇已闹得沸沸扬扬,街坊谣言四起,众说纷纭,我也无法辨别真假。”
“剑魁,该不会指的是第九剑楼,第十三层的那个女剑豪吧?”道牧沉吟片刻,问道。
“嗯嗯嗯……”两父子应声,连连点头,眼睛闪烁星光,感觉道牧知晓些许内幕。
“如果那仙女是剑魁,有福之人便是我。”道牧并未隐瞒。
“是你?!你仅用我给你的升龙剑绝换来!”穆武直勾勾看自己外甥言行神色,不似说谎。
“对,我用升龙剑绝换得。”道牧笃定点头。
“你们两人还快活了五天?”穆山捶胸哀嚎,满面悲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道牧见状,竟有些飘飘然,李雯诗竟然这么受人瞩目。
“表弟,从你语气,我深觉你膨胀了!”
“瞧那闷**,实在咽不下我心中嫉妒。山儿,我们打他!”
“好!”
两父子实在忍不住,猛然站在身来,掳起袖子,就要对道牧一顿胖。
道牧耳朵微动,心中暗喜,“穆婉晴来了……”旋即见他瞪大红玛瑙双眸,微微弓腰,佯装一副委屈模样,可怜巴巴。
“你们要干什么?!”穆婉晴见到穆山和穆清掳起袖子,一副要痛揍道牧气势,那道牧更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鲜明对比,使得两父子形象在穆婉晴眼中丑化几倍,成了凶神恶煞之徒。一向细声慢语的她也不由得大声尖叫起来。
舅娘闻声而来,穆婉晴添油加醋一番,唯见舅娘来到灵台前拿起鞭子就对穆武两父子一通乱抽,痛得他们哇哇叫,在两父子幽怨目光之中,穆婉晴领道牧出了祠堂。
道牧消失之际,作一口型,“再见。”
两父子怔了神,鞭打在身上,嗷嗷狂叫,不知是怎样一个心情。
第十三章 酒鬼瞎晃()
翌日,清晨。
穆婉晴来到院子将唤醒道牧,“距离晨餐尚早,昨晚娘亲吩咐我监督你,且教导你一些自保技巧。尽管有我和穆山庇护,也难保你不出意外,今日便到斗剑台给你恶补一番。”
道牧哪有反抗能力,如机关木偶那般,任由穆婉晴使唤,睡眼朦胧中,稀里糊涂梳妆整理一通,便被带到斗剑台。
天才蒙蒙亮,朝阳才露尖尖角,斗剑台四周草丛灌木挂满露珠,在朝阳下闪闪发光,蟋蟀虫趁着夜的余色,在进行最后一次狂欢。
凉风袭来,已经带有些许冬的无情。阿嚏,未曾生过病的道牧,才刚从极乐剑土出来一个晚上便感染了风寒。
穆婉晴美眉紧蹙一阵,想到道牧生病是纵欲过度所致,关心的话到了喉咙,生生咽下,“本该从五日前开始授你保命技巧,却不曾想你花了五日的宝贵时间于风花雪月。今日,临阵磨刀,就得看你的悟性了,届时意外殒命,莫要向姑母告状是我穆家的不是。”语气依旧冰冷,针对性很明显。
锵,穆婉晴拔出一把与她同身高的巨剑,虽未开锋,朝阳下,剑刃照样灿灿生辉。今日换去闺秀雅裙,披一身紧身剑修服,配上那恬静甜美的容貌,有种特别的反差美。
“拔刀吧。”穆婉晴一手单握巨剑,直指道牧面门。
“有必要这样吗?”道牧眼皮垂落落,顶着两轮熊猫眼,全身怠惰无力,无精打采,费力的眨了眨眼,有气无力道,“有太姥姥和舅娘这两个重量级大佬,我们不是应该直接保送进剑机阁吗?”
“你想得到美!”穆婉晴见他这般模样,烂泥扶不上墙,又是姑母最疼爱的儿子,恨得她银牙切齿。
一声冷哼,刺剑贴脸而过,剑身拍来,裂风呼呼。这一拍,足以让道牧清醒,也可让道牧掉几颗牙。
说是时,那时快,道牧瞬息蹲下,躲过一击,有惊无险。穆婉晴只道他好运气,武动巨剑,下一波攻势已临,道牧直接躺在体面,又恰如其分躲过这波攻势。
穆婉晴以为巧合,心却埋下易躁的种子,巨剑以力劈大岳之势压下,霎时,剑影漫天,封锁八方。道牧猛地跳起身,身体摇摇晃晃,形如醉酒之人,却次次有惊无险躲过穆婉晴的攻势。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道牧的感知已经远超凡人水准,大剑豪未脱胎换骨前,也不过如此。一人挥剑,一人闪躲,一个出身名门,一个出自野路,竟僵持住。
路过行人不由驻步观望,指指点点,都言表少爷无法修行,怎觉如此厉害,不似传闻那般废物。
穆婉晴生了心气,不忌真剑伤人,挥剑愈加凌厉,道牧依旧未变,还是那般怠惰慵懒,气得穆婉晴差点动了灵力,将眼前这虚伪的家伙劈成一滩肉糜。
一个时辰后,穆婉晴无力挥剑,抬手一扔,巨剑归入数百米外的剑鞘。
“你还是人吗?”穆婉晴面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乃至全身冒汗,对面道牧虽在喘粗气,却面色红润,两人情况,顿时高下立判,“你这诡怪步法为哪家门路,未曾见闻。”
“这步伐很诡怪吗?一大叔教授我的。”道牧却不解,一直以来总觉黑叔胡搞瞎教,“还说是叫什么,酒鬼瞎晃。”
“谁会起这种名字!”穆婉晴见道牧这般模样,恨不得拔剑再跟道牧再站个痛快。
穆婉晴彻底恢复昨日冰冷,深觉道牧是在耍她,不似表面纯良,城府深得很,更不似姑母那般正值爽快。
舅娘抬头看了看道牧,又将目光投向穆婉晴,“婉晴,今日晨练如何?”她对今早晨练之事有些耳闻,却明知故问,怕是那些人夸大其词。
“好得很,行事谨慎些,自保足矣。”穆婉晴咬牙切齿,说话间,抬起头看向道牧,那凶光不似她这样的女孩发得出来。
道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好生吃个早餐,也会得罪到她。
穆武和穆山两父子埋头吃饭,不言不语,两父子不时对眼交流,好似在打什么算盘。
“我吃饱了,诸位慢吃。”道牧放下碗筷,礼貌道谢。
“我也吃饱了!”穆山猛地坐直身体,随即转头对舅娘,“老妈,我跟姐姐一起给表弟做集训,如何?”
“嗯。”舅娘放下碗筷,环视三个孩子,语重心长道,“你姐弟二人都能帮道儿一把是最好的,三姐弟相互切磋,相互沟通,届时进了无机森林,好能够默契配合。”
“山儿,记住莫要公报私仇,好好教导你表弟。届时进了无机森林,穆家光环可不是一个好事。到时候,就靠你们三个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穆武缓缓抬起头,轻描淡写,“婉晴,你要尽心尽力,好好督促教导你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莫丢了老穆家的脸……”
“……”道牧垂头把玩胸前黑鱼吊坠,怎听这无良舅舅的话,有点不对劲。
斗剑台。
“桀桀桀……”穆山狂笑若癫,挥一柄木制长剑,剑尖生花,花幻成蝶,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穆山从未这么喜爱这个来到吐了的地方,“表弟,我不用灵力先试试你的感知力。”
“请吧。”道牧半眯眼,哈欠连连。
深觉吃过晨餐后,愈加犯困,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睡觉,心中还在为自己能够睁开半眼,鸣鸣得意,美滋滋道,“我的意志力还真坚定。”却忘了那五日逍遥,李雯诗一声叫吟,一个动作就勾得他失了魂魄。
“看剑!”穆山大喝一声,声音刚到,剑已随至,数十道剑芒只取道牧各处要害,角度刁钻。
穆婉晴仿佛置身在道牧身上,好似自己面对穆山那般,道牧临危未动,令她内心焦虑如焚,理智却又很能理解。
穆山剑法连绵如雨,时而小雨绵绵,而是暴雨倾盆,如水那般诡异。一招接一招,近乎没有任何缝隙,与穆婉晴大开大合的剑法为两个极端。
面对穆山的攻势,换做是穆婉晴自己,定然会巨剑力劈,一力破万法,否则无处可躲。
眼看攻势就要罩身,道牧撒丫子调头就跑,绝尘而去,数息间便跑到斗剑台边缘,由于犯困失神,差点没摔下斗剑台。
“还能这样?!”穆婉晴和穆山两姐弟异口同声。
“不然咧,打不过还不跑,那不是白痴吗?”道牧以一副看着白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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